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工作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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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出访厥利的日程已经敲定，泱泱赤丹国的气势不能丢份，浩浩荡荡十艘大舰船，加上端盆子打水的勤杂人等共计三百余人。贺礼更是种类繁多，翡翠玉石不说，光是一对黄金铸造的千喜金鼎，其价值便足以倾城。
“李爱卿计划得很周详啊。”
合上折子，我微笑着夸奖道。
御书房里，李憬呈上折子。
从出发的时辰到人员数量的安排，加上贺礼的清单，均一一列明，每个环节都恰如其当、不失国体。
她这位摄政大臣加兼吏部尚书的工资，果然没有白给。
“陛下，老臣始终是认为厥利此次邀请别有用心。”
李憬忧心忡忡的拱手劝说。
“别有居心也罢，若不应邀出席的话，岂不是落人口舌，成人笑柄了呢？”
既是我也认同她的话并非子虚乌有，但厥利行大势已定，于公于私都必须硬着头皮上了。
接着与李憬商议了若干具体出行的事宜，从侍奉两朝君王又是明晟家母的角度看，她应当对我是忠心不二的。不过，还是需要辩证的去继续观察这个女人，直觉告诉自己，她目光中偶有的闪躲，似乎对身为新帝的我有所隐瞒。
“陛下，兵部尚书赵大人求见。”
门外有传。
这回巧了，庙堂之上的两派首领难得撞时。自古文人执政、武将带兵，两方在我朝也很单纯的各据势力，庆幸的是二者关系没有过多的错综复杂，只是怕某一方居功自恃，难以控制罢。等时机成熟，是有必要好好清理他们的问题了。
“宣！”
房门打开，轻装盔甲的赵宽走了进来。
“陛下，臣禀最新的探报。”
初见李憬在场，赵宽有点排斥的看了一眼后，呈上一纸奏折。
想这赵宽也是位两朝元老级人物，虽然字不如李憬的工整，但文笔写作却丝毫不差。从两国的地形分析到近期厥利的海防异动、人员船艘数量，都明细记录。没有长篇旧调，重点明确的把厥利军事动态表述详细。
“赵爱卿如何看厥利？”
我直截了当的问。
“臣……”她迟疑了片刻，“臣认为厥利并非是对我赤丹有兵戈相对的目的。”
“为什么？”我继续追问。
“厥利占据海峡有利地势，轻易就能取得丰厚利益；加上本国农牧发达，矿产均能满足自供；他们没有理由大费周章劳民伤财的冒这个险，撕毁和约与赤丹为敌。”
赵宽说得算不上轻敌，她分析的合情合理。从各种迹象上观察，我若是厥利女帝，也不会轻易做跋前踬后的动作。
……“姐姐与陛下不同”……
的确，我不是那烨女帝，谁也揣测不到她的心思。
“况且，厥利若与赤丹开战，势必引发彼此对其他邻国是否趁虚而入的顾忌。”
赵宽边说，边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呈递到我面前。展开一看，原来是份地图！与我之前在天章阁或礼部资料中所见过的地图不同，眼前所绘制的精细如现、注表周详，山河城海的描画上颇有美术功底。
“陛下请看，”赵宽伸手一指，“赤丹与厥利西南相邻、海岸线较长，如交战的话两军都需要做长久战之备。但两国东南有好战的古敦国、地域宽广的乌伊国，西南咫尺范围内亦有久窥海峡贸易利润的昂轲，以及素来强夺成性目无友善的魏国。”
“若厥利与我国兵戎相见，难免这些早已虎视眈眈的邻国，会渔翁得利……”
“陛下圣明。”
赵宽点头认可。
各国之间的纽带重中之重唯有利益二字，什么盟国、什么和约赤裸裸的都是围着可利用价值打转，不论在任何朝代任何时空里，现实就是现实。
“臣认为陛下要带羡纭才君一同出使厥利，有所不妥。”
这时，李憬开口插话，把我们之前商量的内容抖出来。
“李爱卿认为有何不妥？”
我要带谁出国哪要你来挑刺？尽管认为她多事，但还是谦虚的微笑询问。
“才君身份特殊，且内宫级别低微，陛下登基后初次外交国事，若携他同去恐不恰当。”
“莫非李大人希望陛下携仪君同往？”
赵宽不甘示弱的反驳，把道貌岸然的李憬将了一军。
“赵大人勿信口开河，我李憬岂是有私心之人？！”
“呵呵，李大人何须如此激动呢？”
看着台下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两个老女人，泼妇般的你来我往，突然使我想念起老家胡同里卖米粉的张大嫂和炸油条的王大妈……
“两位爱卿，朕决定带羡纭才君出使厥利之事自有定夺，若无其他事情要议的话，尔等先退下罢。”
当皇帝的都开口了，再不识趣的人都应该选择闭嘴。
“是，陛下，臣告退。”
管你们出去后是单挑还是群欧，总之别在我面前胡闹。
在赵宽正要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脑海中暮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住。
“赵爱卿留步。”
“是，陛下，不知有何吩咐？”
她恭敬的转身上前。
待门外侍女关门后，我起身走到赵宽身边，拿起桌上的地图问道。
“朕想见见绘制此地图之人。”
“啊……”
显然，她并没有料到我提出的要求。
“这、这是臣的长女所绘。”
“哦？赵爱卿可否带她来宫中呢？”
我是非常想见见绘制如此精确地图的人。
“遵命，臣这就回去领犬女面圣。”
我点头示意，赵宽急忙屈身退下。
不知道待会出现的赵家女子会给我带来怎样的见面感受，是时候考衡一下大臣们的第二代了，说不定能够发现让人惊喜的新生力量。
姑且客串一回人力资源部负责人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工作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