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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白歌!快,你们几个……”只见胤禩抱着子门,冲了过来。脸上尽是焦急,汗流如注,“福晋是怎么了?”
“从马上摔下来了。快,把马车牵过来。”子门一脸惨白,卧在胤禩怀里,身上的衣服也乱七八糟。“白歌,你在马车上照看福晋,咱回府。”白歌正要上马车,就一把被胤禩拉了下来,“算了,还是我来吧!”
胤禩坐上马车,见子门闭目不语,许久才哼哼了几声,“爷,咱输赢还没分呢!我可惦记着呢!”胤禩轻语道:“子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那匹马就是爷您的了,还有那事我也会念着的,不过现在我可腾不出空了。”子门倒吸一口冷气,越发地静了下来,她只感到摔得有些蒙了。 “今晚先让白歌伺候您吧。”
胤禩不语。只凭子门如一往地指挥。
几日后,嘉兴楼。
“九哥,听说了吧?咱那天走了以后,咱那嫂子就气得跑西山遛马去了!”胤禟扭过脸来看胤衤我,“她面上挺能撑,实际上早就该气炸了。呵。”
胤锇凑到胤禟耳边,“八哥这几天没说,其实那次她从马上摔了下来,当晚就……,”胤衤我清了清嗓子“听说单子全染红了。”
“哦?会有这事?我说老十,你也学点子正经玩意,人家房中之事你也好打听。”
“九哥,她可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怎好说出去?倒是真有看头,想避开咱,没想到自己先栽了!太医说她日后怕是没戏了!真是个笨蛋,自己的事自己都不清楚。”
九阿哥连连为唱曲的人叫好,“那,咱也挑个好日子,看望看望咱这位嫂子去?”
“那当然,尽尽孝心嘛,哈哈!”语罢,两人干了一杯,摇头晃脑唱起小曲儿。
本八爷好结交各路人士,这几日府上却闭了门,不多接客,除公事,基本都不会客,更不进内堂。又没过几日,裕亲王竟薨了。他之前曾大局在皇帝面前夸奖胤禩,胤禩也当好生操持着葬礼。这时的贝勒府,甭说泼水,连根针都插不进来了。白歌就此成了通房丫头,子门一直晾着张之碧,他倒也真成,一心想闺女嫁给王爷,后来又愣等了几年,闺女眼看都该臭家里了,也依旧耐着。又几年过去,弟弟们的儿子都该学骑射了,贝勒府依旧清冷。
近日子门邀了数位福晋和府宪太太们来府中玩耍,其实还是心中空虚,寻了个借口,看个人场,闹够以后,女人家的舌头也嚼完了,都回了各自的家。只四福晋留了下来。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子门这才上去询问。
“嫂子,要不今儿在府上吃个晚饭?”子门问道。只疑心要操持四贝勒府的那拉氏竟有闲心来这儿的大杂烩,更在此久留!
“听说,何焯的幼女在贵府上?”侍女端茶进来。“哦,怎么说何焯也是八爷的侍读,这次他父亲去了,他南下奔丧,这闺女没人照管也不成。白歌,把何弋抱来。让嫂子瞧瞧,怎么说也是咱府上半个小主子了。”子门莞尔,趁白歌出去,四福晋赶紧清清嗓子“老八都二十五了,你们结婚八年也没个动静,别人在背后,还不说三道四?别嫌嫂子说这些,你也替他想想。”这话是戳了子门痛处,子门这些日子只不过装傻而已,但毕竟四福晋德望高。“听嫂子一句,别耗了,女人家,最耗不起这名声了。越耗越难呐。以你这身份,挑个好姑娘也容易,我就不替你张罗了。”
白歌把弋儿抱了来,四福晋热情地迎了上去,抱住了女孩,“叫何弋,是吗?”
“是呢,福晋。”白歌在一旁答道,“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说着,又扭头看子门,“妹妹,你好生思量一下吧。”
“弋儿睡了吗?”子门见白歌进来,问。“睡了,您有什么吩咐?”
“把那画拿来,贴书房墙上,反正爷今晚不回来。”
“您真要拿它糊墙?”白歌被吓倒了,怯怯地问。
“要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屁话?”子门怒斥,白歌赶紧去办。在书房挂了画,尊子门的意,点了几根大蜡,关门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