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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闲云野鹤 ...
本期BGM:《山鬼》by Winky诗
曾几何时,数不清多少次,我幻想着能有这样的隐居日子。一人一屋一个菜圃,养只狗喂只猫,一群鸡鸭能食能卖。若可能,再有一人。我去砍柴,回家时能看见那人忙碌的身影,能闻到饭菜香气和红薯的香甜。如此人生,方才算来过人世间,真真正正的活过一次。
现在,这曾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成为了现实,到有一种迷茫和不真实感。荆楚城外的一处田园小宅,现在是我和逸安居住的地方。我因为重伤加上连续几日的快马加鞭长途跋涉,伤势加重甚至有发炎的症状,需要静养。逸安便带着我,一起住进了这处风景宜人的小院养伤。
尽管每日三五汤药,苦涩甚至回酸,还需要把于伤口粘合在一起的纱布解下重新上药,一番折腾下来,疼痛是难免的,最可恨的是即便上了药,也还是时不时抽痛,灼热难耐。但只要逸安能够安全的在我身旁,一切都值得。
可就是苦了裘悠那小子,未到及冠便被我推上了宗主的位子,虽有魏彤守着,但他心性耿直,难免会被那些个老不死难为。更何况,他一家因我而死,却认贼作父,若是被他知晓了一切……不,不会,凌雪峰已经被设为禁地,他一向不会违抗我的指令。更何况,即便他进去了,他也不能发现什么。
那些肮脏的秘密,就让我带进坟墓吧。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安心当个宗主,寻找一个入室弟子,好生培养,再将明宗好生发展。他也不用外出执行任务,只需要坐在高位,指挥布局就足矣。一想到这里,对裘悠是既抱有歉疚又对他充满了信心。
同时,几回梦中,我梦到亲手刺穿了阎忌的胸膛,看着他满身是血地倒下死不瞑目,我便会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我亏欠他,我是知道的。但他不怨我,我于心不安。分明是杀了自己的人,怎可能什么都不怨?
逸安也被我的动静弄醒了,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笙,你怎么了?”她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握住,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我冰冷的手背。
我脸色苍白,疲惫地勾了嘴角笑了一下。“……没事,被梦魇着了,继续睡吧。”我闭口不谈,拉住她的手用棉被盖住。
她却坐直了身体,一双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哪怕是没有烛火照明的夜里,我也能看得清楚她眼睛里闪烁的光。“你说一切都结束了,那你为什么不坦白呢?我知晓你的过去,我陪伴你的现在,我们会一同走进将来。你就不能和我说实话吗,我们可以一起承担的。”她伸手摸向我汗湿的脸,将一缕我的头发从脸颊上抹到耳后。恳切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我也不可能拒绝。
“逸安,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你却什么都想知道,都要听上一听,拿你没辙。”我沉吟片刻,半晌我叹气,拍拍她的脑袋,撑起来靠在床头半坐着,缓缓道来阎忌的一生,以及他在我生命里不可取代的师长的地位,包括最后我也亲手将他埋葬。
说到最后,我垂下头,不断懊悔。若是当时我能够及时收刀,能够反应再快些,能够察觉出他的心思,他也许就不会死了。虽然他说断绝师徒关系,但直到最后,他还在教我。他曾经把我关进虎牢,他也让我经历九死一生的磨练,甚至在之后派遣弟子来杀我。
但他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徒弟。我,也只有他一个老师。可我亲手杀了他,用他给我的剑。
逸安听了之后,轻轻俯身抱住我,身上的棠香让我稍显平静。“笙啊,这对阎先生,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她拍了一下我的头,轻轻地将我们的额头抵在一起。“阎先生这么多年,那么孤独地活着。就像那鲲鹏,没有鸟雀能与之比肩,哪怕有,也早已化为白骨,消散于过往云烟之中。他太孤单了,但却被逼着不能停下,被迫活着,何其不幸啊……”
我说不出话,逸安接着絮絮说道:“我曾经看过一篇话本,里面说的是一只狐妖爱上了一个凡人,即便凡人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只妖怪,但他们还是相爱了。那般的超然,那般的勇敢。几十年后,凡人老去而狐妖依旧美貌如初,她看着爱人老去却无能为力,只能陪在他的身边,直到生命的终点。最后,凡人死了,就剩她了。她也想过去找爱人的转世,但她最终放弃了。”
“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即便找到了他的转世,他也不再是那个他了。他不可能再回来,叫她一生娘子了。”
“于是狐妖散尽修为,化为了原形与她的爱人一同赴死。直到百年后,他们的佳话还被世人流传。”逸安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抱得更紧了。“相信阎先生也是如此,笙,你帮他解脱了,他这次不再是孤独一个人了。他换了一种方式和他最重要的人重新在一起了。”
我沉吟片刻,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逸安的话,再想起阎忌死前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哑口无言。或许真的如同逸安说的,阎忌是得到了救赎,他让我把他的刀熔进厌权里,和那个人的剑一起,成为了我的器,也算是……一种重新在一起的方式。
斯人已逝,墓地芳华。归去来兮,无物相之。
如此闲云野鹤的日子在每日的日升日落,慵懒舒适中,不知不觉间就流逝了。很快,我和逸安心有灵犀一点通,选好了吉日,准备成亲。即便她的父亲还在江浙,兄长在朝,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张灯结彩的这一天。
逸安选择将我的身世隐瞒起来,称我是一名云游四海的无家之人,仗剑行侠,因缘救下了她,从而一见钟情。想必是对此事格外上心,家主岳敬诚还有逸安的兄长岳逸云都飞鸽传书,称最短三月便会回来,办喜事也要等着他们。
逸安转头就将书信扔进了火堆,眯起眼睛狡黠地笑道:“谁要等你们,磨磨唧唧的还要三个月,到时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呸。”天真烂漫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即将成亲的新娘子。
“姑娘家家的,怎么这般任性。”虽是嫌弃,但我也高兴极了。快走几步半蹲直接环住她的膝盖举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撑在我的肩膀上,随后一脸后怕的推了我一下。推不动就掐住了我的脸,“你好生讨厌,仗着力大就能这般戏弄我?”
我笑嘻嘻地抬头凑过去蹭了一下她的手,说:“这怎能算是戏弄?你若是不乐意,我可就松手了?”说完,假装松开手,她果然惊叫一声随后紧紧搂住我的肩膀。
似乎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她怒目圆睁瞪着我,气鼓鼓的样子和前些日子钓上来的河豚倒是一个模样,“好了不逗你了,今天不是说要去量身吗,还不出发?”我轻轻地那她放下来,下一秒她就噌地躲得老远警惕地瞪着我。
“你也别忘了后日该你去量身了。”说完,她做了个鬼脸,我无奈地看着逸安跑出去,坐上了步辇,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转身回到屋内,将床底下的一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锦盒拿了出来,本想打开最后再看一眼伴我走半生的“挚友”,但手顿在半空,最后还是放下了。我站起身,走出门外,将锦盒深深地埋入地下。
往事如风,一缕吹散。
三日后,荆楚四才女之首的岳氏医仙将要成亲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堪比过年时的鼓乐喧天。红绸灯笼,大红喜袍,甚至岳氏的下人还在各处街口发放喜糖。
也有不少人猜测新郎的身份,究竟是何人能与医仙情投意合比翼连枝。直到大婚这日,看着从城门口进来骑在高头大马背上的丰神俊朗的青年,无不点头赞一句郎才女貌。
骑在马背上,踱了一路,终于是到了岳府。要接新娘子坐在花辇上绕城一圈,接受百姓的祝福,最后再回来,当作礼成,随后就是拜堂。
大红烫金的凤袍穿在她身上一身雍容华贵,因为被红盖头遮住脸所以被侍女搀着等候。我跃下马,迫不及待地走到她面前,这个即将是我娘子的姑娘,我心仪的,心悦的姑娘,近在咫尺。
我牵过她的手,引导着她走向花撵,护着她的头,让她能够安稳坐在花撵内,再从旁边的媒婆那里接过一个苹果,一颗石榴塞在她的手里。意为,平平稳稳,多子多福。
随后我跨马而上,锣鼓喧天,一长串的队伍开始行进。而每经过一个街口,那处的百姓就将手中的大红喜庆的灯笼挂在檐上或者把孔明灯直接放飞,一条街走下来,喜庆的大红色盈满了天空。
闹市非凡热闹,华灯星火霞光,嫁娶锣鼓喧天,享有百姓祝福。
逸安,你我的婚礼,亦如这山河,永不决断。
相比平常,热闹非凡的荆楚城,岳府门外的街角,十几张大桌招待附近百姓,甚至还有小小摊贩来卖点新鲜的糕点。从大门入内的,入席,十八道好菜,样样精美,用来招待重要的宾客。例如和岳氏齐名的另三个家族,州府以及大小官员。待门外欢呼声响起,就知道是新人已至。
岳逸霖率先走出门,也不看马背上的姐夫,直接奔向了花撵,把新娘子小心翼翼的扶出来。我跳下马,也走过去扶住逸安的另一只手,牵着她一起走进岳府。
岳府门口有一个印有囍字的麻袋,我把住逸安的胳膊,和她一起踩上麻袋,寓意子孙代代。随着周围人的起哄,大量的鲜花雨洒在了我们身上,走了一路也撒了一路。落英缤纷,人面桃花,如此绝色,世间难得。
岳府的大厅坐得满满当当,迎着众人的目光,我们走到两张紫檀木椅前。因为逸安母亲早逝,父亲又不能及时赶来,所以高堂的位置是空着的。此时,岳逸霖挤了过来,高声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我接过媒婆递过来大红绸子,牵起逸安的手,一并握住绸子的两端。
“一拜天地!”转身对着门外,跪下,拜天地日月星辰,得以遇见你,在最好的日子。
“二拜高堂!”起身转头再跪,拜给予了你生命的人,谢他们让我可以遇见最好的你。
“夫妻对拜!”侧身,抬举绸缎,弯腰对拜。感谢你逸安,让我的生命里,能有了你。
“送入洞房!”礼炮齐鸣,锣鼓喧天。我感觉逸安扯了一下我的手,转头透过盖头开到了逸安嘴角的笑意。
虽身无彩凤双飞翼,然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轻笑一声,撩起她的盖头,盖住我二人的脸,凑过去吻住她。
宾客们愣了一会儿,随后开始起哄。大红色的硬纸折的纸鹤,鲜红的凤凰花瓣,还有装着松果糖的小红包,砸在身上并不痛,倒是让我和逸安笑得直流眼泪。
“那些个老古董说你来历不明,我还不想让他们来呢,就邀了我的好友。今天,你可要把他们灌趴下才行。”逸安特意眼角染了晕,额上画了红梅,佳人半露梅妆额。画眉描抹远山样,芙蓉如面柳如眉。两颊各点了妆靥,胭脂红妆,朱唇桃花殷。笑露白牙,倒显得格外艳丽。
“那是自然。”我眯起眼睛,顿了顿复而补充道:“娘子。”
她也是一愣,随后眼角泛起了涟漪。“夫君。”
此时周围的环境都好像安静下来了,我们眼里映着对方的面容,还有对前路的憧憬和向往。
天地,有日月星辰,有时节轮回。
岁月,有遍山桃花,有银装素裹。
而我,有你。
足矣。
自此之后,有岳逸霖的帮忙,才没有直接被灌醉在大厅里。不过回到新房的时候,也已经是接近亥时了。可想而知闹得多大,今天还真是永生难忘的一天。
迷迷糊糊间,我推门进来,看见还在等我的逸安趴在桌子上因为被吓一跳而慌乱的把掀上去的盖头放下来。我闷声笑了几声,被她扔过来的红枣打中了脑袋。我挑眉,快走几步,抓住她的手,拿起一旁的玉竿挑开了她的盖头。
烛光下,又或者是我醉了看不大清,只觉得眼前心上人是愈发地好看,怎么也看不够。就想着这样一直盯着她看,一直看下去。
直到后来我模糊间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因为喝得太多导致现在头痛欲裂。竟是恍恍惚惚地把新婚给过了,当真是好笑。
有人推门进来,是已经换好常服的逸安,随云髻簪着白玉步摇,素面清新,和昨天庄重的样子倒是不同。
我笑着伸出手,看她走过来牵住我的,指尖相碰,能感觉到各自脉络的跳动,在此刻缓缓地融在一起,变得一样。
我眯眼笑道:“娘子。”
她挑起秀眉,随后凑近过来,“我可没你这样懒的夫君。”
“那你不就是颗白菜吗?”我插科打诨起来。
“你说什么!?”她嗔怪一声,想要把手抽出去,却被我抓住。
“就算是白菜,也是我喜欢的,最好的水晶白菜。”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打过来的另一只手,随后把她抱在了怀里。
“猪。”她挑衅地瞪着我。
“白菜。”我满不在意地看着她。
“我今天要吃糯米丸子。”她索性躺在我怀里不动了。
“加白菜末吗?”我开玩笑道。
“加,多加点。”她也应下来,然后笑起来,一不小心,头顶撞在了我的下巴上。
又一名侍女走进来,看见大小姐和姑爷一个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一个躺在床上捂着下巴,一时间还摸不清楚状况。
而且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意外乌龙呢。
日子还长,喜乐安康。
【巴蜀,明宗】
千里开外,凌雪峰。一个身影在反复查探之后,小心翼翼的潜入了,这处已经被设为禁地的地方。远远的,看到一处坟冢,葬在山头。半山腰有所小屋,在夕阳的照映下,显得有些孤寂。那人走过去,推开已经有了灰尘的门,被落下的尘土呛了几下,拂袖几下,才勉强能够呼吸顺畅。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居所,裘悠眼眶酸涩,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只有他知道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有过哪些美好的记忆。但现在,物是人非。
他颓废地坐在恩师床前的地上,也不嫌脏,手里拿了几壶酒,几口灌下肚,立马被呛咳出了眼泪。他抬手想擦去眼泪,却把灰尘抹得满脸都是,狼狈不堪。他也不擦了,静静地坐着,静静地落泪。
“老师,我好累,我不想当宗主了。我总算是体会到你的感受了,即便有魏师叔在,他们也看不起我,几次三番地忤逆。我该怎么办……我想离开这,但天地之大,我又该去哪儿呢……”裘悠喃喃自语,又是一壶酒下肚,却怎么也解不开那愁滋味。
“为什么,都要弃我而去……为什么!”酒劲上头,也激发了裘悠内心久久难忍的不快和愤怒。他撑在床上站起来,一把把桌案给掀翻,木椅高高举起又砸烂,床帘拉扯下来撕碎。甚至还不满意,一拳砸向了木床,即便手指鲜血淋漓,他也要砸了这个地方。一拳不够,他抽出长刀,斩碎了横梁木床。
废墟之中,裘悠剧烈喘息着,蓬头垢面犹如疯子。寂静的屋子只有剧烈喘息的声音,直到慢慢平复。裘悠捂了把脸,转身欲走。“叮哐”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他慢慢回头,看到了废墟之中的一个亮物。
他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看清了手中的物体,裘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随后手指攥紧,甚至用力过度流下了血。
他知道自己并非孤儿,侥幸在家族被灭门之后遇见了阎忌将他带到了明宗,后来拜入齐笙门下作为弟子。虽然他从未表现出对家族被灭的仇恨,但这仇恨一直都在他的心里面滋生。他要变强,找到那个杀了他亲人的畜生,把他碎尸万段!
但现在……有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母亲给他的玉佩,会在老师齐笙的房间?
正面刻着康字印,背面篆着仙鹤引路。独一无二的,属于他的玉佩。
脑海中冒出的一个想法让他胆战,尽管心里不断否认,但这个想法,却已经用极快的速度,生根发芽。
不可能的,不会是老师,他怎么可能收一个任务留下来的余孽隐患当弟子,一定不会的……
斩尽杀绝,一向都是他的作风不是吗。不会是的……
自我否认和自我怀疑,在他的脑海里天人交战。直到不堪地大吼一声,捏碎了手中的玉佩,也将齐笙的房间震成了一片废墟。
裘悠恍恍惚惚地下山,手上的血滴了一路。他径直走到了掌管任务发放的章长老的住所。“章长老,我有一事想知道答案。”他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不知宗主想知道何事。”章长老头一次看见这样让人捉摸不清的裘悠,心里也有点发忡。
“……前任宗主,我的老师,执行过的所有的任务。”裘悠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还是想知道,一切的真相是否如他的猜想一般。
章长老虽然纳闷,但还是去书阁里寻找一番,搬出了十几个卷宗,摆在了裘悠面前。“退下吧。”裘悠疲惫地摇手。
章长老推出去之后,裘悠发疯一般,快速翻阅所有的卷宗,找完了的就挥到地下去,几乎要把整本卷宗给揉地碎开。
直到,他突然顿住,随后缓缓地,捏着纸张往前翻回去。
他停在那一页看了很久,随后他捏紧了纸页,手臂用力到颤抖,最后怒吼着撕碎了整本卷宗。还不尽兴,怒火中烧的他已经顾不得书阁的众多规矩,举起油灯摔碎在地上。明火很快点燃,将纸张烧黑,直到火势蔓延,烧到了书阁的木架上……
那一夜,书阁的火光冲天,光是熄灭大火,就抽干了两处泉眼。
魏彤刚出完任务,回来就怕还来不及休息就看到一片废墟的书阁,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过去。气冲冲地跑到了裘悠的房间,拍开门,看见了坐在太师椅上,和以往不同的面无表情的裘悠。
原本的怒火也不知怎的,被冰冷的气氛冻结。魏彤愣了一下,遂问道:“听弟子说。是你放的火?”
“是。”裘悠果断的承认了。
“为什么?”魏彤不解。
“肮脏的过去,就该被烧得一干二净。你随我来。”裘悠站起身,走出门外。魏彤跟了上去,隐约觉得有些不详的预感。
裘悠召集了所有长老在正厅,身居高位,却和平常的犹豫不决的他完全不一眼,显得冷漠甚至暴虐。
“传我命令,掘了前任宗主齐笙的坟墓,把尸首带回来,我要亲自处理。”也没说如何处理,裘悠冷淡地说出了惊人的话语。
“什么?!”魏彤不敢置信地说道。
“我已想明白,即便是老师,叛逃宗门,残杀弟子,便是死了,也不能让他死得安生。魏长老,我派人给你,把他的尸首带回来。”裘悠紧紧盯着魏彤,这个只有他知道齐笙的坟墓的位置的人。
“……望宗主三思,人已死,和尘世喧嚣相隔阴阳,也不会……”话音未落,就被打断“魏长老,这是命令,把齐笙的尸首,带回来!”裘悠猛地站起来,气势逼人。
魏彤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平常看他不顺眼的长老幸灾乐祸,而裘悠则是虎视眈眈。迫不得已,魏彤只好答应。裘悠派了宗门内武艺榜首的几个长老一同前去,说是派遣,其实就是监视。自己也悄悄地,跟在队伍的后面。而当他发现魏彤开始兜圈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魏彤借着对地形的了解,即便是中了暗器,也还是脱身逃走。也正因如此,裘悠做实了,齐笙还没死。
“齐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裘悠俨然已经是执念成狂。仰天长笑之后,他面如魍魉,已是入魔。
心入魔障,至死不休!
好久不见,下一章就是回忆篇的大结局了,所以字数可能会爆,结局……我想应该都能猜到些吧。
不过雨后会天晴,结局之后,就是能看到沐白的时候了,也就是第一百章的时候。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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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闲云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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