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做老大好多年》竹细工

39、第一个世界

　　恒本大名寿日之后病的来势汹汹，领土相接的佐久间大名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得拍手称快，他虽然觉得事情的进程比他预计的快了些许，但是毕竟是自己精心设计并且期盼已久的，因此不自觉地并不想去怀疑。这毒虽然前期慢性，但是到了后面却发展迅速，他怕有人抢了先机，早早地带着自己的守备军到了本乡。

　　然而本乡却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因为当家的一病不起而陷入混乱。城门紧闭着，只剩下边上的小门供可靠的市民进出。城门上面站着穿着威风凛凛的铠甲的士兵，迎风不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佐久间大名原本兴奋期待的脸色凝滞了。

　　藤千代听到佐久间大名率兵前来的消息，一下子捏碎了手上的白瓷杯盏。坐在对面的父亲看了他一眼：“勿急，勿燥。”

　　藤千代看着父亲惨白中透着灰败的脸色，强忍住又要翻上来的泪水，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跟上来的脚步声，他用袖子摸了一下眼睛，回头一副倔强的脸色，对追上来的棕发青年说：“我没哭。”

　　纲吉看着他通红的眼角，并没有揭穿他。

　　他自己虽然与家光的感情并不亲厚，但却很能将心比心——恒本大名与藤千代的关系更像妈妈与他。换成他在这样的处境，不异于在他心上慢刀割肉。

　　然而他当年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就算优柔寡断陷入哀思再多时间也没有后顾之忧。而藤千代却不一样，稚嫩地像一株青草，没有恒本大名的保护，谁都能踩上一脚，爱之适足以害之，不知道恒本大名的心里现在有没有后悔。

　　他虽然觉得现在的藤千代可怜，但是掌手彭格列这么多年，对别人的痛苦过于感同身受只会让自己崩溃，因此也仅限于觉得对方可怜罢了。

　　不过他也说不上铁石心肠，看到这样的藤千代，只是叹了一句：“你在我面前这样并没有什么所谓……”藤千代抬起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但大名看你这个样子，绝对不会好受。最后的日子，尽量让他放心一些，好吗？”

　　藤千代努力地把泪水逼回去，点了点头。

　　佐久间大名在城门外等了几日，也没有等到自己原来安下的探子送出来什么消息，而送进去的帖子也没有任何回应，不由得开始心浮气躁。只有在幕府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实际地掌握了本乡，后面才好进行操作，毕竟对征夷大将军德川定定来说，只要按时交税不生闲事，掌管本乡的是恒本大名还是佐久间大名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只要他进入了本乡，控制了藤千代，等到别的大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他算盘打的很好，但是却没有想到本乡如铁桶一般。他这么日日夜夜着急地时时盯着本乡，却不知道后面也有人在时时盯着他。

　　银时斜躺在老树结实的分枝上，一只脚荡下来晃啊晃，嚼着随手从树林间摘下来的野果，看着远处安营扎寨的军队，转脸问：“要不要跟阿银赌他能坚持几天？”

　　“别人打赌就算了，银时你要打赌的话我是一定会跟的，毕竟赌运像你这么差的也是没谁了。”

　　“啊哈哈是这样的吗？金时不瞒你说我的赌运可是向来不错的，这局看来我是赢定了。”

　　就连沉默寡言了好多天的高杉也添了一句：“算我一个。”看来银时的赌运之差是众人公认的。

　　但是他却不服输，兴致勃勃地定下了赌局和赌金。假发挑了挑眉：“虽然钱数并不太多，但银时这可是你的全部积蓄了吧？小心输的脱裤子。”

　　银时‘诶嘿嘿嘿’赌鬼一样地笑起来：“哪儿能啊……假发我跟你说，这次我有预感，一定能赢上一大笔，到时候不要跟我哭啊……”

　　假发别开脸——好心劝说的自己可真是一个傻瓜，这么想了想，在赌局上加了双倍，保证刮光银时的私房钱。

　　攘夷军到达的第二天晚上，佐久间大名的军队就开始蠢蠢欲动，到了第三天早上，已经整装待发，不再期待悄无声息地控制藤千代，而是准备来一场硬仗了。但是本乡本身地势十分优越，就算本乡重商而佐久间手中的领地重武，兵力相距悬殊，只要把城门一关，一时之间也攻不下来。

　　佐久间率兵打了一个上午，也没见半点成效，气的他派人在城下不停地谩骂。而自己回到营地准备下一轮的攻势。结果刚回到领地，就看到手下的长官惊慌地跑过来：“大名，有人偷袭我们的营地！”

　　什么？

　　佐久间大名突地睁大了眼睛，难道是别的大名得了风声，赶过来了？但也不至于这么没有理由地动手啊？他急急忙忙穿上刚刚脱下的大铠，骑马跟着长官来到发生动乱的地方。

　　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军队——起码，不是本乡的，也不是任何其他大名的，直接从后方攻了进来，本来就因为大部分战力去了前线而散漫不堪的后方在这精兵的冲刺下如被大水淹没的蚁穴一般，根本不成阵型。远处冲在最前面的三人浑身浴血，剑术精湛，如夜叉修罗一般开出一条血路。

　　“这、这是怎么回事？！”佐久间大名心惊不已，连声音也变得尖细。然而他还没有听到身边长官的回答，眼前就冲过来一道白色的闪电。

　　是一个穿着白色军服的武士，手中握着的剑泛着莹润的白光，连头发也是白色的，只有那双眼睛，燃烧着地狱的业火一般血红……

　　佐久间浑身战栗起来，夜叉！是白色的夜叉！面对这么多的敌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取自己的项上人头而来！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躲避，白夜叉就杀到了他面前。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劈下，力道之大，竟然刺穿了自己的铠甲。

　　明明……明明是精工细造的、力士都无法刺破的铠甲啊……

　　他难以置信地倒下，最后的时刻，听到夜叉的怒吼，是……

　　“既然是个老头儿，就给我安心多待上几天啊！”

　　是什么意思？……他瞪着天空不肯闭上眼睛，瞳孔却慢慢放大，终于陷入永久的黑暗。

　　安政三年，小大名恒本藤臣之子恒本藤忠因父病重，代父行政，然而却并没有按照规矩向幕府递请封书，而是直接递给了天家。虽然天家并没有给与回应，但藤忠却俨然按照城主行事，宣布本乡自此加入尊王攘夷的行列，拥护新攘夷四杰。不久之后，更是攻下相邻领土的佐久间领地，盘踞一方，不可小觑。幕府虽然震怒，但无兵力、无支持，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

　　自此，新攘夷四杰正式登上历史舞台，与北方的西乡特盛*军，东北方的大久保利行*军（副长官菅真和）并称为“乱世三豪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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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西乡特盛：大家都知道的，人妖酒吧店主妈妈桑。
大久保利行：原著中没有，原型是和西乡隆盛，桂小五郎并称为维新三杰的大久保利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