23、0.02四站番外一（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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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已经讲完了，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凛也看着或窃窃私语或低头沉默的众人漫不经心道，“随你们怎么做，我们在这里顶多还会留三四个时辰罢了，如果能碰到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倒是可以帮你们抓了，如果碰不到那就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不等众人回答，他抬起手结了个印，空中闪过几道波纹，六个光球飞出又汇聚到他手中，最终消失在掌心，“封锁阵我已经解除了，”他取出几个卷轴丢给宇智波斑，“这个东西可以封印它，具体的使用方法、作用等里面都有，你自己看吧，你自己决定是要直接毁了那个黑漆漆还是要废物利用。”
宇智波斑接过卷轴，他注视着手中卷轴，手指摩挲着术式的纹路，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是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啧、”凛也看着这样的宇智波斑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很难受，他转过身，拉起斑，“肚子好饿，三天没吃饭了，斑，这个世界的木叶也有一乐拉面呢，走走走，陪我去吃个饭。”语音未落他划开空间寻着之前留下的坐标直接回去了木叶。
战场上余下的五影警惕地看着收起卷轴的宇智波斑，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几人，“闲话结束，那么战争继续。”
“斑！你明明已经知道那个月…”纲手忍不住对着执意继续战争的斑大喊，却被柱间打断，“小纲！别说了，斑从来不是会被人说服，中途放弃的人。”他转头注视着宇智波斑笑着大声道，“斑！死后还能有机会同你一较高下，真是让人激动兴奋呢！”
话音未落，一声巨兽的嘶鸣响起，阿飞或者说带土操控者十尾来到战场，鸣人、奇拉比、卡卡西等人紧随其后，眼看又是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而另一边，从一乐拉面出来的凛也和斑走在行人寥落的木叶街道边，凛也注视着不远处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火影岩，不自觉握紧了拳，“…”他张了张嘴，不自觉停下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看斑，“对不起。”语气艰涩。
对不起，这个世界的我选择了抛下一切。
对不起，本质上我和这个世界的我是同一个人。
对不起，我总是那么傲慢，总是不愿意看看周围的风景，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对不起，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无视掉很多重要的事，重要的人。
对不起…我没有,我没有把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对不起…我也没有注视过自己的内心……
斑转过身看着凛也紧抿的唇角，看着他此刻暗淡的的眸光，日向凛也，这个人，可以说是木叶最受欢迎的人了吧。实力强大，容颜俊美，性格温和，又会享受生活，还乐于分享。
他擅长笔墨丹青，也从不吝于将已完成的作品送给前来求画求字的人。雕出的木像石雕栩栩如生，经常看见他坐在木叶公园的草坪上，周围围了一群孩子眼巴巴地等着他的木雕小礼物。会制作很多小点心，开遍大陆的板城甜品站中最受欢迎的那些点心制作方法全是他想出来的……
比起忍者，大家都会觉得，凛也更像一个贵族，生活富足之下，人生全部的追求就只剩下了享受。
可是，斑也知道凛也完全不是别人想象中那样。
斑牵起凛也紧握的手，将他不自觉在掌心掐出血印的指尖掰开，他将自己的五指扣进凛也指间，握紧，“嗯，我知道。所以，没有关系。"他复又强调了一遍，“我都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是别人口中温柔强大的凛也大人。
我知道你其实根本不在乎这整个世界。
我知道在你眼里，木叶、其他忍村，忍者、平民，甚至尾兽这世间的一切都毫无区别。甚至日向也只是会被随手丢弃的一部分。
我知道，甚至是小葵的那件事，你的愤怒更多的在那些人阳奉阴违拖后腿制造麻烦上，而不仅仅是自己的疏忽。
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冷漠傲慢，视一切为蝼蚁的人，你的温和只是因为不在乎罢了。
我也知道，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完全不想去改变。
不过，没关系，因为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没有关系，因为，你把我第一个放进了心里，我很乐意成为你与世界的连结点。
我很乐意，你因为我更在乎这个世界，所以没关系的。
凛也勾起唇角，他转过头，看向斑，眼神温柔，“回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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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绝接收到远处植物层层传递来的消息，“已经离开了吗…”他转头看向正在与卡卡西对战（被策反中）的带土，“那么…”他冲向带土，不过一个瞬间，带土由白绝构成的半边身体瞬间变成黑色。
带土（绝）瞬间脱离战场，站到十尾身上，双手飞速结印，“外道·轮回天生之术。”
作为被复活者，宇智波斑挥开柱间瞬身跳回十尾头上站在带土身边，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血液在体内沸腾，“这就是…”活着啊…“那么…”他伸手抠出带土的轮回眼，接过一旁白绝递来的另一只轮回眼，将它们直接塞回自己的眼眶。他单手捂着双眼，这是泉奈的眼睛啊…黑绝…
他眨了眨眼，似乎是适应了一下，他看向地上的忍者联军，“那么就做个了断吧。”
柱间和扉间拦了拦五影，几人后退几步，似乎是怕了，他们压低声音，几乎同时道，“快结束了…”
纲手皱起眉，“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一声非人的尖啸在所有人耳边炸响，紧接着就是一声咬牙切齿的痛苦怒喝，“斑！你竟敢！”
“怎…怎么回事？”忍者联军忍不住捂住耳朵。
“敌人内讧了吗？”我爱罗捂着耳朵退后一步，皱起眉。
“嘛～战争结束了。”柱间笑咪咪地挠了挠头咧嘴道。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纲手问道。
“你…一直防备着我吗？”黑绝艰难地抵抗着封印式的吸力，却收效甚微，“因为那两个人吗？”
“一小部分吧，”宇智波斑漠然地看着黑绝徒劳的挣扎，“能骗过我，虽然只是我死前半睡半醒的那两年，也是相当不错呢。如果你没有对泉奈下手的话，事实上，你想将整个大陆献祭复活辉夜姬这种事我是完全无所谓的，但是你不该对泉奈下手。”
“不！住手！”黑绝看到宇智波斑开始快速结印，他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不要！！”
宇智波斑对黑绝的尖叫充耳不闻，他将另外的卷轴拍在十尾头顶，“外道·轮回天生之术。”
过去死去的人开始源源不断地复活，最开始复活的便是离宇智波斑最近的木叶四影，然后是此处战场上刚刚死去的忍者，再是战场上那些死亡时间最近的忍者，然后是死过一段时间的忍者，死亡时间慢慢往前推，直到十尾和黑绝的力量耗尽。
最终黑绝只能在不甘的嘶嚎声中化为灰烬，而十尾又再次变成了干枯的神树。
“斑！你把大家一起复活了啊！”柱间兴奋地朝宇智波斑喊着，他又一把搂住扉间肩膀“扉间！我就说斑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大哥！”扉间一把推开柱间，“你给我冷静一点啊！不能放松警惕啊！”
宇智波斑跳下神树，无视联军因为战友亲人爱人复活而兴奋喜悦地哭笑喊叫，“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点收尾了呢。”斑迅速地结起印，“六道·地爆天星！”
尚沉浸在喜悦中的联军被突然震颤起来的大地惊醒，人们惊恐地发现地上的岩石开始一块块剥离，附着在由巨大的外道魔像变成黑色的圆球上慢慢向高空飞去，地面上的人们开始站立不稳，隐隐也有飞起的迹象，柱间当机立断，“木遁·树界降临！”拔地而起的巨树伸出一根根枝桠牢牢地捆缚住站立不稳的人群。
联军呆呆地看着巨大的石球升空然后变成了大陆上第二颗月亮。他们转头看向宇智波斑的眼神已然带上了惊惧和绝望，这样的敌人到底要怎样才可能赢？
宇智波斑沉默地看着外道魔像最终变成一颗月亮，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感受着体内沸腾的力量，他闭上眼睛引导着那股力量，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锡杖，背后出现了几个黑色的圆球，头发渐渐变成了白色，而身上的族服战甲则变成了由力量凝聚成的衣领处绘着勾玉的白色袍子，他握了握拳，“这就是六道的力量吗…”他回头看了眼混乱的联军和努力安抚联军的五影，转过身划开空间，头也不回地踏入空间通道，“阿凛啊，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确实太过无趣了。”
忍者联军眼睁睁地看着斑破开空间离开战场，纲手终于忍不住问道，“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嘛～之前不是说了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在搞鬼嘛，所以我们就一起演了一场戏咯，那个家伙的情报能力还是很不错哒，既然要骗过它，我们索性就假戏真做啦！”柱间挠着头笑眯眯道。
“假戏真做！死了那么多的人！”一旁的鸣人忍不住大喊道。
“这个是战争！你们不要搞错了！就算斑想先解决黑绝，如果你们胆敢拖后腿，他完全不介意先实现无限月读给战场清场后再对付黑绝甚至辉夜姬，”扉间意味深长地看着在场的众人，“不要以为他做不到。”
“哈哈哈，”柱间大笑着拍着扉间的肩膀，“扉间你这么看好斑啊！”
扉间黑线地拍开柱间的手，“大哥！你的重点完全错了！”
“嘛～不过完全没想到，斑竟然会把大家都复活了呢！”天性乐观的柱间拍着扉间的肩膀笑道。
“大哥！”扉间叹了口气，“总之，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现在的世界我们还是不要多参与的好。”
“扉间大人说得很对啊，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别的村子的复生者会不参与。”波风水门叹了口气。
“我们作为一个威慑，对外宣称不再接管木叶，那么他国忍村自然投鼠忌器，毕竟这个世界是你们的天下啊。”扉间拍了拍纲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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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的日向凛也死前见过宇智波斑。他们约在贺之山深处破败的楼阁里，喝了一顿酒，然后打了一架，当然，也可以说是切磋。虽然当时的日向凛也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那一架打得宇智波斑很不尽兴，那时的日向凛也似乎既想认真对待又实在提不起劲的样子。宇智波斑以为自己忘了，可事实上，他记得非常清楚，那时，日向凛也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躺在一面难得完好的屋顶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举着酒壶，一边晃悠，一边道，“真是无趣啊，这个世界。”半眯着的眼中漏出的目光中是满满的漠然，高高在上的漠然，又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和不耐。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忍者么，能有什么有趣的？忍者的一生都在不断失去，就像他自己，母亲，弟弟，两个哥哥，然后是父亲。他并没有在意。
直到几天后传来，日向族长在任务途中被羽衣残党偷袭，最终和敌人同归于尽。当时，他非常强难以置信。
忍者的朋友能怎么来？不过是我杀不死你，你杀不死我，打着打着就成朋友了。那个在自己全力攻击下都能游刃有余的日向凛也竟然死在不入流的老鼠手里，宇智波斑非常惊讶以及愤怒。
但是，那又怎么样？如果想给他报仇，日向凛也自己就把自己的仇家全处理掉了。帮助日向？别搞笑了，他宇智波斑看得上的也不过日向凛也一人罢了，那群烂泥扶不上墙的日向哪里值得他照看？顶多是不趁火打劫罢了。直到后来那群趁火打劫的家伙被日向凛也留下的后手搞得灰头土脸他才发现，原来，这根本不是意外，那个人，他根本就不想活了。
直到后来，他失去最后一个弟弟泉奈，失去家族，失去理想，失去挚友，失去生命…直到后来，他才发现，阿凛，你是不是早就看到这个世界肮脏而无趣的本质才早早地离开了？
是的，离开，而不是死亡。
直到他自己慢慢老去，才意识到，那个日向凛也，在他尚且年轻稚嫩的身体里是一个苍老而毫无活力的灵魂。也许对他而言，死亡远远不是终结，而只是另一场旅途的开始。
此时宇智波斑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月球的深处，他透过封印看向里面那个双手交叠在腹部，紧闭着双眼沉睡着的辉夜姬。
“不要再往前了。因陀罗。”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挡在宇智波斑面前。
“因陀罗？不，我是宇智波斑。”宇智波斑偏过头看向眼前的老者，“你是…六道仙人？”
“不，六道仙人是我哥哥。我是大筒木羽村。”老者摇了摇头。
“这里…”宇智波斑伸出手虚抚在封印壁上，“我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你如果实在担心我会把她放出来，”斑似乎是笑了一下，“那你守在这儿好了。”语毕阴阳遁的力量喷薄而出，迅速地融入封印壁，原本已有些暗淡的封印瞬间亮了起来，金色的术式好像活过来一般游走。
“你…”羽村惊讶地看着力量骤然加强的封印式。“看来哥哥有了个相当了不得的后代啊。”
“嘛～因为某个混蛋的缘故，我获得了新的力量，但是，也和这个世界绑在一起了。”宇智波斑偏头看向羽村，“大概，就和你以及六道仙人一样吧。所以…如果我想去别的世界看看，这个不稳定因素必须想办法解决掉。”
羽村闻言一惊，“你都知道了？”
“大部分吧，只要查克拉还存在，辉夜就不会死，同样，获取了六道力量的你和六道仙人以及我也是，不会真正意义上死亡。但同时，我们全都被死死地和这个世界绑在一起，世界生，我们生，世界死，我们死。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完全毁灭掉辉夜而保全世界的。”
“什么意思？”羽村闻言皱起了眉。
“如果把辉夜变成整个世界的养料呢？”
羽村瞳孔皱缩。“你想怎么做？”
“我需要解析一些阵式，如果有你的转生眼帮助，可以省很多时间。而且，如果用辉夜补全世界，也许你和六道仙人都能再次获得实体，真正意义上与世界同寿呢？”
羽村闻言沉默了一会，“好，我帮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0.02四站番外一（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