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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这天,皇宫里飘红挂彩,司徒镜被动的穿上华丽的喜服,看着外面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心里越发惆怅,多希望要嫁给自己的是安歌,阿如就只是自己的妹妹而已啊。
      “驸马,皇上召你去御书房。”一侍卫前来禀报。
      司徒镜叹了口气回道:“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随即起身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新任皇帝司徒奉德穿着明晃晃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司徒镜刚想行礼就被叫停了,司徒奉德道:“今天是你和阿如的大喜日子,朕很是高兴,你虽是朕的义子,但我一向视你如己出,而且朕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你的功劳自是不可没。”
      司徒镜双手抱拳作揖道:“皇上严重了,这都是臣该做的。”
      司徒奉德从座位上走下来到司徒镜面前,将他扶正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还在为宓安歌担忧,不过你放心,她只要交出地图,带朕找到穹肌之脉并且成功开启,到时候我就将她赐给你,这样也弥补一下你的愧疚。”
      “皇上……”司徒镜很意外义父会这么说,有点不相信。
      司徒奉德笑道:“你放心,我既是皇上,自然一言九鼎,不会食言,朕过会会派人去翰竹小院取地图,顺便给那宓安歌送点喜物,你结婚是大喜事,她以后也会成为你的人,况且你二人之前情深匪浅,让她提前感受下喜悦也好。”
      听司徒奉德说的如此诚恳,司徒镜有些激动的谢道:“臣谢皇上恩典,臣自当永世效忠吾皇。”
      司徒奉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司徒镜的肩膀道:“应该叫父皇了。”
      “是,父皇。”司徒镜依旧激动的回道。
      “镜儿,好好待阿如。”司徒奉德伸手整理着司徒镜的喜服,末了说了这么一句。他知道司徒镜心系宓安歌,这孩子用情专一,他于阿如只有兄妹之情,将宓安歌赐给他也是希望他看在这个情分上好好对司徒玉如。
      司徒镜谢了恩就出去了,想到不久后就能把安歌娶回,心里不觉轻松了不少,脚步也没有之前那么沉重,至于司徒玉如,他只能保证自己做到本分,不伤害她。
      半个时辰前,司徒奉德派人将地图拿走,还带来了一堆喜物。伸手拨弄着眼前的喜物,宓安歌苦笑,她曾经也期盼着司徒镜的能与她成婚,而今,司徒镜成婚了,新娘却不是她,她只能感叹一句俗话了,造化弄人啊。宓安歌吩咐丫鬟把这些喜物都分掉,具体怎么分她们自己商量,随后就回屋把门关上了。
      宓安歌背着门深吸一口气,随后将包袱拿出,只是收拾了些衣物,还有一些自己随身携带的物件,从玉珠林手中拿到的父皇的血玉还有母后在她及笄的时候亲手绣的香囊,这是唯一能留给她念想的东西了,她得好好留着。
      临近傍晚,华灯初上,宓安歌叫丫鬟点了灯就说要沐浴休息了,让她们不要来打扰。拿着烛灯上了床,宓安歌落下锦绳,暗门应声而开,将包袱背在身上,宓安歌把灯罩取下,将蜡烛靠近锦绳,看着火焰变得越来越大,随后将蜡烛往床上一扔,宓安歌快速的溜进密道,按下按钮将大火阻隔在另一边。顺着夜明珠的指引,宓安歌很快到了出口,不远处在在初次相遇的草坪上一个人影悠闲的坐着。她快速的跑过去,一瞬间有点欣喜若狂,觉得玉珠林这家伙还挺守信的。高兴的打了个招呼:“玉珠林,我来了。”
      听见声音,玉珠林回过头,又看了看远处微微透出的火光,说道:“我的小公主,玩火可是不好的习惯。”
      宓安歌也回头看了眼远处,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只毁了那一间屋子,这样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救火,暂时不会发现我已经不见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玉珠林颇具认同的上下打量着宓安歌说道:“你一个深宫里的公主还会有这些算计?”
      “等你跟我一样的时候就知道该不该算计了。好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宓安歌忽视他的打量,说出自己的问题。
      玉珠林站起身来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先去我住的地方,然后你自己再想以后作何打算。”
      宓安歌顺从的点点头一同跟着走去。
      皇宫里,司徒镜听着喜婆的指示拉过司徒玉如手中的红绸领着她向大殿走去。盖头下的司徒玉如被装扮的娇艳欲滴,都说出嫁时的女儿最美,她现在一定是最美的吧。终于能嫁给自己心仪的镜哥哥,她现在的心情欢喜的要飞了。
      大殿上,司徒奉德满意的看着一对喜人缓缓向自己走来,但是喜人还没走近,一个管事太监就匆匆的跑到他耳边道翰竹小院走水了,还是宓安歌住的那间。他听后大怒,一拍龙椅就起身走掉了。
      司徒镜看着原本红光满面的义父突然怒火冲天,也跟了上去。盖头里的司徒玉如听见响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感觉司徒镜那边的红绸落了下来,有两道身影都离自己而去,也不管什么忌讳就掀起盖头,转身就见自己的父皇和司徒镜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她本想一同跟去看个究竟,但是被喜婆拦下了,心里莫名的打鼓,直觉与宓安歌有关。毕竟再大的事如今在她大婚的事上都不会让父皇和司徒镜这样子跑出去。有些愤懑的把盖头扔在地上,自顾的生着闷气。堂都没有拜,这是什么跟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奉德边走边气呼呼的喊道:“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好好的屋子怎么说走水就走水?”
      “义父,我这就去看看情况。”司徒镜当下还是最关心宓安歌的安危,想在第一时间内确保她没有出事,同时心里也在疑惑,为什么只是安歌住的屋子走水了?其他的却都没事,难道是……不可能,司徒镜试图摆脱自己的目前的想法,毕竟义父都已经那么对他说过,不可能拿了地图后做这样的事,况且看义父的神情也是不知情的。
      司徒奉德突然停下,蓦的转过身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宓安歌玩什么把戏!”说完袖子一会,吩咐人下去准备马匹。
      待二人抵达翰竹小院的时候,火已被灭的差不多了。没有大面积的受损,只是宓安歌住的那间,连带旁边的几间着了,这会火被控制住,司徒镜带人亲自去废墟里找寻宓安歌的踪迹。但是除了木料残渣什么也没发现。他心里既庆幸又担心,庆幸宓安歌没有出现在这废墟中,担忧的是她如今身在何方。
      司徒镜纠集了院中所有的奴仆到司徒奉德的面前,试图了解走水的原因。奴仆们纷纷表示傍晚时分宓安歌说要早些歇息就关门了,不久后就有人看到火光起来了。难道这火是宓安歌自己放的?然后趁乱逃出去了?
      司徒奉德不想再在此处逗留,反正地图已经到手,这宓安歌很显然是趁乱逃走了,至于开启穹肌之脉的方法,她一个弱女子无亲无靠,能跑多远,如今天下都是他的,还愁找不到她吗?遂吩咐人将此处收拾了,带着司徒镜返回宫中去了。
      宓安歌为了保险起见,披了个斗篷罩在身上,一路跟着玉珠林穿过茂密的树林,又越过一座不高的土坡,穿过清晨冷清的街市最终到达玉珠林位于一个小胡同里的住所。院子小巧但精致,推开院门,天井被石板小路均匀的分割成四个部分,每一个部分又都有些别致的小景观,或是花木湖石堆叠,或是一棵高大桃树下,几块碎石点缀,位于院子中心处一棵巨大的古银杏此刻迎来了自己最灿烂的季节,金黄的树叶偶尔随风徐徐飘落,散在青石板上。
      玉珠林见宓安歌正在欣赏院内的风景,就自己走进大堂。本想喝口水润润喉,一掂茶壶,便转向后面准备去烧水了。院子里,宓安歌从地上捡了几片银杏叶子,有些感叹,虽然已经出来了,但是今后的日子怎么过还是个未知数,要复仇的路也是遥遥无期了。就像这叶子,虽然飘落的时候很美,但终究还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罢了。
      “我说公主,你盯着个叶子看了半天,是不是要把它看成精啊。”玉珠林把沏好的茶放到桌上招呼道:“你走了这么久的路不累啊,还有心情在那伤春悲秋的。过来喝点水吧先。”倒了两杯茶,自己端了一杯喝下,等宓安歌过来。
      把叶子又重新抛回到空中,宓安歌进了大堂也拿起茶杯喝下,然后直看向玉珠林,觉得这家伙喝茶的样子还蛮斯文的,就道:“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还挺不错的,你都自己一个人住?”
      对上宓安歌的眼睛,玉珠林放下茶杯回道:“这宅子是一个朋友的,他经常不在家就让我来给他看家。”
      主动起身给玉珠林添了茶,宓安歌又问道:“我之前说过,我要是出来就会去复仇。虽然你当时拒绝了我,但是,现在我还是要问一下,你帮不帮我?”
      “公主,你太天真,我就算是答应了帮你,但是要怎么帮?你给我个提议可好?”玉珠林笑着说道。
      听他说给个提议,宓安歌沉默的想了很久,握着茶杯的手也加重了力道,说道:“提议的话就是去杀了司徒奉德。”
      “哦?是吗?那公主打算怎么杀?”
      “你帮我啊,你自己说过你的功夫还可以的。”
      玉珠林听了似笑非笑道:“公主,我的功夫只是还可以罢了。那么多侍卫御林军我一个人怎么对付?还有,如果你想杀司徒奉德还不如待在翰竹小院等待机会,可你这会都出来了,怎么再接近皇宫?”
      “……”
      见她不说话,玉珠林又继续说道:“况且,他们现在肯定在四处搜捕你,应该很乐意看到你自投罗网吧。”
      “那我要怎么办?”宓安歌被说的无言以对,玉珠林分析的很对,她自身都难保,还怎么去复仇?
      “怎么办?先填饱肚子再说吧,总要先活下去吧。我出去买些吃的,你就在这呆着,不要出门。”玉珠林说完起身出门去了。
      见他离去,宓安歌只得手托着腮看着外面飘落的黄叶发呆。
      玉珠林买了几个包子慢悠悠的往回走,就见一群人围着公示栏议论着什么,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宓安歌的追捕令。也是,这么重要的人没了肯定要全城搜捕的。在看旁边一个人像的时候他又是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一直又不消停了。
      回到家,俩人草草吃了早饭,玉珠林也把宓安歌被通缉的事情告诉了她,小姑娘倒是淡定,只是问这样会不会连累他,见玉珠林摇了摇头,就转身去收拾自己的房间去了。玉珠林想着:这姑娘心这么大了?
      第二天,宓安歌一起来就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然后倚在银杏树下享受光合作用。忽然感觉一个人影略过,以为是玉珠林买早饭回来了就跟着上前,边走边说道:“也没见你有什么正经的活干啊,怎么还有钱买……你是谁?”
      眼前站着个陌生的男子,一袭白色的衣衫,清秀的五官,头发束起,额上还系着一条黄色的发带,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宓安歌好奇的问道:“你是谁?”
      不料对方倒是打量着她也问道:“你又是谁?”
      “是我先问你的吧,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才对。”宓安歌越过男子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男子摸着下巴,一副了然的模样,忽然坏笑道:“我知道了,你是那头猪的相好。”
      被这男子轻佻的表情气到,宓安歌站起来生气的说道:“你才是猪的相好,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没想到内心这么龌龊!”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长得还不错喽?”白衣男子也不生气,继续坏笑着说道:“那不如以后跟着我吧,玉珠林这家伙不太会讨女人欢心。”
      他认识玉珠林?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太欠扁了!宓安歌不屑的回道:“我看你啊还不及玉珠林的一角,只会胡说八道。等他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呵呵!”男子这会是正常的笑了,继续说道:“我叫项伦,他才舍不得收拾我呢。”
      “谁说我舍不得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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