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一斛珠》佑芸

47、番外──如果

　　如果
　　花耀常常在想，什么才是幸福。是亲人长伴，是爱人相守，还是心想事成？
　　但是后来她明白，都不是的。
　　真正的幸福，是抓住所有自己能抓住的幸福。
　　×××
　　「小花耀！」
　　花耀抬头，脸上带著轻柔的微笑。
　　「先喝药吧，别再逃了。真是的，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是那么讨厌喝药呢？」女医忍一脸无奈，「这样下去永远都不会好的喔！」

　　没关系的，因为永远都不可能好。

　　虽然这样心知肚明，花耀还是饮下了苦的让人打颤的药汁。反正喝了也不伤身体，就别再给人添麻烦了。
　　虽然真的不太想喝。她皱皱眉，把女医忍递过来的糖含进嘴里。
　　「情况怎么样？」阿斯玛走了进来，「之前不是说声带没有问题，怎么现在又说声带发育不完全？」
　　「不好意思，上次诊断的时候居然出了这么大的错。」女医忍面有难色，「之前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居然会弄错……」

　　×××

　　花耀付出了声音作为代价之一。
　　虽然接受治疗，但她知道，那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她医不好的，因为这是代价。她真正专注的，是学习手语。
　　她失去声音，失去语言，但她不会失去与人沟通的能力。

　　×××

　　「鼬，你来见花耀啊。」
　　鼬微微点头，凝视坐在窗边的小女孩，她脸上挂著微笑，眼睛却无神地望著天际。
　　猿飞笑了笑，转身走出去。

　　「花耀。」
　　花耀抬头，比了个手势。
　　『你来啦，今天顺利吗？』
　　「嗯。」鼬坐了下来，「今天有喝药吧？」
　　『有……』花耀停顿了一下。
　　鼬望著她。
　　『你为什么总是来见我呢？』她问出存在以久的疑问，在这个时候，她和鼬应该并不熟悉。记忆中，在那个时候，鼬并没有这么勤的来看她。
　　鼬沉默许久，才开口。

　　「我们认识的。」

　　花耀怔住。

　　「我不记得。但我们，是认识的。」

　　花耀睁大眼，凝视鼬的眼睛。那样黝黑，深邃。
　　上天对她，也许比想像中的要好。

　　×××

　　『鼬，我们都会幸福的。』
　　「嗯。」
　　这一次，没有人在说不得好死那样的话。
　　――毕竟都不得好死过一回了。

　　「花耀很喜欢鼬？」
　　花耀歪著头，抱住爷爷的手臂，点点头。
　　「是吗，那真的太好了。你最近快乐多了。」猿飞用另外一只手拿著烟斗，「花耀，你可以做任何让你开心的事。」
　　花耀抬头，微笑，比著手语；『那我要保护爷爷。』
　　猿飞失笑，摸摸她的头：「好好，爷爷等你来保护。」

　　爷爷并不知道，花耀有多认真。

　　×××

　　咻。

　　苦无准确地正中红心，鼬低头凝视著自己的手。手感……熟悉的有诡异。
　　自从上次见到花耀的逢魔时刻，似乎有什么事情改变了。脑中，时常闪过模糊的画面，也突然学会没有学过的术。
　　那个有著朦胧眼睛的小女孩，也忽然变成了，很重要的人。

　　花耀站在大树边，望著鼬的练习。她移动著手，指挥家似的手势，操控藤蔓形成一张漂亮的吊椅，上头还有小花点缀。
　　鼬应该吃惊，但他没有。

　　『我练了很久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很厉害吧？』花耀笑，身体是个孩子，她也开始孩子气了起来。
　　鼬看著，那个样子真适合花耀。
　　他把一朵鲜花样子的头饰簪到花耀头上。他记得他欠她的。
　　花耀怔了怔，才想起她被烧成灰烬的牡丹头饰。
　　她比，『为什么不是牡丹？』
　　「那不适合你。」
　　花耀微笑起来。
　　此时此刻，她很感谢把令符交给自己的初音。

　　×××

　　『我常常在想，如果重来，我们会幸福的。』
　　现在，就是那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