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茗柯

1、题记

　　题记：

　　一个历经四年且毫无萌点的坑

　　一

　　这篇文章一开始，其实只是2000字的小短文，文档创建的日期显示，应该是2007年9月29日。一个完全来源于臆想的故事。很短的篇幅，只有几个片段而已，用的是我以前一贯的矫情态度。
　　但不知幸或不幸，这个小短文写完后，越来越多的故事开始发生，在我的身边，或是在我脑中。神差鬼使，2007年的最后几天，这个小短文被我翻出来，无限扩大。就像原本它只是幅人物小像，被我添油加醋成了清明上河图……[并没有]
　　那时候，我并不了解自己想写的到底是什么，有太多故事在我脑中塞了车。我必须把它们拿出来，慢慢疏通。甚至，我只是想把一些东西留住，即使我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写着写着，就成了一个聒噪而美好的，逞口舌之利的小故事……

　　二

　　一晃，2008年暑假到了，我终于结束了大学所有的课程。同时结束的还有其他很多。而更多的故事发生，我把这篇文章忘记了。
　　2009年夏天，大学结束时，我也曾把这个故事翻出来，试图补完。一位友人曾在她大学毕业前一年开始写一篇架构极其宏大的武侠小说，并发誓说大学毕业时一定写完它。而结果是此友人如今已经工作多年，武侠小说仍是未完结。
　　所以我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时既没有耐心，也没有思路，挖坑对我毫无压力但是填坑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于是这文被我拿出来看了又看，还是搁置了。
　　于是这就到了2010年夏天。
　　每个夏天都是一个完结点，或者可以说，2010年的夏天或许是这个故事在真实世界里的最终点。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同。那个完结点的晚上，我辗转反侧，许许多多尚未写出来的情节奔涌进大脑。我必须修改它，让它更接近于我臆想的真实，我必须写完他，我只是想要一个仪式。
　　于是我开始断断续续的修改过程，我开始将改过的情节（当然，这其实也饱含我曾经的情愫）拿出来，给一些人看，给一些人听。虽然这些人，只是故事的旁观者，但所谓旁观者清，他们或许比我更明白这个故事是多么恶俗且毫无萌点。即便如此，我仍希望能让它成为一篇真正的，完满的故事。虽然错乱了时间错乱了思绪。
　　其实这个故事真的小得不能再小，但对于我这样一个热爱留坑，并对填坑毫无自觉，写字麻木症兼长篇恐惧症患者。
　　并非易事。
　　唯一令我毫不怀疑的，只有写下它的决心。

　　三

　　我有一个幼稚的幻想，当我最终写完它的那一天，当事人会不经意看见这个故事，里面的每个情节，其实都是外人所不能道的机锋。
　　当事人是谁？笑。这个问题真不是你我能够解释的，有太多太多的当事人。
　　当我自己在回想这个故事时，总会有一种人格分裂的感觉。因为故事里，人人都是我，又人人都是你。
　　我想或许是我们身上有太多相似，所以才会那么近。我怀念的每一个瞬间，每一段路，都那么真切又那么虚幻。就像你说，譬如关于往日飞黄腾达的总总，都有点忘记了。而面对老家成片的稻田，却觉得时间那么慢。
　　或者是另一个你，给过我爱与恨。
　　再或是那个你，被我伤害，却总有愈合的一天。
　　时间漫长，就如同你湮没梦想的过程。我想以后某一天我会微笑。真的。无关爱恨的微笑。
　　或许是我们都太相似了，才不能在同一个时空生存。

　　四

　　现在的我，越发不明白写字的内涵，奔涌而出对我来讲不是那么容易。但每看一遍这篇奇怪的文，还是会忍不住改动起来。3年多，足够让我找到自己的行文风格并知道什么是张弛有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熟练为己所用又是另一回事。
　　我仍然自卑于自己的文字，我仍然不知该如何驾驭这个故事。
　　而且。
　　这个故事可以说是我第一次将我那并不丰富的人生与文字联系起来，第一次强烈意识到何为爱情与人生、现实与理想……因此，它注定是幼稚、平淡、情节匮乏的，但在我看来也充满希望与欢欣鼓舞。
　　然而这种不谙世事带来的欢欣鼓舞，注定是一个悲伤的结束。
　　但你又不能完全将它定义为悲伤，毕竟这种结束不过是人之常情，且它一定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也不是很早的以前，我曾看过一句话并告诉了你：“当没有办法用死亡来救场的时候。我们的人生其实充满了遗憾和不解。生命其实就是这样，它比死亡狗血很多倍。”
　　而我希望重新开始时，我仍可以说，在这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于是，请让我将它写完。纵使它有这样那样的缺憾，纵使它并不能搏你一笑。

　　顺便，虽然它是我的现实照进文字里，但这仍是一篇彻头彻尾的小说。如果你在这里面看出了什么“历史事故”……

　　那我只能说，亲爱的，你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