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泉扉》白夜鸦

2、那年南贺河边的另外两个少年

　　“他不喜欢我给他起的外号。”老者这么说着，眼底满满的都是怀念与暖意，“明明很贴切啊，生来就是一头白发。”他摇了摇头，“你二叔公名声虽然不好而且他总是一副对此很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其实他对于别人怎么称呼他在意的要死……不过他确实不是很在意那些评价，毕竟身为忍者，其实就应该像是他那样。”年迈的老人低下头呵呵笑了两声，“但是啊，别的没见过他的人喊错称呼什么的他也顶多就是一本正经的用非常严肃的态度让对方纠正过来，唯独对我不是开始讥讽嘲弄就是直接当我这人不存在，你说是不是很过分啊。”
　　这个……
　　我挠了挠脸颊：“可能……对二叔公来说，泉奈爷爷您是……比较特别的？”
　　“这是必然啊。”
　　老者抬起头仰望天空，嘴角笑意又深了几分。
　　“这不是必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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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泉奈与千手扉间的相识是在某个天气晴朗的午后。
　　双方都是跟着自己的兄长出来的。在看到自家哥哥和另外的孩子玩得极好的时候不免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们很快便发现了对方——同为弟弟，对于兄长被对方的兄长“抢走”这样的事情当然都是不能容忍的，当下就极为默契地跑到离开兄长们有一段距离的空地打了起来。
　　结果是他们几乎势均力敌。之所以是“几乎”，那是因为和白发的千手比起来，脑后扎着小辫子的宇智波还是差了一筹。
　　能碰上一个合适的对手对于他们两人即是好事又是坏事——他们两人都不同于各自的兄长，虽然年幼，但是思考事情却是超出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严谨和细致。
　　由这一条平常根本不会有族人靠近的南贺川隔开的家族都有哪些，略作回想便能罗列出来，再加上对方身上可以说是仅仅只是去掉了族徽的服饰，要判断出对方到底来自哪个家族并非什么难事。
　　但是他们都很默契的对双方的兄长相见的事情选择了对族里隐瞒，再次见面也没用忍具互相招呼，而是各自点头问好。彼此之间虽然交流几乎没有，但是偶尔也会切磋个一两把。
　　直到有一天白发的千手似乎是很不耐烦泉奈总是以“喂”亦或者是“千手”又或者是“白毛”这样的称呼叫自己——恐怕也对于总是要纠结到底是应该称呼宇智波泉奈为“你”还是“宇智波”而感到了厌烦吧——少年终于皱着眉抱着手臂，满脸不情愿地询问起了宇智波泉奈的名字。
　　“宇智波……你到底叫什么？”那时候的白发男孩在宇智波泉奈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很别扭地转过了头装作是在看远处兄长们之间的打闹，“又不是都没有名字，老用‘喂’或者是‘你’来互相称呼太奇怪了。”
　　“交换名字的时候先说出自己的名字才比较有诚意吧，千手。”脑后扎着小辫子的宇智波男孩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讥笑，“用家族姓氏互相称呼莫非不好吗？毕竟不论如何，家族姓氏都在名字之前。”
　　“……那你倒是别一会儿喊我千手一会儿又喊我‘喂’甚至是‘白毛’啊啊？”白发的孩子立刻露出了厌弃的表情，“别随随便便给别人起什么奇怪的绰号啊。”
　　“很写实，不是吗。”宇智波泉奈微笑着摊手，不过却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可只说一遍啊——我的名字是泉奈，宇智波泉奈。”
　　“……你这不是还是和说了两遍一样吗。”白发的孩子立刻吐槽，随后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扉间，千手扉间。”
　　那日，他们交换完名字后可总算是真真真正地知道了对方是谁，而非只是一个单纯的宇智波亦或者是千手，又或者只是自己兄长玩伴的弟弟。
　　也是在交换了名字的那日之后，他们两人之间也不再像是以前一样总是保持沉默了，而是时不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这一日和往日其实没什么不同，除去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都晚到了那么一会儿——宇智波泉奈懒洋洋地抬眼看了眼落到自己身旁的白发男孩，抬手打了个招呼，并未过问对方为什么晚到。
　　“我说啊，你哥哥很不靠谱啊。那是什么术名啊。”黑衣黑发的男孩蹲在树枝上打了个哈欠，看着底下的妹妹头少年对着自家哥哥比出的一堆印，满脸的嫌弃，“长的要死根本记不住……刚才那个结印又都是什么鬼，到底是打算发动什么忍术啊？噫，太阴险了，切磋还偷跑！”
　　“……不知道。”千手扉间也明显一副很头疼的样子，似乎是想扭过头去装作不认识那个其实是自家大哥的人一样，“大哥他经常异想天开……而且忍者在对决中使诈是常事。”
　　“比个攀岩都还要作弊，千手可真是阴险。”
　　“不要以偏概全，而且大哥……算了，不和你争这个。”
　　“哼，说不过我了吧，白毛！”
　　“都说了不要叫我白毛啊你这个矮子！”
　　“……啧，你等着，以后我肯定会长得比你高！”
　　彼时他们都还是孩子，彼此之间也曾有过毫无营养的幼稚争吵。即便知晓对方是敌方家族的人，却也没有多么深重的仇恨，而是和其实也早已猜到了彼此家族身份的兄长们一样，和对方相处的异常和谐，像是朋友一般。
　　不过他们与各自的兄长不同的一点就是，他们彼此都非常清楚，当他们刀剑相向的那日到来的时候就是这段脆弱友谊结束的时候。
　　只是还是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一个是千手扉间的发色始终都还是白色，毕竟身为白子，他的头发除非染色，否则只可能是白色。
　　另一个则是宇智波泉奈的身高，这辈子都没超过千手扉间过。
　　就算千手扉间早几十年就已经死了，宇智波泉奈的身高也没能超过他。
　　因为那时他们早已不是孩子也并非少年，早就是成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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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7-08-03 20:16:32 发布日最终修改
2017-08-09 23:28小修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