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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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10月底时，齐微微参与了一个项目，关于考虑调整保险经纪佣金结构的。本来只需要定价那边的同事就够了，听说宋子良觉得需要考虑这个调整对于公司的整个影响，所以齐微微半途被拉了进来。
半路出家，加上没有产品开发定价经验，齐微微在会议里大部分时间是做一个会记录的花瓶。她看着宋子良作为项目经理，周旋在各部门，总部甚至外面请的咨询之间，说起事情来有理有据有条理。讨论里齐薇薇帮不了什么忙，只能不停的测试不同情景，然后把结果交给宋子良做为讨论的依据。
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会议结束后跟宋子良走同一个方向回座位的路上，她能够有点机会提出各种疑问。但是她特别怕看到宋大神会露出看白痴的不耐神情，提的问题也只敢是自己思考过好几遍的那些。而且就算宋子良解释的很粗略或者仍然深奥，她也只能傻傻点头充个数。到后来齐微微甚至偷偷的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事后再把不懂的拿去请教Andy。Andy跟着宋大神这么久，倒是没被带坏，他对于帮女生解释问题还是很有耐心的。只是在听过许多次齐微微电话里的录音回放后，有天指着录音的问“这些你打算一直留着吗？”。看着Andy那藏不住的八卦之心，齐薇薇一丝丝的心虚的感觉都被气跑，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在Andy面前可得小心不能流露了自己的小心事。
这些好日子当然是齐薇薇参与项目一个月之后才有的，刚接手时她压力非常大。这次合作让齐薇薇对宋子良有了多一些了解——之前传闻里那些都是真的。尤其是没什么耐心和对错误容忍度非常低的特质。
头几天做测试的时候，齐薇薇用的是现有的模版，而每一个KPI都来自不同的模版。可是那些模版是用来做日常的，对于这个项目的需求来说过于复杂与细致。运算起来时间较久不说，每次还要手动简化很多东西，外加齐薇薇也不是对每一个模版都很熟，刚开始时速度特别慢。可惜宋大神毫不怜香惜玉，着急要东西时会五分钟来问一次好了吗，甚至夸张的的直接站在齐薇薇背后看着她做东西。这让齐薇薇压力更加大，手一直抖，键盘都按错。
连续两次齐薇薇被催的太急，忙中出错。几乎是刚按下ctrl＋enter的那一刹那，宋子良的IM窗口就跳出来让齐薇薇过去。第一次宋子良还耐心的指着两个关联的KPI说，“这两个数字应该是怎么怎么的，可是为什么你的结果连方向都是反的？”顿了顿还是决定把这句话说出来“做东西不能完全依赖模型，跑完模型就上交结果很容易出错。Model error，甚至human error一点也不罕见。所以精算师要有数感……我不是你老板，说这句话也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建议……”。语气不重，甚至循循善诱，声音也不大，可是齐薇薇快要无地自容，人都缩成一团。一方面真的是为了犯这种低级错误而羞愧，另一方面因为说这句话的是宋子良。她觉得自己在MBL的四年简直是白呆了，到应用时一无是处。这边刚发了誓要小心，第二天做一个连续的测试时又出了岔子。宋子良只是摇了摇头蹦了一个词“again……”然后指了指几个数字。看着平时令人深陷其中的双眼流露的失望，即使错的跟前一天的不是同一个数字，齐薇薇也在凉飕飕的天气里出了一后背的汗。
齐薇薇补交了数之后到实在难受，就躲在厕所里狠狠哭了一场，哭完出来洗手时正好碰上隔壁座的同事。这姑娘是个职场新人，她略显惊恐的看着齐薇薇红如小兔子的双眼，也不知是该安慰还是当视而不见的好，最后匆匆逃了出去。齐薇薇没想到的是，自己纯粹羞愧的眼泪给宋子良因之前对待JY等人方式的恶魔名声又添浓重的一笔。直到JY悄悄问她需不需要把她换下来，齐薇薇才知道自己不成熟的行为又给同事添加了谈资，顺便还败坏了宋子良的名声。
痛定思痛，齐薇薇觉得反正一直要重复同样的工作，不如自己建一个简易版的模版，可以把所有的KPI都装在一起的模版。于是她又开始了好久不见的加班生活。
那天晚上和宋子良喝完酒的Andy回来公司拿东西看到只剩齐薇薇还在勤劳的工作，他从茶水间拿了一包饼干和一杯果汁走到齐薇薇桌子前，一副打算深聊的模样。齐薇薇存了刚起了个头的模版，停下手，做洗耳恭听状。Andy估计也闻到些传言，但不知如何开口的磨蹭了好一阵子，思考了好久说“Len人不坏的”，估计自己也意识到这是一句多么苍白而蠢的陈述句，笑了笑继续“你在MBL呆了挺久，他这种典型的MBL型应该不陌生吧”。齐薇薇眼珠转了转“是挺熟悉的”。Andy得到正面回应，如同打开话匣一样“其实他是个好老板，只要你愿意，你跟他一起工作可以学很多东西的。他就是要求比较高，期待每个人跟他一样IQ，所以急了点。你别看他有时好像很凶，他在外人面前很护短的。当然前提是真的要会做事的人啦。不能做事的会被他赶的。”齐薇薇点头表示赞同“MBL到现在还流行着当年他把他直属上司挤走的传奇故事，就因为觉得那个上司什么都不懂。唉，但是我现在就什么都不懂啊，而且他还不是我老板……”。Andy连忙安抚的道“你能在MBL存活那么久，肯定OK啦。放心吧。”……
齐薇薇一厢情愿的以为是宋子良听到了什么让Andy来安慰她的，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宋子良根本不知道有这茬，因为他”don’t give a damn”。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