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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回 陷空岛五鼠初遇,平峪县猫鼠安宁 ...

  •   被鬼谷子打发了回到悦来客栈的苏煜,刚踏入门口,就被一个掀出门口的影子吓到,这古人都有这个癖好吗?随意随地像泼水一样丢出去?
      刚站定,就听到嘤嘤作响的哭声,循声望去,那个站在人后哭啼啼的不正是自己带过来的水仙,苏煜绕过脚下的杂物,快步走向前,却被围在水仙身边的其余四人拦住,这才发觉事有不对,赶忙关切道:“水仙,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近身,站在几丈外的苏煜心里干着急。那水仙似是听见了熟悉的话音,哭声渐停,抬眼望去,可不就是自己熟悉的苏煜,急忙奔走,紧抱住苏煜,又是一阵哭声,无奈碍于事出有因,苏煜只好等水仙释放完自己的情绪,拍拍抽泣的后背,轻声细问:“这是怎么了?”
      只见水仙抽抽泣泣,抬起头也不论自己现在如何梨花带雨,又哭诉起来:“那群人对我意图不轨,还杀了我爹。”说罢,又伏到了苏煜肩头痛哭起来。
      这一番,苏煜才发现,本是杂乱的客栈一楼,除了一直站着的四个人,就连掌柜和小二也没了踪迹,低头扫视地面,除了刚刚被滚出门外的那人,只看到近处脚边躺着的,正是为自己赶车的老汉。
      一时心头怒火中烧,当场杀人,这大宋难道还没有王法不成。
      “敢问四位,是何人杀了人!”怒斥而出,苏煜细眉紧蹙,赫赫瞪目,似有冲将杀敌之风,若不是知晓苏煜是个麻瓜,还以为他要出手伤人。
      一一打量过在场四位,为首之人身着暗绿锦绣,腰佩脂白乳玉,手握弯云大刀,须润而长,身量魁梧,气宇轩昂;在其后,那人头发全束,短袍高靴束腕,盔甲护腕皆有,手持双爪作势,目窥四方斟酌。顺势左移,此人身材雄壮,面容确是憨厚,只挂着背心短裤,缠了几处腰带,踩着布鞋,握着重锤,只是随意掂量一番,毫无压力。再看,这最后一人,尖嘴猴腮,身材瘦小,面黄肌瘦,形如病夫,可是那双脚确实格外的扁平。
      这一峰回路转,苏煜将这四人都探了个明白,站在原处又不可轻举妄动。
      “公子,不是他们,他们是救我的。”渐渐掩住情绪的水仙,这才抬起身子,站在一处指着那四位,回报给苏煜。
      这一语,自然是尴尬万分,苏煜佯装大惑全解,立刻俯首垂谢:“多谢诸位的出手相助。”
      收拾片刻,不知又从哪里钻出来的小二和掌柜,早已将打烂的大堂收拾干净,却将客栈大门紧闭。如今这水仙之父,去已成事实,只能安慰了她呆在客房休息,将老人停尸后房,多做处理,又打发了小二去处理相关事宜。
      一切完毕,这才得了空,与刚刚那四位坐下闲谈。
      “苏煜不才,只能以茶代酒,多谢四位出手相助。”
      “哪里,我等只不过是路间不平罢了,只是可惜出手晚了,那老伯……”说话之人面露惋惜之色,又夹杂一声叹息。
      苏煜面露苦色,估摸着刚刚水仙与面前公子的关系,众人只认为是苏煜的岳父去了,又或是丧了考批,也未曾多做安慰,连声道,“逝者已逝,节哀。”
      一一应下,连声谢过,这才想起,还没有认识面前的诸位。出声问道:“还未曾请教恩公大名。”
      “不必叫恩公,在下卢方,他们皆是在下的义弟。”说话之人摆摆手,又指向了其余三人,苏煜这才听清,此人乃是大哥卢方。
      卢方?钻天鼠卢方,陷空岛五鼠,那不就是七侠五义里的五义之首,那其余三人自然也都明了,这短袍的是彻地鼠韩彰,雄壮的是穿山鼠徐庆,那瘦小的自然就是翻江鼠蒋平,还少一只?
      “陷空岛五义。”苏煜再次起身垂礼,面前只有四个人,那只武功最高的白老鼠怎么不见了,难道这伙老鼠不组团行动了?
      “原来小公子听说过我们。”那徐庆是个直肠子,话音刚落就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刚刚苏煜的五义遂了他们的心思,剩下三人皆已展颜。
      “当然,江湖人皆知陷空岛五义乃是侠义之士,如今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晚生佩服。”苏煜识得大体,专拣那好听的说下去,今日见了五鼠中的四鼠自然要搞好关系,更何况,听闻那钻天鼠卢方乃是明理知意之人,而五鼠皆听大哥号令,只要哄的大哥开心,这日后对行事上面自然有所帮助。
      “你这小子说话文绉绉的,真难听。”说话之人乃是二哥韩彰,个性古怪,虽然口中说着难听,但那眼睛流露的自豪却展露无遗,“不过,老二我喜欢,好一个五义。”
      “苏公子谬赞了,想来还不知道苏公子是哪里人?”卢方倒是宠辱不惊,只当是在江湖再交一个朋友罢了。
      “回卢大哥,苏某是京城来平峪进购些东西,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些事。”作势又要掩面哭泣,在场四人又急忙拦下直道节哀二字。
      “那现在,公子准备怎么办?”不知何人出声询问,苏煜一时愣神。
      “报仇。”
      苏煜短短二字却是心中切实所想,作为一个人,睚眦必报也不是苏煜个性,只是人若犯我,我必一丝不少全数还之。更何况,这一条鲜活的人命在自己眼前不见,苏煜自然不会放过那个杀人之人。
      “公子所言,岂不是……”那蒋平聪明过人,知晓其中利害,直指心中担心之处。
      “苏某鲁莽,此事怕是还需从长计议,为今之计,苏某只想老老实实做完生意回京。”不错,此事与在场四位皆无关,随意扯进,只怕不会随心所欲。
      更何况现在仅凭我这只战斗力五渣的身子,还没做出什么呢就被掀飞了,这件事还是要慢慢来,慢慢的。
      一时间,桌面无人应声,气氛尴尬,喝水的喝水,举筷的举筷。这份尴尬被小二的一盘青菜打破,长喊一声,菜到,小二就想收拾走人。
      “小二等等。”伸手拦住欲走小二,还有一些事难捱心头,若想明了只能问问常在此处的小二。
      “公子有事?”
      “小二,我问你,刚刚在此大闹的是何人?”
      “公子想要报官?”虽是关了客栈大门,如今客栈除了苏煜和五鼠一行,早已没有他人,那小二却还是低声回到。“我劝公子还是莫要去那许家的堂子,今日来的人是许家的二公子的小舅子,若是你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
      字字珠玑,又是许家,苏煜捏着杯子的手愈发用力,若要是平常电视剧中,应该是早就捏爆酒杯了。
      卢方像是看出了苏煜的怪样,对着小二撤了撤手,“你下去吧。”
      “这许家竟然如此嚣张。”说话的徐庆撒着气,直直举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酒,“哼,我老三还没有怕过谁,苏小子,你这事,我老三帮定了。”性子如此冲动,如此直率,其余三人皆是侧目。
      “苏某先谢过三爷了,只是此事,苏煜自有打算,只是我那妹子……”苏煜抬眼看了看楼上客房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可是担心水仙姑娘的安危。”韩彰出声问道。
      “老伯客死他乡,还需尽早入土为安,虽然京城里平峪百里,可是如今路上难民实在太多,她一个姑娘,苏某实在是不放心。”苏煜心想推个顺水人情,他四人将水仙送回开封,自己一人留在此处,让那许家好看。
      那四人相互看了看,最后又齐齐看向卢方一处,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卢方开口:“你无需担心,由我三弟和四弟护送水仙姑娘回到开封,再为她报官,我和二弟留在平峪,与你一同会一会这许家。”
      卢方这一出让苏煜顿时吃了定心丸,如今身边有了两大高手的保护,生命安全自然有了保障,又将水仙送回开封,反正是遂了苏煜的小心思。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这一边展昭伤情已稳,正与鬼谷子二人宿在破庙之中相商大事,气氛却有些微妙。
      “不知鬼前辈为何会在此处?”这鬼谷子云游四海,救人与否皆看自己心意,原先自己师傅孟若虚和这鬼谷子一见如故,义结金兰后更是一起流浪,当然这种流浪就是丢了自己的徒弟和自己的女儿。
      “说来话长,等到有空再与你絮叨一番。”鬼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又嘲笑一般的向着另一个人。
      “那白五爷怎么会和……?”展昭看向坐在一旁正发霉的某人,若不是刚刚鬼谷子介绍,未曾想这个面若桃花的男子,竟然是陷空岛五鼠,当初路过陷空岛时,这白五爷还在江宁婆婆处,如今武功却也是这么厉害了。
      听到某只猫提起自己的名字,那人傲娇的向了一眼,不屑回复。
      话刚说完,鬼谷子扯着胡子大笑,说道:“这小子,可是欠着我好几坛子酒哦。”又向着白玉堂的方向扬了扬手,“我可不要其他的,你娘窖里三十年的陈酿,一滴都不能少。”
      “知道啦,知道啦,欠不了你的。”白玉堂不耐烦的扯了几声嗓子,不过白玉堂心中还是有些窃喜,好在那只臭猫没有看到自己窘迫一面,若是那副样子被看到,白五爷这名声算是没了。
      似是忽然想起什么,白玉堂一个挺身,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展昭:“这么说来,你是如何受伤的,昨日那小子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本事。”
      昨日的那个小子,虽然迂腐,可是却有趣极了,说起来那小子好像叫苏煜,没想到这京城除了那只臭猫,还有一个白爷爷去的理由了。
      “此事全因许家城的事。”展昭自然清楚那白玉堂一早突然偷袭苏煜,也不过是想看看他的虚实,后来又直指自己,不过是这白玉堂一时心高气傲,咽不下被自己挡下的那口气。
      “许家?”
      “我本意去衙门探个虚实,却没想到受了埋伏。”隐去受黑衣人之实,免得将这二人牵扯进去,来这平峪县本是为了查看水利情况,却发现这城愈发神秘。
      “你这臭猫也会中埋伏,看来南侠也不过如此。”那只傲娇的老鼠笑的春风得意,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看来还是不要随便笑话展昭。
      没有理睬白玉堂的动向,鬼谷子捏着胡须的手一顿,想起了昨夜为展昭收拾伤口时,那一颗颗弹珠:“雄飞,你的伤口有些奇特,并非一般凶器所伤,你可曾看到是何武器?”
      伸出手,弹珠赫然躺在手掌中央,展昭接过仔细查看一番,自己进入宫门已久,大大小小的暗器也见过许多,却从没有见过利用弹珠作为暗器的,此物实在蹊跷,捏起一颗用内力碾碎,这才发现是有青铜制成。
      “青铜?”
      白玉堂接过一颗碾碎弹珠,即便是擅长机关的自己也没有见过这一类暗器,干娘曾经给自己介绍过各类唐门暗器,最恶毒的不过暴雨梨花针尔尔,两发至三发,每发六针亦或九针,针针淬毒,而剩下的也多以飞镖飞石作为武器,而珠类实则少见。
      “这不像是唐门暗器。”白玉堂疑惑不解,不由得攥紧手中弹珠,又看向展昭,不做言语,利用手腕力道,摄入内力投掷此物,仅是将弹珠击入墙壁半厘左右,可是挖出来的弹珠足足一十二颗,如此短暂的时间,怎么可能一发命中。
      “今朝只言今朝事,那东西还是以后再说吧。”鬼谷子不知从何处拿出的一壶酒,仰头灌下一口,这京城怕是近期进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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