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恋上你的好》闲庭碎步

20、第二十章

　　大皇女拎着食盒来到外祖母的房间，杜离正在收拾桌子。见她进来，急忙行礼，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把桌子收拾干净后，杜离拎着两个食盒告退出去了。大皇女与老将军聊了好一会儿，杜离也没有回来，她站起身道：“外祖母，我那边还有事，有时间再来看您。”
　　老将军说：“去吧，正事要紧。”见她走了，老太太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来英儿对离儿上心了，否则刚才说话时不会眼睛直往外瞟。
　　午饭时，大皇女来了，看到桌上摆着三副碗筷，两人明显是在等她。她急忙说：“外祖母，让你们久等了。”杜离起身见过礼后站在一边。
　　老将军说：“刚摆上，快坐下吃饭吧，离儿，你也坐下啊。”
　　大皇女看看杜离，坐了下来，杜离见她坐下后才轻轻坐下。大皇女夹了一块鸡肉吃起来，问：“这鸡肉怎么做的？不像我以前吃的那样腻。”
　　杜离回答：“先用慢火炖，再一点点的把上面的油撇出来，然后加上调料和蘑菇，等到汤差不多的时候再用急火炒。”
　　老将军说：“他们姐弟的手艺就连御厨也比不上。”
　　杜离腼腆的说：“哪有您说的那么好，不过二姐的厨艺的确很高，而我只学会了一点儿皮毛。”
　　老将军说：“离儿，你姐姐可说了，你尽得她的真传。”
　　大皇女问：“你的厨艺是跟杜姑娘学的？”
　　杜离回答：“是。”
　　吃过饭，杜离收拾好饭桌，拎着食盒走了。大皇女坐在书桌前，看见杜离写字用的沙盘，手指轻轻地在上面划着。
　　老将军说：“这是离儿练字用的。”
　　大皇女慢慢把沙子抚平，说：“外祖母，我去找杜若商量事情，您去么？”
　　老将军说：“当然去。”
　　大皇女犹豫一下问：“那他，用不用等等？”
　　老将军说：“不用，他呀，要么会留在这里看书，要么会去小若那里找我。”
　　两人来到杜若的房间，没见到人。老将军说：“一定是去三皇子那里了。我们去那里。”
　　来到三皇子处，杜若果然在那里。只见她坐在一个矮凳上，双脚在碾药，双手在把药材剪成段。连文在另一边用称称药。看见他们进来，杜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见礼：“老将军，大殿下，请坐。”连文也赶紧过来见礼。
　　老将军说：“小若，没想到你这么能干，手和脚都不闲着。”
　　杜若给两人倒上茶，问：“老将军，大殿下，有事情找我们么？”
　　大皇女说：“是有事情与你商量。”
　　杜若对连文说：“殿下，你去门口看看，”
　　连文明白的点头走到门口守着，大皇女低声说：“上次你说的树林里藏人的事，我想请教杜姑娘，怎样可以更好地隐藏。”
　　杜若说：“最好是穿上与树木一样的绿颜色衣服和帽子。如果不行，还可以临时用枝条扎成环状戴在头上，也可以起到伪装的作用。另外，士兵们最好是匍匐在地上，这样暴露的机会小得多。”
　　大皇女想了想，站起身来说：“多谢杜姑娘指点，告辞。”
　　杜若说：“殿下慢走，老将军慢走。”
　　两个人走了，杜若接着做她没干完的活。
　　老将军说：“当时因为丞相府的事，一个探子无意中说起她。以三皇子当时的名声，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只有她，挺身而出，护着他。难得啊！”
　　大皇女说：“杜若确是一个奇女子。”她是真的佩服她。
　　临近傍晚时，敌兵再次开始攻城。杜若以为会像上次一样不用多长时间就会结束，可是接近半夜了，喊杀声仍然不断。她坐不住了，拉上同样等着的连文往外走，迎面碰上杜离。三人一起往街上走去，问过扛着箭矢的士兵，知道大皇女在北门，三人连忙跑向北门。一路上不时地看到有伤兵被抬下来，远远的听到大皇女指挥御敌的声音。侍卫没有拦他们，三人来到大皇女身后，杜若问：“殿下，有什么能帮上的么？”
　　大皇女回头，见三人都看着她，说道：“不用，你带他们两个回去吧。”
　　杜若看着抬下来的伤兵，径自往城墙上而去，为了防备敌人攻城，为了自己的士兵能顺利登上城墙御敌，城墙里面备有扶梯踏板之类的东西。
　　连文和杜离紧跟在她身后踏在踏板之上，大皇女只好也跟上。杜若站在踏板中间往上看，过了好一会儿，她回头往下走。一看三人都上来了，杜若说：“我们下去说话。”
　　大皇女在前，杜若在后，四个人重新回到地面。杜若说：“元帅，准备一些袋子，麻袋也好，布袋子也行，只要是袋子，装上沙土，放到墙头上，中间留出能射箭的空隙就行，这样会安全很多。”
　　大皇女想了想，对身后的人下令：“传令下去，按杜姑娘说的去做。”
　　立刻有人跑去传令了，杜离说：“二姐，一下子很难找到那么多布袋，不如我们买些布回来缝成口袋。”
　　大皇女说：“买布的钱我来付。”
　　杜离说：“不用，玉叔叔给我带了五百两呢。”可能是黑天的缘故，杜离的胆子变大了。
　　大皇女想说什么，杜若说：“元帅，就当是离弟捐的吧，走了，我们赶快去买布。”
　　由于是半夜，店铺都关门了，只好敲开门。三人都不确定要买多少，只好买了二十匹布，让店家派人帮忙送到住处。
　　在杜若的房间里，老将军正在等着他们，店伙计放下布匹离去，三人过来见礼。老将军问：“你们买布做什么？”
　　杜离说：“我们用来缝布袋。”
　　老将军问：“要装什么需要这么多的布？”
　　杜离说：“用来装沙子，放在城墙上，敌人的箭就伤不到人了。”
　　又听了杜若的详细解释，老将军说：“不用问，一定是小若你的主意吧？”
　　杜若说：“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老将军，您也睡不着吧？”
　　老将军说：“我根本就没睡，一直担心，外面情形如何？”
　　杜若说：“战斗很激烈，刚才大皇女还在北门督战，有她在，您不要担心。”
　　老将军说：“英儿从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这个孩子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离儿，等一会儿她回来，你能不能做点饭送过去？”
　　杜离看看姐姐又看看老将军，说：“离儿遵命就是。”
　　老将军说：“小若，我绝不是拿离儿当佣人用，那些火头军做的饭菜实在是没有离儿做的好吃。哎，人老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杜若说：“大殿下看见您来边关，不知有多么高兴。您老就是什么也不做，只要坐在那儿，就是一颗定心丸，将士们心里就有底。”
　　老将军乐了，说：“你呀，就会哄我高兴，不过我爱听。。”
　　几个人都乐了。老将军也动手帮忙，大家开始裁布缝口袋。
　　将近天亮，敌军才退下去。杜离去厨房做了两碗面条，用肉丝加点韭菜做成卤，装进食盒给大皇女送去。见到门口的侍卫，杜离说：“两位大人，还得麻烦你们给殿下拿进去。”一个侍卫接过食盒走了进去。杜离道谢后再次马上离开。
　　大皇女在里面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莫名的一阵气闷。看着侍卫打开食盒，拿出面条，她顿时感到饥肠辘辘，拿起筷子吃起来，嗯，不凉不热，正好。两碗面条和肉卤被吃的干干净净，她把碗筷装进食盒，心里想杜离现在应该在哪儿呢？没让侍卫跟着，拎着食盒，她往杜离的住处走去。
　　从杜若门外经过，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怎么好像有外祖母的声音？大皇女仔细一听，真的是外祖母在说话，不用说，其他人也一定在。
　　推开门，果然几个人都在。屋内的人，除了老将军都过来见礼，屋内立刻静下来，大皇女感到自己的冒然闯入打破了他们原来的和谐气氛。明明刚才在外面听见里面聊得很热闹，她顿了顿说：“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不用如此见外，我只是随便走走。”
　　杜若搬了一把椅子说：“大殿下请坐。”看一眼她手上的食盒，问：“这个是......？”
　　大皇女把目光移到食盒上，说：“哦，我吃完饭顺便就拎过来了。”
　　杜离一听，赶快过来接过食盒。大皇女看着他说：“做得很好吃。”
　　杜离低头说：“殿下喜欢就好，殿下，杜离告退。”跟屋内其他人告辞后杜离拎着食盒走了出去。看他这么急着出去，大皇女又是一阵气闷。
　　老将军见她有些不高兴，问：“英儿，城防方面没问题吧？”
　　大皇女说：“让您担心了，按照杜姑娘的想法，确实减少了不少伤亡。”
　　老将军问：“那些伤兵都安置好了？”
　　大皇女说：“是。”
　　连文说：“我也懂点医术，能否过去帮忙？”
　　大皇女说：“那里确实非常需要人手。”说完站起来告辞走了。
　　老将军在心里叹了口气，英儿明显的是来看离儿的。这个外孙女，自小就沉默寡言，尤其是她的父君去世后更是如此。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未成亲。以前不止一次给她提过亲，都被她拒绝了，理由是千篇一律的以国事为重。记得有一次被自己逼急了，她说：“我只想娶自己喜欢的人，不想害了那些不相干的人。”
　　陛下有意给她指婚，她说：“母皇，您也想那些男子如父君一样么？臣如今驻守边关，更是给不了他们想要的。如果陛下执意赐婚，那么臣会建一处院子，把他们直接关到里面，臣不会去看一眼。陛下还是问问那些大臣的意思吧！”如此大逆不道的威胁话语，气的陛下脸色发青，赐婚之事不了了之。如今看来，英儿真的动情了，离儿是个好孩子，但愿他也能喜欢英儿！
　　大皇女慢慢地走着，杜离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她。原以为打声招呼就过去了，谁知大皇女却叫住了他。他只好停下问：“殿下有什么事么？”
　　大皇女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只是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看着杜离眼睛里的疑问，她问：“昨夜一夜没睡，累了吧？”
　　杜离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说：“不累，倒是殿下应该好好休息。”说着继续向前走去。
　　听了他的话，大皇女高兴了，不紧不慢的陪着他走。见杜离自顾低头走路，想了想，问：“那个沙盘，你二姐是如何想到的？”
　　杜离说：“她说是从书上看来的。”
　　“哦？我怎么没看到过？”大皇女问。
　　杜离说：“二姐说是一个故事。”
　　大皇女问道：“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于是杜离就把杜若说过的故事讲给大皇女听。听着他脆生生的嗓音，看着他的侧脸，也许大皇女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杜离讲完了，偏头看了一眼大皇女，见她盯着自己看，不由摸了摸脸问：“殿下，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大皇女这元帅不是白当的，她伸手在杜离白嫩的脸上轻轻擦了擦，说：“一点黑灰，擦掉了。”
　　杜离不疑有他，说：“谢谢殿下。”（哎，可怜的孩子，被人揩油了，还向人家道谢！）
　　大皇女一本正经的说：“不用谢，举手之劳，大概是你给我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
　　杜离心想你还要跟多久啊？当元帅的不是很忙么？快到自己的房间了，杜离停下脚步，说：“谢谢殿下护送，杜离到了。”
　　大皇女看看他，说：“好好休息。”然后转身走了 。
　　杜离躺到床上，一夜没睡，他还真困了，转眼间就进入梦乡。
　　大皇女就没有他这么好命了，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刚刚打个盹，就有人进来汇报事情。她也习惯了，在边关这些年，有时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是有的。
　　中午，大皇女来外祖母这儿吃饭，左等右等也不见杜离的影子。手无意识的拨弄拨弄沙子，拿起旁边的游记翻了翻，老将军见她这样，说：“离儿大概是睡着了，我派人去叫他。”
　　“别叫他，让他睡吧，我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老太太是故意那样说的，听了她的话，心里直乐，英儿挺心疼那小子的嘛！
　　杜离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看看天色，才发现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赶紧爬起来，去厨房做饭，想必老将军一定饿坏了。
　　老将军还真的饿了，坐在桌边等着。杜离走进屋说：“老将军，请原谅我睡过头了，您饿了吧？”边把食盒里的饭菜往外拿。
　　老太太说：“我就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才没让人去叫你，我还不饿。英儿看来又不会过来了，离儿，你先给她送去吧。”
　　杜离拎着食盒来到大皇女书房外，像往常一样交给侍卫，转身要走。只见大皇女走了出来，杜离只得停下见礼。
　　“睡得好么？”大皇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感到有压迫感的他向后退了一步。大皇女盯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从侍卫手里拿过食盒进屋了。松口气的杜离急忙转身疾行，好像后面有人在追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