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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呆子 ...
由云秀陪着,大夫给卫玺查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碍。卫玺在送走云秀后越想越烦闷,只要想到夏禹要陪着那个什么陈小姐看花,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两人就会成亲他就生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气从哪里来。
卫玺提起剑就跑到梅园,明明这里是夏禹送给他的礼物,为什么要给别人看?抽出剑,把剑鞘扔到地上,在梅园练起剑来。之前他不会在梅园练剑,怕不小心伤到这些树,这会儿早就不知道把这些考虑抛到哪里去了。
一开始是想把这股气通过练剑发泄出来,现在可好,夏禹对他的欺骗,回来之后对他那些亲昵的戏弄,陪同陈小姐给他的苦闷全部涌上心头,手上也没了章法,变成了纯粹的泄愤。
卫玺呼吸已经乱了,剑在手上没停,周围的树干上留下一些印迹。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动静,夏禹他们过来了。
夏禹和陈家小姐并排走在前面,后面只跟着牧书和陈家小姐的一个丫鬟。云秀和陈夫人远远的在后面跟着,聊的正高兴。
没有意识到园子里有人,夏禹径直带着人进去,还在说着什么。卫玺听到声音,连看都没看一眼,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在两人进园子的瞬间剑脱手,向着进来的人飞去。
剑刺破空气,发出些微鸣声,从夏禹和陈小姐面前飞过,锵的一声击在墙上,浅浅的破过墙面,片刻后落了地。
“啊……”两声女声尖叫撕破平静,陈小姐早在剑刺过来的时候就退了半步,抓着夏禹的衣袖躲在他身后,一脸的惊恐和惧意。她的丫鬟也发出尖叫,一手抓着牧书,想要站在自己小姐身前保护却又不敢。牧书被她拉住,只能眼看着剑刺过,撞在墙上。
“公子,你没事吧?”牧书甩开那丫鬟的手,冲到夏禹身边,看夏禹身形未动,怕他被伤到,连忙询问。看剑是从卫玺手中飞出,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讪讪的帮卫玺说话,着实也是吓到了外人,“二公子可能是和您闹着玩呢?二公子习武多年,手上也有准头,可能就是、就是……”
夏禹也不出声,牧书反倒说不下去了,那边卫玺也没出声,他一个下人说多错多。云秀她们听到声音也吓了一跳,怕是出了意外,连忙赶了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云秀看几个人就站着,也没个人出声,倒是不像出事了的样子。
“牧书去请大夫过来给陈小姐看看,娘您让人陪陈小姐去休息吧,刚才吓着了。”夏禹沉声安排,没想到卫玺能这么胆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也给他留了个烂摊子。
云秀依着夏禹的让人去了,那边陈家的丫鬟也跟陈夫人说了情况,陈夫人的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说是说给陈夫人听,实际上也没藏着掖着,云秀也把事情弄清楚了。只是卫玺是她看着长大的,性子也算温顺,她也从来没说过重话,这下子让她处理她倒是为难了。
知道云秀是想要偏袒卫玺,不好出面处理,就只能他来,夏禹扳起面孔,“卫玺,过来!”
卫玺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早在剑脱手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做了错事,是要道歉的。只是出声的人是夏禹,莫名的他就觉得委屈,捏着拳站在原地执拗的不愿按着夏禹说的去做。大拇指狠狠地掐进掌心,卫玺自暴自弃,索性已经错了,随便吧。
夏禹走过去,抓着卫玺握拳的手把人拖过来,抱拳对陈夫人赔礼道歉:“卫玺鲁莽吓着陈小姐了,只是今日之事却是我的错。卫玺自幼习武,经常和我这般玩闹,加上他一向不问家里的事,所以也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平日他待在梅园的时间也多,真无意惊扰小姐,望夫人看在家弟年幼不与他计较。”
陈夫人嗤笑一声,视线在卫玺和夏禹之间滑过,最终落在夏禹身上,“你也说他姓卫,算哪门子的弟弟?京城里的家人都说夏家慈善,今日领会,却是名副其实。不过……”说着打量卫玺一眼,随机瞥开,显得轻视至极,“夏家家事我也不好多说,这无父无母的孤儿就能得夏家青眼,也算是这孩子的父母死的值了。只是这刀剑无眼,说不得我这个外人要多想了,夏家家大业大,可别有什么……”陈夫人刻意没把话说完,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卫玺。
这话说的刺耳至极,不说夏禹,云秀也柳眉微蹙,怒上心头。两人已是这般,更不说卫玺了。陈夫人轻蔑的说出他父母的时候卫玺心中的歉意被怒火席卷,眼中要喷出火来,只是今天本来就是他惹出来的事,他不能再起事端。
卫玺直直的看向陈夫人,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人灼化,然后捡起剑,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看都没看夏禹一眼。若说今天的事说到底是他沉不住气,所以才被人这般侮辱,连带着父母也让人轻视。卫玺心中又怒又愧,像是有无数的人在拷问他。父母受难,他无力报仇,父母受辱,他连回口都不行,还要连累夏家。
本来就是受恩于夏家被收留的孤儿,不但没有心怀感激还惹是生非,卫玺也随着陈夫人的话开始唾弃自己,他算哪门子夏家人,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夏家给他的一切?算什么夏家的二公子,算什么夏禹的弟弟,不过是惹人厌烦罢了。
跑回院子,卫玺抱着手中的剑思绪乱飞。这剑是夏禹特意寻来送给他的十岁生辰礼物,前几年他还太小,用着不合适,最近一年才拿出来用。
把剑放下,卫玺摸向腰间,有一把小木剑,是父亲给他做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多次告诫他,怕他走岔不让他随便收夏禹给他的东西,就是怕他恃宠而骄,而他又做了什么!
打定主意,卫玺擦干眼泪,起身收拾东西。卫家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家还在那里,他不再是四岁小儿,可以活下去。
另一边夏禹听陈夫人说完,脸色完全沉了下去。先前虽然是板着脸,但还是做给外人看的成分多,别说卫玺只是扔剑过来吓他泄愤,即便是真的把剑刺向他他也不会真的生气,而且他相信卫玺不会伤害他。但陈夫人的话是真的让他生气了,言语对卫玺父母不敬,还离间卫玺和他的感情。
“今天的事是卫玺不对,陈小姐想要的梅树明天我就让人送到府上。浣云姑姑和卫叔是不是值得陈夫人可要慎言,死者为大,可不要呈口舌之快。”说完夏禹转向云秀,“娘,我先回去看看卫玺,这边就劳烦娘您了。”
云秀看都没看陈夫人,让他赶紧去看看,要不是这边拖着她也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好不容易卫玺的性子放开了许多,今天一闹怕是又要缩回去了。
也没有和陈夫人道别,夏禹也是转身就走。云秀看陈夫人脸色更差了,也没有抚慰,反倒笑着说:“禹儿和玺儿从小感情就好,陈夫人还要见谅。这会儿大夫应该来了,我们也去看看吧。”说完也没管陈夫人的回答,带着人就往回走。
夏禹赶回来,正好看到卫玺在收拾东西,想要把人按住,只当卫玺还在生气,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不想卫玺躲开他的手,把收拾的东西放到一边,在他下首站着,眼睛也不看他,只是低着头。
压下心里的异样,想把人拉到身别再次被躲开,夏禹皱眉,依旧好言劝着,“陈夫人说话难听,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今天的事情你做错了就要好好的道歉,这样人家也没有那么多话说。”
“今天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卫玺低头承认错误,想了那么多,早就没有了委屈的情绪。一个下人,蒙受主家恩情,没有心怀感激还惹是生非,哪里还有什么委屈?
“你怎么……”卫玺的话听着不对劲,语气也不对,夏禹感觉不妙,去抓他的手。卫玺不光躲开他的手,还退了一步,依旧垂首站着,一副听命的样子。夏禹彻底被激到了,“卫玺!”
“是,公子请说。”卫玺只听声音就知道夏禹是生气了,但是他不能像以前一样,认为夏禹对他好就为所欲为。
“公子?公子!”夏禹被卫玺这一称呼惹怒,卫玺生气他可以哄,他可以退让,独独是卫玺自轻他不愿意退让。随手掀了桌上的东西,瓷器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外面的人听到却只敢站在门外,生怕夏禹的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夏禹恨不得抓着卫玺打一顿出气,却也知道肯定下不去手,即便是真的狠心下手了心疼的也是他。抓着卫玺收拾的行李扔到他面前,夏禹指着问他:“这个呢?这是要干什么?”
“回家。”卫玺面对夏禹的怒火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默默承受,在他心里即便是夏禹让他去死他也不会反抗。
只是他垂着头的样子在夏禹眼中就是抗拒他,推开他的反应。夏禹跌坐在椅子上,失望遍布全身,“回家?夏家不是你的家?是不是明天你就准备和夏家一刀两断,毫无关系了?”
说着拿起卫玺放着的剑,不管它刀锋剑尾一把抓着,锐利的锋刃在他手上划出血痕也不在乎,反正再疼也不过如此了。“是不是这个也准备一并还给我了?那你何必这么麻烦,在梅园那一剑往我身上去不更干脆?”
“公子!”牧书在门外看的心惊,眼见夏禹手都流血了,抬步就要进来。
“滚!全部都给我滚出去!”夏禹从手边随便抓到东西就砸了出去,让刚冒头的牧书立刻缩了回去。
听到牧书的惊呼声卫玺抬起头,看到夏禹流血的手抓着剑锋,心下也是一惊。来不及思考人已经扑了过去,跪在夏禹腿边抓着夏禹的手要掰开却不知道怎么下手,急着早已是泪流满面。
“放开,你放开……”卫玺捧着夏禹的手,血顺着留到他的手上,染上他的衣袖,像是用火在燎他的心,一寸一寸的过去,火辣辣的疼。
夏禹推开他,把剑扔到地上,剑上的血砸在破碎的瓷片上,和着茶水积在地上,红的触目惊心。“你惯会如此,不过诛我的心罢了。”起身踩在那抹红上,失魂落魄的往外去。
卫玺来不及起身,跪着就扑过去抱住夏禹的腿,顾不上膝盖下尖锐的破瓷片,“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生气,不该把剑扔向你,不该不听你的去道歉,不该说什么回家。我的家就在这里,我就是夏家的人,大哥,夏禹,我求求你,先止血好不好,不要伤害自己。你生气你可以骂我打我,杀了我也可以,不要、不要伤害自己。”
“卫玺你告诉我。”夏禹转身抬起卫玺的下巴,强迫把卫玺的视线从他流血的手转向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看着卫玺的眼泪不停的冒出来,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心里一阵苦涩,即便是卫玺不爱他,还是满心都是他夏禹,这让他怎么可能会放他走。“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生气,我可以道歉哄你,你被欺负,我可以帮你全部讨回来,你做错事,我可以帮你承担,你愿意任性,我乐意纵着。可是你要离开,我该怎么办?我永远都不能让你相信,永远都只能用这种强硬极端的办法才能留住你,是吗?”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卫玺摇摇头,哽咽着。
“公子,大夫过来了,你让大夫看看吧。”牧书站在门外高声喊着。虽然夏禹怒火正旺,但身体要紧啊,他也只能迎着怒火硬着头皮凑上去了。
“大夫,我去请大夫进来。”卫玺反应过来,想起身开门去请大夫进来,却连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两个膝盖跪在瓷片上早就被刺破。还没起身就软了下去,眼看着膝盖要再次砸向瓷片,夏禹注意到赶紧捞了一把,把人抱住。
顾不上手上的伤,夏禹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赶紧叫外面的人,“牧书,快让大夫进来!”
屋里一片狼藉,地上血和水混在一起,进来的人小心的避开那一块,赶紧去给两人处理伤口。
伤着的两人见大夫来了又是一番推让,最后还是夏禹让牧书给他上药包扎伤口,卫玺才让大夫动手给他处理。
大夫处理完又交待一番,两人都安排妥当了才离开。大夫刚走夏禹就弯身抱起卫玺,不顾卫玺的反对,让人把屋子整理干净,抱着人回自己的屋子。
“所有人都管住嘴,谁要是在夫人面前多嘴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夏禹抱着人,在一众下人面前说完才进了屋子。
刚碰到床,卫玺立刻捧着夏禹的手查看,“你的手。”刚包扎就用力,血已经透了出来,一看到卫玺就红了眼眶。
夏禹缩回手,再看又要哭了,拂去卫玺将落要落的眼泪,“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娘那边怎么样了。”
陈家夫人小姐就在云秀那边,夏禹过去肯定是为了这事儿,说到底是他闯的祸。卫玺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不安的放在身前,在锦被上挠了几下,眼神四处逃窜,不敢看夏禹,“对不起。”
这幅样子让夏禹怎么走得开,他复又坐回床上,在卫玺眼眶碰碰,今天哭的多,现在眼睛又红又肿。夏禹问道:“不想我去?”
卫玺看看夏禹,眼神又闪开,右手食指一下下的挠着左手食指指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刚才闹完,怎么可能说的出来,说不是,违背本心,那还不如不开口。
夏禹叹气,实在是无奈,今天这一闹卫玺更是不敢对他多说什么了。夏禹把人扶起来,让卫玺只能看向他,“你要相信我,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气不会恼。”看卫玺乖乖的坐着,眼神依旧闪躲,知道不能心急,夏禹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安抚道:“没事,好好休息再说吧。”
没等他说要出去还是怎样,卫玺默默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紧张的盯着手背不看夏禹。
夏禹把人揉进怀里,下巴靠着卫玺的头顶,反正已经这样,添把火也无所谓了。想了想,夏禹找了个话头,“今年我在安城去了安王的婚宴,你听说过安王吗?”
卫玺靠在夏禹的胸前,周身熟悉的气息让他放松很多,听见夏禹问他,靠着点点头,“听说过,安王成亲当晚和王夫葬身火海。”
两个男子成亲,不谈嫁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京城各式各样的说法一直没断过。
“安王和一个男子成亲,你会觉得难以接受吗?”夏禹盯着屋角某处,云秀和卫煜能光明正大的成亲拜堂,他看着也羡慕过,不想瞬间就变成祸事。
“难以接受?为什么难以接受?安王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卫玺不知道夏禹问什么这么问,奇怪的问道。
夏禹没受伤的那只手无意识的在卫玺后背轻拍,轻声说:“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身上呢?你会不会觉得不正常。”
“我身上?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话没说完,卫玺吞声。他突然意识到两个男子也是可以在一起的,这世间并不是只有男女之间可以有这样的关系。那他不想夏禹和那个陈小姐接触,想要夏禹一直陪着他,甚至想夏禹像那天一样亲他是不是也……卫玺不敢想下去,不敢去深思今天那股无名火的由来。
“卫玺,如果我就是那样的,我可能也会把你变成那样的人,你会恨我吗?”夏禹已经不去管卫玺说了什么了,只管自顾的说下去,不过他想换个方法,可以把卫玺留住的说法,“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会答应娘给我安排的亲事,尽快成亲。”
虽然不知道卫玺会不会对他有这样的感情,但是卫玺对他是有占有欲的,今天的事情他只要略加思索就能得出点眉目。
“不行!”卫玺脱口而出,顾不得夏禹说的其他的话,满脑子都是夏禹说要成亲的话。
惊讶卫玺这么大的反应,夏禹却不想去考虑太多,倒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和我在一起,不是主仆,不是兄弟,是像爹娘一样,是伴侣。”
卫玺把脸埋进夏禹胸前,突然的热度烧的他难为情,他突然有些明白夏禹的意思了。他摸到夏禹未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他的心口,闷闷的说:“它会跳的很快。”
强烈的震动传来,带着夏禹的心跳也不可控的加速。他喜极,却有一股泪意涌上心头,用力把人按在怀里,松了口气,嘴角无意识的翘起,“小呆子。”
连名字都没有的陈小姐出场:“啊。”
谢幕
虽然该小姐没有名字,但是是个好助攻。
剧情都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随心更新竟然还出了一个大章,顶之前两章了。
说起来还是很喜欢卫玺的,希望能写出我想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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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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