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春风送暖入屠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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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清和孙哲平两人以为找王杰希取了东西就能回去，当两人出现在王杰希他家楼下时，除了王家两兄妹还额外收获了喻文州和唐昊。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
“那个，”王杰希轻咳一声，看着不回K市过年的孙哲平，“如果我没猜错，是不是张佳乐也在B市？”
“嗯。”
“呦~~~~~”平时跟楚云秀、戴妍琦这些女选手组姐妹团的王茜茜八卦兮兮的挽着唐昊的手臂偷笑，刚公布恋情的小情侣十分甜蜜。
“东西等回去的时候再取吧，中午咱们聚聚，”喻文州用征询的眼神看着韩文清，后又问孙哲平，“张佳乐怎么没出来？一起出来吃炙子烤肉吧。”
“不叫他了，”韩文清看了孙哲平一眼，“家里今天忙。”
孙哲平笑笑没说什么，一脸懒得揭穿你的表情。家里忙是真的，张笑要帮忙也是真的，但是有没有张佳乐似乎没啥需要忙的吧？家里此时有个隐患，你这是留着张佳乐“看家”啊！谁说霸图的战术全靠张新杰？混迹联盟多年的选手，有几个心不脏的？
“家里？张佳乐家吗？他不是K市人吗？韩文清前辈你也在张佳乐家过年吗？”王茜茜还是很喜欢跟张佳乐一起玩的，听说他来不了还是有点失望。
王杰希和喻文州一副[我们没有听到，我们没有听懂，我们没有多想]的样子。涉及到张佳乐和张笑的关系，这事当事人没公开承认，韩文清和孙哲平也只能装聋作哑，又简单的给张佳乐去了个电话，说午饭在外面吃了，让他们不用等。
老熟人们聚餐，又逢唐昊刚刚公布恋情，六人围着炙子烤着肉聊着天，王家兄妹这也算是带领着四个外乡人体会到了这老京城吃食的精华。虽然因为这桌子人的职业原因烤肉桌上少了一口烧酒，但这些人分散在各地的战队，有机会能线下聚在一起吃个饭已经算是非常有幸了。
吃过饭再去附近的茶馆叫上一壶茶，品着茗茶往沙发里一窝，往年到了这个时候B市街道和小店一下子没了什么人流量，返乡的人们带走了喧嚣，给了这个城市一年中少有的慢节奏和安逸。
……
傍晚，韩文清和孙哲平合伙抬着箱子回了四合院。
“现在给她吗？”孙哲平停步在了主厅门外。
韩文清隔着门听着主厅里传出来的笑谈声，上午盘踞在心口的烦闷又爬了出来，“先放你们卧室吧。”
“行啊，”孙哲平还是那副看戏的样子，十分配合。
主厅里，张佳乐和张笑一左一右的坐在榻上，中间架了一张小炕桌，阳光男则搬了一张凳子对塌而坐。
“三带一。”
“过”
“打我手里了吧！三A带一7”
“四个4！”
“四个9。”
“不要，这是谁洗的牌！”
……
韩文清和孙哲平进主厅时，看见的就是三个脸上贴了纸条的成年人，像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的围着炕桌斗地主。
其中，张笑脸上的最多，阳光男次之，张佳乐这个大名鼎鼎的幸运E倒是最少的，此时正洋洋得意的嘲讽张笑。
“老大！”贴了满脸纸条的张笑看见韩文清顿时眼前一亮，“报仇！报仇！”说着便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位置。
韩文清接过张笑手里的牌，做到了桌边有几分嘲讽的看着张笑，“张佳乐你都赢不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扫了一眼手上和桌上的牌，“该谁了？”
张笑跪坐在榻上，在韩文清身后十分认真的观战。
曾几何时，休息时间里霸图战队的汉子们超喜欢玩抓黑枪和斗地主，不善于此的张笑每每被大家拉着一起玩都会输的超级惨，不但要被贴纸条，还要给大家跑腿买夜宵……后来想想，那些退役许多年的队友们好多还未解决单身问题，不是没有原因的！一队的钢筋直男。不过，张笑也有不出去买夜宵的时候，除了某天牌运突然爆发就是碰上韩文清忙完了手里的活来给她翻盘。那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队友们纷纷起哄说韩文清重色轻友，而韩文清则是冷冷瞥大家一眼，“男人拿实力说话。”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现在想来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离开霸图的那些年张笑也和同学、朋友们打过牌，同学们没那帮猴精的队友套路深，张笑自然能赢多输少。可每每出完最后一张牌，她总是希望输的是自己，总是希望还会有个人能坐到她身边接下她手里出不去的牌。
左边是张佳乐和围观的孙哲平，右边是满脸纸条的张笑和接了盘的韩文清，中间的阳光男霎时间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孤独？
“不算不算！”明明马上就要赢了的张佳乐被韩文清轻松翻盘，此时望着被塞到手里的纸条非常郁闷，就好像轻松进了决赛又拿了一个亚军的感觉一样……“不带帮忙的，老韩你不能这样啊！”没见过韩文清在俱乐部跟谁打过牌，可他这接残局这两下子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韩文清勾着嘴角，手里刷刷的洗着牌，“霸图的老骨灰们喜欢叫我[定制外挂]你听说过吗？”
张佳乐摇头，不过韩文清这么笑简直太可怕了！不由的往孙哲平方向缩了缩。
“摸牌吧！”韩文清将洗好的牌切开放在桌上，沉声道，“刚刚可以不算，这把开始，愿赌服输。”
“来就来，谁怕谁！”张佳乐伸手摸牌，想在牌桌上给自己找点底气。
然后……故事就变成了，韩文清脸上干干净净的结束娱乐，张佳乐的脸上贴着比张笑还多的纸条，阳光男默默的变成了[只要跟韩文清一组就能赢]这个设定中凑数那个。
一下午没怎么输的张佳乐在韩文清回来以后体会到了张笑刚刚的崩溃，此时正十分郁闷的望着桌上的扑克，“我在霸图三年，在圈子里也混了十个年头了，没人跟我说过啊……”韩文清入电竞行业前是不是赌场给人发牌的老千啊？
张笑跟张佳乐做了个鬼脸，套上鞋子去送要回家的阳光男。
韩文清拿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所谓[定制外挂]就是我只帮她翻盘，从不以个人的名义跟队友们玩牌。”
“这故事倒是没人跟我讲过，”张佳乐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十分夸张。
孙哲平挑眉，“你到霸图[晚]”看了一眼已经走出门的张笑和跟在后面的阳光男。
“那就是说，某人退役后，你就没玩过了？”
韩文清看了张佳乐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走到门口的阳光男停了停步子，跟着张笑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四合院外，阳光男突然开口，“韩队挺厉害的。”
“啊？”张笑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什么厉害？打牌吗？”
“嗯，算是吧。”
张笑大大咧咧的嘿嘿几声，“反正是比我厉害了，以前在队里打[夜宵局]就靠着他给我翻盘呢。”
“哈！今天能跟他们同桌玩牌挺荣幸的，发现他们没有网上描述的那么高不可攀，都很好，尤其是韩队。”
听人夸韩文清，张笑脸上还是带着点喜悦的，有些许私人原因，更多的则是以往的同袍之情的骄傲，“哈哈哈，你这个微草粉要转粉霸图了嘛？”
阳光男笑着摇头，“不会转粉的，吾王是信仰。”右手握拳锤了锤胸口。
“有机会见到王杰希，我会告诉他，世上有你这么一个信仰粉。咳！虽然我跟他也不熟。”
阳光男不在打趣，几分真诚道，“初一有什么安排吗？嗯……想约你出来……嗯……”
张笑双手合十，“十分抱歉，初一有些特殊。我父母……你应该听说了，我初一我得去公墓，路况不好说，也许会很晚回来……”
“啊！抱歉！”阳光男十歉疚，“是我唐突了。”
“没事的。”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张笑家的地理位置跟爆竹声是无缘了，好在今年家里人多倒也有几分年味。
“大孙你包的饺子好丑啊！”张佳乐指着孙哲平包的一溜饺子，笑的前仰后合。
张笑手里擀着饺子皮，一脸嘲讽的看着张佳乐，“你也不咋地，好意思笑别人！”
“我乐意！”张佳乐吐吐舌头。
“你俩就掐吧，那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一样！”姥姥嘴上说着，手里揪面剂子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看了一眼一直在那默默包饺子的韩文清，“小韩在家常帮长辈干活吧？这饺子捏的比我都好。”
“您过奖了，”韩文清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又拿过一张饺子皮，填了馅料用手指一捏，在双手合在一起稍稍用力一挤就成了一只圆滚滚的饺子。
“老大你真谦虚，”张笑颇有几分自豪的跟姥姥说，“以前在他家过年，真是见识到他家人的厉害！尤其是阿姨，擀饺子皮能同时擀两张，叔叔揪剂子也超级快。老大饺子捏了一帘了，我这才不到半帘子。”
“哈哈，是嘛！这确实厉害了。”
“没那么夸张，乐、张笑也挺利索的。”
“也就小韩你夸她利索，”姥姥沾了面的手在张笑脸上一戳，“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娇气！看以后谁要你。”
“姥姥~~~大过年的。”
“看看！一点说不得！”嘴上说着张笑的不是，可眼里的溺爱一点没少。转眸间又把目光转回到韩文清身上，慈爱的笑问，“小韩有对象了吗？”
“咳、还没、没有……”
“你们年轻人就顾着事业，个人问题可千万别落下啊！早点成个家，身边多一个知冷暖的人。”
韩文清完全被说蒙了，只能下意识的回答，“呃……嗯，好。”
张笑低头擀饺子皮没接话，张佳乐和孙哲平对视一眼后忍着笑低下头继续包饺子……桌上的气氛顿时微妙了。
“洗好咯！洗好咯！”姥爷此时走进来，把手里的两枚金灿灿还带着水渍的五角硬币交给韩文清，“包进去，咱们晚上吃。”
……
除夕之夜，一大桌的年夜饭惹人垂涎。
趁着大家没上桌，张佳乐忙拍下来，还急匆匆的说道，“我要晒年夜饭，你们别跟我抢。”
张笑弱弱的举起手，“不好意思，已经发了。”
“你什么时候拍的！！！！”张佳乐瞬间暴走，这么丰盛的年夜饭，其中还有自己包的饺子，竟然没抢到一图！！！！
张笑摊手，“在厨房啊，谁让你不帮忙上菜。”
“噗！”孙哲平没忍住笑了出来。
韩文清也跟着补起刀来，“我想起了老叶说的一句话。”
“滚！别跟我说什么幸运E！”
第一个插刀的张笑又补下最后一刀，“你自己说的，我们啥都没说。”
张佳乐内心：QAQ还能不能好好过年了？坏人！
……
张笑的饭量不大，一顿下来才吃了5个饺子和少量的菜，大多时候都是端着一杯白喝着。饺子里的两枚硬币好巧不巧的都让韩文清自己吃了出来，大家直笑他新年要交好运、交财运。
两位老人饭后回了屋，把主厅留给了四个年轻人。可四个年轻人看着刚刚开始的春晚毫无兴趣，回去打游戏？可只有一个台机和两台笔记本，玩起来也索然无味。
关了电视，四人走出主厅。由于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区，这个时间院子里倒是十分安静。也许这时春晚正在播出着语言类节目，邻居家的笑声隐约穿了过来。
“好想念小时候的年，空气中都带着火药的味道。”
张笑扑哧笑了出来，“好好的话，让你说的好暴力。话说回来，我也有个八九年……”上一次过年放鞭炮点烟花，还是第三赛季，在韩文清家。
这时，一只手落到了张笑的头顶，“想放烟花吗？”
“可这里……”
“又没说在这放，笨！”韩文清拍了下孙哲平，“带上车钥匙，走！”
“OK”孙哲平回屋拿钥匙，张佳乐欢呼的跟着去穿外套。
韩文清伸手在张笑面前晃了两下，“别看我啦，回去穿衣服。”
……
正要睡下的姥姥听着外面的动静，撑起身来问还没上床的老伴，“老头子，孩子们干啥呢？”
姥爷往外看了一眼，“年轻人，管他们呢！玩吧！开心就好。”
……
这个时间，道路上几乎看不到车了。四人一路开出了五环外，又是百度又是向出来放炮的人打听，且废了一番功夫在一个还未收摊的售卖点买到了两箱烟花和几盘挂鞭。
噼里啪啦的声响伴着一束束窜上天空后炸裂开的烟花，来燃放点放鞭炮礼花的市民不少，一家子一家子的站在一堆捂着耳朵享受这新年带来的喜悦。
明明身边有很多人，可张笑的眼中此时就只剩下了身侧和韩文清和不远处闪动的烟火。张笑发现自己最近很喜欢回忆过去，也许是太多的留恋和不舍让她始终走不出来，打肿脸充胖子一样的去说放下了，终究是骗不了自己。只要这个人出现在你的身边，你的心就会抑制不住的躁动。
“韩文清！”张笑扬声叫他。
“嗯？”
含笑轻语，“我爱你。”
“你说什么？”韩文清放大声音问道。周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盖过了她的声音。
“我！说！”张笑凑近了几分，大声道，“谢谢你！我很开心！”
韩文清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开心就好！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4春风送暖入屠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