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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情花债1-2 ...

  •   《情花债》1-2
      《老九门》bl同人张启山x狗五

      红二爷的大婚办得相当热闹,九门中平日来往密切的几人都帮忙张罗款待宾朋,出了大力,最后几乎都是被人灌倒抬回自己家去的。
      张大佛爷家的副官送贺礼来的时候只说佛爷军部有事出城了,二月红笑着拱手道了谢,没再多说什么。
      狗五看着二月红的笑颜,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总觉有些怪异,后来还是解九叹了一声道:“二爷眼底没有笑意,倒像是哀莫大于心死。”那是招呼客人的假笑,逢场作戏罢了。
      狗五心中抽痛起来,情债是还不起的,他也不敢在二月红面前多晃荡,只礼节性地敬了一杯酒。二爷虽然依然在笑,眉宇间却还是有几分淡淡哀愁。
      那一晚狗五索性离开正厅,到院中去招呼其他客人。大户人家办红白事,座位都有讲究,正厅为本家亲戚和至亲好友或身份尊贵的客人,院中则为远亲熟人或往来客商。一般主人家都会周旋于正厅,院子中的散客本就要靠家里人去帮忙照顾。狗五心想,最后再为二爷做些什么才好,于是卖力劝酒,早晨被人抬出去时,已经彻底醉死。
      解九看着两边,一个假笑欺人,一个醉生梦死,默然没再多说,只好陪着狗五去敬酒。但他稍有节制,最后总算还是被扶着出去的。
      狗五被送到自己家,管家连拍了他十几个巴掌也不见醒,吓得连忙找了大夫来看诊。
      “酒精中毒!”大夫一眼就看出毛病,开了解酒药,吩咐好好休养就走了。
      狗五醒来已经是三天后,期间被人灌了各种醒酒汤和中药,解九中间还送来西药,见他实在醉得太死,也无奈地回去了。
      狗五醒来后又吐了几次,整个肠胃早已掏空,吐出来的都只是苦水而已。老管家唠唠叨叨地念着怎么可以如此荒废身体。狗五听得烦闷,自己躲到后院去,找了把躺椅晒太阳,不知不觉又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明月高悬,银辉透过窗棂洒落屋内。狗五抬眼看了屋内,寂静得可怕。
      突然,一个轻微的呼吸声从床头传来,狗五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听了片刻,床头黑暗的地方,的确有什么东西在那。
      他身手虽然不及其他几家有童子功的,但多年出生入死,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难道是之前遇到过的黑衣人?狗五心中紧张起来,此刻头脑依然昏沉,这几日吐得厉害,也没吃什么,全身瘫软无力,此刻要是遇到敌人,只能靠随身的狗了。他伸手在被褥里摸了一圈,却不见三寸丁踪影。大概是管家怕狗打搅他休息抱走了,这不是误他么,狗五心里暗骂。
      只见黑暗中有个影子就慢慢靠了过来,狗五心中更是紧张,他抬手伸到枕下,摸到一把防身的匕首。心里稍稍安慰,也不敢睁眼,只等那人靠近时好出其不意给他一刀。
      那人果然靠了过来,已经站到床沿,狗五眯缝着眼偷看,却看不真切。只觉那身影相当高大,心中有些露怯,若真的打起来,就算他身体康健也未必是对手。
      死就死了!狗五想着,迅速抽出枕下的匕首朝对方腿上扎去,谁料对方反应更快,一把将他的胳臂拦住。他也不放弃,马上侧身换手再一刀刺了过去。然而这一刀也同样被人捉住,未能得逞。
      “老五,是我。”人影这才出声,声音还相当熟悉。
      “佛爷?”狗五心里大骂,你丫大晚上地在我床边装鬼吓人吗!?若不是早已习惯了死人粽子之类的东西,岂不是要被吓得屎尿横流?
      “佛爷你这是做什么?”狗五松了口气,这才放松了力道,手里的匕首也应声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张启山扣着他的手并没松开,反而顺势将他的手臂拉过头顶压到了床上。还不等他反应,张启山的吻便落了下来。
      狗五闹不清他此刻是什么情况,他没有嗅觉,但却明显感觉到张启山口中的咸腥,那八成是血的味道。
      这人是又去找了什么麻烦吗?狗五想起前几日副官去红府送礼时说张启山是因为军部命令出城的,难道是遇到了日本人的埋伏受了伤?
      心里乱糟糟的一堆猜测,也不知道哪个是对的,“佛爷…”趁张启山换气的空挡他刚想问,却又被接踵而来的狂吻堵住了呼吸。
      这群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狗五心里骂娘,一个个就光想着睡他,却什么都不跟他说。
      好一会儿张启山才放开他的手,转而紧紧抱住他,在床铺上侧躺下来。
      狗五喘平呼吸,在黑暗中看不清张启山此刻的表情,却觉得有点心疼,于是抚摸着他的头发,希望能帮他平复心情。
      “佛爷你受伤了吗?”好一会儿他才敢问。
      “……没事”张启山的声音很闷,似乎不太想提这件事。
      “您这几天去哪儿了?”狗五不死心地追问。
      “……墓里。”
      原来又去祸害死人了?狗五总算稍稍安心,他们老九门的人似乎都有个臭毛病,心情不好就去找个墓祸害,他跟解九齐铁嘴还会去倒个斗压惊。干他们这行的总归是要遭报应的,也早就看开了。
      张启山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道:“杀了几个特务。”
      在墓里杀特务?狗五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旦关系到日本特务,必然是军部的机密,他也不好再问。
      沉默让彼此间的空气显得有些凝重,大半夜的,狗五又不好意思赶他出去,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
      张启山看他也不说话,伸手朝他下半身摸去,狗五因为只穿着丝质的薄睡衣,这一下就直接被摸到重要部位,身子一紧。
      “佛爷?”不是吧,这王八蛋不是刚从墓里出来吗?虽然自己闻不到,但他此刻必然是一身尸臭,再加上他说他杀了日本特务,身上必然还有血污,他们张家人都这么豪迈可以一身尸臭和血腥味就发情?也太不讲究了吧!
      张启山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妥,缩回了手,大字一摊躺倒在狗五身旁。
      “二月红大婚前给我唱了一出戏……”
      “唱的什么?”狗五皱眉,市坊传言居然是真的。
      “我哪知道。”张启山不喜欢听戏,每次都昏昏欲睡,这么多年也没完整听过一出戏,对戏码更是完全不了解。
      “但他对我说……”张启山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措辞,“你跟他睡了?”
      狗五一楞,心里想着我的好二爷,为什么偏偏要对佛爷说这些啊!这不是找事么!
      狗五长长叹了口气,“二爷说他想死心。”他没说谎,二月红那是要跟他诀别的意思。“我们总要做个了断的。”
      张启山回过头看向他,有些愤恨地说道:“哪天你要是跟我做个了断,就别再让我看到你!”
      狗五无奈地闭上眼,这也是他心中所想。若要跟张启山做了断,他要付出的代价要大的多。
      “佛爷……”狗五侧身趴到张启山胸前,“你别多想,我心里早已选了你,但二爷的情我也必须还,不会有下次了。”
      张启山又岂会不知道,二月红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必然是不会背着妻子偷腥的,他与老五这段情,应是放下了。
      狗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说男人的贞操狗屁都不如,可佛爷还是会嫉妒,而这种嫉妒让他心里却高兴莫名。如果不是张启山刚从墓里回来,他大概会主动投怀送抱。
      “佛爷,”狗五抚摸着张启山的侧脸,硬朗的线条上沾满尘土,“你累了,睡吧,我陪你。”
      张启山应声闭上眼,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噜声。
      狗五默声笑了起来,笑得很甜,他们了断的那一天必然会来,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想好好珍惜这美好的每一刻。

      BY:Tanbifever
      2017-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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