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修08 饼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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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饼干
当天晚上。
“叮~叮~”
薄近打开门，有点惊讶门前站着的莫铎。不像往常那样盛气凌人，今天倒是有点憔悴。犹豫了一下，薄近没让莫铎进来，“你担心李胜会反悔？”
“我会担心，但这不是我来的原因。”
“……”
“你非要挡在门前不让我进去吗？”
薄近转身，让莫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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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到沙发上，莫铎就开始一段很长的讲话，“我，让我最好的朋友，帮我背了黑锅，因为你的建议。他今天早上的表情，我感觉很心痛。”
薄近倒了杯茶，放到莫铎面前，“如果你没干这事，他也不用背黑锅。”
莫铎感觉很不是滋味，举起杯子，“不是我威胁你！别来针对我！好吗？”
薄近好像一点也不紧张，靠在沙发上，很悠然自得，“这件事总归要付出点什么才能平下来，好让你长点记性。”
“……”
“弗洛伊德说，一个人之所以做错事，是因为在内心深处，我们有不满，我们只好用过失来掩饰我们的不满。”薄近喝了口茶，慢慢品，“你对我的不满在那篇报道上都展现出来了。”
“我不能有不满吗？我本可以稳扎稳打地从小记者，慢慢往上爬，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你把我拉到你身边，让所有人都嘲笑我！”莫铎为自己勇敢地说出来感到振奋，“即使你瘦下来变成原来的三分之一，我还是对你有不满。”
薄近手指来回搓了搓，“趁这个机会，我也告诉你，我也，讨厌，你！”
两个人相对而坐，薄近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翘着腿，仰着头。莫铎两只手相握放在翘二郎腿膝盖上，肩膀平展却有些紧。
莫铎知道，论实力，他还比不上面前的女人，只好退一步，放松语气，“你说过，让我找到闯入你家的窃贼。”
“恩。”
莫铎喝了口茶，有点急，呛到了，“咳咳！但是，抓小偷是警C的工作。我该怎么做？”
薄近目光飘到茶杯上，一边转着茶杯，一边看着上面的花纹，似乎不准备继续进行谈话。
莫铎觉得自己是完全被踩在脚下了，“我很抱歉，为之前所做的所有事。”
薄近放下茶杯，这才打算继续说话，“紧跟案情，要让读者知道，你一直在关注这个事件，因为，我被那些混蛋伤害了，所以你才这么努力。”
“什么？”
“记得那句经典台词吗？不顾家的男人不值得相信。读者相信的，是一个健全的、成熟的、有责任感的人发出的报道。不懂得失去的人，也不会明白得到的意义。我爸教我的。”
“……”
“我要吃宵夜，你饿吗？”
“不了。”莫铎在震惊之余，觉得有点可笑，“你这么胖了还吃夜宵？”
薄近端着茶杯起身，向厨房走去，“我想吃东西的时候代表了我需要吃。”
莫铎低声呢喃道，“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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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铎咬了口饼干，双眼发亮地看着手中的饼干，慢慢咀嚼，品尝它的味道，“这个挺好吃的。”
“你还有其他事吗？”薄近双手握拳，放在下把前，“你来这里一定有其他目的。”
“对了。”莫铎赶紧把饼干嚼碎咽下去，“是关于五花会的。毕腾杰告诉我，如果，我想早点破案，可以借用五花会的力量。你觉得呢？”
“如果你让公家去抓人的话，估计要上几个月。五花会的地下网更广，而且细，速度会更快。毕腾杰应该是想早点摆脱这个困境吧。”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去找谁？可以推荐个人选吗？因为我和毕腾杰对五花会的了解不如你。”
薄近放下到嘴边的饼干，“为什么？”
“战胜对手的前提是了解对手。薄迈先生肯定很了解五花会，你是他女儿，耳濡目染，知道的肯定比我多。”莫铎又咬了块饼干，“袁家、黑家、龙家、毕家、白家，我应该去找谁？谁的效率最高？”
薄近想了一下，将饼干塞进嘴里，看着窗外的黑夜，慢条斯理地一下下咀嚼。莫铎发现他们又陷入这种尴尬的沉默。
莫铎发现薄近总是不紧不慢的，好像一切都掌握在手里，又抓不住任何东西。她似乎世界边缘游走，偶尔又不存在这里。
“四年前，或者，三年前？我记不清了。”薄近绷紧了嘴巴，最终开口，“在东生的郊区，一个从打工饭店回家的女人被虐待致死。她的尸体被犯人扔在路边，上面全部是棍棒、刀割、烫伤还有脚印的痕迹。犯人……最终被逮到，是几个人一起。主犯说，他们做这些，是因为他们想做。那个女人，很胖，她并不好看，这就成了他们虐待她的原因。”
“我有点印象，但是，案子还没真相大白前，我就出国了。”
“因为案子线索少，进展也慢。不过，案子最后还是破了，而且那个主犯最后被判了死刑。猜猜是谁在后面推动的？”
“……”
“今泯一。”
莫铎皱紧眉头，“袁阜的外甥？”
“感谢五花会里还有人在乎自己的名声。这件案子的主犯是周成驹，和五花会有生意的人P混蛋。你只要说你是我未婚夫，他应该会帮你。”
莫铎撇下嘴角，“为什么？”
“这就是今泯一的私事了。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莫铎明白了这个提示，薄近是让他去找今泯一，但是等等，“今泯一这么做，不是会让五花会……”
“你以为呢？三年前为什么允许你出国，然后现在叫你回来。今泯一相比李胜是个更大的麻烦。一个组织内部都乱七八糟的，还怎么打仗。”
“即使这样，他还是，选择揭发那个，罪犯？”
“公家也因为这件事很感谢他。他赢得了除五花会外所有人的尊敬。”
莫铎拿着饼干蘸了蘸牛奶，“我原以为五花会里尽是些混蛋。”
“大部分是。包括公家，那里是大部分混蛋的聚集地。我爸曾说，那些声称为了大众的工作的家伙其实都是混蛋，因为他们很自私。”
“啊……”
“他是为了逗我笑。”
“哦。”莫铎放心地吃饼干。
薄近也拿了片饼干，“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人是建立这个国家的功臣。五花会的五家，从事相互交叉又不同的行业，保证了经济的繁荣。公家代表了这个国家，法律、J队，保证国家的运行。这些都是艰难的工作，他们不能没有一点手段，干净无暇是不可能的。关键在于谁藏得更好，谁掩饰的更好。”
莫铎看着盘子的饼干没剩几片，又想到刚才自己吧唧吧唧地吃了很多，觉得有些好笑。本来他是不想吃东西的，还说薄近吃太多，没想到自己居然吃这么多。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一盒。”
“不用了……不用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修08 饼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