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一斛珠》佑芸

11、佐助的质疑

　　（十）
　　店里头，窗明几净，色调柔和，感觉上很简单典雅。只有一只插在瓶子里、放在桌上的荼蘼花显得特别显眼。
　　「耶，上礼拜就看到这朵花了欸？这是真花吗？为什么不会凋谢？」鸣人凑过去看。
　　其实那是你们N久以前送来的……
　　「做过特殊处理。」什么特殊处理她就不知道了。
　　「那个……花耀姊，你刚刚说的、外村人会到木叶来的原因是指……？」小樱拿着水杯，有点不安的问。
　　向日葵坐在柜台，看看靠在桌边看那朵花的鸣人，再看看坐在窗边表情冷肃的佐助，很显然地，她完全地搞不清处状况。
　　「这个呀……吶，你们听说过中忍考试吗？」
　　「中忍……考试？」
　　「真是的，鸣人。偶尔也要多注意一些信息才行的。」花耀笑了笑，有点无奈，「也就是说──」
　　「是从下忍升至中忍的升级考试哟。」向日葵接上话，平板的声音中藏着一点好奇。「说起来，似乎是举行中忍考试的时节了。」
　　「原来如此吧。」鸣人用力敲了一下掌心。
　　「……可是，这和外村人来到木叶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是来参加考试的。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忍考试就像小型战争一样，最后哪一国要是通过考试者比较多的话，就算是赢家。虽然不是说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但到底还是有这种共识的。」花耀轻声解释，「接下来的话，卡卡西先生该是会和你们说的，我就不多说了。」
　　「中忍考试啊……」鸣人已经兴奋起来了，「我一定要参加！一定要──！」
　　向日葵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鸣人，然后取出一个巴掌大、鸣人模样的娃娃，再拿出一根模样小巧的铁锤，一点也没含糊的给他敲下去。
　　「啊──！！！！」惨叫声差点震破屋顶，「向日葵你干么啊啊啊啊啊！！」
　　「冷静点啦，你要是这样去参加中忍考试的话可是会死掉喔。」她碧绿的瞳孔盯着鸣人看，看起来认真的很。
　　……确实。
　　鸣人去参加中忍考试的话，还不如向日葵去参加，她比较不会那么担心。
　　倒不是说鸣人弱，而是这孩子个性冲动，常常一股热血往上冲、或是被激怒了很不甘心的时候，就会做出惊人的傻事来。
　　而且要说担心程度，如果对向日葵是五十、对鸣人是一百的话，那对佐助是八十、对小樱是七十。
　　佐助个性好战，而小樱还是那种关心恋爱胜于关心忍者事务的年纪，花耀实在很难阻止自己的担心。
　　──最好是今年先不要参加吧。这三个孩子。
　　「向日葵！把那个娃娃交出来！」鸣人爬上柜台。
　　向日葵一溜烟溜下来，「我才不要呢。我缝了好久，而且好不容易才拿到你的头发。」
　　「站住！」
　　「不要。」
　　花耀扶了扶额。
　　没错。
　　还是小孩子啊。
　　「真是的，鸣人这家伙！」小樱看着鸣人和向日葵一路追到店外，「我去阻止他们，花耀姊。」
　　「那就麻烦你了。」
　　看着小樱的背影，花耀才忽然意识到，店里好像只剩下自己和佐助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佐助似乎对自己产生了几分怀疑的时候。
　　「你到底是谁？」少年锐利的眼神已经扫到她身上来了。
　　果然。
　　呀呀，所以就说她不擅长伪装了嘛。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可以确切的说出你想得到哪方面的答案吗？这样我比较便于回答。」
　　佐助似乎略略考虑了一下，「上次我们送来的那封信，明明只是从火影办公室送过来，却是C级任务，而且上头那个银蓝色的标记，应该是雨森家吧。那种大家族送信居然委托忍者，而不是让自己人送，这不是很奇怪吗？」
　　「没错。是火之都与领主关系很亲密的权贵家族，我和那个家族的小姐熟识。之所以委托者，是因为那是急件──而且，雨森家的自己人……」她苦笑了一下，「对方毕竟是地位很高的小姐，很在意信件的隐私吧。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反而忍者值得信任不是吗？」
　　「是那种机要文件？」他表情略带怀疑。
　　「对年轻小姐而言，就算是倾诉心事也算是机密文件。」虽然那封信里一个字也没有。「这个疑点解释开了吧？」她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
　　「还有，你的姓氏。朝香家也是火之都的权贵家族，和雨森走的很近。既然是那种豪富家族，你为什么会开这种小店？」佐助提出第二个问题。
　　「我父亲已经脱离家族了。而且那种生活我很不适应，也不打算再回去了。」她解释，依旧是七分真话三分假话。
　　再被问下去搞不好会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能不能就此打住？她在心中吐着苦水。
　　「最后，你刚刚对付沙忍的，可不是普通人会的手法吧？」
　　唔，刚刚那手果然是罪恶之源吗？对付鸣人和小樱可以用什么防身招式之类的混过去，对佐助似乎就没办法了。
　　大概察觉到她的迟疑，佐助冷冷的继续说，「那个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从一开始无声无息的接近就已经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何况后来抓住那家伙的手。」
　　她苦笑起来，把手放在大腿上交握，「其实……我父母都是忍者。所以很多东西多少是学过的。」
　　「那你为什么不当忍者？」
　　从刚刚开始，他的口气就有点冲，审问犯人似的。这孩子的疑心病果然很重。
　　「因为他们都死了，在我小时候。死于战争中。」她轻轻淡淡的说着，「去慰灵碑的话，还可以看到他们的名字吧。这也可以解释我开店的原因，他们死后我就没有亲人了──太远的不算的话。」当然了，姑姑也不能算。
　　佐助的表情忽然僵了一下，然后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抱歉。」他似乎很努力才吐出这两个字。
　　「我并没有怪罪你。他们死去，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笑笑，起身，拂开不知何时散开的褐色发丝。
　　已经不会痛了。最少她没感觉到。
　　但从佐助来看，却不是那样。
　　那双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眼睛，忽然涌上一股名为心碎的情绪。
　　以至于，他的很多疑问，都变得问不出口。
　　×××
　　两人才结束对话不久，小樱就拎着被教训了一顿的向日葵和鸣人回来，三个人还吵吵闹闹的。
　　「呜……」鸣人。
　　「……」昏过去了。这是向日葵。
　　「你们两个笨蛋！」抓狂的小樱。
　　啊，对小樱的担心程度，好像可以降低……呢。花耀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傻眼。
　　压倒性的力量啊……
　　忍不住勾起微笑。
　　这些孩子，要是不是忍者就好了。
　　虽然谁都会离开，但是，忍者离开的往往是那么的快，而且方式总是那么残忍。
　　令她如此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