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回忆与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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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早安，花耀姊！」金发的少年走进来，精力旺盛的笑着。
「早，鸣人。」少女淡褐色的发丝用精致的发夹夹着，柔顺的在胸前摆荡，那色泽就和她的笑容一样温和，「鸣人从忍校毕业了吧？来，这块蛋糕是给鸣人庆祝的，不用付钱。」
温柔的眼和眉，淡琥珀色的瞳孔，轻轻浅浅，含笑；颊边的酒窝很浅，却让她看起来随时都在笑似的。
「那我就收下啰，谢谢花耀姊！」少年接过，脸上的光芒像是足以照亮所有黑暗。
真是个好孩子。花耀微笑着，柔声，「今后可要加油喔，我相信鸣人有一天会成为火影的。」
「嗯！」
「……原来是鸣人来了呀。」娃娃一样的向日葵走了出来，一如往常，可爱的脸上没有表情，小小的身量，长长的发。
「哟，向日葵，好久不见了。妳好像没有长高嘛。」
「……」向日葵沉默，她的左眼斜斜地用绷带裹住，「鸣人，你一定要戳我的旧伤口吗？」
「啊？哈哈，开玩笑，别介意喔。」
「好了，向日葵、鸣人。」花耀叹口气，「向日葵该上学去了。鸣人也是，今天该去参加讲谈会吧。」
「啊！！！我忘了！」惨叫一声，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向日葵看了花耀一眼，「……明明是忍者的事，为什么老板娘会知道呢？」
花耀笑而不答，「要走了？」
「嗯。」她背起书包，「老板娘好像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呢。」
「哪有那种事？」花耀捂着嘴，「我只是个普通的老板娘哪。」
向日葵歪了歪头。
普通……吗？
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年纪，却独自生活，也不像有家人的样子；看上去弱不经风，却能在这种龙蛇杂处的地区开店，甚至常常协调纷争；看上去迷糊又天兵(事实上这是事实)，处事却又有她的一套方法。
「我当然很普通。」花耀轻笑，「就和向日葵也是个普通店员一样啊。」
向日葵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
是呀……很普通的。
很普通。
×××
日子一如往常的过，有时听见关于新毕业的小忍者们的传言，会不由得会心一笑。
向日葵还没毕业，依然在忍者学校上课，放学回家就帮忙生意，只有在偶尔花耀看不过去把她赶出去玩的时候才会轻松一下。
小时候总不能理解母亲喜欢打扮自己的举动，现在倒是了解了。自己没什么好玩的，但向日葵那可爱的样子却让花耀不由自主的喜欢上打扮这回事。
不过向日葵也真的是够逆来顺受，怎么穿全由着花耀弄，有时还会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鸣人已经正式成为忍者了呢。」向日葵说。
「嗯，是呀。」花耀梳着向日葵的头发，「年轻真是好呢。」
「老板娘也很年轻。」
花耀笑笑，帮她梳好了头，目送她走出巷口，忍不住稍微怅然了一下。
年轻呀……
说起来，是很年轻没错，要说起来，自己今年也不过十六吧？唉呀呀，这可是一般女孩子最青春年华的年纪呢。
但是，自己的青春已经被挥霍殆尽了。
──曾经挥霍的太用力。
走进储藏室，她打开灯，挥去角落箱子上的灰尘，有些怀念的审视里头的物品。
说起来已经许久不曾碰这些东西了……
她拨弄着里头的药瓶，有点伤感的笑。
当初为了那人死命学习这些，到头来还是没有用。
没办法，终究啊……自己不够决然不够勇敢，只是若是足够，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
×××
四岁那年父母去世后，她就跟着爷爷生活。
爷爷很忙，说实在她对爷爷最深刻的印象，是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那个角度。爷爷的背脊挺直如一，脸孔却随着时光流逝越发苍老。
那是木叶最狼狈的时期。
九尾来袭，千手一族倾颓，失去四代火影。
有些人甚至悲观的认为木叶撑不过这劫，但在木叶高层和宇智波一族的努力下，奇迹似的，木叶重新回归稳定。
虽然那时她已经六岁了。
六岁的她常躲在爷爷的办公室看书，把高级医疗忍术的外皮换成童话故事书的外皮――这种事层出不穷。
也许是出身的关系，她格外的早慧，知道要收敛锋芒。
即使早已能把高级忍术书籍倒背如流，当着大人面前写字时，她也总是操着幼稚的字体，错别字连篇；即使早在两年前就能理解初级忍术，她还是装作笨拙的连个印也结不好。
这对她而言很本能，下意识隐藏所有和普通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后来想想，也许当时的自己已经明白平凡才是真正的幸福了吧。
「花耀，很无聊吗？」爷爷低下头，摸摸她。
她摇摇头，微笑。
「……这两年，寂寞吗？」
爷爷烟斗的烟冉冉上升，慢慢散去，最后消失。
她有些怔怔的。
其实，她很想念父母。
但是，就算哭着找爸妈，已经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了……所以，该省去眼泪和任性。
这是她在得到父母死讯后第三天所做出的结论。
她微微抬头，再次摇摇头。
爷爷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爷爷为何叹气，但幼小的心中模糊的有种伤感。
叩叩。敲门声。
爷爷抬起头，示意她到一旁坐着。
「请进。」
停顿了大约一秒，门缓缓的被推了开来。
走进来的是个男孩。
花耀知道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但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年龄相近的陌生人了――火影办公室本来出入的也都不会是小孩子。
那是个有着俊秀五官的男孩，表情却淡淡的，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有点超出年纪的严肃，衬的乌黑的眼色和发色更为幽深。
是大家族出身的吧？一举一动都仅守着温和有礼的界线，这光是从他推们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个想法立刻就得到了证实，从族徽来看……是宇智波一族哪。
不只如此，对方看起来大不了自己几岁，却已经带着木叶的护额了。综合宇智波一族和天才这两个字的话，常帮爷爷整理档案资料、记忆力又特别好的她立刻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宇智波鼬……该是这个名字的。她想着，把目光移开，以免失礼。
「火影大人。」
「啊，鼬，没想到你会来。」爷爷放下烟斗，「怎么了？」
「……家父让我送过来。」他递上一卷卷轴。
「原来是这个。辛苦你跑一趟了，鼬。」爷爷收起卷轴，「听说你上次完成了C级任务，你的指导老师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呢。」
「……那是大家的团队合作的结果，承蒙老师抬爱了。」
明明说着这样的话语，但这人的表情依旧沉稳，声音起伏不大──诡异的是，即便如此，依然让人讨厌不起来。
谦虚的话底下，还是有着强烈的自信吧？
花耀居然有种，遇到同类的感觉。
宇智波鼬离去前，或许是花耀的错觉，他似乎看了她一眼。
特意的，回首望了她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回忆与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