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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人君人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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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一次见到赵宽之女时,不得不再次感慨造化弄人。
“草民赵世杰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名字过于男化也就罢了,眼前不过二十岁的女子本应是青春娇媚的年华,可在这女权国度中,活生生的被培养成英气飒爽、不爱红装爱武装的硬派角色。
“平身。”
“谢陛下。”
她的声音很有女中音的味道,倘若出生在现代,不去参加什么超级女生选秀实在可惜了。
“世杰今年多大了?”
我老派的问道。
“回陛下,草民今年虚岁十九。”
周岁十八。比我年轻了两岁,内心不免小小的嫉妒一把。
“这地图可是你所绘?”
赵世杰迟疑的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母亲,生怯的点点头。
“陛下,犬女自小跟随臣转战南北,时时对照修正原有地图的不足,为臣觉得倒也看着顺眼,便留用了她所绘制的地图。”
赵宽表现得很谦虚,但言语中对女儿的褒奖显而易见。
“这可不是一般的顺眼,赵爱卿过谦了。”
我摊开桌上的地图赞赏道。
“草民以为,细致精确的地图才能够为安邦国防所用,若非如此则会误导将士出征、错失战机。”
“世杰如何看待赤丹军力?”
对于这个敏感的问题,她似乎非常为难,不由轻锁眉头。
“但说无妨。”
思索片刻,见她深吸口气,昂首说道。
“草民陋见,我赤丹国幅员辽阔,边疆多与大陆相连,故我国军防强于陆战,历次征战凭借兵强马壮地理优势取得胜利。而海防上,却略为脆弱,永弘先帝时期能够险胜厥利,其中盟军的配合不可小视,倘若赤丹有朝一日与厥利单打独斗,以现有海战实力恐难有胜算……”
“放肆!”赵宽打断了女儿的话,急忙下跪作揖,“陛下,犬女缺乏礼数,擅自妄语!望陛下见谅!”
“赵爱卿快快平身。”
见母亲惶恐的神情,赵世杰只得选择了沉默,屈身退在一旁。
我不是隋炀帝,自然明白良药苦口的道理,所以赵宽是多虑了。
为了调解气氛,我岔开话题问道日常生活琐事,随意聊了些婚娶家常的八卦。得知了这位赵家长女尚未婚配,正一心一意寒窗苦读应对冬季的科选。
一个时辰在之后的谈话过程中轻松度过,政治里任何一件小事情都容易惹来各种猜疑,待杯中茶尽后,我寥寥打发了母女二人。皇帝切不能让人误会倾偏哪一方势力,显然我也不可以与赵家太亲近,尽管自己是打心眼里有点喜欢赵世杰,换个角度来说,自己是需要这种人的存在。
“朕等着你科选夺魁。”她临走时,我收回了原本想说出口的话。是否真值得我委以重任,就看她够不够争气了。
正午的蝉鸣提醒了我时间的存在,看着窗外艳阳高照,我竟然感到一丝寂寞?!
“紫淑,朕要去霞夕宫用午膳。”
或许是肚子饿了……
现在的我,已经很习惯以“朕”自居,也适应了在众人拥戴中高贵的生存。乘着八人大轿穿过长廊亭榭,左右皆是闻声跪拜的宫女侍从,若要在天上天下唯吾独尊的世界里,不被养尊处优的腐蚀,还真是一种困难的修行,难怪中国千百年封建王朝的历史里,也没有孕育出几位明君来。
效率极高的踏入我色彩斑斓的后宫,候着的有花容月貌的明晟仪君、依旧牛气冲天的羡纭才君……还有……咳咳,让我差点被口水呛着的羽扬才君。
必须认识到,男孩子的成长速度真是使人刮目相看!
“陛下!?”他还是有着初见时单纯明亮的眼眸,“羽扬好想念陛下啊!”
却有了让人动心的感觉……
羽扬不像明晟那般娇艳迷人,没有羡纭强悍招摇的性感,也谈不上翌诚玉品金心的儒美。他灵巧可人,淡青色的镂花衣领托起日益挺直的肩膀,小小的鼻头微拧着表露每一次幸福、每一次伤心。对羽扬的定义,很容易联想到某种宠物……譬如我曾经养过的一只牧羊犬。
记忆中它的名字叫做“小黄”……被犬类广泛使用的通俗名字。
“羽扬……好象长高了……”
看着他摇着尾巴似的凑在我身边,下意识宠爱的捧住这张红润光致的脸蛋。
“羽扬,不得对陛下无理。”
明晟依旧温柔的一笑而过,很少有男人能够衬得上一袭水红长衣,唯有他美得出水芙蓉、婉若谛仙。
“无妨无妨,朕久日未来看望你们了,同样甚是挂念呢。”
坏心眼的在明晟脸颊偷香一个,美人面拂红云。
转念在人群中找寻羡纭的身影,果然,角落里凛冽的摄人目光所有者,穿着黑纱高领长衫,头冠上银色的长穗飘在胸前……他还真是古代的型男呐。
引入内殿,华丽奢侈的午宴早准备就绪,御膳房也细心奉上了消暑解渴的清补糖水。
与三位各有千秋的内眷同席而坐,其实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按照级别来说,身为仪君的明晟理所当然在我近身,同样为才君的羡纭和羽扬本应该没有什么上下之分,只是未成年人羽扬常常事无忌惮的赖在我边上,这么一来也只好对视羡纭那张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了。
“羡纭尝尝这个珍珠子鸡。”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在他面前卖笑?屈尊夹菜都没有得来个感激的好脸色。
“谢陛下!”
羡纭头也没抬的应付道。
喂!你上辈子没吃过饭是吧!?哪有他这样专心低头吃饭的侍君?
“陛下,嘴角有饭粒……”
羽扬笑着说,还没等我来得急反应,温热的气息便贴上脸庞。不敢想象,那张柔软的小嘴是如何轻启,又是如何伸出丁香舌尖舔走饭粒。
只知道恍然间始作俑者童心为泯的望着我傻笑、明晟眉目一转脸色黯淡、对坐羡纭鄙视的半眯双眼……
“呵呵、呵呵……”
除了僵硬成化石,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能解释的。
“陛、陛下几日后要出访厥利了,羡纭务必好生伺候。”
明晟尴尬的转开话题,原来他早已经知道我要带羡纭出国的事情了……实感心虚……
“恩。”
回答的很简单,那是因为极度缺乏可以修饰的词汇。
“真想像羡纭哥哥那样保护陛下呢。”
羽扬瘪着嘴,仿佛有些郁郁不欢。
看来,我这个老实人是要学习学习怎样周旋在男人间的课题了,免得到时候国事家事一团糟。
正当“一家人”恰似和睦的共进午餐时,门外刹风景的传来侍卫匆忙的脚步。
“禀、禀陛下!刑部急报——先帝皇陵被盗!”
口里的鱼肉卡在喉咙间,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鲜美,我瞪大了眼睛直逼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侍卫。
什么!?皇陵被盗!???
有人居然挖我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