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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31. ...

  •   霍元崇走近韦世涛,关心地问:“你没事吧?”韦世涛白了他一眼,问:“为什么放他走?”霍元崇很坦白的眼神:“我又不想管他吃饭,不放他走难道还叫他管我吃饭啊?”她知道他不想说实话,心中自是不悦,哼了一声,转头去取刚才的猎物,跟康寒拿到溪边清洗。康弘自接了水冲地。霍元崇负手站了一会儿,就走到溪边,蹲下身来,看着韦世涛勤劳欢快地干活。然后他忽然就道:“阿畀,将你给了我吧。”康寒立马站起身就走,这种私话,少儿不宜。
      韦世涛却没听明白,问了句:“什么?”
      霍元崇却脸红了,再不好意思说下去,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帮你洗东西。”说着捋起袖子,她手上有水,便用肘将他推开,道:“走走走,你只会添乱,还是玩你那套琴棋书画,风花雪月去吧,那些你在行。”边叫:“康寒,过来,没干完就想跑啊?真没品。”康寒不敢过来,只远远站着。她叫不动他,只好叫康弘:“小木头,你过来。”康弘道:“你骂我,我不过来。”她笑:“我喜欢你的,这是昵称,别不识好歹,快过来。”康弘道:“你喜欢世子,我不是木头。”韦世涛转过头去看他,笑道:“我现在不喜欢世子了,只喜欢你,你过来。”康弘道:“你不喜欢世子也不能喜欢我,世子会杀了我。我不想死。”霍元崇发现这小子话其实不少,看对什么人。韦世涛哈哈大笑,走过去硬是将他拖了过来,压着他的肩,让他蹲下帮忙洗猎物洗鱼,道:“你跟你们世子一样,都是吃硬不吃软,一定得打着骂着才行,快洗,不然一会儿不给你肉吃。”她跟他们处久了,知道几个小厮都喜欢吃肉,这会子便拿来威胁孩子。康弘满脸不情愿地开始干活。霍元崇便索性坐下来,看他们几个斗口,发现也蛮有趣的。
      “阿畀,”他半躺在溪边,懒洋洋地问她:“你刚才使的什么剑法?不象是师姑教的。”“蚕丝剑法,”她道:“不是姑姑教的,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可入得了世子的眼?”他承认:“很好很厉害。而且象是学了很多年了。”她道:“你也别打听了,我也答应了人家,不能说。”他道:“好象有很多招。”“其实没招,”她老老实实地道:“你可以把所学过看过的所有剑法全都融进去,也可以自己现编,反正怎么顺怎么使,只要顺手就行。”难怪他刚才看着很多剑招全都似是而非的,门派杂乱。“要学很久吧?”他问。她道:“其实也不久,我只学了三天,不过练要练很多年,还要到处去看别人打架。”看得越多,可融入的剑招越多,变化也就越多,别人越难破解。他笑了:“你小小年纪居然就有这个悟性能力,教你的人夸过你极聪明吧?”“你师父说过我聪明,但是说我不用功,”她顾左右而言它:“姑姑说我懒,不肯花心思花功夫,而且还死犟。”他拉拉她衣袖,道:“你过来。”她以为他有什么事,便倾过头去,问:“什么事?”他亲了她一口,道:“没事,就是想亲你了。”她瞪了他一眼,示意康弘取解手刀来,以便片肉串烤。“阿畀,”他看着她,慵懒地问:“我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一刻看不到你就难受,你知道为什么吗?”她告诉他:“因为你太闲了,世子爷。你要是象我这么忙就没空想这些虚的事情了。”他笑。是的,此刻他的确很闲。闲得连害人的事都不想了,不然他不会放那刺客走。固然时机未到,但以他以前的性子,也是要杀人的。看着她跟康弘争论肉该怎么片,他就觉得这世界很美好。
      傍晚时分,那群人才下来。潘月娘累的一脸幽怨,薛孝真累的一肚子抱怨。霍元崇在运功,谁也不理。韦世涛自从知道潘月娘是害自己的元凶后,就看她极其不顺眼了。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她就冲着那柔弱女子走过去了,潘月娘坐在石头上,仰头看着她有点讶异。
      “霍元崇是我的人,”她极其霸道地道:“你动歪心思我没法管,但你要敢再碰他一根手指头,我就把那根手指头剁下来,烤熟了塞进你嘴里。你要不信,就试试看!”
      霍元崇合着眼,却在嘴角轻轻扬起一个笑,他喜欢她这种霸道的样子,尤其喜欢她说:霍元崇是我的人!等了那么久,他终于等来了这句话。
      潘月娘看着她,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跟她说过话。她也说不上是怕还是恨,或是怨。
      “康寒,”韦世涛看着她冷冷道:“给我看着这个女人,她要敢流一滴泪出来,你就打她一记耳光,流十滴打十记,打到她再也不敢装可怜为止!你听明白了吗?”
      康寒毫不犹豫:“是!”
      霍元崇又发现,这女人狠起来跟自己一样,软硬不吃,而且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这样的女人,他也喜欢。女人要够狠才够味道。
      于是潘月娘就拚命忍着泪,薛孝真看不下去了,道:“喂,别仗着表哥喜欢你,你就可以欺负人。你干嘛对她那么凶,她又没得罪你。有种你来打我好了。”
      韦世涛对她倒不错,笑着道:“虽然你这人有时也挺烦的,不过我对你印象不坏。我不会打你的,我打她是因为昨晚闯进霍元崇的营帐,欲行非礼,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对一个青年男子主动投怀送抱,非要将自己献给人家,你说,打她冤吗?”薛孝真脸一下子就红了,偷眼看了一下脸色苍白的潘月娘,咬咬牙道:“你怎么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编出来陷害她的?”
      韦世涛点头:“我知道是因为我昨晚亲眼见到了。”
      康弘道:“昨晚我值夜,我看到这个女人找世子,还抱世子。被世子推开了。”他说话一向少而精,从不说假话,薛孝真是知道的。于是她的脸就更红了,不再为潘月娘辩解。
      潘月娘脸色越来越白,象擦了厚厚的粉一样,她咬着唇,浑身颤抖,看着韦世涛充满恨意。
      霍元崇无动于衷地坐着,象是根本没听见她们的话。韦世涛想出气,一点儿都不难理解。何况她说的全是真的,没一句假话。他只是觉得这事儿挺烦的,想早点儿结束。
      “是,”潘月娘居然开口了,而且很凶,带点儿疯狂:“我昨晚去找他了,只因我本来就喜欢他。我是想把自己给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呢,你昨晚干什么了,你敢说吗?”
      韦世涛就怕人不跟她动口,人家既然开口了,她就高兴了,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呀,我昨晚睡在了霍元崇的营帐里,因为我不想有人再去引诱他,不过我们清清白白的,我可没非要人家要了我,又被人拒绝。”
      “清白?”潘月娘阴沉的眼神十分可怖:“你既承认进了他的营帐还睡了一夜,何来谈清白?”
      韦世涛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她将袖子捋了起来,左臂上臂正中有一枚鲜艳的红痣,殷红如血。霍元崇睁开眼,看了不禁一怔,那正是处子的守宫痧!
      她道:“这是从小我娘给我点的,因我师门中多是男子,我娘说这是提醒我不要犯错。是,我是喜欢霍元崇,也同他抱过亲过,不过我跟他从未做过那件事。这枚守宫痧,在新婚之夜须经新郎验看,你不会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吧?”
      那些侍卫也只知她与霍元崇情好,只道她早已将身子给了他,所以他才如此迷恋不舍,却没想到她却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目光看向她时,却是变得佩服了。贞洁的女子,一向得人好感。
      潘月娘的脸开始发灰,她见过韦世涛跟霍元崇甚是亲热,远非常人可比,又亲眼见到她抱着被子进了霍元崇的帐篷,只道她定非处子,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跟霍元崇瓜清水白,素丝无染。
      她输了,而且输得很惨。但她还不死心,还想挣扎一下次:“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守宫痧?许是你生来的红痣呢?”
      韦世涛笑:“康弘,打水来。”
      “够了!”霍元崇终于忍不住了,女人吵起来真穷追猛打,没完没了。他对韦世涛道:“你过来。”韦世涛没动身子。他便对潘月娘道:“她是否有守宫痧我都不在意,要你操什么闲心?别说她现在守身如玉,便是她是别人的妻子,只要我霍元崇想要的,也必要得到。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德行吧。我跟她的事,就不劳你再费心了。吴皓常真,将潘京娘连夜送回府去,交给王妃,请王妃代为管教,王妃若问起原由,一字不隐,如实相告。”两人应命,上前架起潘月娘就走,丝毫不再给她犹豫的机会。
      霍元崇沉着脸,看向韦世涛,第二次道:“阿畀,过来!”
      韦世涛这才慢慢走了过去。
      他盯着她,缓缓道:“你要罚她我不怪你,毕竟这事换成我也忍不下,但你去跟人家拚什么守宫痧,你闲得慌了是不是?我同你在一起,是为了有这个守宫痧?一个女孩子为了这种事跟人争风吃醋,露胳膊露腿的,也不嫌丢人。记着,你是韦世涛,是阿昊的阿畀,不是那等小门小户的女子,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同人争个不休。你无须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喜欢你就可以。即便你不是处子之身,难道我霍元崇便不要你了吗?若你真是这么想的,不如趁早离开我,我不要这等不懂我心不明事理的女子。”
      韦世涛给他得满脸羞红,低头不语。
      薛孝真眼见韦世涛占尽上风,霍元崇也为了她逐走了潘月娘,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将韦世涛训了一通。她原本觉得韦世涛并没做错,可听了霍元崇的话后,又觉得他的话更为有道理。看向他的目光既敬佩又爱慕,还含着一丝忧伤,可惜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跟着他吩咐众人,道:“没事的话,今晚都早点睡吧,明天早起回城。”
      众小厮侍女侍卫再不敢说话,默默将营帐支好,熏了香,收拾了吃剩的东西,侍候三人洗漱后分了班,轮流值夜。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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