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千夜之岚》千夜岚

82、归晓

　　一周后，兜兜转转了半年左右的岚终于回到了晓组织的基地。
　　屡屡擅自行动换来的是一个月的禁闭。
　　岚低着头平静地接受了处罚，只低哑着声音询问能否给她安排一个新的住处。
　　佩恩对小南微微颔首，在后者领着岚先行离去后，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丫头自知在外面惹了不少事，回来后当然要表现得乖一点。其实，情绪低落的主要原因——”鬼鲛尾音拉长，视线落在了搭档的身上。
　　鼬静默片刻，蹙眉道：“我只……略略训了几句。”

　　“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
　　“没，已经很齐全了。”
　　“在这里老老实实待一个月，饭菜会有人按时送过来的。”
　　“嗯。”
　　“……这个，送给你。”
　　眼前忽然冒出一束漂亮的纸花，岚怔了怔，抬头触到小南温和的目光，眉眼间的忧伤不由自主淡了些下去，她轻声道谢并接过了纸花。

　　禁足的日子极其难熬，岚每天只能在房间内反复练习锻造查克拉，或是独自发呆。这段时期没有一个人过来探视，唯一接触到的人是那送饭菜的陌生忍者，每次都是默默出现又默默消失。岚经常梦见原来世界的家人，梦中的情境或为曾经的往事，或为想象出来的穿越回去后与家人团聚的欢喜场面。做的梦越多，她对家人的思念越浓，想要唤醒黑暗之神力量的愿望也越强烈。一个月禁闭期刚过，她便恢复了忍术修行。

　　此后不久，岚又见到了小南。
　　“前一阵本想来看看，但组织内事务繁忙，无法抽出空来。”小南细细端详着岚，“一个多月没见，怎么瘦了一圈？”
　　岚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发觉似乎是变尖了一点。
　　“不过精神倒是好多了。”小南抚上岚的脸庞，“听说这几天你废寝忘食地练习忍术，尽管不知是何原因促使你如此急切地想提高实力，但也不要弄得太过疲累。”
　　“谢谢小南大人的关心。”岚小声嗫喏着。
　　“要想短期内快速成长，光靠单独练习恐怕不够，还得在实战中不断汲取教训和经验才行。”小南注视着岚的眼睛说道。
　　“嗯，银洛前辈也说实战是提高实力的最有效的办法。”岚点点头。
　　“佩恩给你安排的指导老师目前都在外执行任务，组织的其他成员也不在基地，而另外安排从未和你打过交道的忍者来教你，你可能会觉得不适应。”看到岚面露失望之色，小南加了一句，“这样吧，佩恩和我会在基地待上一周左右，陪你实战演练几场如何？”
　　“佩恩大人？”岚缩了缩脖子。
　　“面对他压力太大？那还是由我来和你交手吧。”小南的嘴角隐约泛起一抹笑意。

　　只看到369话的岚，除了知道小南的忍法是以纸为媒介之外，对她具体的忍术并不十分了解。虽然在纸蝴蝶、纸手里剑的基础上，岚也曾想象过小南会将纸变换成其它形态，但当亲眼目睹她张开一对巨大的白色纸翅膀宛如天使一般悬立于空中时，仍是被震撼到了。
　　与小南战斗让岚头痛不已。若以风刃攻击，纸片反而越削越多；若以水遁攻击，凭岚当前的速度和查克拉量，无法使出一个大规模的术完全击中小南，那些避开了的纸片数秒内便会重新汇聚。岚也想过使用火遁术，但见袭来的纸片变为了爆破符，鼓起的腮帮子马上又瘪下去了……
　　五天下来，每场战斗都以十五分钟内岚完败的结果收场。岚多次尝试催动黑暗之神的力量，身体却毫无反应。
　　在一次训练间隙，小南问起了岚总是分神的原因。
　　“我想回忆起上次是如何打倒三头怪蛇的……要是能……自由发挥出那样的力量就好了。”岚垂着脑袋低喃道。
　　“你在木叶的事我略有所闻，鬼鲛说你从昏睡中醒来后忘记了战斗经过，现在仍然没有印象吗？”见岚摇头，小南略一思忖说道，“你体内那股未知的力量，是否和某些忍者血继限界的觉醒类似，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激发？”

　　需要一定的条件吗？
　　岚也有这样的想法，她记得黑暗之神曾提到在她自由驾驭那股力量之前，除非有杀死对方的觉悟，否则无法唤醒。
　　然而，除了具有杀死对方的觉悟，在濒死之际萌发想要活下去的强烈愿望或许也是唤醒力量的契机，就像鸣人每次在自身遇到危险和强烈的愤怒下释放出九尾查克拉那样……问题在于，无论是鬼鲛还是小南又或是组织其他成员，应该都不会在实战训练中对她痛下杀手，而她更不可能对他们心生杀念。
　　通过不停的训练、实战从而强大到随心所欲地使用黑暗之神的力量所花费的时间实在难以预估，摆在岚眼前的，有两条捷径：一是寻找新的强敌对战，二是仿效自来也逼鸣人使出体内九尾查克拉的冒险做法。在佩恩允许她离开基地之前，怕是不会遇见什么敌人了，可以一试的唯有后者……

　　岚立在悬崖边缘，俯首望向暗不见底的深渊，右脚微微一动，几颗石子带着碎屑掉落下去，叮咚几声过后便没了声息。
　　一旦失败便会死掉的恐惧随着站立时间的延长而成倍增加，不时刮出的阴森森的冷风令岚汗毛直竖，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手一搏，不能再等下去了；
　　抛开所有的束缚，抱着必死的信念引发体内的力量；
　　让自己的身体感受力量的爆发；
　　学会掌控那种力量，打开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
　　离开这里，回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身边！
　　岚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眸，身体缓缓向前倾倒……
　　狂风在耳边呼啸不止，心动频率急剧加快，身体与空气造成的摩擦使岚感到脸颊像刀割一般的疼，加速坠落的身体预示着她离死亡愈来愈近。

　　坠落，仿佛永无止境。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头部，一开始剧烈狂跳的心此刻好像突然静止了；耳畔，全部都是风声，气流之强劲令岚几近窒息。她想喊，可舌根似被什么东西压着，根本喊不出来。
　　记忆，如潮水一般翻涌。在这个世界的经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包括想忘却的人，一幕一幕在脑海中迅速再现……
　　不行，现在不是回顾的时候，再不做点什么，很快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岚用力一甩头，极力摈除杂念。
　　不想死的话，就必须回想起那种感觉，让隐藏在身体里的神力再次觉醒……
　　她把手按在胸口，一遍遍重复着那个念头。

　　川之国一处山涧旁——
　　“抓到了？”绝现出半个身子问道。
　　“依照命令，留了一个活口。没想到他们这么弱，嗯。”迪达拉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来把他们带回去，佩恩要找活着的那个人问几句话。”绝朝碎石堆里被炸掉一条腿犹在抽搐发抖的某可怜雨忍瞟了一眼，然后丢给迪达拉一个卷轴，“下个任务的目标在风之国，你们弄到手后就直接回基地。”
　　迪达拉扬手接住卷轴，转而问道：“小岚应该回组织了吧，她还好吗，嗯？”
　　“那丫头像是受了点刺激，从木叶回来后没什么精神，佩恩罚她禁闭一个月。”绝随口答了一句，准备带人离开。
　　“等等……”迪达拉闪身揪住绝的一片齿叶，“什么刺激，嗯？”
　　“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鼬。”黑绝不冷不热地应道。
　　“据说被鼬训了几句，但说不定——是小姑娘向鼬告白遭到拒绝因而伤心难过……”白绝看着处于呆滞状态的迪达拉嘿嘿笑了起来，缓缓没入地下。
　　蝎一尾巴甩过去拍醒了迪达拉，哑声道：“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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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型剧场）
　　这小姑娘体内隐藏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那种形态，那份强势……有机会的话倒是想和那个她见上一面。
　　不知这小姑娘是否知晓他的身份，假如知道他的身份乃至他的计划……

　　戴着漩涡面具的男子俯下身，慢慢抬起手……
　　“谁？”
　　前一秒还在沉睡的女孩猛地睁开眼丢出枕头，随后飞身跃下床，警戒地环视屋内一圈，却压根没有瞅见半个人影。
　　刚才好像察觉到一股陌生气息……难道是错觉？
　　岚赤足走到窗前，外面黑夜静谧，并无丝毫异动。
　　丝丝凉意从脚底窜上来，腹部也隐隐传来一阵酸胀感。
　　岚揉着肚子回床边坐下，正要躺下时身体一僵，皱起了眉。

　　竟然忘了这“不方便的日子”……如今尚处于禁足期，看来明日只能试着拜托送饭菜的那位帮忙买些必用品了。
　　岚纠结地拍了拍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