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抱歉，渣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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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苏敏无语地看着对方这副嫌弃的表情，不由自主仔细回忆了下当初抢了她身体的“那位”到底都对对方干了些什么。
——“秦琛，我喜欢你。我叫苏敏，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跟我交往吗？”在某个黄昏，少女绞着手指，一脸晕红，一副很羞涩的样子，将秦琛堵在了校园口告白。
彼时秦琛还是名很青涩的少年，被她这样当众告白，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我暂时还没想找女朋友。”
少女默默抬头，泫然欲泣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少年看了看她，表情有些为难：“抱歉……我觉得我们压根还不认识……”
少女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然后转身跑了。
之后，少女又出现了几次，不过似乎是被第一次的拒绝打击到了，于是每次都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能看清少年的人，又似乎没那么容易被少年发现。
只不过，每次总会有少年的朋友会发现她，然后提醒他。
次数久了，少年似乎也对少女有了些好感，于是在又一次注意到她的到来时，主动道：“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少女欣喜如狂。
——然后，少女就再也没出现过。
因为“她”在同步开始另一个任务而进了一家很有名的酒吧钓另一个男人时，被她哥逮了，关在了家里。
直到她回来。
呃……这么一想，从对方的角度来看，她……好像真的渣了他，对方这么冷言冷语，好像也是正常……的？
不不，不对。
态度好像还是有些不对。
苏敏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索性也不再纠结了，多想无益，还不如直接挑明：“秦先生，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她没有挑明，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继续道：“不过，接下来，无论我们是否能合作，都不会牵扯到私人感情，请秦先生放心。”
秦琛看她目光清亮，不似是作伪，嘴角弯了弯，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抱歉？不牵扯私人感情？”
似是在确认，又似乎带了丝讥诮。
苏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他的语气，只道：“是。我保证。”
秦琛目光沉沉：“希望你说到做到。”
两人对视了一瞬，又各自移开，会议室又陷入了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片刻，在苏敏有些纳闷气氛为何好像更尴尬的时候，秦琛开口了：“既然如此，苏小姐能让开了吗？我想我应该告辞了。”
“哦，抱歉。”苏敏下意识让了一步，秦琛大步往前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从来不觉得烟味有什么好闻的苏敏此刻竟意外觉得这味道还不错。
也许，应该问问他抽的是什么烟？
唔，可以考虑给老爸和老哥试试。
“……苏烟。”即将走出门的秦琛的脚步一顿。
“……”苏敏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问出来了，脸上一阵烧得慌。她干咳一声，“谢谢。”
“……”秦琛不做声，继续往前走，这次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他一路很顺利地下了楼，冲前台的两位妹子点了点头，无视她们面上的羞红，一出门就看到已经进了车子正开着空调吹着凉风百无聊赖的于宽。
他看到他眼睛一亮，直冲他招手，他呼出口气，朝他走了过去，被他一把拉进了车里，小声问：“刚刚苏小姐把你留下的？”
“她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看上你了？”
“合同成了没？是不是被你用美男计搞定了？”
“苏小姐是长得不错啦，不过年纪有点小，你悠着点啊！”
“……”秦琛还一个字没说，对方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而且似乎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架势。
秦琛也没打断他，只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道，去年在商场看到她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说辞。
只是预料到他如果把这句话说出来，接下来一定会被他追根问底，因此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于宽瞬间安静如鸡。
看起来……好像不顺利哦？
啊，好想知道，那位苏小姐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他这位发小露出这副郁郁的样子……抓心挠肝啊！
但是想了想这位发小的手段，以及接下来还要靠他的演技吃饭，又默默把到嘴的问句又吞了回去，纠结了半天，只小心翼翼地道：“那……苏小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片场？”
“……到时候了，自然会来的。”
“哦。”于宽继续安静如鸡。
……这不就等于什么都没讲吗？于宽默默翻了个白眼，却实在没胆子在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撩拨他。
恩，等明天拍戏的时候，狠狠卡他几条！让他知道导演是不能随便得罪的！
……不，等等，他们的钱本来就不够烧……还是算了……
于宽默默泪流。当个导演不容易啊，当个没钱的导演更不容易TVT……等以后有钱了！他一定要拍一半，扔一半！
正在内心发着“宏愿”幻想着美好未来的于宽顿时心情都轻快了不少，完全没有注意到来自小伙伴幽幽地眼神。
苏敏没有于宽他们等多久，第三天就再次联系了于宽，表示如果可以，等会儿就过来片场。
于宽当时正在拍一个场景，眼前那位演员已经因为表情不到位或者太过头而被NG了好几次，于宽心里有些火。
“就如开拍之前我跟你讲过的，你要演的是一个因为发现女友出轨而极端愤怒的男人，懂？”
男演员弱弱点头。
“懂个毛啊！你自己看看你演的是什么！一脸便秘样！”于宽将手里的本子摔得啪啪响，这压根不能将他的愤怒100%表现出来好吗！这年头的新生代演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做个表情就会皱着眉头挤着眼睛板着脸，打肉毒杆菌打得皮肤都僵化了吗？！于宽越想越气。
“……对不起，于导。”男演员可怜巴巴道。
跟他搭戏的女演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徐哥，你别这么紧张。”
“……”男演员有些垮下脸来，“我……我想再想想，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看他这么个反应，于宽都有些无语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能怎么办？他看了看时间，准备先拍下一个镜头。
他朝场记挥了挥手，道：“算了，先拍下一幕，第10场2境。”
场记赶紧记下来，准备场记单、场记板，同时，身边有工作人员去通知相关场次的演员，同时朝着下一幕要拍摄的位置转移过去。
当然，所谓的下一个位置，其实就是旁边的一间屋子，不过道具、摄像机等器具都是要提前准备的。
苏敏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于宽本来还有些暴躁，一看来电提示，顿时眉头一松：“苏小姐？”
“哦，没问题，没问题！你到了我让人来接你？”
“哈哈，苏小姐客气了。”
挂了电话，于宽见秦琛过来，眼睛一亮，立刻朝他招了招手。
秦琛有些纳闷地朝他走了过来：“怎么了？不是马上要拍10场了吗？”他本以为于宽是想跟他讲一下戏的，但是看他这个表情，明显不对啊……
他的心里一跳，某种直觉窜了出来。
果不其然，于宽一开口就说出了某个熟悉的名字：“苏小姐要过来，要不你去接一下？”
秦琛毫不犹豫道：“下一幕不就是我的戏了吗？”
于宽摆了摆手：“她还没来呢，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到。”
秦琛还是拒绝：“还是让别人去吧，半小时能不能拍完还是个问题呢。”
于宽摸了摸下巴：“说的也是……那我让吴导帮忙去接下人。”这么说着，他还是看了一眼秦琛，对他知之甚深的于宽总觉得他有些不太对，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他也没心思八卦，于是略过这茬，问了句，“下一幕的内容准备好了吗？这部分是关键，是这个角色发生质变的重要转折事件，因为这件事，他才开始走向歧路的，所以你的表情一定要表现到位。”
“嗯。”
两人就着下一幕要演的内容简单讨论了一下，就到了开拍的时候。
苏敏本来一直以为所谓的入戏、所谓的将现场的人代入戏之类的话，都是夸张的说法。虽然看电影的时候也曾见人哭的眼泪哗啦啦的，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拍摄角度、后期制作占了大半的功劳，还有剧情和背景音乐的一半功劳，至于演员，虽然能演出那种感觉，但是……将现场的人代入戏，没有后期，没有背景音乐，这种怎么想都夸张吧。
这种想法一直根深蒂固地深植在她的脑海里。
直到今天。
直到现在，因为无意中与那双眼睛对视了一瞬，那一刹那，一种紧张、颤栗的情绪蓦地窜了出来，让她觉得心头剧跳。
她站在原地，捂着“咚咚咚”不停刷着存在感的心口，心想，完了。
我好像要自打嘴巴了。
现在收回之前的话，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抱歉，渣过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