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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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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自此后半年,一直要人搀扶,才能行动。他无心于政事,现如今他开始偶尔吃斋念佛了。可惜太子爷,养了帮狗头军师,坏了事,又一次被废。这次,圣上叫上诸王子,福晋,公主并宗亲,搞了个大祭天,当天地神明的面宣布了此事。大臣们如过江之鲫,又像追角儿似的,雪花般的奏折飞进了乾清宫。又是保八阿哥的,只是这回胤禩是能推就推,虽文武百官多数人还亲附于他,不过他早已洞察了全局,只怕自己并不是万岁中意的人选,不然自己不会这般坎坷艰难。逢忌日胤禩便要前往遵化,眼见两年过去了,他便又开始张罗着。却不想与自己的皇阿玛冲撞上了。皇上近来要前往热河巡视,胤禩只得安排着,先跑去遵化,再到热河与众人碰面。
明尚额附府。
“额娘,额娘!您醒醒啊!小四来看您了!”任凭子门叫喊,到底她额娘还是去了,而且是在睡梦中逝去的,再也不会醒了。子门拍着棺木,哥嫂们被她吓住了,继而都情不自禁地掉眼泪。“额娘!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子门失声恸哭,一旁的额附大人盘腿坐在地上,一直在烧纸,并不理会。几个人拉不住,也劝不住她。最后,她哭累了,静静地坐在那儿,眼泪不住地掉。
“四儿,你额娘真是惯坏你了。你这样叫嚷,怎叫她放心得下?”
说着,子门又啜泣,“阿玛,我…我不想让额娘走。她怎么就这么…?”已是泣不成声。
“你是你额娘的心尖。一看见你,我便想起你额娘年轻时。当年她嫌我是蓝旗子弟,不愿嫁我。闹了又闹,进门后,又总是给我苦头吃。现在想想……恍如昨日。她的一切都渗在了这院子里。每一样物件都浮着她的影子。这四十年都过来了。我只能在这儿悼她了吗?”明尚额驸起身“昨天她还说要亲自给我做点心吃,我还没吃过她做的饭……”说着,便走到灵前。
“阿玛,阿玛!”子门觉出了些许不对,额驸大人一回身。“她现在应该在厨房,我在这儿等她端来就好。”
“阿玛,您这是怎么了?哥!哥……“
子门刚守了几日的孝,额驸大人便中风,随公主去了。子门几天内,水米不进,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白歌推门进来“福晋,爷的信。”
“庶见素衣,我心伤悲,聊与子同归。”
“爷回京了?不是要去热河吗?”
“秘密遣回的,听说出事了。给万岁送信的太监,不知受了谁指使,带了两只死鹰……”
“什么?这不可能。”子们怔了一下“不好,快,回府。”
下了马车,子门就冲了进去“把府门关上!不准任何人进出!”她一声令下,众人虽不解,只得照做“最近全都老实些!谁要敢惹事,我剥了他的皮!”
子们仍一身重孝,张氏毛氏二人没料到福晋会突然回来,两人还带着孩子在院里玩耍,正欲进屋的子门,斜眼看见两人正要溜,“站住!”
两人转过身,福了福身,子门看一眼两个孩子,示意了一下白歌,孩子便被领走了。
“府上正值服丧,你二人,趁我和爷不在,敢穿这种衣服!?”张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袭红衣“新置办的?”子门摸了一下“料子还不错,这几天谁来府里了?”子门这位当家福晋不在,仅凭她那点月例,是买不了这些的。
一旁的毛氏小声说:“张大人及夫人来过一次。”
“啪”一巴掌,子门扬手就打在了张氏的脸上。“就你有爹娘!唯恐天下不知了!反了你!来府上干嘛?吃酒庆贺?我走前有没有说过,我和爷都有孝在身,府上不准用红,女眷只能佩银饰着素服?你就这么得意?这几天贝勒府不见客,交代过没有?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子门瞪着她,吓得张氏一下子就跪了,连连叩头。“自己掌嘴!打你还嫌脏了我的手!你日后告诉你儿子好了!我怕过谁?”
张氏边哭边抬手,父母所赠礼物,穿上了,又有何大过错?直到张氏的脸红肿不堪,“罢了。你俩脱了这艳服,摘了首饰跪在我门外。”
毛氏赶紧跪下“福晋,眼看就入腊月了,这……您看在爷和俩孩子的份儿上,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呸!你好意思说这话。‘孝’字当头,这都教不了孩子,真不知羞耻!”子门走进屋,不再理会二人。“白歌,把婢子小厮太监们全扣住了,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