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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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尚言在天涯门口看到顾协的时候，才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顾协不仅仅是一个刑警大队的队长，还是一个拥有殷实家底的富家公子哥。
挺括的皮衣勾勒出顾协完美的身形，多一分跋扈，少一分矜持，竟显得比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样子更为勾人。
顾协的神情似乎也变得不同了些，虽然表面上是一贯的冷漠，但是眼底却又深藏着几分戏谑和玩世不恭，像极了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难道现在当个警察也要演技这么好了？是不是还应该奖励他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尚言腹诽道。
“哈喽，小尚律师。”顾协看到尚言这副傻傻的样子心中觉得有趣，不免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果然尚言一听便又炸毛了，回敬道：“你好啊，‘小’顾警官。”
这个“小”字也可以说是非常咬牙切齿了。
顾协又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带有讽刺意味的冷笑，而是真的给人如沐春风一般的感觉的，温柔的笑。
尚言愣了一下，显然没有弄明白这顾协一前一后的反差是什么情况，这顾大队长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可是他笑起来好好看啊。
萌生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尚言便一激灵，有些嫌弃这么容易就被收买的自己。
一个笑而已，你有没有出息啊尚言？
顾协不清楚尚言心里的这些个心理活动，只看到他看了自己一眼，便旋即垂下了头，看起来有些懊恼的样子，饶是顾警官也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楚尚言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有别的什么情绪。
顾协也并未深究其中的原因，反倒是细细的打量起尚言来。
今日份的尚言似乎和平常并无什么不同，但是也依旧可以看出精心打扮过后的痕迹，已经有些长了的刘海被整齐的梳理了上去，精致的眉眼便清晰了好几分，哪怕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也一点都不普通，反而是好看的过分。
“小尚律师今天很好看嘛。”
虽然顾协的语气很正经，但是落在尚言的耳朵里就已然变成了调戏，尚言有些郁闷，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生气还是感到开心，一时间只能不甘心的找补了一句：“我明明一直都这么好看。”
顾协哈哈大笑，抬步走了。
走了几步之后才回过头来，喊了一声依旧站在原地的尚言：“快点，跟上！”
不情不愿跟在顾协身后的尚言不免愤愤的想，当初我为什么要自愿跟着这个拽了吧唧的人来调查什么案子！
......
尚言之前20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等到他第一次真正进到这里之后，他才发现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那么一样，没有乌烟瘴气，甚至没有纸醉金迷，每个人都衣冠楚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样子宛如一个真正的上流社会，足以让每一个囊中羞涩的人自惭形秽。
其实也不必说宛如，这样的地方所映射出的便是实实在在的上流社会了，他们之间，有多少自诩成功的人其实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尚言不得而知。
很多人都不得而知。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儿跟着我走？”顾协的声音打断了尚言的思绪，他回过神来，似是重新审视般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眉目俊朗，高大挺拔的男人——顾协......也是属于这个圈子的吧？那他和这些人会不会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呢？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尚言迅速的否定掉了，顾协？他怎么可能和这些人一样？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会亲自放弃安逸的生活去做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刑警的纨绔子弟，仅仅是这一条，他便觉得顾协是不一样的，更遑论这个顾大队长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很不正经，但是在任何需要他的关键时刻他从不会掉链子，对他自己经手的案子不仅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也担负起了他自己应负的责任，竟是意外的靠谱。
想到这里，尚言便释然了，既然自己一开始就选择了相信他，那便不应再有那么多的顾虑，于是他冲着顾协笑了笑：“这不是一直跟着的嘛，顾大队长不能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就欺负人吧？”说完调皮的眨了眨眼。
顾协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刚刚还和自己顶嘴闹脾气的小律师怎么突然之间就来了个态度上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竟然......还给他抛了个媚眼？
天地良心，尚律师真的只是眨了眨眼，顾大队长的内心戏也可以说是非常丰富了。
觉得自己被撩了的顾大队长只好掩饰性的干咳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了，步调却不声不响的慢了下来。
尚言注意到这一细小的变化，忍不住又勾了勾嘴角。
等到二人在吧台坐下，顾协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说道：“其实今天来这里也只能说是碰碰运气，现在的线索太少了，我们只好抓住每一个细小的可能性，能不能查到些什么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顾协其实不太愿意这样讲，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一个刑警队长查案只能靠运气？听起来也太可笑了，说到底还是能力不够，怨不得别人。
尚言也看出了顾协心中的不甘，安慰道：“有些事情是我们不可控的，线索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我们不能操纵，但是我们为了寻找它所做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而且你看，这个案件中你其实已经做出很多贡献了，如果不是你，现在怕是连嫌疑人都锁定不了呢。”
顾协闻言一怔，以前的自己向来心高气傲，如果别人否定他他一定会不屑的怼回去，而现在的他是在干什么？自己否定自己。
顾协仿佛听到了以前的那个自己在质问他。
你再这样下去就没救了你知道吗顾协？你自己都没有自信凭什么去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就凭你那哼哼唧唧的几句抱怨和牢骚吗？
“你说的对，谢谢你，尚律师。”
尚言的脸颊慢慢的红了起来，眼前这个真挚地向他道谢的顾协收起了平日里那副混不吝的公子哥做派，眉眼便愈发的精致英俊起来，此时此刻他还专注的盯着自己看......
我可是个gay啊！尚言有些郁闷的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然而眼前沉醉在自我感动里的顾大队长无动于衷，只自顾自的继续散发爱的光波。
尚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