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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水上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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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花园
整个冬天都是暖暖的,还以为是个暖冬,才刚刚过了冬至,天气就急转直下,几天的寒风刺骨后竟然就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雪,陷空岛上的管家王四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各处输送过来的年货天天要点收,又要将各处工人的年利发到,五鼠很是体贴,每年惯例都是要向工人发送年货,香獐子,火腿,毛皮,布匹都是无偿发送给工人们过年的,王四从小就在陷空岛,忠心耿耿,以前陷空岛还没有这么大的家业,现在有几位爷帮着还是忙的焦头烂额,白玉堂向来懒于管这琐碎家事,这几日他也不敢再往外跑来,因为江宁婆婆来到岛上过年,这下五鼠的家属全部聚齐,大家本就是热心快口,陷空岛天天欢声笑语不绝,江宁婆婆健硕依旧,没事就提着白老鼠的耳朵念你还要晃荡道哪日,展昭的儿子都会学功夫了你还是一个孤家寡人,你是想等老娘腿一蹬再找呢,还是存心气我?白玉堂只是龇牙咧嘴的叫道“哪敢啊!娘!人家姑娘不嫁我有什么办法?卢珍这小子就跳到白玉堂背上,笑道“五叔是大丈夫,行侠仗义,成亲,麻烦!是不是五叔?”卢夫人边笑变骂儿子“你懂个屁!不成亲,哪来的你!老五,不是我说,你要是看上谁家的姑娘,只要你大嫂去说,没有不成的,更何况五弟你俊朗非凡,哪家姑娘会不喜欢呢?\"江宁婆婆也认真说道\"秀秀,那就给他物色一个,不论出身家境,只要是性情好的,模样清秀就行,我们江湖人不讲什么门户,我上回看到染坊李老头家的女儿就好得紧,还有那梁伯的女儿,模样就更好了,你说。。。”卢芳打断笑道“干娘,你也要看老五自己意愿。”徐庆道“就是!我看老五心高得紧,那些姿色怕是入不了他的眼。”白玉堂默默不言,就笑看一家人说得不亦乐乎,韩章挠挠白玉堂狭促道“老五,你不说话是不是已经有心中有人了?\"白玉堂打掉他的手,切!蒋平小眼露光,问道“那五弟你到底你喜欢什么样的,平时都没听你说。”白玉堂被问到这个问题,措手不及,大家都瞅着他等答案,白玉堂尴尬的摸摸脸,支吾道“嗯....漂亮是要的”还没说完大家都哄他,早就知道这个五弟好色成性,正在思索就听见有人通报。
“老爷!日本大岛家的工人们已经到达了。\"卢芳急忙请进。这批工人是陷空岛和日本的大岛一郎家定合约时说好的派遣过来学习瓷艺的交换人员,大岛在日本以船业制造为主,这次陷空岛也派人前去交流,虽说大宋的造船业在世界上首屈一指,但是几年前白玉堂亲自去日本时发现大岛一家创出一种更好的方法,使船的排水量更大,于是向日本交换了人员,这种做法卢芳一度无法接受,堂堂中华大国竟要学习蛮夷之邦,经白玉堂说明后总算答应了向日本学习,来的人身着日本和服,狭长眼睛,面色谦虚而沉静,见到五鼠也是行礼拜见,其中一人用略带本土口音的汉语问候五鼠,白玉堂惊讶道“想不到你的汉语这么好!”那为首的是叫涩泽浩介的年轻人抬头看向白玉堂回答道“我崇拜汉文化,所以在日本时就学习了汉语,这次能有机会到大宋真是荣幸之至。还请五义多关照!”五鼠回礼,涩泽眼神不住的飘向白玉堂,又怕失礼所以游移不定,白玉堂心下甚觉奇怪,这个涩泽总看我干嘛,又不好斥责。
深冬天寒,年关即到,陷空岛上杀鸡宰羊,样样具备,也亏得岛上有好几把江南菜的好手,做得一手好菜,这时候大显身手便宜了大家的胃口,卢夫人也不闲着,这几日就在药房里弄药,说是天寒大家容易伤风,年菜太多吃后可能噎食,冻疮什么的都想到了,备好药丸和补身子的方剂,真得了病也不至于慌乱。江宁婆婆把从酒坊里的好酒拿了来,哪等得到过年时啊,早就被五鼠想方设法的找到喝得所剩无几,后果就是被婆婆捆龙锁拴成一捆,足足捆了三天,五人还是不知悔改的苦中作乐的说天气冷,大家一处,暖和!五人知道解锁的办法,可就是无法同心,韩章急了“老五,以前干娘把你和那展小猫困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同心的,我就不信咋们五兄弟还不能了。”白玉堂仔细回想一下,不禁莞尔一笑,怎么当时会和展昭说出这么不好意思的话来,怪不得两人没死,这死猫也崩不住面子先跑了,徐庆性急使劲扭,蒋平骂道“三哥,别扭了,我都快被勒断了。”看着四弟要死不活的样子,徐庆只得做罢。“大家这样,我们同时想着干娘的美酒,看看能不能解开。”大家觉得可行,说到酒,就没有不齐心的了,果然凑效,五人揉着麻掉的手脚,说道“我看咋们兄弟的默契还真的就只有酒了。”四人都大笑,虽然被捆也甚觉有趣。年关当夜,陷空岛上可是烟花飞舞,热闹非凡,附近镇上的百姓都在岸对面观看烟火,白玉堂和哥哥们闹过后,稍微有点酒意,这晚的月亮不圆,有些月晕,照在雪地上倒是显得隐约柔美,白玉堂喝过酒,身子发热,一时也五睡意,看着外面月色,心念一动,提剑而出,画影飞天,气贯长虹,白影飘渺,犹如月宫仙人,一套剑法使出,小童焕儿看的如痴如醉,以致白玉堂叫了他两声还是没回过神来,白玉堂自己走过拿起毛巾擦汗,他才慌道“五爷,我真是昏了,让你自己拿。”白玉堂看他模样就知道缘由,只是笑骂道“臭小子,没事” 焕儿胆大的说道“五爷,你要是个女子必定也是沉鱼落雁的容貌啊!”白玉堂其实最恨别人把他说成女人,但是此刻心怀开朗,焕儿又是由衷的赞美,倒也只是一笑,笑骂了一句,他对待仆人向来宽厚,性子又是极其随性的,在下人中口碑极佳,这焕儿今年十八岁了,他老娘不久前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姑娘也不错,可是死活不娶,最后只是不好意思的说还想多服侍白玉堂几年,现在不想成家。当时卢芳几个把他笑了个大红脸,老五又不是女子,你这死心塌地的难道还想陪他一辈子不成。这话把白玉堂惹怒了,追着几个哥哥转了陷空岛好几圈。白玉堂接过焕儿送过来的茶,嗅了香气赞了一声好茶,白玉堂向来食不厌精,忽觉得奇怪,问道“焕儿,这茶水好像和往年的不同,有清凉之气,茶香中还有菊花甘冽的味道。”“五爷真是神了,这茶水是去年从菊花上取下来的雪水,埋在后院的桃花树下一直到下了大雪才拿了出来。”焕儿说着又倒了一盏予白玉堂。喝着香茗,看着窗外月光笼罩下的雪地,白茫茫的一片,偶尔飘过的一缕茶香,这种时候真的觉得世间是纯白的美好,也不去管他的过去或是将来还有多少让人意料不到的悲哀与丑恶,凭借这三尺青峰但愿能保护这片圣土,只有幸福和宁静的家园,这是白玉堂的愿望,也是他迟迟没有隐退江湖而选择快意恩仇的缘由。或许这一年他真是有点累了,眼皮沉重,渐渐的就睡熟了。
雪化过后,地上的青草冒出了一层鹅黄的芽尖,春雨贵如油,下过之后冬天算是过去了,一阵春风吹醒红桃绿柳。就见潭水泛起的涟漪上映着还没绽开的桃花,暖阳把蝴蝶也召唤出来,只见几个孩童在河边跑着,一个手里拿着一艘精致的小船,
“李子,野毛,草草,你们抓到我就给你们玩。”那叫野毛的孩子大一些,卯
足了劲追,终于扑到拿船的孩子,其他几个气喘吁吁的赶上来怕这小子又跑了,纷纷压上来,直压得他大叫不止,草草有点口吃,
“鲲子,把---把--船给--给--我们。“这小孩就是展鲲,好一群小子到河边玩,仗着
自己脚力强,叫伙伴们追他才给他们玩木船,这下被几个生擒,只好乖乖交出小船,其他三个看着这艘精致的小船均是赞叹不绝,几个都要争着先玩,李子这小子看看一直流到城内的小河,灵机一动
“别争了,我们干脆把船放到水里,看它能划到哪里去,好不好?”几个也觉得有趣,纷纷同意,展鲲拉动开关,只见小船真的就开始动起来了,稳稳当当的向前划去,几个小子不急不慢的跟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里,随后就见河道分为两只,一只流向他处,一只直接流向一户大户人家的后院,几个孩子一下就急了,
“我们去要回来,应该还在他家。”野毛说道,
“野毛,这是国舅府,哪敢随便乱入啊!”李子怕怕的提醒他,
展鲲道“我们去和他们说清楚不就行了。”几人来到正门,见有四个门将,展鲲过去
“大叔,我们的船流到里面去了,可不可以帮我们取出来啊!”门将见几个孩子说什么船,以为是什么破船,怎值得去一趟,
就道“小童莫扰,这里是国舅府,怎能有什么船,冲到这里早就坏了,你们快快退下。”
展鲲见不给,又道“这船甚为精致,随便坏不了,请帮我们去看看,若真坏了,残骸也要。”门将火了
“快走开!莫要得寸进尺。”展鲲见好说不通,心下一计,这国舅府的后花园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展鲲找到一个稍矮的墙,几个伙伴把他顶上去,拽着一刻桃花树就落到院子里面了,展鲲才看见这院子花木葳蕤,亭台楼阁好不气派,流殇曲水恰到好处,只见前方有一个大水潭,占据很大的面积,把水囤积在一起,又在底下形成一个落差,有如瀑布,展鲲一下就看到小船卡在一个回旋的石块中出不来,他小心的下去,拿回了船,只听岸上一人在叫“谁在那儿?”
眼前就是身着便装的中年人,看到展鲲心中一惊,这小孩好像是。。是谁也说不上来。
\"你擅自闯入府中是干什么?偷东西吗?”展鲲面无惧色,诉说实情,那中年人听说只是来拿船的,也不予追究,只是心下觉得这小孩胆子也大了些,只是叫下人把他送出府去,忽然问道
“小孩,你是谁?”展鲲心想,我要是说出自己是谁还不给爹找麻烦,于是说道
“我是卖豆腐家王二的小儿子。”反正中年人也不是城里的人都认识,也不做追究,出了府门,几人朝门将做了个鬼脸就跑了,门将只是生气,怎么让几个狗崽子溜进去了。展鲲想到日间没几下腿长的野毛几抓到自己,觉得甚没意思,一天都是闷闷不乐,展昭晚上回来见小船放在一旁,儿子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妻子在做针线,宠溺的看着,小声说
“你去看看他,日间和小伙伴你们玩,不知道是怎么了,回来就不高兴的样子。”展昭微微一笑,小儿家能有什么生气的,问清楚缘由,忍俊不禁,
“野毛比你大两岁当然跑得过你啊!鲲儿长大就和他差不多了。”展鲲还是不高兴的道
“我连墙都翻不过去,还要他们帮忙。”
“你翻什么墙?”
“就是国舅府的后墙啊!”出口后才知道自己泄了密,展昭一惊“你去国舅府了?”展鲲见父亲追问,也不敢再瞒,好交代清楚,夫妻二人就是一惊,还好那国舅爷没有为难鲲儿,月华责道
“以后不能随便翻别人的墙,若是别人告你一个私闯民宅,或是说你入室偷窃罪那就麻烦了。昭哥,我看你还是别教他功夫,省得惹事。展昭也同意,展鲲见希望落空,大是失望,气道
“爹不教我功夫我就去找白爹爹,他一定会教我的。”
说着就要让下人准备车马去陷空岛,展昭和丁月华见儿子小小的身影倔强的走出去,下人也是极为难的,展昭喝道
“鲲儿不可胡闹!陷空岛离这里岂是一天两天的路程,你好好在家待着反省自己。”说着就命下人看管好他,展鲲倔强的看着父母,气气的回自己卧室。一连几天不吃不喝,也不理父母,丁月华简直不可奈何,自己和展昭的性子都不是这样的偏偏这儿子就是没有一天安分的,展昭从来不溺爱孩子,见他这样也不劝,只是叫妻子把自己身子顾好,这小孩脾气没几天就好。谁知第三天打开房门一看展鲲却不在房内,只留下一张写得孩子气十足的字条
“爹,我去陷空岛了,莫要挂念。”展昭气得青筋暴跳,随后就是担心,这孩子四岁还不到啊!怎么会想到
离家出走这一招。丁月华更是焦心,马上就要去追,展昭在江湖上为了伸张正义曾斩杀过不少人,要是儿子
遇见仇家岂不是危险,于是火速修书给陷空岛和茉花村,叫他们的手下看到的话马上保护。丁月华安慰丈夫道
“我看白五哥给他的陷空岛通行令他拿走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展昭急道
“白玉堂在江湖上的仇家更多,万一见到肯定更危险,这个鲲儿,回来我定然重重罚他!”
卢芳的紧急钟声响彻陷空岛召集全岛的人,白玉堂赶快赶到大厅,只见大哥在吩咐下人,见他来就将展昭的信给他看,白玉堂哈哈一笑,四鼠责怪他这时候还笑得出来,白玉堂马上忍住笑道
“大哥我马上就去找鲲儿,你们也不用着急,鲲儿机灵,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马上就去接他。\"
四鼠甚觉奇怪,正要问他,早不见他的人了。白玉堂纵马一路寻来,不断的发放老鼠冲天炮,不多时就见天空中也有一只老鼠升上天空,而且是只小的老鼠,白玉堂心下高兴,往那个方向去就见一小孩坐在崖边有模有样,好似在打坐,见白玉堂来了偷偷睁开瞄了一眼,马上闭上,老生老气的说
“施主匆匆,所为何事?”白玉堂看他可爱,玩心大起。
“为了找一黄口小儿,请问道人可有看到?”展鲲
微微一笑“并没看到。”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抱起来了,
“小家伙,你倒是开心,你老爹可是急疯了。快跟我回去”
“不回去!爹爹不教我功夫我才来找白爹爹你的。你再赶我走我就没地方去了。”白玉堂看他说的可怜,虽然知道装的成分比较多还是宠溺的抱住他,温言道
“白爹爹不会赶你走的,我教你功夫。”展鲲看着这张和爹不同的,但是同样俊美的脸,重重的亲在他的脸上,白玉堂哪里有过和人这么接近的时候,瞬间红一脸,为了掩饰笑责道
“呀,亲得我一脸的口水。”白玉堂抱着展鲲愣愣的出神,
“白爹爹,你怎么了,不开心啊?”白玉堂马上收摄心神,
“没有,白爹爹只是在想怎么才能吧你教导成武林高手。”似乎除了这个解释也不能形容刚才那一刻的失神是为了什么,展鲲搂着白玉堂的脖颈,笑道
“白爹爹和爹就是不一样,爹爹只是叫鲲儿读书,可是鲲儿想像爹和白爹爹一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嘛”白玉堂见他小小年纪竟然说得出这种话来,不禁大为高兴
“说得好,猫,你爹啊就是死心眼,我要是遇上他肯定要和他理论一番。”展鲲歪着头道
“白爹爹也不用为难爹,他也是为鲲儿好,我不怪他的,这次我就是假装生气特意跑出来找你的。在家真没意思。”白玉堂呵呵一笑,看他人小鬼大,不禁好笑,展昭生性沉静,怎会生了这么一个像极自己小时候的儿子。
卢芳修书通知展昭展鲲已经找到,现在正在陷空岛和白玉堂在一块,叫他勿要挂念,展鲲悟性极高,什么功夫一点即通,又肯下苦工练。白玉堂看他不久就大有长进,两人的性子很合拍,一大一小两个,整日练功打闹,听雪居好不热闹,鲲儿粉妆玉琢的,岛上的人都说与小时候的五爷的性子像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玉堂的儿子,白玉堂孤独多年,自从这孩子和他住在一起,欢乐不断。整个春天展鲲就在陷空岛上,白玉堂难得没有云游,倒是让四位哥哥放心,卢芳感叹道
“早知道老五这么喜欢小孩子,早些找个来他不就哪也不去了嘛!”韩章道
“我看就只是鲲儿留得住他。珍儿小时候也没见老五整天在家啊!”卢芳就觉得奇怪了,
“你说老五和展昭相斗多年,也不见亲厚,怎么换成展昭的儿子区别就这么大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卢夫人心念一动,细细想着这其中缘由,不觉轻轻叹息。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夏季的雨水把芭蕉叶洗得绿油油的,今年的雨水还真是多啊!丁月华已经卧床十几天了,展昭尽量处理完所有的事务,整日陪在夫人身边,丁月华猛咳不止,展昭扶背道
“我就命人去陷空岛接鲲儿回来,你看到他也安心些。”
“不用,他在陷空岛我还安心些,白五哥会好好照顾他的。他回来我还分心去管他。”展昭想到白玉堂,就怀疑他是不是有好好照顾儿子。
下了五天的大雨了,汴京的街头积雨已经淹没了下城的一部分百姓家,不少百姓只好到上城来居住工部侍郎颜得之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京城的排水管道需要疏通,百姓的占居之所也需解决,
“大人,城东又有三十户家被水困住,城外有百亩稻田被水浸泡,死了大半。”
“把百姓安置到上城,如果地方不够就接到各处寺庙,礼部会马上发放粮食。”
刚刚才下去来报的人,又有一人急急赶到
“查到了没,怎么会突然涨水这么多?”颜侍郎揉揉太阳穴,已经三天没怎么睡过了。来报的人吞吞吐吐
“属下带领人随着地下河道看过,并没有问题。。。”
“什么?没有问题为什么会淹没民宅?”颜侍郎略有不解
“可是我们发现惠民河已经把周围的田地淹没了,寻上去看,谁知竟然在国舅府发现河道被改造过建造私家花园,河水流入国舅府中,河床堵塞,无法疏通所以溢出河道淹没街道。”
颜侍郎恍然悟,原来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面有怒色,下属小心看着他面色。
“除了国舅府以外可还有其他家这样?”
“至今为止知道的还有太师府,京城首富何石天家,其他的还没查。”
“你继续查探,名单写出来,把所建造的私家水上花园的图纸命人画下来,先不要打草惊蛇。”
那属下担心道“大人,这几位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那国舅向来睚眦必报,据属下看,这夏季一过雨水就少了,我们就抢救百姓就好,这烫芋头不是我们可以捏得起的啊!”
颜得之听如此说犹豫了一下,心想:难道就任由达官贵人私自更改河道?我身为工部侍郎不为民做事,还有什么用,但是蚍蜉撼大树之事向来不易。正在为自己的怕事自责,那下官见说动上司,心念一动
“大人,什么事都有一个国法,既然我们惹不起他们,就找个惹得起的不就可以了吗?岂不闻“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
颜得之心头一宽,点头同意。
开封府的一班人早就被这连绵不休的雨下得窝着一口火,王朝抱着一大捆书卷走来,张龙迎面过来,不注意就撞翻了书,王朝火冒
“你一定要走这条路吗?没看见我正过来啊!”
“唉,你吃火药了?!脾气这么不好!我才要说你怎么不去包大人那候命,大字不识几个还拿着书。”
张龙口气也是十分恶劣,王朝一生气就脸红脖子粗,马上放下书卷就要开打。公孙策在书房听见争吵即时出来制止
\"两位何必为了件小事伤了和气,最近天气不好,更应该心平气和,勿燥,勿燥!”
两人被公孙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发脾气,只是憋闷的慌。一衙役来报
“几位大人,包大人有请。”
包拯眉头深锁,看着桌案上的几幅绘图。刚刚工部尚书颜侍郎来过,将进来京城涨水的缘由一一说明,附上
大小各处建造的水上花园图十几张,均是违反规定改造河道建成的,颜侍郎直言自己所难,包拯也表示理解,公孙策看着图纸,思量这件事肯定包大人又是义无反顾的抗下了吧,
“大人,这件事应该由工部负责,可是这颜大人明哲保身竟推给开封府,真是懦弱啊!”
包拯却不这样看,反而很理解的道
“不能这么说,颜侍郎为官以来一直秉公执法,体恤民情,否则也不会暗中查访,亲自来开封府委托我这件事,面对强权虽然稍显软弱,但是不失为一个好官,本府责无旁贷。公孙先生,起草文书,本府要状告十二贵胄。”
公孙策心下惴惴不安,也不知这次又将如何,本不是怕事之辈,但是跟随包拯多年,关心则乱,作为包拯坐下最近的幕僚,每次弹劾上司的时候不是舍身忘死的,直叫他看得心惊胆战,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此身陷囹圄,是公孙策最不想看到的,所谓“最凄凉是英雄路,生死别乃断魂桥。”
展昭当夜就接见了公孙策,了解了实情后,决定拔掉这让众百姓受苦的水上花园,
“公孙先生,此次的官员贵胄各不相同,包大人解决的方法还应该因人而异为好”
“这个问题包大人也考虑过的,比如国舅爷,虽然太师张扬跋扈,但是他的儿子可是和他大不相同。”展昭深有感触的道
“人的好坏往往不是绝对的,国舅他这人睚眦必报,刚愎自用,但是在朝中从来不随波逐流,他提出的治国方针也是相当可取。对待这样的人还是先礼后兵比较妥当。”
公孙策连连点头,
“包大人也是这样想的。要十二贵胄拆除水上花园势在必行,此次包大人又要在老虎嘴里拔牙了啊!”
展昭听出公孙策语气中的担忧,想他比任何人都担心,安慰道
“包大人也不是第一次虎口拔牙,只要是触犯律法,他都不会坐视不理。圣上仁慈,包大人不会有事的。”
当天展昭独自来到国舅府,庞国舅与展昭在朝中称不上敌对也谈不上交厚,国舅就与朝中之礼接见,
“不知什么事劳烦展大人亲自前来?”
展昭和他并肩而入,只见院中极是精致,亭台楼榭别具匠心,早就听说过这国舅爷私下是个造园高手,至今
未婚,心思全花在在造园上了,就连圣上的后花园翻新也是叫他做的督工,现在看到暗中惊叹,这花园的
建造真是首屈一指啊!
“久闻国舅爷是造园高手,最近阴雨绵绵,也无甚事,所以不请自来想观看一下国舅爷的花园。”
那庞国舅极是精明,面色淡然道
“展大人向来勤于公务,怎会有闲心来看园子,有什么事还请直言。”展昭
看庞国舅把话挑明,就道
“国舅也是爽快人,展某就大胆直言了,如有冒犯,还请海涵。京城下方的百姓家已经被惠民河水淹没,几
百户人家无家可归,千亩良田被水冲毁,据说是因为惠民河道被改所致。”
庞国舅一愣,暗中思量,展昭继续道
“工部查过此事,惠民河被改后流经十二户人家,家家建造水上花园,其中也包括国舅府。”
展昭说完见国舅眉头深锁,请展昭到后院,只见眼前出现一个层次分明的水潭,山石掩映又有险滩,微型瀑
布如练垂挂,真是震撼的精巧。国舅问道
“我这院中的水确实引自惠民河,没想到造成百姓无家可归,可是我这院子才是今年刚刚完工,没有水就没
意思了,这个容我想想解决的办法。”
展昭没想到这国舅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心下也觉得就这样毁了这个院子甚是可惜,看国舅为难,便道
“国舅不必为难,展某定会找到能工巧匠将水引动。”国舅面有不甘,但是展昭向来一诺千金,想到他在江
湖上的朋友也多,什么人都有,怕是能解决这个问题。也就同意了。
几天下来,展昭一一走访,已经有半数人家愿意拆除横跨在惠民河上的水上花园,包拯问完展昭情况,
“这几日辛苦你了。”
展昭疲惫微微一笑,道“职责所在,大人您多日劳神还请多保重身体。”
包拯温言道“不碍事的,听公孙先生说展夫人身体不好,接下来的事务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做吧。”
展昭感谢包拯体恤,想到月华越发孱弱的身子,自己整天不在他身边,确实有愧于他。但是自己不做,别人
和包大人毕竟没有这么好的默契,真是不放心,左思右想,还是集中精力把这件事处理完后,就寸步不离的
守在月华身边,
“大人,我会加紧办事。”
包拯知道劝也无用,也知道他心意,还是赶快解决是正理。
一大早的,庞太师就呼天抢地的闯入皇宫,见到圣上和庞妃,马上老泪纵横,怒斥包拯假借水上花园之名要
拆除自己的私家花园,仁宗早就听说京城水患的事,见庞太师说得振振有词,想到包拯素来与太师不睦,这
件事说不定有什么不公,又加上庞妃在一旁梨花带雨的哭诉,老父养她不易,老年还不得安宁,声泪俱下,
仁宗劝道
“太师还是稍安勿躁,待我问问包拯,若是无甚大碍,拆了就是他的不对。\"
包拯传到后,上埕了庞太师所建造的花园不合理之处,虽然这不是最严重的地方,但是此处若不拆除,其他
几家就徒劳了,水还是会流到城内。皇上看着图纸,面上挂不住,怒道
“庞太师,包拯所言可属实?”
庞吉吓得哆嗦,不敢再多言,庞妃还想徇私,见皇上不悦,亦不敢多说。
“包拯,你这次做的好,我不能让百姓说我包庇贵胄,是个昏君,拆除花园后,为受灾的百姓重建房屋补偿
田地损失。庞太师,你回去反省吧!”
包拯这次又大获全胜,可是展昭心情更加悲伤了,丁月华奄奄一息,夏天的雨水过后,窗外的树叶洗刷得油
油的绿,仿佛静悄悄的在等待一场祭奠,
“闵神医,怎么样?”展昭急切的问。
闵神医摇摇头“这是衰竭之病,并不是人力可为之。老夫已经尽力了。展大人,还是快准备后事吧.\"
展昭心下一沉,明知是这样,还是戚戚然,看着妻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月华,我已经飞书到陷空岛叫回鲲儿,你要坚持下去。我正准备辞官回乡,从此不问世事,天
天陪着你们母子。”
丁月华迷蒙中醒来,微微一笑
“昭哥,我从来都不后悔嫁给你,尽管你没时间陪我,但是我还是以作为你的妻子为荣,很久以前我就知道
你是属于天下人的,能陪伴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是月华无福,不能与你携手同老.....\"还不等说完,丁月华就
昏厥过去,展昭抱住妻子眼泪簌簌下落,
“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妻子也是展昭之福。”
陷空岛和茉花村都乱了,接到展昭的信后,丁氏双侠和陷空岛一群人连夜飞奔京城,展鲲只是一把一把的抹
眼泪,看得周围的人鼻头一酸,到了病房,就见丁月华竟坐起身子迎接众人,展昭知道那是回光返照,心头
更加难受,丁氏双侠和妹妹说了些宽慰的话,眼泪也忍不住了,倒是丁月华从头到尾都不见流泪,似乎下一
刻就将启程,平静的不带任何悲伤,众人一一见过,却叫白玉堂单独说话,展昭奇怪,想来妻子与白玉堂从
小就要好,应该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白玉堂坐在床边,看着眼前已经瘦得皮包骨的妹子,想到小时候跟在一伙男孩子身边上山下海的女娃子,口
中脆脆的喊着“小五哥,小五哥”,师父手下顽皮又聪明的徒儿,长大后勇敢的说着一定要嫁给南侠展昭的
江湖小侠女,嫁与展昭后偶尔会难得娇羞的展夫人,生下展鲲后一直病痛缠身,但是默默支持夫君的好女
人。人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想到此,白玉堂眼泪早就难忍悲戚,眼眶含泪。丁月华面色有些红润起来。
“小五哥,小时候我被师父惩罚,你为了哄我开心就许了我三个心愿,这个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不知轻重的让我哄骗师傅,随后逃出陷空岛去找展昭。”白玉堂仿佛见到那时的丁月华如此
的强烈的爱恋展昭。每次都会拉着他讲个没完,今天又在京城见到展护卫了,他好英勇啊,追逐盗贼的身姿
好利落啊!还有啊,小五哥,他长得和你一样好看呢,不,比你好看,没有哪个男子像他那样温文如玉,英
雄少年了,白玉堂立刻就卯上了,什么?长得比我好看,我不信!于是借着“御猫”之名,白玉堂名正言顺
的找到了展昭,天下闻名的猫鼠之争就此拉开序幕,后来白玉堂究其缘由,全怪到丁月华头上,谁叫她整日
就说展昭的好,激起他的好胜心。那是认识展昭的第二年,丁月华向他说了第二个心愿,小五哥,我想嫁给
展昭,可是那只猫就是说有什么天下大事未完,无意成亲。问他喜欢我不,他也不说,但是我知道他是喜欢
我的。白玉堂问你怎么知道?因为他私藏我的手绢,不过后来我要回来了,说着就将一块洁白如雪的手绢掏
出来,白玉堂眼前一晃,心潮上涌,怎么会是.......是啊,这是我去年从你这儿要去的天蚕丝手绢,后来无
意中丢失,竟被展昭捡到,丁月华就是发现这个问题才敢肯定展昭对她也有心。白玉堂只感觉到无力,为什
么会这样,更早的时候,两人一起追赶一批江洋大盗,展昭不幸受伤,当时差点被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卸掉一
条臂膀,脱险后,白玉堂颤着手帮展昭包扎伤口,当时这块手帕被染成血红一片,但只要沾水后污渍全都会
不见,依旧如新。当时背着展昭,白玉堂心跳得很快,头一次这么担心一个人会有事,还好没有伤到筋骨,
后来丁月华看到这手绢质地很好,向白玉堂讨了去,想不到竟然会再见这块手绢。展昭知道这是他的东西。
白玉堂恍然一笑
“月华妹子,你要我怎么做?”随后白玉堂又将展昭引致陷空岛,当着月华的面把白手绢扔给他,男子汉大
丈夫敢爱敢恨,既然郎有情妹有意,你又未娶,何不成了良缘白玉堂看着展昭。说得头头是道,转过头去
故意忽略掉展昭眼中的落寞,也许是他多想,展昭看着手绢楞了一会神,随后就将白手绢交与丁月华,叫她
收好莫再丢失,
“白兄说得对极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敢爱敢恨。展某能娶月华为妻,终生幸事。”那年的秋天,两人喜
结良缘。白玉堂也算是月老,接受夫妻二人跪拜时,展昭单膝而跪,面无表情。随后巨阙剑封,湛卢锋出。
白玉堂摩挲着画影,不禁苦笑。
一阵轻咳唤回思绪,想起来越发的惆怅。丁月华从身后拿出那块手绢,凄然笑道
“这东西原本就是你的,妹子白白占了几年,想来有愧。收好它,不要随便就让出去了。”
白玉堂心头一惊,月华话中有话。怕他多想,忙道
“给你了就是你的,月华妹子你不要多想,我叫大嫂进来。”
慌忙起身准备离去,却被丁月华拉住了。只见一直不曾落泪的她,默默流泪,神色悲戚。白玉堂不忍。丁月
华幽怨的道
“原来我一直以为昭哥是爱我才收藏这块手绢,我们成亲之后,他也不时拿出来看着出神,我就笑他,人都
已经在面前了,还看那干什么,后来我才察觉昭哥每次出神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在想我,好像这手绢的主人与
他有莫大干系,有时笑,有时悲伤,我更加确定这个想法,试问能让昭哥这样牵动情绪的人世间只怕只有一
人了吧,特别是你离开,昭哥就随时带在身边。小五哥,你明白这种心意吧!”
白玉堂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早就冰冻的心霎间冰消溶解,心中的不平静牵动得全身都痛,不敢相信展昭是
这样的思念自己,为了平复这段孽缘,白玉堂当初不顾展昭心中所想将丁月华许配与他,本以为展昭日后定
会化解这禁忌之情,谁知自己造就了另一段错姻缘,丁月华还是感觉到了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但是展昭是
极负责的,不会辜负月华,除了感情他身不由己。
白玉堂将头埋在手间,万分的愧疚。
“小五哥,我现在要用第三个愿望,死后你要照顾好鲲儿和昭哥,你也这么疼他,以后全都拜托你了!”
白玉堂泪水打转,照顾展昭实在...
\"你答应我!不能让昭哥有事,要和他们在一起,这世上只有你能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这样我才安心。”
白玉堂看月华竭尽全力,硬着声音道“好,你放心,鲲儿我会视他如己出。至于展昭,有我在的一天绝不会
让他有事。”
“我就放心了,我想和昭哥说几句话。”
白玉堂将展昭叫进去,展昭见丁月华就只有一口气了,心头难过。丁月华低声道“昭哥,巨阙剑拿来了
吧?”展昭就将丁氏双侠送来的巨阙递过去,不明白为何她会在信中叫哥哥把这把封了好几年的剑带来,
丁月华费劲的将剑拔出剑鞘,寒光依旧,
“昭哥,初见你时也是拿着这把剑,于是我就倾心于你 ,我死后你还是用巨阙吧,它比较适合你。还有,
白五哥会来照顾鲲儿,你们不要吵架.....”
还没说完,丁月华就已气绝,展昭悲从中来。
丁月华下葬的那天汴京的天上压了厚厚一层乌云,展昭心内头一次觉得凄凉,也许没有家的时候并不觉得有
什么,不管当初是怎样的相识,至少丁月华作为南侠的妻子是十分的称职,白玉堂将一把纸钱撒向天空,展
昭默默的坐在坟边许久,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生前不能陪伴她死后至少能让她安息,不吃不喝
的守着,白玉堂是第几次把送来的饭倒掉他已经不记得了,两个男人在悲伤时候往往是最难以排遣的,这个
错误随着丁月华的死也消逝殆尽。
“你不吃不喝的,月华也不会活回来。”白玉堂劝道。
看着他的脸憔悴不堪,听到话也不回答,只是呆呆的想着什么,白玉堂看不惯这样要死不活的展昭,
“展昭,你不顾自己也应该考虑一下鲲儿。”白玉堂有些急了,无论说什么展昭都像是没听见的样子,
白玉堂仅有的一点耐性也被耗尽,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气道
“展昭,振作点!”
看进眼里的是一双悲伤不已的眼睛,刺得白玉堂心头一疼,手上的力道小了许多,展昭静静的盯着白玉堂忽
然那双清如秋水的眸子渲染上一层雾气,白玉堂心头一颤,看得他一阵心虚。展昭推开开的手,嘶哑的声音
说道
“你告诉我,是不是当初没娶她,她就不会死?”
白玉堂心里一震,这个问题一直就很怕想,谁知展昭会问出来,如果当初没有自己做媒,也许展昭不会负气
的同意娶丁月华,那么她就是不同的命运了吧,成亲后两人相敬如宾,展昭不敢承认心里确实是在排斥这个
白玉堂亲手给他的媳妇,想惩罚妻子来惩罚白玉堂,很多次都想说服自己不可以这样,但是不想整日与妻子
在一起的心情是无法改变的,他情愿刑部的事多得做不完,包大人整天要他的协助,或是可以出差,就不用
因为面对妻子心中有愧,最好是白玉堂找他的茬,这样几可以名正言顺的见到这只死耗子,自从丁月华生病
以来,展昭更加自责,他不知道妻子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事而郁结四内,丁月华无太大的求生欲望也是因
此,白玉堂面对展昭的提问心下无力,他没办法回答,也许他比展昭了解丁月华,就是来生,丁月华还是会
选择嫁给展昭,不管他爱不爱她,她是世上最爱展昭的人,知道丈夫的心意之后竟叫自己照顾他,本来就是
完全为展昭考虑。
“我不知道。”白玉堂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心堵得慌。
“振作点,展昭,月华以嫁给你为荣,因为你是天下人的展昭,是什么让你情愿投身公门,是什么让你放下
仗剑之义而取大义,是什么让你奋身不顾守护,这些难道都不重要了吗?人没有不做错事的时候,儿女私情
更是难以说清道明,这不是案件,对错分明。所以还是放开胸怀,一切随缘。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你就不是
我认识的那个展昭。”
展昭犹如大梦初醒,白玉堂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经常被这只白老鼠冷嘲热讽,不想他竟会这样的了解自己以
前所做为何,心下感动之余又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当头棒喝把他从对妻子的愧疚中解脱出来。白玉堂见那双
眸子里闪耀起光彩,心知说醒了他,才稍稍安心些。前几日来操办丧失,应付各处来吊唁的人,白玉堂不比
展昭的精神好多少,现在每晚还得照顾展鲲,鲲儿每晚要是白玉堂不在身边就睡不着。白玉堂向来整洁,这
几日忙得面上泛起轻微的胡渣,见展昭已经恢复神智,放松之余,头有些晕沉,身体微微一晃,险些跌倒,
一双手忙扶住他,手臂上传来温暖的体温,担心的脸就在眼前,展昭看着疲惫的白玉堂心下一软,说道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几日有劳白兄了。”白玉堂听他温言细语,自己还被他扶着,突然一阵尴
尬,什么时候可以和死猫这样好好说话,这不是他白五爷的作风,于是不露痕迹的脱开扶着的手,大声道
“死猫,你以为我帮你啊!月华是我妹子,白某责无旁贷。”展昭一愣,想不到才刚刚以为可以和老鼠和平
半刻,他就开始故态旧萌。以后这只老鼠还要完成月华遗愿住在家里照顾鲲儿,猫鼠一窝,天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