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纳吉尼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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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是一个大｜麻烦，绝对的大｜麻烦。
尼朵法拉·布莱克在第一眼见到纳吉尼时便恐惧地尖叫出来。
德墨忒耳用尽了所有的忍耐力，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给纳吉尼一个索命咒的冲动。
她的确在感情上讨厌一切令朵拉感到不快的事物，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德墨忒耳不喜欢的东西有很多，譬如纯血论，譬如布莱克，譬如卡西欧佩娅，譬如西格纳斯——但这并不妨碍她依旧装作喜欢他们，从而获得可观的好处。德墨忒耳不喜欢蛇，可这蛇是汤姆·里德尔的宠物，论情分比她这个养母还要深，所以德墨忒耳依旧可以容忍它，哪怕它吓坏了她的心肝宝贝，哪怕它每顿要吃一只肉鸡（自从熊孩子里德尔给这蛇吃了块鸡后它就再也不肯吃老鼠了）（1），哪怕它怪瘆人的嘶嘶声能让她早上在恍惚间吓醒，以为自己穿到了异形的世界。
就算是忍不下去了，那又能怎样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多砸几个花瓶也就过去了（砸好后记得用“恢复如初”修复哦！）。
从这方面来看，毋庸置疑，她的确是比科尔夫人好一万倍的监护人——她那柔韧的脾气足以容忍汤姆·里德尔许许多多讨人厌的地方，包括他那外形恐怖、食量巨大、护养昂贵的宠物。
至于别的方面？
你是说钱财么？
毫无疑问，德墨忒耳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她连点根蜡烛心里还要千算万算），可她在孩子的花费上着实可算是出手阔绰——哪怕愚笨如朵拉，她也是一套套巫师棋、高布石、爆炸牌、玩具扫帚、迷你坩锅、儿童魔杖什么的往家里搬——汤姆里德尔来到布莱克府之后，他也得到了，至少在物质层面上，相仿的待遇。
大多数人际关系问题都是经济问题，亲子关系也不例外。虽然汤姆·里德尔依旧不肯用“母亲”一词来称呼德墨忒耳，但看在满屋子新奇玩具的份上，他也不介意略微收敛起自己狠毒的本性，对待“布莱克夫人”笑脸相迎。
也许他仍旧对自己的原生家庭心存向往，早已熟知剧情的德墨忒耳毫无同情心地思考，如果他现在就能摸去那个破落冈特就好了——然后他便能明白什么是更好的选择。
可惜现在不是给他提示的合适良机。
德墨忒耳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现在她正在处理黑色恋人甜品店的邮购订单——她从凌晨五点便开始工作了。这或许是早年贫困留下的后遗症——她总是运用所有自己可支配的时间来赚钱，然后尽力节省下所有除了买衣服（她实在改不掉这个爱好）和孩子开支的花费。随后她便发现一只猫头鹰撞在了她的头上。
“里德尔，丽塔·莱斯特兰奇给你的包裹！” 德墨忒耳知道自己便宜儿子讨厌汤姆这个平庸的名字，所以她向来只称呼他的姓氏。
“莱斯特兰奇？”汤姆·里德尔愣了一下——他的映象里并没有这个人。
“那是妈妈的朋友，一位来自古老家族的高贵纯血，现在正在为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效力。”朵拉蹦蹦跳跳地揭示了正确答案（很明显后半句中的措辞来自于小精灵埃里克的灌输），“丽塔阿姨怎么不给我寄礼物呢？”
“你以前的生日礼物还没收够么？” 德墨忒耳笑了起来，找了把椅子坐好——在看见绕在汤姆脚脖子上的纳吉尼时，她的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为了以防万一，她把朵拉护在怀中，然后才看向里德尔，问道，“里德尔，丽塔送你什么了？”
“布莱克夫人，莱斯特兰奇女士送我了一本书，《黑魔法入门研究》？”汤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啊？” 德墨忒耳差点呛了一下，“那么这本书你不能看。”她用飞来咒召唤来了这份特别的礼物，锁进了一个只有自己才能打开的柜子里，“丽塔只是缺乏常识而已。” 她拼命想方设法说服自己，“毕竟是只服侍黑魔王的中二病。”
“黑魔法是什么？” 汤姆第一次收到礼物，在失去它的时候不由得表现出了些遗憾和不解。
“一种邪恶的魔法，很强大，但精通它们的人往往要遭受可怕的诅咒——小孩子不能学的。” 德墨忒耳漫不经心地背出了正确答案——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丽塔寄咆哮信。
“为什么她希望我能在学会黑魔法后为格林德沃殿下效力呢？恩，她在扉页上…写的…”
“丽塔我日你先人仙版！”红色的咆哮信带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在德国圣徒总部尖叫开来。
汤姆望向陷入暴走状态的养母，很明智地再也没有开口。
生活的烦恼很明显不止于丽塔的乱入。
就在丽塔寄来奇怪礼物的同一天，卡西欧佩娅(2)也破天荒地前来拜访。
“哦，好妹妹，稀客呀。” 德墨忒耳虽然讨厌这个姊妹，但应有的礼貌（包括假笑和隔夜茶水还有不新鲜的糕点）还是有的。
“你家的杂种都长了那么大啦？” 卡西欧佩娅笑嘻嘻地说，“哟，还多了一个杂种？”
德墨忒耳脸气得都有些发紫——她愤恨地拔出魔杖，指着卡西欧佩娅叫道，“不会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卡西欧佩娅依旧悠哉悠哉，“不滚，哑炮小姐——我只是在客观评述。”她面带讥讽，“西格纳斯（3）叫我带话来吩咐你。”
“我以为传话这种事情让家养小精灵来便足够了。” 德墨忒耳平静下来，也不动声色地回击道。
卡西欧佩娅装做没听懂她所说的话的样子，这让德墨忒耳有些气馁。“西格纳斯似乎很欣赏你带大杂种们的方法，”那个疯女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咯咯笑道，“所以他把咱妈打进医院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毕竟没人照顾沃尔布加和阿尔法德(4)了哎嘿嘿嘿。”
德墨忒耳第一反应是询问维奥莱塔的伤情——可她直觉感到卡西欧佩娅绝对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于是她换了个回答，“伊尔玛(5)不管他们么？”
“伊尔玛只关心两件事情——自己的体重和包养的小白脸。”卡西欧佩娅疯起来连自己嫂子都黑，“其实我认为西格纳斯把那两个孩子掐死就可以了——谁知道是不是帕勒克斯(6)亲生的呢啊哈哈哈？“
虽然卡西欧佩娅依旧疯疯癫癫，污言秽语不绝于口，但德墨忒耳真的开始考虑起收养沃尔布加和阿尔法德的事情：她其实对养孩子没什么爱好，但布莱克家族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传统——只要你还在家谱上，你就能每个月在古灵阁里收到一份家族信托基金的分红，足够你优越生活了——如果家族成员是小孩子的话，那么分红就会打在监护人帐上。德墨忒耳垂涎的就是这笔分红——她的经济向来拮据（毕竟她现在养了两个孩子，没有补助的那种），如果…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嘶嘶的声音。
“蛇！！！！”卡西欧佩娅尖叫起来，一道绿光从她的魔杖里飞出。
德墨忒耳本来是可以阻止这一幕的发生的——但她想了想还是把魔杖放了下来。
安息吧，纳吉尼。
（1）在1930年代，食用鸡肉依旧是中产阶级的特权，美国总统胡佛的竞选口号是“家家锅里有一只鸡”，因此，花费不菲
（2）卡西欧佩娅：德墨忒耳之妹，二设有精神障碍
（3）西格纳斯：德墨忒耳之爹，二设家暴狂
（4）沃尔布加和阿尔法德：沃尔布加是德墨忒耳的侄女，小天狼星的妈妈；阿尔法德则是德墨忒耳的侄子，因资助小天狼星被除名。
（5）伊尔玛：伊尔玛克拉布，德墨忒耳的弟妹，二设出轨
（6）帕勒克斯：德墨忒耳之弟，因其十三岁生女，二设智力障碍，和克拉布之间纯属政治联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纳吉尼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