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v】墨染龙香》栗子白米糕

10、【小剧场】冷笑话

　　身着蓝白制服的少女，裙摆随着跑动的双腿飞舞，标志性的红发扎成及腰的细细长辫，左右甩动，身后不远处，已经追累了的灰发少女正猫下腰扶着膝盖，带有喘息声地呼唤，“阿绫你慢点！这可是学校走廊！”
　　“天依你要加强锻炼平时少吃点哦，最慢到活动室的人要负责给本小姐倒茶～”乐正绫回过头朝天依“嘿嘿”一笑，转眼就又跑远了。
　　“……阿绫学姐你太狡猾了！哪有这种规定啊！”天依鼓着腮帮子皱起小眉毛，虽然嘴上这么还是还是加快了步伐。
　　“小弦弦～抱抱～”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阿绫学姐过于腻歪和热情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啪”的一下拍头，“啊”的一声惨叫，和龙牙学长无奈的声音，“下次你再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过来，就不是拿乐谱打你头了，我直接拿球棒把你挥走了哦”
　　“切，老哥偏心～”
　　天依拎着书包，走入屋内，端端正正地鞠躬问好，“清弦学姐，龙牙前辈好。”
　　拌嘴的兄妹俩一齐向这边看过来。
　　龙牙点点头，应道“嗯，你来了，天依。”
　　乐正绫眼睛眯成月牙形，“天依是最后一个到的～给本小姐倒茶哦”
　　又是啪的一下，“你这个学姐就是这么欺负新人的？”
　　“老哥我错了……”阿绫委屈巴巴地双手抱头，然后没事人一样朝天依笑笑“因为天依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就想欺负欺负了～”
　　“我手上拿过粉笔的，阿绫你刚刚抱我的时候可能沾上粉笔灰了，让龙牙看看吧……”被阿绫的熊抱吓到的受害者此刻方才回过神来，在意的却另有其事。
　　“是吗……”阿绫无视掉自家老哥，径直走到天依跟前，“天依，你帮我看看，有没有粉笔灰？”
　　“阿绫学姐……你离得太近了吧！”天依连连后退。
　　“嘻嘻，不离近点怎么能看清楚嘛～诶诶诶，！老哥你拉我干嘛啊！”阿绫猝不及防地被龙牙架走了。
　　“还好你是个女孩子啊，阿绫”龙牙感叹道。
　　“什么？”阿绫一脸茫然。
　　“如果你是个男孩子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龙牙摇摇头 ，“给我收敛些呀，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阵势很像恶霸调戏良家少女？”
　　“欸！”阿绫皱眉抗议“有这么形容自家妹妹的吗！？”
　　龙牙:“彼此彼此。”
　　天依在一旁看着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心里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墨清弦此时仿佛在另一个岁月静好的空间，“你们兄妹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啊……”
　　听到清弦的声音，龙牙回了神，觉得和妹妹斤斤计较似乎有损形象，轻咳了几下，想起正事来。
　　“有件事要和你说”龙牙看着比自己妹妹乖巧了几个指数级别的学妹道。
　　“什么事？龙牙前辈？”天依抬头。
　　“你来我们社团也有一周了，我们商量着周末聚一下给你开个迎新宴，不知道天依你有没有时间？”
　　“……有、有！”天依有些意外，“不过不能留太晚，家里人会不放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
　　“实在是非常感谢，特意为我准备了迎新宴!”天依鞠躬道着谢。
　　“真是的……”阿绫挠挠头，“我们小时候上一个幼儿园的时候不是天天一起玩吗？为什么天依现在这么拘谨呀？”
　　“这……小时候的事情根本记不清了呀”天依还是无法和阿绫自来熟。
　　“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你和学姐我美好的童年回忆啊”阿绫作痛心状。
　　龙牙插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把天依吓哭，什么蜘蛛毛毛虫都不重样的，妈她还让我看着你点儿。这种童年阴影，想不起来真的算幸运了。”
　　“……对吼，那个时候你就像老妈子一样唠叨了。”阿绫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眼看着俩兄妹又要开始嘴仗，天依及时发声打断，“对了，龙牙前辈，今天给我的任务是什么？乐理课测验还是像平时那样练习吉他？”
　　龙牙盯着天依看了两秒，右手砸了下左手心作恍然状，“对了，下个月校庆我们要准备节目，我想争取全员都上，天依你觉得你可以胜任乐队里的什么？”
　　“可我还是个新手……没学多久呀”天依想，我只是个被阿绫学姐硬拉过来的“吉祥物”啊！
　　“不要怕，我们都会帮你的，迎新会以后准备接受阿绫学姐的魔鬼调教吧！”阿绫拍拍她肩膀。
　　“反正是下个月末的活动，坐下来慢慢谈吧”另外几人说话的空当，清弦早已把圆桌上的茶点备好:浅葱色印花的茶具，透明的沏好花茶的茶壶，足足有三层点心的下午茶，还有美丽的穿着碎花围裙的“女服务生”。
　　三人闻声各自落座。
　　“哇，这是什么神仙待遇啊，小弦弦真是贤惠呀～”乐正绫左手放于嘴前惊呼，还不忘用右手肘怼着龙牙的腰，低声意有所指地对他笑着“老哥我就说嘛，把小弦弦找来就对了，又精通各种乐器，又会做小甜点，最重要的是人美，光看着就赏心悦目叫人挪不开视线，你说对不对～”
　　被揶揄的龙牙不好意思地咳了下，掩饰着心虚“没大没小的，什么小弦弦，叫清弦姐”
　　“哦”阿绫正经道，“清弦姐。”
　　下一秒就不正经地朝龙牙坏笑，“我叫得这么亲昵——你莫非是吃醋了？”接着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用肉麻的语气叫着“清弦姐～龙牙哥～”紧接着顺手拿起茶杯做掩盖，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视线越过杯沿，暗暗观察龙牙的反应。
　　龙牙抑制住了“亲哥本能”的回击，没有失态，故作镇定地叫着清弦，“清弦，你也来坐吧，准备这么多辛苦了。”
　　清弦莞尔一笑，“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着，话题很快就转到了主唱的敲定上，似乎是有天依在的缘故，阿绫依然兴头不减“所以说，我们乐队以前是我和我哥当主唱的，选的曲子偏流行一点，舞台也比较炸，能带动现场气氛，小弦弦主要和声，虽然小弦弦当主唱也没什么毛病啦，但是还是偏古风一点的比较适合她，校庆当然是要热血一点比较好，所以就决定是你了，天依球～”
　　“咦？！”本以为当个后勤就差不多的吉祥物天依一脸震惊“我？当主唱？”
　　“社团面试时候那首歌唱得很不错哦，很有感觉”墨清弦鼓励着，完全是“这件事理所当然的反应”，让天依瞬间有种“前辈们合谋坑我这个萌新”的感觉。
　　“面试的时候……不是跑调了么。”天依有些怯生生地回应赞美。
　　“所以说更需要接受阿绫学姐的魔鬼训练呀”乐正绫做了个憋劲加油的手势。天依额上冒黑线，“为什么就决定是我了，龙牙前辈……我根本没有经验的呀”
　　龙牙对妹妹的话也是一愣，面对天依投来的求助的目光看向妹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她一个劲地点头。又看向清弦，同样收到的是首肯“我觉得天依很合适。”
　　于是把心底——“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投我的票？！”咽了回去，有点凉凉的失落。
　　“反正时间还来得及，你就以这个为目标练习，求其上者得其中，一定会进步神速的。相信自己，你很有天赋。”龙牙的态度更加深了天依心底“前辈合伙坑我”的被害妄想。“当然，我们也会做几手准备的，反正我们乐队还在磨合期，什么节目合适就上什么节目不也可以吗？天依你不用有太大压力”
　　见天依面色还有所迟疑，清弦柔声道，“天依，你面试的时候说，你是初一的时候看了龙牙的舞台，十分憧憬，所以才想加入我们乐队的，是吗？”
　　“是的，学姐。”天依乖巧地回答。
　　“但是，你不知道龙牙和你一个年级的时候上台忘词的事情对吗？”清弦不急不缓道。
　　龙牙和阿绫噤声，一齐看向清弦。
　　“不只是忘词，连曲子也整个乱了套”清弦淡淡地陈述着龙牙的黑历史，“当年乐队里龙牙是最小的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毕业以后社团很长时间都招不到人，你觉得是什么支撑他走到现在，还能呈现给你们那样成熟的舞台的呢？”
　　帅气？当然天依没有这么回答的勇气，老老实实道“是努力练习吧，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这样子？”
　　“不，是坚信自己能笑到最后的信念。”清弦认真地回道。
　　龙牙和阿绫同时一愣，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如果一开始就完美无缺，别人的期望会很大，你自己进步的空间却不大，那就会失去很多本该有的乐趣，完美也会开始迷茫”清弦继续道，“但是如果想着有一天你也可以像前辈那样指导后辈，带领乐队点燃全场，会有新的一批观众喜欢你认可你，有新的人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推崇你——在此之前的失误总有一天会被时间遗忘，被写进回忆故事，那时候会是个全新的你，游刃有余地接受新的机遇和挑战。”
　　天依望着清弦温柔如水的紫眸，瞳光粼粼，有些触动。
　　“只要想着笑到最后的那一天在一点点实现，就会感受到一种温暖明晰的力量，不管是失败、走快一点还是走慢一点都能坦然接受了。”清弦认真地说完。
　　“wow，小弦弦说得好棒”乐正绫鼓掌捧场，又小声嘀咕吐槽着龙牙“说到底还是老哥脸皮厚罢了。”
　　龙牙不语，只觉清弦的话字字入心，虽然自己没有和她讲过这些话，但却像是曾经和她交谈时的那些心理串联成的感受。
　　成功被洗脑了的天依，此时心潮澎湃，满怀感激地对清弦道，“谢谢清弦学姐，天依会朝着那一天前进的！”
　　虽然内心吐槽这是在拍什么热血少年漫么，乐正绫还是一把环住天依的脖子，开心地东摇西晃着，“这就对了，天依你就放心把自己交给阿绫学姐好了～”
　　“……我可以拒绝吗？”
　　“驳回～”乐正绫准备拿食物诱惑她，“跟着学姐我可以吃到超～美味的便当哦～不对，你想吃什么我都会买给你的”拿老哥的钱买给你，嗯！
　　“这怎么好意思……”陷入美食天堂妄想的小天依成功被说动了，满脑子都是阿绫的便当真的很好吃啊……
　　“嗯哼，不用和学姐我客气哟，哦，对了，以后叫我师父吧……呀，杯子空了，小天依，给为师斟茶～”乐正绫眯着眼一脸得意。
　　天依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向美食势力低头——“阿绫师父，请用茶！”
　　乐正绫摸摸学妹的头，笑得像一只被顺毛的猫一般惬意满足，“嗯，天依，乖～”
　　龙牙看着清弦，闭着嘴发出无奈带笑的鼻息音。
　　“对了，”天依想起清弦话中的细节，问“学姐你刚才说，前辈以前是乐队里最小的，学姐你以前不在乐队的吗？”
　　清弦笑了笑“不在啊，我以前只是乐队的粉丝”
　　乐正绫摊了摊手，补充道“我哥以前实在没什么人气，就拉清弦姐这个青梅竹马当个便宜粉丝和观众了，后来社团要倒闭了，又拉清弦姐和我来充门面，就是这么一回事。”
　　天依在心里呐喊，“阿绫你好歹给龙牙前辈留条底裤啊！”
　　龙牙苦笑“虽然是这么回事，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让人火大。”
　　“怎么？想打架，来呀～不要因为有清弦姐和天依在你就装出一副少女杀手的温柔男神样，虚伪！”阿绫有恃无恐地挑衅着。
　　“啊，天依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清弦冷不丁的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声音，让一触即发的战局瞬间冷却，“我以前想过进乐队的，但是因为当了太久的粉丝入戏太深，就把这个想法忘了……”
　　“咦？”天依疑惑地看向阿绫，小声耳语道“阿绫，怎么回事？清弦学姐原来很健忘吗？难道是低血糖的副作用？”
　　“这么说吧，我来讲个经典的冷笑话。”
　　“冷、冷笑话？”天依瞪圆眼睛，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展开。
　　龙牙和清弦同样也不知道。
　　“话说，在一个狂风大作、暴雨交加的夜晚，动物村被洪水淹没了，村子里的天依兔，龙牙狗，阿绫喵，清弦猪等等很多小动物逃上了一艘小船”阿绫声情并茂地开讲，宛如说相声的逗哏。
　　“外，不要擅自把我们的名字改编到故事里啊！口胡！”天依像个捧哏及时吐槽道，“还有你那个喵是在卖萌么，学姐？”
　　阿绫完全不被影响地继续，手做着波浪的动作“他们就在这一望无际的洪水上漂哇漂，漂哇漂——突然！”阿绫恶作剧一样地一把抓住天依的双肩，成功把“天依兔”吓个激灵。
　　“小动物们发现船底破了个大窟窿，小船能承受的重量越来越小。于是阿绫喵提议:我们来讲冷笑话吧，谁讲的笑话不好笑就把他扔下去。大家一致同意了这个好建议。”
　　听到这里，天依马上说，“这一定是阿绫喵的阴谋！”龙牙用力点点头深以为然。
　　只有清弦长弧地没跟上故事节奏，“嗯嗯”两声道“虽然有点意外为什么我是猪这个角色呢……不过感觉有点可爱呢。”
　　“于是，害羞的天依兔先开口说:”乐正绫捏起嗓子故意学着天依当初面试时候的语调，细声细气地说“嗯，嗯，我给前辈们讲个冷笑话，前辈们见笑了……”
　　龙牙get到点，“噗”地笑了出来。
　　一边被天依掐脖子的乐正绫也笑得演不下去，接着讲“天依……兔讲的冷笑话非、非常好笑，但是有一个小动物没笑，天依兔被‘啪叽’一声扔下了船；接下来的小动物讲的笑话都没有天依兔搞笑，只有一半的人笑了，于是它们被‘啪嗒’‘咕咚’‘哗’地一个个被扔下了船；到龙牙狗讲冷笑话的时候，他的笑话非常无聊，所有小动物都没有笑，甚至无聊得都要睡着了，只有清弦猪笑了，龙牙狗投给清弦猪一个遇到知音的感激眼神后，扑通一声被丢下了船”
　　“为什么到我这儿就是‘扑通’一声？”龙牙问。
　　“因为你比较沉呀～”阿绫给了亲哥一记白眼继续讲，“到阿绫喵讲笑话的时候，她的笑话非常精彩，以致于所有小动物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船更是摇摇晃晃，但是，只有一个小动物没笑，那就是天依兔讲笑话时同样也没反应的——清弦猪。”
　　“这……是因为笑点比较奇怪吧？”天依偷偷瞄了眼清弦学姐，还好学姐没有生阿绫气。
　　龙牙幸灾乐祸地说“然后大家把提这个蠢建议的始作俑者扔下船了？可喜可贺，确实有那么一点好笑，尤其是结尾。”
　　“正当大家准备把阿绫喵扔下船的时候，阿绫喵怀疑清弦猪和龙牙狗是一伙的，绝望地问她，‘我的笑话不好笑吗？你为什么不笑呢’，于是她不甘心地别又讲了一个终极冷笑话，然而清弦猪还是没有笑。就在阿绫喵落入水中的一瞬间，奇迹发生了——清弦猪笑了！”
　　龙牙这才意识到妹妹要说的是什么了，非常不忍心让清弦听到，暗暗想着回家要怎么收拾这口无遮拦的丫头。
　　“别的小动物等她笑了好久，问她笑什么？她说——”阿绫顿了顿，学着憨憨的小猪叫“哼哼，小兔讲的笑话真好笑。”
　　天依恍然，是在说清弦长弧的典故，但她此刻和龙牙的想法一样，生怕阿绫的笑话伤了清弦的自尊。
　　只见清弦也不恼，应景似的突然笑出声“呼呼，阿绫刚才学天依的样子好有意思啊。”
　　剩下的三人笑不出来，当场石化。
　　这是笑话里的清弦猪本猪吗？太可怕了吧！
　　“阿绫……”清弦不知何时走到乐正绫身后，笑声渐渐收住。
　　“怎了么，姐？”阿绫回头。
　　“亏我平时待你那么好”阿绫猝不及防地被清弦轻拍了下头，眼睛吓得一闭“套这种笑话来揶揄我还以为我不知道？还有龙牙、天依你们俩，居然真信了，是我演技太好还是我平时表现得真有那么过分”
　　“不要生气啦，清弦姐”阿绫熟练地蹭蹭清弦撒娇，宛如一只闯完祸求饶的小猫。而大家都知道——清弦对猫咪是最最招架不住的了，此刻她的心怕是已经都缴械萌化了。
　　“挪，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你要怎么补偿我？”清弦双手交叉抱胸佯装不为所动，单睁着一只眼故意傲娇地说。
　　“那……那就只好把龙牙gou……哥送给你好了，不要白不要嘛，嘿嘿”阿绫时刻不忘着拉（wei）哥（ge）下（zhu）水（gong）一把，用嫌弃的语气夸着自家哥哥，“虽然他讲笑话不好笑，但是帅气又体贴，温柔又多金，还有保证随叫随到的忠犬属性和嘘寒问暖的老妈子性格，如果你喜欢一定别错过哟～”
　　深感妹妹越大就越难以控制的龙牙无奈地低头扶额，也趁机掩饰面上的不自然。
　　清弦眯了眯眼，腹黑地眯了眯眼“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就要你这只花言巧语的小、猫、咪……”边说着边玩闹似的揉了揉阿绫的脸。看得一边的天依竟有些眼馋。

　　【社团活动结束，教学楼后一角】
　　【阿绫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平时我们说你长弧不是真的觉得你迟钝，而是真心觉得你……有点天然，很可爱。】
　　【噗，突然说这些干嘛啊？放心，我没往心里去，我也没为这种性格困扰过啊，倒是你一直看起来比我还在意紧张是怎么回事？】
　　【额……那就好，是我多心了……不过清弦你向来有什么事不爱主动和我们提，情绪上也偏向于忍耐，这个习惯也该改改了，虽然说擅于做倾听者是很好，但这样一来朋友们也无法及时关心到你，有时候忽视了你的想法也不是我们大家想看到的结果。】
　　【唔，我大概清楚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了……（轻笑声）好啦好啦，我没你想的那么被动。不过还是谢谢你，龙牙……愿意为我考虑这么多。我也不想仅仅做你的倾听者啊，但是我们现在都长大了，有些话还是和同□□流比较合适，真要把你这么直的直男当闺蜜我目前还办不到（笑）】
　　【也好。等你什么时候需要我这个倾听者了，我随时都愿意出现】
　　……
　　“阿绫学姐？你怎么还没走啊？躲在这里做什……唔！”走上前和猫在墙后的乐正绫打招呼的天依被她一把按在怀里捂住嘴，食指竖立示意噤声，“嘘～”
　　天依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龙牙和清弦面对面站立正谈着话。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夕阳下的剪影异常美好，光是如画里走出的两人就可以代入任何一个偶像剧。
　　“前辈和清弦学姐……原来是那种关系吗？”天依自觉捂上嘴，小声问。“一定是我太迟钝了，我早该想到……”
　　“不不不，八字还没一撇呢”阿绫摇摇头，“据我目前观察到的”
　　“所以你是红娘还是……”“兄控”二字被吞了回去。
　　阿绫叹了口气，“我有红娘的本事还好了呢，这两人根本是不进则退的现实版‘好想急死你’，一个不敢撩，怕逾越，一个长弧迟钝，分不出来以前的对你好和现在的对你好的差别，也是，我哥这样的中央空调活该单身。”
　　“那就冷处理呗……欲擒故纵还是什么以退为进之类的总可行吧？”天依提议道，貌似是在什么杂志不靠谱的感情专栏看到的。
　　“别，从我哥的累累败果来看，清弦姐是那种你退她也退，你进她还躲的人，还不如就维持现在这样。”
　　天依也没招了，“所以现在是‘进’还是‘退’？”
　　“好像是被ko了，我哥话都接不自然了，完全在尬聊嘛。”阿绫皱皱眉，“这就是传说中的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阿绫你对你哥也太毒舌了点儿吧？！”天依吐槽到忘了学姐二字。
　　“不过最骚的就是，就这种状态，他俩每天还能给我发狗粮”阿绫用食指点着两个当事人。
　　“狗……狗粮”天依不解，“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情侣一样的发狗粮互动啊”
　　“那你是没瞧见我老哥在家里发呆傻笑的样子，整个人魔怔了一样，简直病入膏肓了。”
　　“这么严重”天依仿佛听到了十分劲爆的消息，“可……你这么说我根本没法相信！那可是龙牙前辈呀！”
　　“你被骗了，孩子。什么气质学长，温柔漩涡，取向狙击，禁欲男神，绝世小攻？假的！通通都是假的！”阿绫指着龙牙的方向，“乐正龙牙的本质——痴、汉！”
　　“我不听我不听……”天依捂上耳朵，“你给单纯的学妹我留点美好幻想吧，放过你哥！”
　　“可是我感受到了，你的八卦之魂不允许你不听……”阿绫脸旁的食指左右摆动。
　　“这……”
　　“哎，他们要走了。天依，溜了溜了……”
　　天依觉得自从生命里多了阿绫，连梦里都是在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