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恋上你的好》闲庭碎步

19、第十九章

　　一路晓行夜宿，终于在这天下午到了涵玉关，大皇女连英率领众将出城门迎接。一行人来到中军大帐，老将军一一向大家做了介绍。大皇女吩咐人给他们安排住处，并让人准备饭菜给他们接风洗尘。
　　杜若仔细打量大皇女，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有一米八几的个子，虽然身着一身半旧的戎装，满身征尘仍然不减那飒爽的英姿。身材不胖不瘦，脸上的皮肤颜色呈麦色，跟自己现在的肤色差不多，估计也是风吹日晒的结果。一双狭长的凤眸加上她的严肃，更平添几分威严，尊贵之气尽显。由于她自小离开皇宫，在京城很少能听到她的任何信息。
　　由于他们刚到，老将军说道：“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议吧。”杜若几人即刻告辞，跟随带路的士兵往住处而去。
　　大皇女和老将军来到后宅，老将军拉住大皇女的胳膊，声音激动：“英儿，让外祖母好好儿看看。”
　　连英的手抚上老将军的鬓角：“外祖母，您的白发又多了。”
　　老将军上下打量着她，说道：“你都这么大了，我能不老么？英儿，你还好吧？”
　　连英扶老将军坐下，说道：“我很好，倒是您，这么大年纪还要跑这么远的路。”
　　老将军握住连英的手说：“别人来我不放心，再说，我也想来看看你。”
　　“我也想您。”连英说罢如孩子一样偎进老将军怀里。
　　老将军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后背，说：“我知道英儿吃了很多苦。”
　　连英移开身子说：“没有您想的那么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将军指着她的战袍说：“你看战袍不只脏了还破了个洞，也不知道换换。”
　　连英解释：“这几天忙，没来得及换，明天就换。”实际上是她太忙了，根本忘了换。
　　这一夜祖孙俩聊得很晚才睡。
　　连文和杜若姐弟的住处离得不远，他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来到杜若的房间。杜若正在看桌上的地图，这幅图就是老将军的那幅，被他们带过来了。连文走到杜若身后说劝道：“不要太累了，明天大皇姐就会带我们查看地形，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杜若点头：“你说得对，我马上就睡觉，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两国联兵就开始进攻了。杜离飞跑进姐姐的房间，大声说：“二姐，外面...”
　　连文也在，杜若说道：“离弟，以后这样的事情天天都有，如果都像你这样遇事就惊慌失措，那么这仗也不用打了！记着，只有自己先稳住阵脚，才会想出对敌的办法。”
　　杜离立刻停下脚步，受教的说道：“二姐，我记住了。”
　　杜若说：“外面什么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现在只能等，走吧，我们去帅帐看看，老将军也应该在那里。”
　　杜若三人来到帅帐，老将军真的坐在那里。看见他们进来，说道：“我还在想你应该也到了。”
　　杜若说道：“我以为昨天晚上他们就会进攻。”
　　老将军说：“我也以为是，可能有什么变动吧。”杜若来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这是涵玉关的地形图，标注的很详尽。
　　老将军走到她旁边说：“除了我们来时的南门，其他三个城门都被包围了。”
　　杜若安慰她道：“您不要着急，一会儿大皇女殿下回来就清楚了 。”
　　老将军说：“小若，陪我下盘棋吧。”
　　杜若点头答应，现在有点事情做总比干坐着着急强。
　　有女兵摆上棋盘，杜若执白子，老将军执黑子。连文和杜离坐在一边观看。帐内很静，只有两人的棋子落下的清脆响声。老将军的棋艺很高，杜若不敢分心，全神贯注的应战。
　　第三局刚开始，大皇女回来了。除了老将军，其他人都过来见礼，大皇女摆手说道：“大家都不用客气，那些虚礼就免了吧，都请坐下说话。”然后转向老将军，说道：“外祖母，让您担心了。”
　　老将军直接问：“外面情形如何？”
　　大皇女坐了下来，实话实说：“他们今天仍然分兵攻打三门，被打退了。”
　　这时有探子进来禀报：“禀元帅，昨天敌兵又增派了十万人马。”
　　探子出去了，老将军说：“怪不得昨天没有进攻呢，英儿，你有什么打算么？”
　　大皇女回道：“除了再次加固城墙，眼下我还想不到好的退敌办法。您的意思呢？”
　　老将军说：“杜若姑娘就是我给你带来的军师，小若，一切可都靠你了。”
　　杜若心里直翻白眼，心里说，您还真看得起我！只得说：“老将军，杜若的脸都没地方放了，都是一些纸上谈兵的想法，您还是别让我丢脸了。”
　　老将军正色说：“小若，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以少对多，我们胜算不大，你也不想我们都死在这儿吧？”
　　老将军的话很重，杜若见连文也在看着他，心里一紧。她移开目光说：“元帅，可否麻烦您派人带我去城楼上看看？”
　　大皇女说：“不用派人，我陪你去。”
　　老将军说：“三殿下，离儿，我们一起去看看。”
　　连文和杜离高兴地站起来，大皇女看看他们两个，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带了几个随从，一行人登上城楼。放眼望去，对面旌旗招展，战马的嘶鸣声隐隐的传来。敌兵的扎营之处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地带，帐篷挨着帐篷，不知绵延出多远。从城楼上下来，一行人又往四个城门处转了一圈。士兵们在忙着加固城墙，杜若说：“城门也要加固才行。”大皇女立刻吩咐下去照做。
　　杜若没想到她连问都没问就同意了，不由看了她一眼。大皇女留意到她的目光，装作没看到继续向前走去。外祖母推荐的人她怎么会不信呢？
　　往回走的路上，杜若一直没说话。不到四十万的人马对阵六十万，硬拼绝不可行，怎么办呢？
　　回到大帐，杜若说：“元帅，让人撤下去，我有话要说。”
　　大皇女一扬手，随从们都出去了，杜若示意连文和杜离去把守在门外。
　　帐内只剩下大皇女、杜若和老将军。三个人围在桌边，杜若压低声音说：“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只不过有些冒险。”
　　“说来听听。”老将军说。
　　杜若说：“我想要把他们分割开来再各个击破，可是我们的人根本过不去，没办法从后面和侧面把他们拦腰掐断。这些天我仔细看过地图，希望能找到哪怕一条羊肠小路也可以，这样我们可以直穿向他们的后面，内外夹攻，可是没有。没办法，所以我想只能从从地下过去了。”
　　杜若见两人都等着她说下去，接着说：“就是挖地道，从侧面挖出去，直通敌军后方。”
　　老将军如醍醐灌顶，兴奋的说道：“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到时候前后夹击，焉有不胜的道理？”
　　杜若说：“方法是好，做起来可不容易。首先挖土一定有声音，咱们的战鼓得天天响着；第二个得有懂这方面的人；第三就是保密，一旦被发现，我怕她们会反其道而行，那样，涵玉关就真的沦陷了。”
　　大皇女沉思一会儿问：“出去的人最少有十五万，怎么隐藏呢？”
　　杜若说：“我看见大片联营后面是树林，只是不知那林子有多大，能不能藏下十五万人。”
　　大皇女说：“嗯，那是一片原始森林，穿过几国，藏人是不成问题的，还有注意的地方吗？”
　　杜若说：“剩下的就是元帅的事情了。”
　　“我立刻就召集人来商量商量。”大皇女沉思后说。
　　老将军高兴的说：“走吧，小若，我请你吃好吃的。”
　　杜若边走边问：“您老该不会又想吃我做的菜吧？”连文和杜离见两人出来也跟上来。
　　老将军说：“谁让你做的东西好吃呢？”
　　杜若说：“想吃好吃的，让离弟做给你，他的手艺可是尽得我真传哦。殿下，我们先走吧。”
　　老将军指着杜若的背影对杜离说:“离儿，你说你姐是不是见色忘友啊？她这是拿你做挡箭牌。”杜离抿着嘴笑不吱声。他当然知道二姐的意思，那两个人恨不得时刻都在一起，怎么会容许他人打扰？
　　老将军说：“离儿，随便做两个菜就行了，我不挑食。”
　　就这样杜离被姐姐推出来沦为煮夫。晚饭时，杜离拎着食盒来到老将军的住处。打开食盒，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杜离摆好两人的碗筷，老将军边吃边说：“离儿，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以后我的三餐就交给你了。不过我不会白用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杜离说：“没有，反正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人多吃饭热闹。”
　　老将军哀怨的说：“你姐姐这是把我们一老一小的撇下不管了。”
　　杜离忍不住笑了，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此后这一老一小真成了忘年交。杜离除了做饭，闲暇时间给老将军读读书。老将军也教他下棋，不过杜离学是学会了，可是水平不是一般的差，就是人们所说的臭棋篓子。老将军见了只有摇头叹气的份。
　　三天后的中午，杜离趁老将军睡着了，去到外面把晒干的沙子拿进来。由于离开京城时，原来练字用的那个沙盘没有带来，于是他重新洗干净沙子，晾在外面。昨天他买了一个托盘，但是沙子没干透，今天应该能写字了。尽管现在杜若可以供给杜离足够练字的笔墨纸砚，杜离仍然坚持每天在沙盘上练上一半个时辰，这已经成了他每日的习惯。
　　杜离端着托盘高兴地往老将军的住处走去，由于走得急，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托盘掉在地上，沙子自然也撒了一地。他下意识的说声“对不起”，抬头一看，竟然是大皇女！杜离吓了一跳，急忙行礼道歉道：“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大皇女自然认识他，见他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说：“怪我只顾着想事情没看前面，撞疼了吧？”
　　杜离愣了一下摇头说：“没有。”说着蹲下身去准备把沙子收起来。大皇女也蹲下来，指着沙子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杜离回答：“写字。”
　　大皇女好奇的问：“这个怎么写字？”
　　杜离说：“把沙子放在托盘上铺平，用竹棍或者木棍就可以写字了。”
　　大皇女问：“用纸写字不是更好么？”
　　杜离说：“以前买不起笔墨纸砚，就用这个练字。”
　　大皇女“哦”了一声问：“这个办法是谁教给你的？”
　　杜离回答：“是我二姐。殿下，没有什么事我该走了。”他端着装着沙子的托盘站起来。
　　大皇女也站起来说：“没什么事，我也该走了。”
　　杜离又行个礼才往老将军的住处走去。大皇女看看地上没收干净的沙子，又看看杜离的背影，转身走了。
　　杜离回到老将军那儿，见她午睡还没醒，拿过桌上的竹棍开始练字。
　　晚饭时依然是他和老将军一起吃饭，刚吃了几口，门被推开，大皇女走了进来。杜离急忙起身行礼，给她端上茶后站在一边。老将军问：“你吃饭了么？”
　　大皇女回答：“还没有，外祖母。”
　　老将军说：“坐下一起吃吧，离儿做的菜你一定爱吃。”
　　杜离说：“请殿下稍等，我去取副碗筷。”说完急忙走出去。
　　大皇女坐下来，老将军问：“都安排好了？”
　　大皇女说：“差不多了。”
　　老将军心疼的说：“你看看你，比前几天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大皇女笑了笑说：“没有，您想多了。”
　　老将军说：“以后三餐到我这里来吃吧，这样我也放心。”
　　大皇女说：“让您担心了，我尽量。”
　　老将军说：“如果你没有时间，我就让离儿给你送去。”
　　大皇女说：“这样不好吧？”
　　老将军说：“不用担心，我来跟离儿说，那孩子善良，不会拒绝的。”
　　大皇女还想说什么，杜离回来了，拎着一个食盒，说：“锅里就剩这些饭了，殿下能否先将就着吃一顿？”说着打开食盒，端出两碗饭，还有一盘凉菜。
　　老将军说：“离儿，你也坐下吃饭，就跟英儿没来时一样不要拘束。”
　　杜离想说自己不饿，可是他真的饿了，于是坐了下来，端起碗开始吃饭。
　　大皇女先夹了一口凉菜吃了，问：“这也是你做的？”
　　杜离咽下嘴里的饭站起来回答：“是。”
　　大皇女说：“这里不是军营，随意一些就好。”
　　老将军说：“是啊，离儿，跟平时一样就好，否则会没胃口的。”
　　大皇女喝了一口汤，说：“外祖母，您尝尝，这汤很鲜。”
　　老将军说：“那你多吃点儿，以后来这儿吃饭吧，离儿就多费点事，多带一个人的饭菜出来，可以吧，离儿？”
　　杜离急忙说：“不费事。”
　　一顿饭杜离吃得食不知味，他收拾好饭桌，拎着两个食盒说：“老将军，殿下，杜离告退。”说完走了出去。留下祖孙两个谈心。
　　第二天早饭大皇女没有来，老将军说：“离儿，你把她的那一份送去吧，否则她又忘了吃饭。”
　　杜离问：“老将军，我送到哪里呢？”
　　老将军说：“送到她的住处。”
　　杜离只得拎着食盒给连英送去，来到她的住处，只见门口站着两个女兵。杜离想了想，说：“两位大人，这是李老将军给殿下送来的早餐，麻烦你们给送进去可以么？”
　　两人都认识杜离，其中一个接过来往里走去，杜离说声“谢谢”便往回走。
　　大皇女正在处理公务，看见食盒，想起昨天和外祖母说过的话，问：“送饭的人呢？”
　　侍卫答道：“禀元帅，他走了。”
　　大皇女不再说话，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碗小米粥，六个包子，两个煎蛋，一个匙，一双筷子，一碟咸菜。她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慢慢吃完饭，她收好桌面，拎起食盒往外走。门口的侍卫欲接过来，大皇女说：“不用了，我正好去看外祖母，顺便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