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女法师恋人－大夏王朝》左耳阳光

10、分别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身旁已空无一人，我勉强撑起身体，脑海中仍残留着昨夜的温暖，会是什么又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与勇气？伤口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却被包扎的仔细，打量四周，这里应该是处山洞，身侧是燃尽的火堆。皓月去了哪里？我有些担心，扶着墙壁想到洞外看看，只是几步距离却走的分外艰辛，待挪到洞口已是大汗淋漓，捂住胸口，喘了半天才顺了口气，抬头发现洞口有些奇怪，白蒙蒙的一片如隔了层浓厚雾气，视线穿不透，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将掌心轻轻靠上前，在接触到薄雾瞬间，一缕血色出现，随着我的移动在白雾中流动，温暖自掌心传来，一如梦中的温柔。我有些贪恋，掌心不忍离开，在白雾上慢慢勾画，似嬉戏，心也跟着柔软。
　　忽然那缕血色被打散，一个人影从白雾中走入，真实的热度贴住我来不及收回的掌心，错愕间我向后靠倒在岩壁上，后背与岩壁的摩擦引起新一轮的疼痛。我咬紧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止住眩晕，身影渐渐在眼前清晰，是皓月。
　　“皓月--！”沙哑的嗓音从干涸的唇间穿过，我有些紧张，因为昨夜秘密的揭穿，却不是为了身份的拆穿或是会岌岌可危的地位，而是我眼前现今心中唯一在意的人。我看着她，不敢呼吸，怕会错过她的细微表情或眼神。
　　“国主有什么吩咐？”皓月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却没有停留，投向了山洞的深处。
　　“国主？”我呢喃的重复，“呵呵！”我苦笑一声，“没事，我没有事。”皓月的态度就像一把利刃，比昨夜的箭更痛，酸楚从心脏延展到四肢百骸，力气被瞬间抽干，几欲跌倒。
　　“呵呵。”我在笑，强压下那股酸楚，咬牙站稳身体，现在我能保留的只剩下残破的尊严，所以我不能再跌倒。
　　“凌皓月！”我将身体的重量倚在岩壁上，“你不用叫我国主，我也不是你的国主，我是你的仇人你忘了？你是来杀我的，现在你救了我一条命，我谢谢你，如果我能活过明天，我会还给你。”我一口气说完，又是一阵晕眩，可我不能倒，我艰难的迈开步子，朝那片白色的洞门走去。
　　“你要去哪里？”皓月看见我的动作，语气有些焦急。
　　“去哪？去哪都无所谓。”我苦笑，无法忍受的压抑，我要离开，也应该离开，斩断这不该有的情丝。
　　“外面很危险，很多人要至你于死地。”
　　“那又如何，与你无干。”这一刻，我如孩子般的执拗，只想离开皓月，离开这里，独自疗伤。
　　“你！”不想理会，继续向前，既然皓月能从那里进来，我便也能出去。
　　“啪啪”两声。身体忽然丧失了行动能力，我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欲行的姿势看着皓月走到我前方站定，只是眼神落在我身上的刹那再次逃开。
　　“为何要留我？”我强阖上眼，压住已到喉间的哽咽。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同样的迷茫与痛苦，我们都不知该何去何从，却又紧紧缠绕舍不得放手。
　　我被皓月扶回干草铺就的草榻上躺好，我定定的看着她为我检查伤口，换药，重新包扎好。心中百味陈杂。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在这样的静默中过了两日，我的状况稍有好转，已能扶墙行走。这日我睁开眼发现皓月不在，头有些晕，可能是躺的太久，环顾山洞再次被洞口的白雾吸引，我慢慢靠过去，那缕血红识得我般再次依偎在我掌心，我慢慢靠近，渐渐融入那团白雾，只一恍惚的距离，触鼻已是新鲜泥土气息，睁开眼是久违的日光，有些疲累，我靠着山壁坐下，想小憩一会儿，意识刚欲抽离，衣角被轻轻拉动，我低下头，一只银狐在拉我的衣角，我顺手抱起它，它的腿上扎着我的衣摆。
　　“我认得你”，我将它举到眼前，“没想到你能逃出来。”我将它抱在怀里，喃喃自语，也不管它是否听的明白，“你是来找我的吗？可我现在自身难保。”
　　“国主！”熟悉的惊喜，不用抬头我便知道是延诈来了。
　　“延诈！”脸上浮上淡淡的笑容。
　　“属下来迟，国主治罪！”铠甲的摩擦声，一队军士已跪在我面前。
　　我挥挥手，示意他起来。
　　“皓月姑娘说您受伤了。”延诈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担忧。我这才发现皓月就站在队伍的末端。
　　“皓月？”思绪瞬间的错愕。
　　“多亏皓月姑娘找到我们，否则属下还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国主。”
　　“是嘛！”我的目光紧盯着皓月。
　　“臣已吩咐太医在宫中等候，请国主回宫。”
　　“是该回宫了。”我看着皓月，皓月也在看我。矛盾、伤害、快乐，点点滴滴的回放。
　　“送皓月姑娘回宋境，延诈。”
　　“国主？”延诈有些吃惊。皓月也在看我，目光中有了然、不舍或是其它我已不敢再看，背过身，我怕自己后悔。
　　“备好银两、马匹与行李，派可靠人手送皓月姑娘回宋境，若有差错，杀。”一字一顿，我强撑住上马。抱紧怀中的白狐，向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