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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开封女儿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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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了,离限定的时间只剩下十天。
案子绞在了原地,开封府愁云黪淡万里凝。
我向包拯告了一天假。
包拯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仅需人马时,我还要私而废公,见我什么也不解释,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便满口答应了。
京城,御街东北驿馆,驻着来朝贺宋仁宗寿诞的西夏王子——太子耶律德才,二王子耶律俊才。
为了讨好两位王子,驿馆负责人正在招收歌妓舞姬。
王子来了已有好几天,据说,太子十分不满意已经招去的歌舞伎,说她们全是庸脂俗粉,远远及不上他西夏的女人,正满馆里发脾气。所以,这两天歌舞伎的招收十万火急。
华灯高照,之形的灯架上点燃了九支儿臂粗的蜡烛,照得整个飞纱华堂锦绣富丽,奢侈淫靡。
太子耶律德才懒洋洋地靠在长榻上,一个美人揉肩,一个美人跪在地上捶腿,另一个不足十五的小美人正战战兢兢地剥着葡萄。
太子目光痴迷,口水直流,紧紧盯着舞池中央的那个纤腰不盈一握的舞女。
她,乌发长垂,耳旁挑起两缕秀发,仅用一根锦带系在脑后;额前一粒绿珠垂在正中,闪闪烁烁,灯下的面容隐在薄纱后,只露出一双盈盈秋波,媚眼如丝。
只见她,抬纤手,扬玉臂,扭蜂腰,摆圆臀,无一处不风情,无一时不卓约。翩缱到他的身边时,眼角斜瞟,星眸含情,撩拨得耶律德才心里痒痒酥酥,难搔难挠,连送到嘴边的葡萄都忘记吃了。
二王子坐在一边,品尝着美酒,也注意到了这个美女,见自己的兄长神魂颠倒,不禁鄙夷地一笑,笑里说不出的狡佞。
观赏了一会儿,二王子耶律俊才拍手道:“想不到大宋王朝也有如此美艳风情的绝色!看来,大宋也是美人多多,不逞我西夏啊!”
大王子一愣,骤然惊醒,随声附和起来,眼睛却还在追随者堂前的美人。
耶律俊才目光一闪,指着场中央的那个轻纱敷面,身着大红舞服的美女问道:“兄长,可是喜欢这个女子?”
大王子耶律德才嘿嘿□□,谄媚地说:“二弟从哪儿找来如此美艳的女子?送给兄长如何?”
“这有何不可!兄长是我西夏太子,好的自然当孝敬兄长!”二王子拍了拍手,舞动的五个女子都停了下来,香汗淋漓的等着吩咐。
场中最为柔媚的红衣女子轻扭纤腰,莲步轻移,款款站到了二位王子面前。
二王子哈哈一笑,暧昧地说:“如此艳福,小弟就不打扰兄长了!”说罢,站起身,带着自己的人马,大笑着出去了。
走到门柱边,他微微抬头,暗中使了个眼色。
太子房间,美人先是左右观望,一幅害羞不已之样,大王子心领神会,遣退了所有的下人。
耶律俊才迫不及待地扑向美人。
美人咯咯一笑,笑得耶律俊才浑身发痒,几步扑去。美人却围着圆桌避了开去。
“美人,别跑!”太子□□着,拖着肥胖的身子,伸着猪爪子,想抓住滑溜的美女。
“来呀,来追我啊!”美女洒下银铃般的娇笑,扬着手绢,细瓷般的脸上勾人秋波频送。
几圈之后,美人终被太子抓住。她扭过身,用手绢挡在面前,纤手轻推着太子的靠近。
“哎呀,太子,别急吗?”
“能不急吗?本太子明日就要走了,美人随我一同去西夏可好?”
美人心里一惊,手上稍微用了点力,媚笑着问:“太子明日就要走吗?”
“任务已经完成了,当然要走了。”太子抓住了美人的小手,色迷迷地摸着。
“小女子不懂什么任务,太子可不可以给小女子说说呢?太子不是来给我们的皇上贺寿的吗?”美人轻轻抽出手,小手轻轻在太子的胸膛上划着圆圈,媚眼直放电。
太子耶律德才浑身酥麻,搂住了美人的腰,得意地笑道:“说给你听也无妨,你们女人什么都不懂!我们其实是来送礼的。”
美人不着痕迹地挣扎,脸上极为配合地露出“不懂”的迷惑,手上的手绢扬上了太子的脸,一阵香气直钻入太子的鼻子。
太子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了几口,人更加昏昏然起来。
“太子,小女子很好奇,你们送了什么礼物给我们的皇上啊?”
“哈哈,大礼!管教宋仁宗吃不安睡不稳的大礼!”太子将头凑到美人的脖子里闻吸不止。
美人大吃一惊,猝不及防,被太子一个大力,带向了床榻。
“啊,有这么厉害的大礼吗?”美人被压在下面,面带娇笑地怀疑道,声音嗲嗲的。
太子色与神受,手开始在美人身上游走,说:“这份礼啊,可是份大礼!一百万两银子呢!不过,是送给了赵王。美人,来吧!”
美人眼一眯,手盖向太子的脸,软声道:“太子,别急啊!”
眨眼之间,太子被推倒在床,眼睛一闭,如同醉酒一样睡了过去。
门口,守卫的两人拦住了要出门的美女。
“太子醉了,命我去端一杯醒酒汤。”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匆匆进去看了一下,然后坊美女去了后院的厨房。
少刻,厨房后门从容地走出了一个腰挎竹篮的大妈。
弦月依依,夜色沉沉。
公孙策忽然闻到了空气中一阵熟悉的香味,接着,隔壁的门一响。
他心里一动,站了起来,走到奚夜的门前,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你、、、、、、”门后的景象踯躅了公孙策的脚步,挑起了他不可控制的心跳。
正在脱衣服的奚夜呆了,缓缓转身。
乌发披散,粉面桃腮,眼波似水,大红纱衣下曼妙有致的身子,挺立的花房,不盈一握的纤腰,笔直修长的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公孙策直直地看着,早忘了什么叫非礼勿视。
一把火瞬间从头烧到了脚,公孙策的全身似要燃烧!
他如同着了魔,慢慢走近,手仿佛有了意识,轻轻抚上了那如花细致的容颜。
“奚夜!”
梦幻般的声音从公孙策口中喃喃吟出。
我低下头,抑制住强烈的心跳,身子有些发抖,抬起头,如丝目光缠绕着公孙策。
公孙策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我的脸,辗转着,如痴如醉。
脸在发热,强烈的不知名的渴望,引导着我依恋着他的修长,温暖,无意识的一声低吟溢了出来。
公孙策一惊,触电般抽回了手,迷离地望了眼前微微喘息的佳人,突然眼睛大瞪,慌张地一个后退,推门仓惶地跑了出去。
我浑若无力地倒向身边的椅子,双手捂住发烧的脸,不敢置信我们刚才真的零距离地亲密过。巨大的幸福冲击着昏昏的夜色,空气里流转着暧昧的温情。
门哐当一声,又被推开。我抬起头,公孙策去而复返。
他的脸上飞红一片,见我目光莹莹如水地注视着他,脸愈发红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别过了头,站起身,走过去,关上了门,见他局促不安地一直往后退,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一笑打破了室中的暧昧。
“公孙策,我不是色狼吧!”
看他那个样子,我估计等一夜也不会等出一句话,于是揶揄一句。干脆说破吧,虽然此时我确实想当一只狼,一只饥渴的色狼。
有美在前,不吃的不正常吧?
公孙策勉强一笑,嗔了我一眼,要跳出胸膛的心安定了不少。
我转了转身子,薄纱轻舞,大红轻纱如雾如梦飞散。看公孙策眼波迷蒙,调皮一笑,忽然顿住,双手一拱,压低声音刻意诱惑道:“宁远兄!”
公孙策左手紧紧握着右手,额上微微冒汗,人已经退无可退,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艰难地说完,眼睛不知往哪儿放,只好转过身,静静站着不再说话。
我笑了笑,算了,不逼他了,今日的冲击够他回忆的。于是退回椅子,坐了下来,顺便披上了一件外衫。
听到后面没了动静,公孙策才转过了身,见我加了一件衣服,暗暗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这种样子?
我扭过头,拼命掩住嘴里快要溢出的笑,摸了摸脸说:“公孙策,我今天打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公孙策找了一个离我较远的位子坐了下来,正自调理不稳的气息,闻言脸色一变,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