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做老大好多年》竹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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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混蛋，能不能别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了，很烦人啊，我监视嫌疑人都没有办法监视了。”虽然说着抱怨的话，淡茶色头发的男孩语气却是懒洋洋地，听上去很欠扁。

　　一听到这话，屋子里面另外那个穿着黑色浴衣的男人一瞬间爆炸了起来：“总悟你这个混蛋，明明帮你安排了另外的工作不是吗？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烦我！还抢了我的望远镜！”

　　“因为土方混蛋你的工作看上去比较有趣嘛，要我去教导攘夷学堂里面的小鬼剑道，真是饶了我吧，挥剑这东西，用圆木练练不就自然而然地学会了吗。”冲田总悟的眼睛贴在抢过来的望远镜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也学学和你同年龄的小孩子的生活吧，监察这种工作，让我们这种大人来才对。像这种狡诈的细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抓住把柄的，我也是追查了一周，才查到现在这个交接点。这可不是小孩子能够胜任的活儿。”

　　“可真是干劲满满啊，土方副治安长，当初跟纲吉犟着嘴儿说我不会追随你们的，又是哪个青光眼混蛋呢。”

　　V字刘海青年的脸上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因为现在对自己职务的大型真香现场，导致总悟总是调侃自己当初对纲吉他们那种不服气的劲儿，他不自在的用手缕了缕刘海，嘟嘟囔囔地说：“现在不是跟之前想的那种，把我们当炮灰的情况不一样吗……”他突然恼羞成怒起来，“好了，把望远镜还我，这可是辰马先生新带回来的产品，别人都还没有碰过呢，被你用坏了怎么办！”

　　他迈过两步，想要抢回冲田手上的望远镜。

　　冲田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连头都没有回，脚下一个旋转，轻飘飘地就转开了土方的攻击：“咦，是纲吉呢，在朝城门那边走吗？”

　　“在哪里？”本来想要抢回东西的男人立刻凑过头来，沢田先生一直很忙碌，安排好他们这边的事宜之后就一直很少再见面，要说攘夷五人中最经常和他碰面的，倒是那个白色卷发、叫坂田银时的家伙。不知是孽缘还是什么，休息天的时候不管是去饭馆还是去澡堂，都能碰到这个令人不爽的家伙。

　　听说战场上厉害到被别人称为白夜叉，但在土方看来，纯粹是个红豆甜食笨蛋罢了。

　　邪道！美乃滋才是真正的上品啊。

　　虽然没抢到望远镜，不过纲吉的身影就在这里不远的几条街开外，穿着一身淡褐色的西式服装，或许是因为做领袖的人自然而然地有一股风度，总觉得走起路来的样子都和旁人迥然相异，显眼得很，土方看了两秒，才忽然回过神来：“总悟！你不是在监视细作吗？为什么看到那边去了啊？！”

　　“盯着一堆人在那边动也不动的，很无聊。”总悟摊开手，很是无辜地说道，看到土方一副被气到心脏病发，马上想要拔刀的样子，心满意足地奸笑了一下，“好啦，那个人刚刚下楼，你赶紧继续去追查吧，我要去找纲吉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把刚才死捧在手里不肯撒手的望远镜往土方那边一扔，还没等土方接住，就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土方赶紧重新用望远镜寻找细作的身影，这个装作商人四处打探情报的男人他已经盯了一周了，似乎是挺高层的人物，总是有人来给他汇报，要是能够抓出他的上家，绝对是不小的收获。

　　还好总悟的捣乱也是有分寸的，土方很快就在盯着的那个酒楼下面找到了自己追踪了一周的男人，他正在鬼鬼祟祟地往怀里藏着文件，然后四下看了一眼，见没有人，随即昂首挺胸，像一个正常的商人那样离开了。

　　“看来交接的时间就是今天了。”土方一边赶紧从隐蔽的监视房间中抽身离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物体。这是桂先生和甜食笨蛋之前从天人那边进口的科技产品，叫对讲机什么的，数量并不多，不过却很好用，土方略微调试了几下，就听到对面传来憋笑的声音，看来对方完全听到了总悟在自己这边捣乱的情形。

　　“藤堂！”土方的声音十分地阴沉，对面新立治安组八番队队长藤堂凹助立刻吓了一跳，“在！”

　　糟糕，不该在工作的时候听土方、不对，现在应该叫副长的笑话，这人从武州乡下的时候就死认真，除了近藤之外，最多再加一个总悟，没人能制得住他。

　　藤堂正在懊悔，就听到对讲机传来冷静的声音：“等会儿目标交接的时候，就按照计划行动，你那边没问题吧？”

　　藤堂立刻抖擞了精神：“当然，为防万一，我这边还带着终哥呢，这回咱们可一定要响亮亮地打出名声！”

　　斋藤终，是队里天赋仅次于冲田的剑道高手，有他在，藤堂那边确实不需要太过担心。

　　不过土方还是放心地太早了一些，目标交接的地方是在一个人声嘈杂的酒馆内，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接受情报的探子显然非常老练，冲着他们炸了一个烟雾弹，就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一边跑还一边换了一身极不惹眼的衣服。

　　土方一咬牙，果断地下令：“原田、藤堂，你们留下来处理，斋藤，跟我去追人！”

　　“是！”

　　有着多年道场的合作经验，各位队长对于副长的命令完全没有一点迟疑，迅速地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但是那个狡猾的探子行事却跟以往的路数不太一样，不仅没有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躲藏，反而朝着城中窜逃了过去。

　　可恶，看来是想通过藏身在群众中来混乱他们的追踪！

　　果不其然，到了城中热闹的地方，那人一会儿跳过摊子，一会儿撞倒人群，把走过的地方弄得乌烟瘴气，也让身后跟踪的两人极为费力，即使想要孤注一掷，投刀把那人撞倒，也反而因为周围的普通人而束手束脚。

　　眼看着那人将要逃入城门口那边聚集起来的人群，再也找不到踪迹的时候，土方终于拔出了自己的长刀。

　　无论如何，得把那个人给拦下来！

　　然而就在此刻，变故突生，那个探子从怀中取出一个似乎是装着情报的信筒，朝空中一掷。

　　土方眼中暗光一闪，略过几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莫非还有人接应？

　　现下自己身边只有斋藤终一人，要是对方人一多起来的话，真的是捉襟见肘，没有办法同时顾到情报和捉住探子两件事情。

　　想到褐发青年眼中的信任，土方眉头紧皱：“斋藤，把那个探子拦下来，剩下的，我来解决！”

　　攘夷什么的，对土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不过实在不想看到那个人眼中失望的神情。

　　斋藤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不过却明显跟他分开了方向，土方看着那信筒，不住地估算它会落到什么人手里，不过，当他算出大概的方位，想要将接应之人斩下的时候，却猛然地住了脚。

　　“沢……沢田大人？”

　　站在那边，手里拎着一个晕过去的‘普通人’，看着那个信筒落下来，轻而易举地伸手将其接下，然后对着他微笑的青年，不正是刚才见到的沢田纲吉？

　　想到自己刚刚急迫的样子，土方不由得脸上悄悄浮上了一层红晕。

　　还好可以推到追探子的时候剧烈的跑动上去。

　　而总悟则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脸那么大的棒棒糖，眼中露出狭促的笑意。

　　“不用叫我沢田大人，土方先生。”纲吉举起明明很壮实，在他手里却像是小鸡仔一样的汉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询问道，“我看这个人行迹很鬼祟，又像是要接应你追踪的人，所以就先把他拦下来了，没有耽误你的事情吧？”

　　虽然并不是事必躬亲，但是追踪、反追踪这种基本技能，纲吉早就被狠狠地训练过，即使很多年没有用过，还是像本能一样，很容易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探子，这种人对他来说简直像暗夜中的流星一样显眼。

　　土方连忙摆手：“没有，沢田……先生，您是帮了大忙了。”

　　听沢田先生的意思，早就在那人扔出信筒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手中这人的不对劲，在这种热闹的大街上还能有做到这样细致的观察，这是何等的眼力！

　　“我就说土方这混蛋就是靠不住嘛，纲吉，把我安排到治安所里面吧，我肯定能干的不错！”冲田似乎没有看到土方狠瞪他的眼神，拉住纲吉的袖口撒娇。

　　想到自己刚刚才差点失手，让探子逃脱，土方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有点自责地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每次出门，都能感到城里的治安更好了一些。土方先生做的很好，正是因为如此，我之前才提议加宽城门。”把手中的细作交给跟上来的斋藤终，纲吉微笑着邀请道，“土方先生要是下面没有事的话，要给我去城楼上看看吗？”

　　土方当然不会拒绝这种邀请，新建的高大城楼有专人把守，没有邀请的普通人是不能入内的，因而顶上很是空旷，纲吉指着那些设立在城门边上的岗哨：“看起来似乎是很平安的场景，却暗藏着种种危机，我们这边，可不是什么桃花源，军队的人数、新进的装备、作战计划等等，都面临着来自各方的窥视，如果不能有一个安全可靠的后方可不行。”

　　城门下，刚才发生的一点混乱，在赶上来的治安队的调度下，很快就平息了，受了损失的摊贩、百姓跟着藤堂他们做登记，之后会进行补偿，而补偿金将从包庇细作的酒馆的罚金中取用。

　　即使被砸了摊子，损失最严重的人也没有什么抱怨，反而对治安队满口地夸赞：“即使上京，也没有这么好的管理呢，要是被权贵们砸了摊子，不找你要受惊费就不错了。”“本乡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攘夷也不像江户那边说的，都是些破败户集合啊，这么讲道理的治安可不常见，以后我回乡下，可要好好地跟乡里说说。叫他们不要乱传了！”

　　“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开始获得民众的信任，土方先生在治安管理上，很有天赋，现在的世道，要是想要安静地生活，必须有人帮忙负重前行，土方先生，本乡这个负重的活儿，就辛苦您了。”

　　土方难得地涨红了脸，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是。”

　　就连冲田都没有打岔，安安静静地趴在栏杆上，看着城楼下那些脸上带着笑意的百姓，不知不觉，一向只有坏笑的脸上，也浮现了真挚的笑容。

　　天高云阔，微风吹拂三人的脸上，一时之间很安静。

　　纲吉看着眼前脸上还略带青涩的两人，心中大为安定，果然是扬名后世的新选组，都不用教，拉起规章制度来就一套又一套，还很有成效，不光是小偷小摸之类的少了很多，探子细作更是一把接一把地抓，恶性案件比如抢劫、放火等等几乎绝迹，本乡的风气简直焕然一新。

　　刚刚纲吉看了一下那个新捉到的探子窃取的情报，都是些皮毛，不要说他们从网网星进口的绝密通讯技术，就连军队人数这种稍微用心一点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数据都差很多。近藤、土方等人的存在，对于这些需要靠秘密行踪进行情报积累的探子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障碍。

　　想到军队的人数，纲吉突然稍微停顿了一下。

　　说起来，现在军队的人数，已经超过四万，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个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声音所要求的数目，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纲吉猜测，攘夷现在明面上的首领一共五人，要么是平均每人一万这样计算，要么就是军队中认同他为首领的人还没有到达一万。

　　如果满足了这些条件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纲吉倒是没有指望着那个声音能够把他送回自己的世界，但是眼看着目标将要达成，对方却一直这么‘安分’，却也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更何况，他对于这个世界，也有了一定的感情，特别是银时、高杉、桂等人，一起枪林弹雨，出生入死，是能够彼此托付后背的存在。

　　要让他离开这些人，纲吉的内心也有所不舍。

　　或许把新选组的众人带回来，也是在这种不安的催动下。不拘一格地把各种人才拉进来，这样即使纲吉离开了，攘夷的各位也能够平安顺利地走下去。

　　正在沉思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欢呼的声音。冲田抬起头来，十分迅速地从土方的身上把望远镜拿了下来，戴到眼睛上，随后有些惊喜地喊：“是老板和高杉先生！”

　　因为银时经常请冲田吃团子的缘故，冲田总是称呼他为‘团子店老板’，简称老板。两人的关系起始于漫画，沉溺于人品——这两只，完完全全都是抖S来着。

　　银时和高杉明显是打了胜仗，身后的战士们虽然脸上、身上都带着伤，但是神色却是兴奋而又自豪的，更别说还带着几大箱子的战利品。

　　自从上回用网网星进口的通讯设备大获全胜之后，本乡的攘夷军打出了自信，打出了名气，打出了风格，有银时和高杉这两个风格迥异却都堪为战神的指挥，这段时间所向披靡，看到他们回来，本乡的百姓们纷纷避让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眼中完全是崇敬的神色。

　　谁不知道现在没有攘夷军驻地的地方，哪怕是将军的领地，也被天人糟蹋地不成样子，即使被随意地抢夺、砍杀，只要没有闹出大事来，官府就不会出头，哪像这里，根本不用看天人的眼色，能够松快地过日子。

　　这都是攘夷军的功劳啊！

　　不知道是谁带头，看着攘夷军入城的群众们开始欢呼起来，欢快的声浪即使在城门的顶上，也能听得很清楚。

　　听着听着，纲吉温和地微笑了起来。

　　快要进入城门的两人似有所觉，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城楼顶上的三人。

　　银时用力地挥手：“喂，小鬼，我在天人身上找到《北斗X拳》的大结局啦！”

　　纲吉、土方、高杉：“……”

　　听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要看漫画才去上前线的呢！

　　唯有总悟高高兴兴地‘哦’了一声，扒着栏杆就想往下冲。

　　土方赶紧捏住他的后衣领子：“你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跑什么！”

　　总悟的小脸鼓起，活像一个小包子。

　　平常的话，要是总悟摆出这种神情，土方就会看在对方是道场‘前辈’的份上，心软松手。

　　不过，偷偷瞄了一眼似乎正在偷笑的纲吉，土方狠下心来：“不准逃学！”

　　“可是我不是学生，是老师！”总悟非常地不服气。

　　土方呵呵：“那我就通知账房先生，扣你工资！”

　　总悟：……

　　日，社畜好难当！

　　自从来到了本乡，总悟就发现了零钱的妙用——买漫画，买零食，买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因而对现在的总悟来说，扣工资这种事情，和普通小孩的找家长一样，十分地戳中死穴。

　　他还没有想出什么妙招来应对土方，就被对方老实不客气地抓走了。

　　纲吉看着这一大一小匆匆离开，回过头来看银时和晋助进城，正对上晋助幽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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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纲吉：怎么大白天突然有点冷……
高杉：为什么我一不在这两人就凑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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