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红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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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意愿非常坚决，我是一个渣男，但并不是强迫犯，于是我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讪讪地穿上了衣服。
然后就是并排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红红和我说了很多，我却没记下来多少，她说她在一家服装店卖衣服，每个星期都要回一趟老家，但是她爸爸妈妈离婚了，回家也不快乐。
除了在服装店卖衣服，她还会偶尔批发一些袜子丝巾什么的摆摆地摊。
她大概比我还小一两岁，我还在大学里过着晕晕乎乎生活，读一些不知所谓的书，而她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同样没有什么希望，也看不到未来，但是她比我要用力。
这样躺了一个多小时，看看已经快到十一点，差不多要睡觉了。
我不甘心就这样度过我第一次的开房岁月，于是突然扑到她身上，开始脱她的衣服。
红红用力反抗，竭尽全力。
好一场气喘吁吁的衣服争夺攻防大战……
结果……
结果就是我没能脱下来她的衣服，上衣和裤子都没有，但是在“搏斗”中，我摸到了一些我想MO的地方，虽然不够深入。
虽然没有“得手”什么，但我浮浅的心灵已经得到了某种安慰，毕竟，我起点太低，对女生的身体接近空白，纵然是所有的战略目的都没有达成，但仍然破了我好一些记录。
作为渣男，我再次耍起了无赖。
既然她不给脱，那我就再脱自己的。
当然，她又开始严正抗议，最后达成了协议，我可以只穿裤子不穿上衣在她旁边睡觉。
然后关了灯正式准备睡觉。
贼心不死的我当然又伸出狼爪，这次主攻上方得手。
红红大概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任由这种情况发生。
然后睡不着的时候继续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到半夜又醒来，又是一番没有什么结果的战争，然后再聊天，睡着……
记不清楚是第几次“战争”之后，红红突然主动环抱上我的腰，很用力。
我突然有种想流泪。
成年以来，没有异性主动拥抱过我。
红红，她是第一个。
我对她，大概就是简单彻底的见网友约PAO。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她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她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突然会主动拥抱我。
但是被一个女生主动拥抱，我仍然感动得想哭。
然后直到天明。
第二天清晨，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阴沉沉的，空气中有点压抑，又有点泥土的清新。
出乎我意外的是，红红还带了一把伞，我们像情侣一样拉着手，挽着胳膊共用一把伞到附近的小吃店吃了早餐。
然后红红要去上班，我要回学校，她打伞把我送到公交车站，我们挥手告别。
在回学校的车上，我仿佛在海上漂了一夜的渔民又踏上了陆地，内心有些安定，又有些难过。
我想要的恋爱不是这样，红红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我并不后悔昨晚作出的冒险决定，如果时光倒流，恐怕我仍然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此后，便没有然后。
我和红红没有再见过面。
刚回去的一两天我没怎么和她联系。
过了两三天，我再次约她出来，她表示了拒绝，至于中间的聊天她说了什么已经全然忘记……
而我，最终清晰记住的，只有那个意义模糊的拥抱。
……
红红事件之后，大约有几个月，一直到了秋冬交替的时候，我才又有一次把女孩子约出来的经历。
这次是邻近学校的一个学妹。
和红红不同，这个女孩子不管是网名还是真名，是什么地方的人，当时年龄有多大，我全部都忘记了，容颜也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她干瘦干瘦的，皮肤也不甚白，总之是很不起眼，麻雀和小草一样没有存在感的女生，个子很小，目测不超过80斤。
姑且叫她若无吧。
其实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像若无这样的身材，可能才是我最爱的类型，多年以后，我非常迷恋瘦小纤弱的女生，可是当年，却没有这样的概念。
时间是种神奇的东西，竟然会颠覆人的审美、喜好，所以感觉，真是不可靠的东西。
记得是一天下午，我坐公交到若无所在的学校，然后见到了她。
已经记不清楚当时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非就是在她的学校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说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然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教学楼背后，我扯过她，抱在怀里。
和红红的挣扎不同，若无没有反抗，让我有些意外。
然后记忆又中断成空白，总之，我又回去了，似乎没有和她去吃饭。
回来之后，又没有联系的动力。
我不停地问自己，红红和若无，就是我要找的女朋友吗？
不，我虽然很穷，没什么女生看得上我，可是，如果我和若无真的恋爱，我怎么能忍受这样贫瘠而无望的人生。
她们，从来都不是我的理想。
大概若无又在□□上找了我两次，我没作回应。
这段感情，又无疾而终。
我不知道若无后来是怎样的心情，大概也会有些失望吧。
我拥抱了她，又不再联系。
始乱而终弃，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而小草的出现，终于让这种悲剧变成了现实。
而在小草之前，和岩的故事亦值得一说。
多年以后，岩竟成了我惨淡的大学回忆中一抹鲜妍的亮色，可惜，最终，我们没有成为朋友。
和岩的相识，是在一堂公开课上。
忘记了是什么课程，记得上课时是罕见的晚上。大学里的课本身并不多，在晚上的课就更加少见。
而那天上课时，岩和几个同学直到快上课了才匆忙走进来，还忘记了带书。
“同学，可以借一下你的书吗？其他的书也可以，”岩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后座捅了捅我的胳膊，京片子的腔调赏心悦目。
“哦，好的，”我把书借给了岩，对于女孩子的请求，我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然后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个有些冒失的女生。
岩的眼睛很大，很亮，眼波流转很是漂亮，再加上娇嫩白皙的肌肤，几乎可以说是个美人了，美中不足的是个子不高，身材略有些圆，不过因为眉目清晰如画很有立体感，倒不显得有多丰满，颇有些贵妃美的意味，总之，可以说是个8分女生。
虽然谈不上怦然心动，但岩的出现还是让我眼前一亮。
终于，经过一整节课的天人交战，在两节课的课间休息时，我凑了过去，“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你的电话吗？”
“呃，好吧，”岩睁大美目，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不在乎地在我借给她的书上写下了她的电话。岩的身边似乎有一两个同学吃吃直笑，而她并无反应。
之后，便是与岩若有似无的勾搭与厮混。
岩是北京人，说话字正腔圆，儿话音很明显，有北方女生的大大咧咧，让我倍感亲切。
岩有一个哥哥，据她自己说，她比我要大三四岁，原因无它，她高三复读了三年。
所以大概她看待我，就像看待一个小跟班。
岩学的是日语，但她的英语非常糟糕，时常担心大学四级过不了，这样就拿不到毕业证，这让我怀疑，她的本专业学业也不会如何优秀。
确实如此，北京的分数线低众所周知，而她一个本科要考三年，其在学业上的不用心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岩又是可爱的，可爱在哪里，我认真想来又很难描述。
总之，她仿佛是我失散多年的一个知己，凭空出现了。
我们经常一起去上自习，一起去泡网吧，一起去溜冰，一起去食堂吃饭。
我们经常在一起，但很长时间没有故事发生。
岩很会溜冰，她扎着马尾在溜冰场里仿佛燕子一般飞翔，非常赏心悦目，可惜，我的溜冰天赋很差，始终没能成为溜冰场上的游鱼或飞鸟。
我已经忘记了当初有没有想要泡她，即使有，似乎这种意愿也不强烈。
总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像对待红红或者若无那样冒犯她。
我似乎并不认真喜欢她，但有她陪在身边，我内心非常安宁而快乐。
我问过岩的感情。
她在N市里没有男朋友，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男朋友。
但是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喜欢的男生，在很远的另外一个城市。
她给我看过他的照片，似乎是一个穿戴整齐，但看起来有点娘的男生。
但他们的感情并不深，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因为岩和他聊天很少。
在我看来，要么他们就是已经分手，要么就是岩喜欢他更多一些。
不得而知，总之她和我一样，在现实生活里，也是活得卑微而苍白。
有时上完自习，在夜色里相伴回宿舍时，我会恬不知耻地开玩笑，岩，要不我们别回宿舍了，我们去开FNAG吧。
岩扑哧一笑，歪着头说，开FNAG做什么呢？
我说，当然是做AI做的事喽。
岩美目一瞪，滚，为什么要便宜你，哼！
我似乎也没什么失望，或者我以为，这样美好又亲密的关系会很坚固长久，事实上并非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红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