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NO.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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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
虽然已经知道瞒不了砂夕多久，但是镜还是很不愿意太早被发现。那是绝不能越过的界限，在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里。
其他人都还没有醒来的时候，镜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当然，在阑代没醒来的情况下，镜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先是赖在椅子上纠结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决定出发。店里面没有人打理，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谁叫大蛇丸好死不死的把原本可以辅助镜的那个侍者杀掉了。
镜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吃点心，并不太在意，因为这个人并不具备被她注意到的资本。就连名字，镜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
后来被阑代提起的时候，镜才想了起来，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一番牢骚。那个人死了的话，店里所有的事务都要由镜来处理了。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阑代翻了一个白眼：分明就是我在处理，你根本连看都不看的好吧？
端起茶杯的一霎那，镜脸上的表情变得淡漠。
尽管会麻烦一点点，可是就形成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因为，阑代绝不会说出对她不利的话，店里的那些人，她有随意处置的权利。短期之内，砂夕不会发现。
以上，就是镜一大早起来的全部原因。
最好的话，当然是阑代和佐助都比较早起来——至少要比砂夕早。砂夕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如果实在是等不到那两个人的话，就只好自己先走了。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只能是这样了。镜微微有点遗憾的出了门。
视线掠过处，意外的发现了一张便条：
总是这样装傻的话，真的会变傻的哦，镜。
接着是苦笑，果然瞒不住你。但是并不点破。销毁了字条后心情轻快的乘上大鸟朝木叶出发。
佐助已知道她在木叶的小店，砂夕也不便拒绝，有的时候，在必要的时间里展示出必要的信任也是一件需要费心思考的事情。而这一次，正是最佳的时机。
砂夕不在乎这个小小的据点，而这么一个处理信息的地方又是一个拿得出手的东西。
我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然而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把自己也绕了进去。
镜摇摇头，忽略掉这样一个严肃的想法。她最近……或者说一直以来都太无聊了，不然怎么会有时间有心思来冒出这样的想法？
尤其是，不少次都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转过头来就听说不过是一些风吹草动罢了。
这一次不会又是一样吧？
镜翻着白眼。
我们的人被大蛇丸杀掉了，而且还是一个并不起眼、整天呆在店里很少出门的人。总不能说，这次也只是巧合吧？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周围负责情报处理的几个人悄悄移开了座位。三两个侍者也是背后发凉。都只因镜身边的低气压。她心情不好，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
镜很郁闷。
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很郁闷，尤其是这个人原本就以翻脸速度快、个性扭曲程度高而著称。这个时候惹到她，就真是太不幸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没有人好奇镜的心情差的原因。
而最多人认同的就是失眠。毕竟那么大的黑眼圈想不被注意都不行。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来自外界的信息让镜能够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人的小动作，只是几夜睡不好让她实在是累得够呛也就懒得理这些人。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像被黑暗包围。虽然看是看不到，但能够睁开并把一般人糊弄过去的眼皮沉重的似乎是几百年没再打开过的石门。
不想说话，不想移动，不想睁眼。
大脑好像进了浆糊一样，什么计划什么信息都处理不了。记忆里一些残破老旧的画面模糊不清的出现在脑海里。
红色的黑色的。还有漫天的黄沙。
然而思考不了。只能任由这些图案闪现，然后消失。不能分析。
鲜血、尸体。还有慵懒的声音，风的呼啸……。
之后归于黑暗。
待镜清醒过来时，已是日进正午。佐助不耐烦的坐在一旁，阑代手上还端着茶杯。
大脑还不太灵光，但是疲劳的感觉已经不再强烈。镜深知这是因为刚才的昏睡。太久没有睡眠，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
“镜大人已经醒了吗？”阑代轻声的问道，却丝毫不问昏睡的原因。
镜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微微点头。
倒是佐助开口道，“坐着也会晕过去，真白痴。”
镜只笑了笑。
“为什么我也要和你们在这里耗着！”佐助不满镜的反应。如果是那个白痴的话，一定会立刻跳起来大喊的吧。想到这里，他似乎又不是那么生气镜把自己拉到这里了。
“因为很好玩啊。”特别是你在这里遇到那些忍者的话，场面一定是很精彩的。
“……可恶！”
“呵呵，”成功激怒佐助的镜轻易化解了他的攻击，然后继续调笑，“叫声师傅来听听，就放你出去哦~”
近来阑代说话是越来越正常，倒是镜，经常会冒出一些阴阳怪气的句子。
“你！”佐助看样子是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想要出去了。
“算了，想出去的话也可以，别惹出什么事来就好。”镜挥挥手，不再理会。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谨慎了？佐助一边诧异一边离开。
——镜，最近你可别惹出什么事来，大蛇丸那边可有我要应付的呢，别给我再添乱了。
“阑代，准备准备吧，过几天我打算……”
佐助自店里走出来后，立刻就发现这里离宇智波大宅并不远，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在那条小路上遇见镜。只是此时他却没有心情再来分析些什么。
正如镜所言，他还记得，鼬的陪伴，一起修炼时的温暖。
恍如隔世。
那些，难道都只是他的伪装吗？究竟什么才是真相，而我，又该相信什么？
原本打算进去一看的想法生生地被压下，他怎么能肯定，这里面有没有人在监视？
明明不希望鼬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如果不是这样，我该向谁复仇？
宇智波一族，真的是不幸的族人吗？
这样的疑问在佐助心里只增不减，他心里并不是没有迷茫。而那耀眼的金色又总在眼前晃动，什么才是对的？
迷茫这种东西，是不必要的。如果想要得到答案，站在顶端吧。拥有了最强的力量之后，就可以得到一切。在这条道路上，迷茫只是累赘。
镜嚣张的话语，佐助是认同的，或许是他也只能认同。不然又能怎样呢，早在最初，他就已经知道这条路不能回头了。
他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一个白痴。当然他也不会明白。
一个人的一辈子里，总是会遇到一个人。一个明知道和自己截然相反，明知道异道殊途，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追赶的人。
只是因为那样灿烂到晃眼的笑，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
……我都在想什么啊！！
佐助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完全跑题。
一定会超越。他愤愤的自言自语，快步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但走着走着又停了下来，转身回到镜的店里。除了这里，他还有什么地方好去呢？似乎……是没有了。
这样淡淡的哀愁感觉，在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就立马被冲散了。
“你们都在吵什么吵！！”难道镜都不管管的吗？
再一看四周，镜和阑代都不在，难怪了。能压制得住场面的人都不在。
“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哈哈。”
“就是，别以为宇智波就厉害，还不是照样没落。”
“……哈哈哈……”
“……你！”
等镜慢悠悠的转回来的时候，店里静得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手法干净利落。
测试合格。
镜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这些人……处理掉吧。”镜连看都懒得看，“佐助，干得不错，不愧是……”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一下。
宇智波家的天才？大蛇丸要的转生容器？
佐助挑着眉毛等镜的下文。
“不愧是我的徒弟！”镜看自己的目的达到后，笑得灿烂的说出一句。
佐助扭过头，已经对她无力了。
“那么佐助，对往事的沉痛感怀已经过去了对吧？该是时候干一些正事了。”镜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尽管嘴角还是勾着笑。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被称为‘人柱力’吗？”阑代得到镜的示意后开口。
镜只是站在一旁听着，心想，阑代越来越听话了，对比之前对砂夕的忠诚，现在更让人放心一点，虽然比之被自己动了些手脚的白，还是欠了一点。
“砂之忍者村，沙瀑之我爱罗，生长在奈良沙漠，受异界魔力影响，被风沙掩埋堆积而成的狸猫怪物，以在沙漠中被困的死者怨灵而生，本体为一只狸猫，生性贪玩，喜欢用风沙掩埋自己……”
“你究竟想说明什么？”佐助对阑代的长篇文字介绍很不耐烦。
阑代抬头，佐助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尽落眼底，忽然想起了中忍考试之后他们的对决。
“那么我就说得直白一些好了，砂夕大人希望你辅助镜大人，尽量多得到一些九尾的资料，当然，你一定也知道九尾的人柱力究竟是谁，我说的没错吧？”
阑代这番话句句逼人，佐助脸上隐约的怒意足以说明这点。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NO.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