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球迷》令狐葱

7、（8）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李泽川发出一声低吼，显然是完事儿了，但是许沛洋前面还没软。
　　他滚来滚去，要李泽川给他摸几下，李泽川显然已经进入了贤者时间，不想帮他。他又把目标转向我，问李泽川：“我上他吧？”
　　李泽川看了我一眼，没等我反对，就说：“他已经合不上了，别弄了。来，哥给你摸出“来。”
　　许沛洋又看了一下我躲在被子里的下半身，没有真的过来掀被子。他回头趴在床上……让人反手给他diy。这姿势感觉特别会玩儿，我都惊呆了，看那啥片儿也没见过这一种姿势，他刚好可以跟李泽川的摩擦到一块儿，没一会儿，他结束了，李泽川又起来了。
　　说实话，我有一种奇怪的自问：搞许沛洋不比搞我有意思多了？
　　大概是我看得太专心了，李泽川忽然问我：“你能起来了？”
　　我不敢再看，继续装死。
　　李泽川大概又想炒菜了，许沛洋其实完全还有体力，但是他还是挤过来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似乎要来弄我。我吓得忙说：“别，别，我不行了。”
　　他用手指弹了弹我下面，叫许沛洋过来给我吹。
　　我吓得捂住了鸟。
　　（……拉灯）
　　我下面果然已经合不上了，他很顺利就进来了。
　　弄了几下，许沛洋大概缓过劲儿了，他蹭过来说：“我也要一起。”
　　“不！不要！”我尖叫。
　　李泽川撇嘴，甚至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进不来……特别紧。”
　　许沛洋不甘心，从旁边非要来顶，我没力气反抗他，最后他确实进不去，只能不甘心地伸进一根手指捣乱。李泽川也嫌弃他捣乱，就一把给人推下床了。
　　他力气很大，我听见许沛洋落地的声音，感觉摔得很重。
　　许沛洋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忽然发疯似的过来拖我的肩膀，要把我的头抓过去仰着给他……。
　　我用胳臂抵抗，不给他的下半身靠近。
　　他人高马大，从上面压着我肩膀，来掰我的手臂，李泽川看他这样，忽然大声道：“你干什么？！他不愿意，你看不出来？”
　　“不愿意怎么了？一个骚货还矫情上了。”
　　“你给我滚！”
　　（……此处许大沙比在犯浑）
　　就那么一瞬间，我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
　　想到这里是床，我甚至还忍住了浑身的酸疼，爬起来去了卫生间抱着马桶才继续吐出来。许沛洋被李泽川扇了耳光，声音很大。他还嚷嚷了几句，主要是骂我给脸不要脸之类的，然后就被李泽川赶出去了。
　　他回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吐完了，但是也没力气说话了。
　　他要来抱我，被我推开了。
　　我踉跄着站起来，去了隔壁那个我睡过一次的次卧，他一步一步跟在我身后，也不说话。我锁门的时候，他忽然说：“潘骁，我今天是过火了，不该叫他来的。”
　　隔着门，他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就算心里有一些应对的预案，此刻还在疼的喉咙也发不出声音。
　　过了几分钟，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感觉太累了，爬上床，又觉得自己浑身很脏，便去浴室冲洗。我坐在瓷砖地上，冲了两个多小时，脑子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如果说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负主要责任的话，我的急功近利，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我太想通过跟他的亲密关系迅速获得他们俱乐部打假球的证据了，但是我忽略了一点，有些人，比起防着朋友，更会防着情人。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开始真的后悔了。
　　但是后悔不能帮我解决眼前走错路的困境，我必须要积极地想办法来解决掉这个尴尬的关系，还要尽量保留住他对我的歉意和好感。
　　我关了水，站起来擦干，回到床上侧躺，天已经快要亮了，窗帘布虽然不透光，但是边缘还是有淡淡的光漏进来，就好像在提醒我那句话——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