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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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虞哲把方沐哄到楼上，带到床边，“这是你的床。”
方沐看看他，又看看床，要往床上扑，陆虞哲拦住他，“把脏衣服脱掉。”
方沐乖乖地抬手脱衣服，说：“好臭！要洗澡。”
陆虞哲把他脱得只剩里衣，带到卫生间，水温调好，“你能自己洗吗？”
方沐乖巧地点头。
陆虞哲出去，掩上卫生间门，但从门缝里看到他直接站在花洒下面，没脱剩下的衣服。
于是只得进去帮他把衣服脱了，一折腾，自己身上也被淋湿。
洗好后，给他吹头发又是好一番折腾。陆虞哲看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得回房间换。
于是他拿了方沐的钥匙，下楼换好上来。
方沐趴在床上，眼睛亮晶晶地看他，“我听见你开门了，你有钥匙。”
“嗯，我拿了你的钥匙。”
“只有一把吗？我有你就没有？”
“对。”陆虞哲耐心地跟他交流。
方沐却突然狡黠地笑了，“不对哦！有两把，有一把备用钥匙。”
陆虞哲侧身看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有两把啊，真厉害。那可以给我一把吗？”
“你想要吗？”
“想要。”
“你有钥匙就可以开门进来了吗？”
“对。”
方沐翻身下床，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陆虞哲跟在他后面，看到他从衣柜里面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再从小盒子里拿出一把钥匙。
他转身，看到陆虞哲，“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床上吗？”
陆虞哲回身走到床边坐下，又躺好，“现在在床上了。”
方沐满意地笑了，走过去躺在他身边，递钥匙，“给你。”
陆虞哲没伸手接，偏头看着他笑，“明天会不会要回去？”
“不会。”
陆虞哲想拿手机录音，一找发现没带上来，于是拿起枕边方沐的手机按亮。
和以前一样没有密码，他找到录音打开，又问他，“方沐给了我一把房间钥匙，明天醒了会不会要回去？”
“方沐给你钥匙？方沐是我吗？”
“对。”
“方沐不会找你要钥匙。”
陆虞哲放心地接过来放在了自己外套衣兜里。
方沐撑着手看他，“我是方沐，你是班长吗？”
“对。”
方沐不说话了，看着他眨眼睛，眨了好多下。
几秒钟时间，蓄积了满眼眶泪水，一滴滴落在陆虞哲衣服上。
陆虞哲慌忙把手机放下，去擦他的脸，“哭什么？”
方沐没答，只是慢慢地把脸贴在了陆虞哲胸口。
没一会，陆虞哲感觉湿热的泪水浸透了布料，在皮肤上蔓延。
他抬手把怀里的人抱紧。
方沐也伸手抱他，手先是抱着他肩膀，然后位移到脖子，脸，用指腹摸。
摸到饱满的唇瓣时，他立起身，俯身用自己的嘴巴代替了手指。
方沐捧着陆虞哲的脸，唇贴着唇，温柔地舔和啄。
陆虞哲尝到满口咸味。
亲着亲着，方沐不太满足，伸进了舌头。
陆虞哲推他。
方沐不满地蹙眉，“不可以舌吻吗？”
陆虞哲咽了咽口水，“你喝醉了。”
方沐茫然地看了他几秒，泪水又开始滴。
陆虞哲简直怀疑他晚上喝的不是酒，而是水。身体里有个开关，一按就哗哗流。
“你不想亲我，你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这回脸和脸离得近，方沐的泪水直接落到了他脸上。
温热的，委屈的。
“想亲，喜欢。”
陆虞哲为自己辩驳。
方沐不听他的，坐起来把头埋进膝盖里，哭得很委屈，肩膀一抽一抽。
陆虞哲只好也坐起来，掰他的肩膀，先亲脸上的眼泪，然后亲难过得翘起来的红唇。
方沐高兴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腿也伸长了往他身上坐。
跨顶着跨，严丝合缝。
黑暗里一长一短两道粗重的喘息，逐渐变味。
……
宿醉的结果是头很疼。
又晕又疼。
方沐被脑仁的刺痛叫醒，他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梦里一些片段在记忆里闪回。
他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身上也有些疼。
习惯性偏头在床的另一边找陆虞哲，没看见，又往右偏，看到厨房里有个身影在忙碌。
陆虞哲会给他做早餐，煎蛋或者面条。
但他前几天好像很忙，醒来时人已经走了，桌上摆着吃的，今天怎么还在。
方沐愣了会，反应过来是周六，不用上班。
他翻身下床去卫生间，刚走了两步，感觉身体很怪异。
某个地方有些疼，大腿也酸酸的。
他摇摇头，快步跑向厕所。
方便好他站在镜子面前刷牙，刚拿起牙刷，被镜子里自己的嘴巴吓了一跳。
不正常的红肿。
联想到身体异样，他惊恐的掀起衣服看。
身上很干净，没什么异常，但……他盯着右侧腰间的一道掐痕，愣住了。
他对这个痕迹并不陌生，从后面的时候，陆虞哲喜欢用右手掐他。
手开始抖。
方沐深呼吸几下控制住。
他把牙刷放回杯里，僵硬地出了卫生间往厨房走。
今天不赶时间，考虑到方沐身体原因，陆虞哲早上给他煮粥，加了他爱吃的虾仁和一些蔬菜。
还单独煮了截玉米和西兰花。
已经盛好，正在装盘。
身后有脚步声，陆虞哲回头。
“醒了？”
看他装作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方沐一股气直往脑门窜，质问道：“陆虞哲，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虞哲放下舀粥的勺，转身站直，喉头发紧，“你昨晚喝了很多酒……”
方沐眼睛已经开始发红，眼里蕴含不可置信和怒意，“你趁我喝醉口口我？”
陆虞哲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默认了，“对不起。”
方沐气得发抖，“你滚！”
“你给我滚！”
陆虞哲点头，“你记得吃早餐。”
方沐视线转向案台上盛好的吃的，走过去一把打进洗碗池，又把燃气灶上放着锅拿起来倒。
嘭！
几声碗碎的声响，陆虞哲伸手拦，滚烫的粥泼在了他手背上。
食物、碗、锅。
噼里啪啦砸到洗菜池里，一片狼藉。
泼出来的粥在蒸腾着热气。
方沐把水拧到最大冲，想把它冲进下水道。
眼光扫到陆虞哲被烫得通红的手背，发狠地冲他吼，“滚！你滚出去！”
陆虞哲脸上浮现痛苦和受伤的神色，看了他几秒，喉头滚动，最终还上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厨房，开门出去。
一切归于平静，只剩哗哗的水流。
粥的香气也被水冲散。
方沐蹲在地上，好一会，他擦擦眼泪把水龙头关上，转身出去想躺床上。
但站床边看了会，他把被子床单全都扯下来往地上摔。
被子很轻，摔不出声响，他只好又踢了两脚以发泄心中的烦躁。
裹在被子里的手机滚了出来，咕噜两转掉在脚边。
方沐捡起手机捏在手里躺到了沙发上。
又默默流了一会泪，他按亮手机检查有没有摔坏。
能亮，就是电快没了，还剩最后2%。
通知栏里没有新消息，有条录音保存成功消息提醒。
02:24:11。
两个小时的录音，什么东西？
方沐从通知栏点开，点了播放。
先是一阵杂音，然后出现人声。
“方沐给了我一把房间钥匙，明天醒了会不会要回去？”
“方沐给你钥匙？方沐是我吗？”
“对。”
“方沐不会找你要钥匙。”
……
“哭什么？”
没声音了，方沐偏头看屏幕，按了两下没反应。
他赶紧坐起来找充电器。
充电器插在茶几边的墙上。
他插好后，耐心地等了一分钟，电量充进去一点才又成功开机。
他打开录音继续刚才的位置播放。
微弱的呼吸声。
“不可以舌吻吗？”
“你喝醉了。”
越来越明显的啜泣。
然后是陆虞哲无奈的叹息，“方沐，你明天会后悔。”
“嘶，别咬。”
……
方沐愣愣地站着，直到录音里传出难耐的口口，他猛地回神，关掉手机，扔在茶几上，往后退开几步。
跨步的动作牵扯了身体不适的地方。
感官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僵硬地往卧室走，打开衣柜，拉开里面的暗格，拿出小盒子，备用钥匙果然没有了。
明明只听了一遍。
但录音里的对话每个字都记得很清晰。
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放。
到最后只剩下陆虞哲的叹息。
和那句默认的“对不起”。
以及他沾着热粥，通红的手。
方沐瘫坐在衣柜前，身体里像有数万只蚂蚁在爬。
痛苦和悔意交替。
他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陆虞哲为什么不拒绝？
他是清醒的，完全可以推开。
陆虞哲是故意的，故意接受他的指责，又留下这份录音让他难堪。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4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