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分院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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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墨忒耳被邓布利多带到一扇房门前。
惊喜就在这里。
德墨忒耳走了进去。
如果不是尚有他人在侧的话，德墨忒耳想必会激动得热泪盈眶。
毕竟，房门里摆放的不是别的，而是…分院帽。
无需多用言语来表述这顶帽子对于德墨忒耳的重要性——十八岁前她在布莱克里的黑暗岁月已在前文被提及了无数次。可以这样说，对于年少时的德墨忒耳而言，带上那顶帽子就是她最想做的事情，没有之一——那顶帽子意味着救赎，意味着解脱，意味着漫长黑夜后终于挨到的黎明。如今的德墨忒耳，由于机缘巧合，没有经过分院帽的洗礼就过上了当时她想要的在太阳底下光明正大的生活，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心里不无遗憾。而如今，分院帽就在这里，摆在椅子上等待着她的一亲芳泽，好似圣堂屹立在耶路撒冷，等待着信徒们的膜拜叩首。
但在夙愿如愿以偿之前，德墨忒耳还需相让另外一个人。
绝代佳人昆尼·戈德斯坦。
邓布利多略微和她扯了会家常，便把帽子率先戴在了昆尼的头上。
这是很正常的礼节，毕竟，戈德斯坦初来乍到，又是外国人，很该率先让她尝尝霍格沃兹的风俗。但是，德墨忒耳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毫无根据地想要发火摔东西。这样奇特的怒火让她自己都觉得吃惊——她其实真心没什么好生气的。昆尼温柔、通透却又不失天真，这是她理想中女神该有的态度。她又不是那种妒贤嫉能的人，对于这位美人碾压众人的外貌亦毫无嫉妒之情——也许是有些嫉妒的，她忽然感受到一点酸涩蔓延过心头，但她却来不及也不敢深思下去——此刻分院帽正巧在昆尼·戈德斯坦的头上喊出了“格兰芬多”的吼声。
很正常的结果，不是么？毕竟是个敢和麻瓜丈夫私奔的女巫。德墨忒耳私底下略微评判了一下——当她从思绪里回神时，她看见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温切的笑眼。
分院帽被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上。
“今天大家的时间都很充足——我想我可以和你多聊一会天。”这是分院帽的开场白，带着点她料想中的风趣亲切。
还没等德墨忒耳回馈任何的想法，帽子又开始说话了，“哦，有趣，非常有趣，这是我这几百年里遇到过的第二个了。”
“您是说穿越么？” 德墨忒耳考虑到霍格沃兹的建校年龄，不由得对分院帽多了几分招待老年人的尊重。
“是的，穿越。”它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当我给丽塔·布莱克（丽塔·莱斯特兰奇本姓布莱克，前文有所提及）分院时，天知道我多想和她就此多聊聊——可惜碍于契约，我不能做出任何只是出于自己兴趣但纯粹浪费时间的行为——只好直接给她分了院。你知道，她也是个斯莱特林，但和那些无聊的布莱克不同，是个难得有趣的斯莱特林。“
“穿越的确很有趣。”提到丽塔时德墨忒耳不由得感受到了几分低落，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和帽子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某个作者无聊想开个新坑，也许只是平行世界相对论之类的物理理论——你知道——”她仔细回想起高中里现在所剩无几的知识，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怀旧感。
帽子沉默了一会，随后才答道：“这似乎…很有意思——我不知道校长先生现在紧巴巴的财政预算里是不是还能给我留点钱买些麻瓜书籍。“
德墨忒耳感觉它在拙劣地转移话题——当这个想法冒出来时，她确信分院帽也听到了——于是随后就是一阵更为难堪地沉默。最后还是德墨忒耳率先打破了僵局，“哦，我很好奇，我和那些学院相性如何？“
“那些？你是要听所有的么？”帽子此刻也恢复过来了，“好吧，通常而言我不做这种事情——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恩，你知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我们可以从最不合适你的学院开始说起——最不适合你的，当然是，拉文克劳。好的吧，别那么惊讶，我知道你很聪明——你是个能把newts考全o的好学生。你只是对于魔法缺乏——真正的好奇心和热爱而已。你学魔咒，只是因为魔咒有用，有了魔咒，你可以少做很多家务。你研究变形术，也只是因为变形术有用，你可以凭借它和你…尊敬的人套近乎。至于预言就更不用提了，如果没有这个工作机会…我想你能够明白，你没从魔法里得到过任何乐趣，这不是什么坏事，但如果如果拉文克劳再世，恐怕不会欣赏你这样的学生。“
“比拉文克劳更合适你一点点的，则是格兰芬多。你有时候很羡慕那些人面对选择时的那一点点疯狂，因为它可以帮你更上一层楼，但有些时候你又有些鄙弃它，因为它可能也会给你带来不可承受的代价——这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作为格兰芬多的学生，你，勉强够格吧。“
“刚才我的说法的确很斯莱特林，不过我恐怕大多数的穿越者都有点斯莱特林——我的意思是，野心勃勃——同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高贵冷艳优雅荣耀不要去相信它。哦我现在真想嘲笑亲爱的萨拉查啊哈哈哈哈。好的吧把话扯回来，穿越者们空降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凭借他们的未卜先知，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改变历史走向——你和你的同伴已经把这世界改造得乱七八糟了——讲真我不知道那个里德尔以后会那么牛逼没看出来呀。如果是十一岁的你戴上我，我会直接把你分到那里去——你的家族合适，你的性格也合适，但是，现在的你…我，我不知道。”
“我现在正在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里犹豫挣扎。“
“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毫无疑问，但令人惊奇的是，你也是个对于道德有一定要求和洁癖的人。”
“既然是你要求我剖析你的内心的，那么，关于你那些难堪的秘密，我便不再回避。你至今对于乔治约翰逊怀有歉疚，我认为这是不必要的自我折磨，但放弃歉疚无疑会让你的良心感到刺痛。你与丽塔莱斯特兰奇绝交，也不仅仅是因为你讨厌她对格林德沃无条件的狂热，而是因为你无法忍受丽塔明明知道她的主子有多么残忍，但依旧执迷不悟的事实。你欣赏邓布利多和纽特，也是因为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好人。你也许并不善良，但你却渴望善良，向往善良，深深地羡慕那些明明一无所有，还能对世界撒播善意的好人。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我更推荐赫奇帕奇——它不会让你更成功，但一定会让你更快乐。在这个艰难的时代，遵守本心或许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但赫奇帕奇却能告诉你——这并非不可能。“
“这是我所有能说的话——剩下的就看你的选择——你现在可以把帽子摘下来了。”
德墨忒耳听了它的话，把帽子摘了下来。
她对着昆尼与阿不思好奇的眼睛笑说道，“哦，看来我的情况很复杂——连分院帽也不能决定我的归属。”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分院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