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博人传之望朔》番番番

8、第 8 章

　　从博人的帐篷出来后，鸣人无意识地看看天色，觉得秋日里的阳光有些刺眼了，他一边感慨“儿子到底不如女儿省心”一边返回自己的住处。才走出几步，鸣人就忽然发觉最近的小树林里传来了不同于风吹树叶的窸窣响动，虽说皇家猎场内绝无外人，博人的住处周围也已经加强了戒备，但鸣人还是警惕地问道：“什么人在那里？”
　　迟了几秒之后，树后面闪出一个红色衣衫的小小身影，鸣人一看便放下心来——是佐助的女儿莎拉娜。
　　“皇上。”莎拉娜规矩地请了个安之后便安静站在那里，可是神情看上去却好像欲言又止，更有几分闹别扭的意味。
　　“是你啊莎拉娜，来瞧博人的吧？”
　　“没，没有啊......我恰好路过......”
　　鸣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博人已经醒了，这会儿正没人和他说话，你既来了不如进去陪陪他。”
　　“他......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母亲亲自给他瞧过，已经不打紧了。”
　　“那就好。”莎拉娜显然安心了许多。
　　“真不进去看看他？”
　　莎拉娜摇了摇头，道：“都是我不好，出来围猎前乌鸦嘴说什么‘仔细从马上跌下来’的话......左右我也是不招他待见的，还是不要进去碍他的眼了。”
　　“小孩子家的玩话罢了，博人都未必放在心上，你也不必为此自责才是。”
　　“嗯......我还是先回去了吧。”
　　“那也罢，你什么时候愿意来看他，也不必拘礼，再来就是了。”
　　“是......”
　　鸣人看着莎拉娜的背影，想起笕堇的事情来不由对她产生了几分歉意，可又觉着莎拉娜这脾性有时真是叫人既无奈又生气。就比方刚刚，什么也不想直接进去看看博人又能怎么样呢，反倒自己在背后白白担心。鸣人原本私心想着，这莎拉娜是佐助的女儿，人品学识也挑不出错来，于情于理都是太子侧妃最合适的人选。即便到时同笕堇郡主一同嫁到东宫，也绝不是应该担心被比下去的那一个。可谁知如今突然出了这档子事，且不言再让她们同时成亲会显得有失公允，只怕莎拉娜自己心里头也是过不去的。也罢，想想莎拉娜这脾气和她父亲一模一样，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况且事情既已到了这个地步，索性让莎拉娜再磨磨心性吧，将来另择良机与博人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入夜，鸣人在自己的帐篷中单独见了佐助。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从昨儿夜里忙到现在，还没回去见过小樱和莎拉娜吧。”
　　“应该的。我对她们说了是公务，想来她们也能理解。”佐助拿过鸣人亲自倒的茶尝了一口，问：“皇后不在？”
　　“她和小葵今晚去陪博人了。”
　　“也好。”
　　“你去了这一天一夜，可查出什么没有？”
　　“根据对皇家围猎的记载，过去木叶森林里从没出现过那样的怪物。我原以为是从外头的山林里偶然跑进来的，但我又翻了翻从前朝至今的其他资料，倒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佐助顿了顿，又道，“其中有一本看上去很多年了，写得并不规整的杂书里提到了各种珍兽，有一种名叫‘鵺’的怪物，从描述来看与那天那只基本一模一样。”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能见着并记下那样的奇珍异兽，怕是只有与前朝的王族相关联的人罢。”
　　“你怀疑跟笕堇有关？”
　　“虽不确凿，可是以她的身份想不让人怀疑也是难的。鸣人，难道这么久以来你从不怀疑她吗？”
　　鸣人轻轻叹了口气，道：“若说没有一丝怀疑，怕是不能的。自从将她安置在木叶宫中，又打下主意日后将她许配给博人，瞧着是锦衣玉食好生相待，可哪敢说没有一丁点软禁的意思呢。”
　　“她在宫中分明就是出入自由，依你的意思，我们人人都是软禁之中了。”
　　“我是说，这些年来暗中观察着，她也足够乖巧了。”
　　“你这个人啊，总是太过心软了。”
　　“当年她不过襁褓婴儿，任谁都下不去手吧。”
　　佐助倒不反驳这个，只是问道：“那如今是怎么个打算？”
　　“眼下人人都知道笕堇郡主救护太子有功，自然是要论功行赏了。”
　　“侧妃的事，你已经下旨了？”
　　“不急，回宫之后是中秋，等博人彻底养好还要一两个月，旨意便可以等到新年的时候传下去。至于婚礼么，来年春天再说吧，到时博人与鹿代成婚也满了一年，再纳侧妃也没什么不妥了。”
　　“你倒是都想的周全。”
　　“只是......委屈莎拉娜了，她和博人的事又不知要拖多久。”
　　“此事倒也罢了。我只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既然对笕堇百般的不放心，又何必逼着自己让她和博人成亲呢？”
　　“这个......还真是很难解释清楚。”鸣人像小时候一样笨拙地挠了挠后脑勺，说：“你看啊，一直以来笕堇看着前朝的人在宫中宫外逐渐安定下来，多半也会觉得前朝郡主的身份没那么重要了吧，她若能安安心心和博人在宫中生活，不是再好不过了么。”
　　“那若是不能呢？”
　　“若是不能......就像是变成了博人命里要遇上的一道坎。虽然我们做父母的要替他解决掉这个困难是易如反掌，可让他这个太子亲自处理就变得更有意义了，对吧。”
　　“对什么？此次的事故你还嫌不够？”
　　“嘛嘛，这次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再说，要对咱们的太子有点儿信心嘛。”
　　佐助听到这里才忽然反应过来，说到底博人是你的儿子，怎么搞得我比你还上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