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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2. ...

  •   欧阳彦弘助章静尧打退了一轮攻城之后,下了城楼,来到太守府看望韦世涛,小厮们忙报进去,霍元崇令放他进来。
      欧阳彦弘走到床边,看了她一会儿,问:“怎么样?”
      霍元崇道:“暂无性命之忧。”顿了顿,又道:“你去吃点东西,睡一会儿,若有事,我再令人去叫醒你。援军估计在这一两天便会到了,只要坚持住,此城可保。”
      欧阳彦弘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本以为北漠军与定西军会有一场激战,没想到就在次日凌晨时分,北漠军居然悄悄撤了兵,只余下几百顶空帐做疑军之用。
      孙安成发现不对,立即让人飞报霍元崇,霍元崇料到是北漠探到自己人马将至,知道再也讨不得半点便宜,故而先行撤走以免折损更重。他不喜反忧,知道以后更有硬仗要打。故而命不必追击,以免中伏。只让城中几名官员安抚百姓,催运粮草药品过来给百姓及受伤的兵卒使用。自己只守着韦世涛,边阅公函边等她醒来。
      韦世涛因流血过多,加之前一阵子太过乏累,直睡了两日才醒了过来。
      霍元崇听她呻吟,忙丢下手中信函,走到床边,见她微微睁开眼睛,不由大喜,问:“可要吃点喝点什么?我去让人拿参汤来给你。”正要转身,却听她轻轻道:“不要。”他便停下步子,她接着道:“你过来。”他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便走近床边,俯下身子,问:“想要什么告诉我,我总帮你去办便是。”
      她道:“你亲亲我,我想知道我是否还活着。”
      他便低下头,在她唇上脸上各亲了一下,笑道:“现在可确信了?”
      她闭了闭眼,一行泪水自眼中滑下,跟着又是一行。
      “傻丫头,哭什么,”他伸指将她的泪抹去,道:“你当然不能死,我们还没洞房呢,这会儿若是死了,我多亏啊。”
      却将她的泪说得成串流下,他只好拿过帕子来给她擦拭,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弄得我也心酸得很。能活着不是好事么?你身子还弱,伤心不利于伤口恢复,等你的伤好了,你要哭多久我都不拦着。快收了泪吧,我去拿点羹汤来喂给你。”
      “你别走,让他们去。”她道。
      他便开门叫小厮们去拿,自己又回进来坐在床边陪着她。
      她好一会儿才止住泪,问:“沈叔跟康弘呢?”
      “他们都没事,”他宽慰道:“受了点儿伤,比你轻,应该很快能恢复。”
      “城外的军队撤走了吗?”她问。
      “走了,”他道:“你是不是又想你那三师兄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若不是顾忌到我,这城怕是早被他破了。他同我说灭门之事不是他做的,是他义父怕他攻南朝时有所顾忌,才令人下的手,以便使他与我结下不能解的怨仇,日后再不能在一起。”
      霍元崇冷哼:“为此你又心动了,是不是?早说过你这个人根本不适合杀人,行了。他的事交给我吧。我是不会管是谁灭的门,总之,这人是我死敌,我非灭了他不可。到时你可别再拦着或跟我搅闹。这事我可不单只为你。”
      她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想拿他怎样便怎样好了。无论如何,这事总是因他而起。你别吃醋,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了。”
      霍元崇心道:鬼才信你,既然没什么,刚才你干嘛又要告诉我这些,不就是怕我杀了他你心中不忍么?我才不管你怎么想,总之这个人我是非杀不可的,你说什么都没用。
      小厮敲门。霍元崇过去打开门,小厮们进来,将药,参汤及一碗鸡汤,一碗薄粥两碟子小菜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霍元崇看了看,也只能无奈笑道:“围城太久,没什么可吃的,先将就吃点吧。等回府后我再让人给你烧好的补补身子。”
      “伤太痛,我不想吃,”她低低道:“你喝了吧。待会儿帮我换换衣服被子。”知道他爱洁,怕他觉得不舒服,所以先将此事交待,以免自己一会儿睡过去,他又不忍心动自己了。
      霍元崇仍是喂了她几口鸡汤参汤,两三口粥,方才将她抱到一边,将床上所有寝具统统裹在一起,拎到屋外,让小厮们扔了,再拿干净的来,然后自己也不怕麻烦,亲自铺好了,先给她换过干净衣服,放在床上,再将脏被子丢了,回过头来仍是陪着她。
      见围城之患已解,那些江湖人士也纷纷告辞,因韦世涛伤逝未愈,不能起身,欧阳彦弘便代她出面谢辞。霍元崇不愿多招惹这些人,故也不出面,只叫康平陪着欧阳彦弘,若有所需,能办的立即办,不能办的也先记下来,待他日后有了时间再办理。
      他因是京中之事未了,待韦世涛精神好些,便命备了马车,将她放在车上,起程回京。
      才离了襄城,欧阳承俊便带着欧阳家的人赶了过来,再过了一日,沈家一个叫沈建楠的也带了沈氏中人赶来会合,康平暗中打听后告诉霍元崇,是韦世涛这一辈的沈门中人,也是听说襄城被围赶来相助,韦世涛便央及此二人分别去另外被围的两城协助守城。跟着沈建楠将一枚玉牌取出还给了霍元崇,他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取信于守城之将的。他也不想再多说,只让人还给了韦世涛仍自挂着。更懒待再同她说自己送给她的要紧东西勿轻易送人,想来说也是白说,这丫头生性大方,便算说了,她也记不住,徒然让她小瞧了自己,以为自己吝啬。这枚玉牌本可以为凭信调动部分兵马,若是失落,非同小可。所以他打算重下命令给自己的将领们,将之前的指令修改,以免将来出错。好在这倒不费什么事情,只须一封书信给幕僚去办即可。
      因韦世涛有伤,他也不敢让车行太快。但京中事多,他留在京中帮着办理事务的几个文臣武将根本对付不了薛世泽这头狼,故而不停地急报给他,让他出面压制。欧阳彦弘颇觉厌烦,在一日宿在官驿后,将他叫了过来,告诉他,让他自回京去办事,自己会带了韦世涛回欧阳家养伤。等她伤好后,再来接韦世涛。霍元崇自是不肯,别说她有伤他本就不放心,何况加上欧阳承俊跟沈建楠这两个大帅哥在旁,他能忍着不吃醋不为难已是不易,再叫他将怀中美人拱手让人,他才不干。欧阳彦弘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叫韦世涛出面跟他说。果然,韦世涛将他叫进房中说了半个多时辰,再三保证养伤期间非要事不见这两人后,他才勉强答应下来。欧阳彦弘恐他又生反悔,次日一早便带了韦世涛跟两个侄子离开,霍元崇知道后人已去得远了,他也只得先行返京办理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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