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重生）许恩》脑洞炸天

5、太女殿下

　　“退朝”

　　凤椅之上，随着女皇大手一挥，宣告着今日早朝结束。

　　金銮殿内的众朝臣在女皇离去后，又如昨日那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不过因着秋狝已至，众大臣纷纷讨论着一年一度秋季围猎的人员安排事宜。

　　身为护国大将军的萧文漪自是围猎人员之一，以往此刻他定是翘首以待围猎之日，可今日从上朝到退朝期间，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迈出了金銮殿，萧文漪大步走着，忽的，他隐隐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他，他心中倏地浮上一张秀气的面孔，回身望去。

　　果然，是万俟凰裳。

　　她如昨日一般，见到自己回头，立即挪开了目光，面上神情紧张，像是被教书先生抓到走了神的学生，满脸心虚。

　　昨日分明还敢叫住他、同他说话，今日又是这幅畏手畏脚的模样，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

　　真是太男男气了，这种人怎么会是多年前救他性命之人。

　　越想萧文漪越觉得不舒坦，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这边的万俟凰裳余光瞥见萧文漪像昨日那般，瞪了她一眼后甩袖离开后，慢慢抬起头确认了一眼，这才长舒一口气。

　　若是寻常与其他人对视，她好歹皇女的身份不会让她心虚地挪开目光，可这次面对的是萧文漪。
　　她一是先偷看人在前，二是那个回眸的瞬间，她仿佛能看到那时不怒而威的萧文漪，和即将挨打的自己，这才心中没底挪开了目光。

　　可无论如何害怕，她都不能放弃，即便萧文漪铁了心不肯帮她，她也必须问清楚当年落水之人是否是他。
　　这是，那个时候，她在他墓碑前定下的承诺。

　　刚刚萧文漪的一番动作都与昨日相同，心中应该仍是不待见，下午申时林石轩他不一定会前往。

　　除了在退朝时她能找到机会和他说两句外，其余时间凰裳怕是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今日必须再同他说说，否则这个事情她永远无法确定。

　　这么想着，凰裳疾步走到小道，而后撒开腿大步追了上去。

　　外殿太仆寺。

　　萧文漪站在马车前望着暗色车帘，站姿挺拔，像是在等什么人。

　　在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临近时，他掀开车帘，踩上车凳要踏上马车时，身后如期而至传来她的声音。

　　“萧、萧、萧将军，等等。”

　　凰裳现如今的这幅身子没三年后强壮，才小跑了一会，就喘个不停，不过还好赶上了。

　　“我可不是萧萧萧将军。”萧文漪放下车帘，退后一步回身望向气喘吁吁她，面色微冷。

　　凰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深吸一口气尽量平息喘息，正色道：
　　“抱歉，萧将军，占用您的时间了，我主要想问您一个问题，关于九年前，您是否在清华池附近捡到一个孩子的腰带呢？”

　　她尽量讲的隐晦，如果萧文漪真的是当年的落水之人，必定是知道腰带的事情，可也不排除腰带被他或者他们府上的家丁当做废料丢弃了。

　　果然，萧文漪剑眉一蹙，细长丹凤眼灼灼望了她好一会，才慢慢道：“好像是有那么一条。”

　　闻言，凰裳眉宇舒展，基本可以确定萧文漪就是当日她和奶爹救起的孩子，她露出温和的笑容，道：“那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在清华池溺……落水了？”

　　萧文漪薄唇张了张，正要说什么时，目光移到她的身后，弯腰行上一礼：“参见太女殿下。”

　　凰裳见状身体瞬间紧绷，手也微微一僵，缓缓转过身。

　　万俟凰霓身为太女，如今一身锦衣黄袍，已有了几分日后威严的气场，身后跟着几名低眉顺眼的宫女太监。

　　凰裳早在昨日就见到同样上朝的她，远远看到时她心中不可抑制地掀起浓烈的仇恨。

　　她恨不得在靠近她时，就用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万俟凰霓脆弱的心脏，省的她日后担惊受怕，不知道何时就中了她的诡计，落得三年后那副狼狈的模样。

　　可若真是那样，她还是只能如同上辈子一样，凄惨过完一生，毕竟杀害太女可是重罪，就连身为二皇女的她也无法豁免。

　　所以，她只能隐忍，如今的她，拿什么和万俟凰霓对抗。

　　“文漪快起身。”万俟凰霓越过她，扶起萧文漪，这才转身打量了她一眼，“皇妹刚刚同文漪谈什么呢？”

　　凰裳眨眼间脸上换上疏离的笑，“皇姐，是关于围猎的事情，想请教一下萧将军，毕竟萧将军历年来都是围猎大赛的前三甲。”

　　万俟凰霓淡淡笑着，“哦，是吗，可是皇妹你之前都不曾参加这类大赛，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是啊，之前不感兴趣。只是这次秋狝将在东蒙山举行，早间便听闻东蒙山不仅物种繁多，景色更是怡人，恰逢前些日子想作画，刚好上山采采风。”她笑了笑，从善如流道。

　　万俟凰霓凤眼一眯，似笑非笑，“原来如此，只是皇妹可要想好，皇妹手无缚鸡之力，提笔作画到还行，若到时上马射箭怕是要闹笑话了。且山上猛兽飞禽数不胜数，若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万俟凰霓言辞中满带着刺，换做是他人脸色定是得难看起来。

　　可凰裳早已身经百战，脸上笑容未变，“多谢皇姐关心，正是因为臣妹体形单薄，这才问萧将军可有何速成之法，免得到时候再母皇面前落得难看。”

　　万俟凰霓扫了她一眼，转头对萧文漪道：“正好，本宫也要请教文漪这些问题，不知文漪今日是否有时间呢？”

　　“自然.\"萧文漪轻轻颔首。

　　听到萧文漪答应如此之快，凰裳不由一愣。

　　怎么对她就是爱理不理，对万俟凰霓好像恨不得什么都给她似的。

　　“那太好了，做本宫的马车吧。”万俟凰霓转头顺道问了句，“皇妹你刚刚的问题问完了吗？要跟皇姐一同去萧府吗？”

　　“不了，我……我与萧将军另约了时间。”后面几个字凰裳加重了语气，自然地望着萧文漪，含蓄笑了笑，“你们二位先忙，我回府将问题一次性写好，到时候好好问问萧将军，记下笔记，免得日后还得麻烦萧将军。”

　　“如此，也好。”看她一副书呆子的模样，万俟凰霓轻笑了一下。

　　萧文漪神色如常，对凰裳小施一礼后同万俟凰霓一起离去。

　　马车有条不紊地行进着，宽大的车厢内，万俟凰霓和萧文漪各自坐在一侧，中间隔着两尺距离，两人皆是闭目靠着车壁养神。

　　蓦地，萧文漪张开眼，装作不经意的问一旁闭目养神的太女，“太女殿下，您可曾在九年前的清华池附近遇到过落水之人？”

　　“落水之人？”万俟凰霓睁开眼，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来，“不曾，为何问起这个？”

　　“是有位故人托我询问，他曾溺水，后经人救出，却不曾看到救他之人的面容，这才托我问的。”

　　万俟凰霓道：“只是九年前的事，现在才来找人吗？怕是不容易吧。”

　　“是。”萧文漪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您今日是想问我关于狩猎时的事情吗？”

　　“对，前两年虽然未进前三甲，可也得到了不错的名次，今年想多请教你一番，努力博个好名次。”

　　萧文漪垂眉，态度恭谨道：“请教不敢当，只要我会的定都教给太女殿下。”

　　“文漪，咱们相识也有五年，何必这么见外，而且，你可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甚至比本宫这个太女还要赢得民心，日后还得倚仗你呢。”万俟凰霓眯起了双眸，语气似好友间的玩笑话。

　　萧文漪语气恭敬：“文漪不敢，说到底文漪也只是个粗人，只知舞刀弄枪，能与您相识该是文漪的福气才是。”

　　“好了，不说这个。”万俟凰霓弯眉笑了笑，“说起来，今日皇妹都同你说了什么，平日你们似乎也不相熟。”

　　“二皇女仅是问了我几个关于瞄准猎物的方法，并无其他。”

　　万俟凰霓目露了然之色：“如此……只是，本宫还是要同文漪提一句，本宫这二皇妹偏爱书画，无亲家势力，母皇对她也并不是很宠爱，若与她走的太近，对文漪并无好处。”

　　“文漪知晓。”萧文漪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马车不知不觉就到了萧府外。

　　之后几个时辰，太女在萧府待到临近未时，用了午膳后才离去。

　　送走太女的萧文漪走回卧房，途中，遇到了从外头回来的天赐。

　　“问到了吗？”

　　“是，小的刚刚打探道，昨日二皇女的确捡了一条小黑狗回府，还请了城东的陆大夫上门医治。小的问过陆大夫，那条小黑狗身上带伤，后腿和前额的伤口较为严重，不过暂时无性命之忧，依他之见，二皇女似乎对小黑狗特别上心，今早又让人上府中给小黑狗换了药。”

　　天赐办事一项稳妥，尽数将他想知道的消息打探到了。

　　听天赐说完，萧文漪神色肃穆，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备好马车，一会去林石轩赴约。”

　　“是。”天赐领命下去。

　　萧文漪转身回到房中，拿出衣柜中的木盒，紧抿着唇看了好一会，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