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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E06 落——>它途 ...


  •   坠落,坠落,坠落到仙境里去吧
      那也是我为你设置的陷阱啊

      坠落,坠落,坠落到陷阱里去吧
      那也是我为你设置的仙境啊

      ——天音频道第22期:新单《环形爱丽丝》

      夕阳最后一抹嫣红也已经逐渐消退在视野里时,座驾上的收音机里传出一首无限散漫而悠长的单曲,

      “小墨,你带了些什么书啊?说来听听。”
      “《荒原狼》,夏洛特勃朗特著。”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把你看的阅读器上这一页的内容读出来。”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老台词没意思,念就念咯。喂,把耳朵堵住是什么意思啊!你以为你是纯情处男啊,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这些龟儿子的花花肠子。”
      “白姐,骂人很不好的啊。”
      “我只是把我看的书的这一页念了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嘛!你们要我念的啊!”

      “星空很漂亮啊,从这个角度看。”小墨换了个位置翻到车顶上,半挂着身子说。
      低浓度的酒精让竹白的双目有些晕眩,趁着拿手帕的时刻她偷偷吞了两粒醒酒丹。坐在她对面的疏狂啜了口啤酒,不仅蹙眉骂道:“挖靠!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会有人要饮?”说罢打算找个地方倒掉。
      酒量不差的彻顺手夺掉:“男人若不能喝酒就不能算是男人,想前年我比你小已经能跟叔叔们拼白干了,你小子也太弱了。”但疏狂说什么也不肯再碰一口,并且反唇相讥:“科学研究表明,多喝酒会使人变笨。”惹得温彻胳膊一伸一把把他圈住要给他灌酒,疏狂笑骂佯怒着挣脱开,跑到车子顶上跟小墨去看星星去了。
      “呵,哥们儿可真不够意思的啊,留我一个人喝闷酒,怪无趣的。”彻低头,毫不介意地就着疏狂喝过的那瓶啤酒喝了一大口,看得竹白两眼发直。彻以为对方是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丝毫没看出竹白是双眼放光,正脑内不知道脑补了些啥。片刻回过神来后的竹白也扯开一瓶道:“喂!我不是人啊!你说你酒量好,你敢不敢和我拼酒?”她一边挑衅地问,一边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小墨远远瞅着竹白的脸色不对,就叫道:“喂!白姐,你可别喝多了,这荒郊野岭的,可没洗手间啊!”

      彻倒是也听得进劝,帮着应和道:“小寸啊,你看看,你一姑娘家这样多不好……”寸竹白本就是除看电子书不能让外人瞅见外诸事极豪放之人,听闻此言时早已闷头饮了三罐,险些刹不住手,惹得对面的彻大急:“姑奶奶,就不是这么喝的!您老可得给我留两瓶先!”
      “拼,就要拿出拼的气魄,别以为你们男人比我们水路路程长些就可以胡喝!你要是喝那么多,那明天岂不是要每五分钟车停一次?没了你,我们都没有驾照,谁来开车?真要在这荒郊上度一辈子!我这么喝可是在帮你!免得你半夜被这水三番五次叫醒,明儿个还拉下个醉酒驾车的后患!”竹白酒劲上来了,也捋起袖子嚷了起来。
      “阿狂,你在做什么呢?”回头便见少年趴在车顶上,掏出一只大小如同迷你计算机的照相机,对着天际一顿狂猛连拍,红色的闪光灯被他用口香糖给黏住了。
      “啊,听说这儿今晚上会有芬里诺斯尘埃聚集成像,我可得好好见识这难得的景象。”
      小墨闻见也不大想打搅,而这小宾利车顶上空间就这么点,自己坐在一旁也是碍事,便滚下车去,顺便抛了个枕头上去:“垫在胯部会舒服点。”少年正想感激小墨没有像他妹断虹过去那样有数不清的理由来说服他给自己解释未知事物,毕竟那姑娘的求知欲可是天下第一地强!却突然觉得腰胯部不受力硌在硬皮车壳上分外酸疼,不禁为同伴的贴心而动容。
      “唉,我说,大彻,你也该瞅瞅我们阿狂,这腿是腿,腰是腰的,有板有眼,哪像你,肌肉不均,该结实的地方全是赘肉……”竹白已经不牛饮了,只不过这神智明显有些出轨了,一番言语,全然没有平日的儒雅,此刻少女正眯着眼细细看着对面的人评点着,不羁地对小墨干的事比了个“干得漂亮”的手势,小墨有些尴尬,这意思难道说她给的枕头反而衬托了狂哥的身线,哎,细思恐极。
      “唉呀,男人长成那样,那可就太不爷们儿了。”彻思路看样子也不大清晰,脸上泛起了赤色。
      “哦,那您老有何卖点啊?”竹白挑眉漫不经心地问。
      “咳咳,我承认阿狂这小子有几分小帅,但你们也不要不会欣赏我这种朴实的美。”
      走到半路正要坐下的小墨非常不合时宜地一口盐汽水喷在了火苗上,把彻的自信心也浇下去了半截。
      “额,那个,彻大哥,你刚才和阿狂哥间接接吻了呢。”小墨指指地上的易拉罐。
      “就知道你们姑娘家家有洁癖在意这些,我们大老爷们可从不介意这些小事,都是兄弟,何必挂怀,连女人都是可以换的呢。”彻糊涂地有些不清,要在平时竹白早就跳起来骂了,小墨瞅瞅,竹白微微侧着头,没多大反应,彻还在继续嚷嚷着什么“就是直接亲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换平时,竹白听闻此言可早就一蹦三尺高,又要强逼着彻做这做那,然此刻她几近无话,眉目低垂,火光映着她沉思的脸,让人难以揣测其所想。小墨看着白姐出乎意料地放弃了如此大好时机,没有顺势起哄做恶趣味的事情,心想这性子莫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大改了吧。
      她盘起腿坐着,勾起了一旁的木柴,往火堆里塞了些。再靠近一看,少女原来已经睡着了。小墨摇了摇头,喊来车顶上的仁兄,毕竟另一个醉酒者大概连站起来的平衡能力都丧失了,两人齐心协力把人给运回了车里。
      随后阿狂便去叫彻:“你也该醒醒了,年纪最大的一点儿带头的样子都没有,这岂不是让孩子笑话。”他坐在青年的身旁,递过去一粒醒酒丹:“竹白这家伙可精着呢,拼酒喝的可不少,全凭之前偷偷吃了这药,我刚从她包里翻出来一大包。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药的副作用就是遇上体质敏感的人,一旦重度醉酒,结合酒的挥发性就会使人陷入深层睡眠中。你倒好,还不忘给她下套,这是要把我给卖了的节奏。”阿狂点燃了一根烟,同以往一样不抽,就这样看着烟气上浮。
      “你喂给我,我就吃。”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彻倚上疏狂的右肩提出了这个刁蛮的要求。
      乍一听这话,少年被这刚硬语气中的撒娇意味吓得抖了一下,片刻后面不改色地掏出一只勺子,把药丸放在里面,伸到彻的面前说:“张嘴吃药,啊——”表情严肃至极,彻不好笑场,自讨没趣,只能把药吃了。
      未曾想到,彻甫一吞下这药,便倒地不醒,鼾声如雷,正巧那机智的小墨又拖着个睡袋赶到,两人把人装进袋子。
      为什么连同温彻都是这样一个反应呢?“小墨,你是什么时候觉得那酒不对的?”疏狂问道。
      “那酒本身没问题,你开的那一罐有问题,白姐放了点药,但我昨儿个掉了个包,把她上的强效男性激素药物换成了鹿茸……”
      女孩看上去一本正经,有理有据。话外音就是,尽管白姐脑子一热,想撮合你们俩个,但我为了世界和平以及不被白姐冷落,我还是帮你们到这里了!
      阿狂咋舌,这报仇手段也太狠了,不就是之前追追打打小打小闹时彻把你的额头弄伤了一点吗?至于拿我俩个的节操作为代价嘛!不过也真是大手笔啊这两位女士,这些药可都是价格不菲的很,难怪他前面觉得自个生龙活虎,吓得立马爬到冰凉的车顶上去乘凉去了;而彻呢,为了掩盖药效使得全身血液加速的现象,变想通过喝那十三块一打的啤酒来出汗降温。
      “怪不得今儿个我看白姐喝酒就觉得奇怪,她虽说嗜好适度饮酒,但着实厌恶啤酒。这不,估计那就也对她有了报应。”
      阿狂把彻塞进睡袋,那人却猛地翻过身来揽住了他的腰。彻的力气本是极大的,也不知他梦见了啥,死活也不放手。小墨见状,双手合十:“节哀,阿狂哥,彻大哥没乱摸算是不错的了,”随后她打了个哈欠,“上半夜你守,我先去睡了。”
      阿狂被桎梏着,无所事事,突然敏感地觉察到腰际的手在往下移动,气得他怒目而视,却只瞅见温彻粗犷安静的睡颜。阿狂本想一爪子糊上他的熊脸,把他给摆脱了,却又想,彻开了一天车,肯定累死了,现在叫醒好像也不太人道,算了,由着这混蛋,明天再收拾。索性,彻的手箍在了疏狂的腰上,倒再也没什么动作了。
      阿狂从透过细微的火光望过去,只见小墨在车顶上搭了个简易帐篷,早早地灭了灯,看来也是打算不再多读书了。也是,这两天的事情不但吓人也很累人啊。他的手边还有小墨倒好咖啡粉的水壶,便伸手将壶给架到了篝火上。
      这女孩还是那么细心,他心头飘过一句邻家女孩经常对自己讲的话:相逢即是有缘。
      两个半小时后小墨还没来换班,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阿狂决定吹声口哨来叫人时,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响亮而连绵不绝。
      第一个被叫醒的是彻,他揉着猛然坐起时撞到阿狂后肩胛骨上的眉角,问道:“我们的闹钟什么时候变成动物多样音了?”
      “四周有狼?”阿狂面色凝重,“砰”的一声用喝剩下的半瓶冷咖啡泼灭了火堆。
      四野一片如墨的漆黑里,狼嚎声持续不断,却始终见不到狼特有的绿色双眼。莫非这不是狼群发现他们时发出的信号?
      在那狼嚎声里有一些违和的声音出现混进来了,那是车子发动引擎的声响。这种机械燃烧碰撞摩擦的声响极其宏大,在平旷的原野上更是放大了数十倍,让阿狂无法判断外围有多少辆车。阿狂不禁退后,看上去像是把身子往彻的怀里缩了些。
      他将腿蜷缩到胸前,仿佛要躲避随时可能飞来的枪林弹雨,他心里计算现在叫醒那两个女孩还来不来得及。
      彻察觉到眼前人的紧张,压低了声音问:“是那些警局的吗?”
      “我看不像,哪有警察跑大老远远离了自己的管辖区域,到这块无人的地方来办事的,还趁着天黑,这块地方,迷得很,没有地图,连有卫星导航都走不出去。他们会干这么没有把握的大海捞针之事?而且他们也没有大叫着什么你们被包围了。”
      “这么说,我们倒是干涉了魔鬼的夜生活了呢。”彻仍不忘打趣,他觉得眼下的局面若是死局那紧张也无济于事,若是生局,那也不必挂怀。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很可能引起了魔鬼的注意力,他们正在判断我们是不是敌人。”
      女孩们停宿的破车在十米外,阿狂一时也不敢乱动,万一对方有红外线狙击镜,自己一个举动就被认为是威胁,那自己肯定就被他们打成马蜂窝了。
      “我们还是先睡吧。装死最好。”彻的鼻息从颈后传来,不习惯与人际距离接触的阿狂动了动身子,意识到这个姿势非常得古怪。
      “为什么?”
      “这些要么是军方部队,要么就是非法交易部落,他们到现在都还没进行乱枪扫射,那么他们或许本来就抱有了对我们视而不见的态度。听我的,先睡觉,你的精神崩得太久了。”
      “可是我现在也没有睡袋啊,你让我睡哪?”
      彻指了指自己的睡袋,刚才他已经把拉链拉开了,并且腾出了一定的位置。
      阿狂灵活地翻身进来,面对着彻,不停地拉扯着睡袋的边缘,惹得车好奇地问:“你在干嘛?”
      “你太胖了,我可难受死了,去去去,再给点儿地呗!”现下无法再找个睡袋的少年有些尴尬。
      于是呢,彻只能揽抱着疏狂睡了。尽管在阿狂将要进入深睡眠时他仿佛听到彻的鼾声再次响起,他心里一横,闭上眼,管他外边是啥呢,大不了一死。

      这边的女士们可都惊醒了,但也神经紧绷着全身没有动弹半下。
      “怎么办?白姐。”小墨轻轻扣着车顶。
      “那俩人呢?”
      “在外头。”
      “得糟,这片地儿年久失修,野鬼常驻啊!”
      “你来的时候也不说,这……”
      “好啦,那只是个玩笑,是人来啦,确定无误,唉,我们甭管他们闹出什么动静,大不了待会儿被抓起来带走。”
      “你这话的前提是他们是警察!而且是遵纪守法的铜时区警察!你怎么确定他们不是会乱枪打死我们的土匪野贼?”
      “拜托,能在这边儿度假,又开着警车的能有几个像我们这样的逃犯?况且我们还没有收到正式通缉令,以逃犯自居未免太过夸口。我估摸着,这帮人在交易。刚才到现在一共有两趟车子抵达的轰鸣声,第一趟大概有十辆十四轮的大型货车,第二趟明显要轻的很多,开得也较慢,大概有三十辆普通卡车,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现在已经交货完毕了。”
      “那他们怎么还不攻击我们?我们可就在他们边上大约两百米处啊!”
      “我们的车一看就是城里人的车,如果我们一旦失踪,必会有人来查询,这地方虽然有天然磁场的保护,但如果要地毯式搜索十天半个月肯定搞定,他们犯不着因为我们几个小角色就导致这么好的交易接头处暴露,那可一点儿都不划算。”
      “那万一这只是一次□□易或者短期交易接头处呢?我们的尸首要发现肯定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他们完全可以逃之夭夭,无迹可寻。”
      “那就轮到我们来赌一把了!”
      只见宾利车前排的大光灯亮起彩色的光芒,正是警局常用的三色灯:红灯、白色、□□。伴随着三色光的亮光冲破天际的还有那熟悉的警报声,顿时光芒与声响传遍四野八荒,以宾利车火把营地周围的一百五十米长包围带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发出不低于之前狼嚎的声势攻势。
      这可是个好计谋!既然别人做贼心虚,自己在声势上已经低人一等了,那么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出其不意!
      彻被闹醒,他不禁骂了句:“这是在唱哪出?竹白你个坑爹的队友!”他可不敢动静太大,毕竟,阿狂才刚进入深睡眠,明天没有他看地图,任自己有精力开车也没方向走。
      “还不够逼真!”小墨嘟囔着,“有些对讲机的声音就更像了。”
      正想着,底下的竹白将放大播音器接上了自己的阅读器,打开了电影播放键。
      “Under Arrest!Drop Your Weapons!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竹白担忧地望向窗外。
      “万一那帮人不懂中英语怎么破?西班牙海盗听说过没?”彻骂骂咧咧起来,论起警局的部署,他作为在其中长大的人,才是真正的专家,这种漏洞百出的设计怎么看都是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产物!也亏这竹白想得出来,她这可是加快灭亡啊!以后不叫她竹白得了,叫她白猪得了!
      宾利这边,竹白也有些担忧地看着窗外,她觉得这是不是有些玩过了?而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牌了。在夜幕落下之前,她把宾利车后备箱里备用的警灯全部拿了出来,这种警灯可以远距离操控,自动发出警报声音,当时竹白就想万一半夜荒野上有野兽这些奇怪的东西也可以暂时惊吓住它们,未曾想到这样做对于有头脑的人是何种效果。
      对方的动静似乎消失了,而自己没有后招了。只听轰隆一声,营地周围五十米处腾起一排环形烟雾屏障,带动他们所在的整片大地一阵战栗。可以听见爆破声的间隙里穿插着车子急速发动驶离该地的声响。
      “难道他们要制造地陷把我们给埋了?”小墨极富有想象力,而随着地面越来越大幅度的摇晃,她的猜想确实是八九不离十了。随后传来一阵地壳层断裂的巨响,不远处的一整圈地面已经全部陷落,硬生生把他们所在的平地变成了一座荒野上的孤岛,四处是深不见底的渊薮。
      她们之前就发现这地方的地势很是奇特,由于长期的荒野西风侵蚀、盐雨浸润,牢固的土地形成了东一块西一块的板结,所幸他们运气好到选择了最牢靠的地面驻营,否则此刻他们早已埋葬在深渊之中。
      狼嚎再次响起,更加嘹亮激昂,但逐渐离这里愈发远去,余音被夜风吹散。众人个个冷汗直冒,好久才从僵硬的状态中还原过来。
      竹白瞥了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的两个男生,也没在意他俩睡在一个睡袋里的事实,骂了一句:“男人就是不靠谱!关键时候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她再次操弄起无线电来打发时间,意外地发现有两个电台收得到了,在这电台切换的间隙里她又点数了食物和淡水所能维持的时限。
      这个时候,天还没亮,但鱼肚白竟然已经微微泛起,失眠了的小墨下了车,开始接替阿狂守夜,她仔仔细细地观察起地面来,手掌轻触几道地面深深的凹痕,之前并未曾注意到有啊,她蹙眉,又错其一小撮泥土嗅了嗅,走着走着就打了个哈欠。
      “小墨,你别守夜了,我今晚上算是睡不着了,你快去睡吧。”
      “那怎么行,阿狂哥交代了,你是重伤患者,必须好好休息。”
      “这种病啊,是不会好的,”竹白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我成为了队伍的拖累,你作为科塔活着的唯一希望,还请要保重身体,去睡了啦!”
      小墨犹犹豫豫,突然间想下了决心一样冲竹白点了点头,随即“腾”的一下爬进车顶的小帐篷,睡回笼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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