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一抹风情

6、奋斗

　　一个小插曲过后，由于走了不少的路，加之一夜过去，饥饿感正在慢慢发酵。我正如此想的时候，乱开口道，“你们不饿吗。”
　　“好。那就吃饭吧。”坏蛋大马金刀坐在一块青石上面说。
　　“饭呢？”乱问道。
　　“我可是一寨之主的男人，岂会亲自带干粮。”坏蛋道，只有这时我才会想起他毕竟是一个富二代。
　　见乱看向自己，赵五言简意赅，“我是一寨之主。”
　　最后乱把眼光放在我的身上，我只好道，“今天的天气很好呀。”
　　“你们！你们！”乱颇有些生气的说了两句，一跺脚，转而走入密林中，长安跟在她的身后。
　　旁边的两个曾经的一寨之主正在大眼瞪小眼，不知为什么会导致这种情况。我走到一棵大树旁边，倚着树干准备休息一会。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倚在树上。感觉十分的差，不仅咯得慌，倚在上面除了一种悬空的难受感觉，还有一种无法尽兴的无聊的感觉。我只好改变策略，平躺在扎人的小草上。
　　这样，我的头枕着自己的手臂。透过参天大树枝叶的缝隙，可以看到一角又一角的天空。这时坏蛋和赵五就在我身旁不远处，我却觉得他们离我很远，渐渐的我就觉得他们不再存在。
　　这是怎样的天空呢。天蓝的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一丝云彩。除了蓝，只有蓝，还是蓝。在这湛蓝天空的东方，能可看到无数的光亮，那是即将日出的太阳对蓝色独占天空的抗议，而在不远的将来，太阳终究占据天空，普照大地。
　　看罢我闭上眼，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脚步声传来。仅用耳朵来判断，轻灵一点的脚步应是长安，比轻灵更轻的是乱。我睁开眼，才发现完全错了。原来习武的人脚步声会很轻很轻。
　　长安和乱不知从哪里采来一大堆果子，有杏，油桃，毛桃……还有一个小小的不熟的西瓜。不仅数量多，种类也多，真不知他们从哪里采来的。
　　赵五和坏蛋没说什么，已经开吃了。对我来讲这很新奇，从来我都是把水果当做副食，如今将之作为主食，不知是何种滋味。
　　在把地上的水果扫光后，我只觉得饥饿感下去一半，另一半又在疯狂嚎叫。果然如我所料，把水果当做主食是无论如何也吃不饱的。
　　我以为只有自己才有这种想法，坏蛋道，“不够吃啊，还有吗。”到这时我才猛然察觉，坏蛋威猛威严的形象不知何时在我心中崩塌了。
　　“想吃自己去采。”乱气鼓鼓的道。
　　“你，去给我采果子。”坐在青石的坏蛋看着我道。
　　“我吗？”我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坏蛋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你是这里最弱的。赵五是这里最强，我其次，长安再其次，乱再其次，最次的就是你。”
　　“嗯。说的很有道理。”我道，“不去。”
　　“你！”
　　“行了。”坏蛋正想往这里走来，赵五喝住了他。这时我又发现的事情是，这支队伍的领导权不知何时已由长安转到赵五。还有是坏蛋身上讲义气的标签被我换成了恃强凌弱。
　　我们几个人呆呆站在这里。似乎没一人愿意奉献自己。最后还是长安叹了一口气，喊着乱又进入密林深处。
　　见他两人走后，坏蛋冷着一张脸对我道，“……”
　　他还没有说话就再度被赵五打断，“你再说一声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不信！”
　　两人即将动手的时候，我喊了一声，“好了。”
　　两人的确停下，也只是一瞬，接着即是飞沙走石，然后不出意外坏蛋的腿被打断了。
　　“怕不怕我？”赵五一脸恐吓的表情道。
　　“不怕！”坏蛋的额头都是汗水，仍是强硬的说道。
　　“哦，那不怕就算了。”闻言赵五又坐到一块大石头上。
　　没多久，长安和乱又捧来许多果子，放到地上后，乱见坏蛋十分痛苦的样子就上前关心一下。却被坏蛋一把推倒，坏蛋因为痛苦开始嚎叫起来。
　　“怎么回事？”|长安疑问的眼光放在我的身上。我则是抬头看天。
　　真是暑热的天气，即使被密林挡住所有的阳光，灼热仍然无孔不入钻进人的身体内，再把汗水勾引出来。从密林的缝隙看去，天上的云彩不知何时变成层叠云，一层一层，一叠一叠十分好看。
　　“他们两个人打架了。”我向长安解释。
　　“嗯？”
　　“还不是因为这家伙。”赵五拿眼睛剜了我一下，“坏蛋那家伙因为面子被拂了，想不开想揍他，我就把他胳膊折断了。
　　长安微微颔首，似乎是想到什么东西。接着他也坐在凉阴地里，拿起一枚油桃吃起来。
　　我们虽有五个人，现在却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按照这个发展来讲，先说话的人一定要承受说了话也无人搭理的尴尬。
　　不知多久。
　　“我要走了。”坏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果然，没有人开口说话，没有人搭理他。
　　“你。”坏蛋抬起那只完好的手指着赵五，“断臂之仇，我会报的。等着。”
　　赵五这时已经躺在那块硕大的石头上，轻描淡写的回应道，“好，我等着。”
　　“你。”坏蛋拿那只手又指向我，“下次见你，我打断你两条腿。”
　　我正在思考要如何回应的时候，嘴巴却已先于思想开口，“期待！”
　　“还有你们。”坏蛋最后指向无辜的长安兄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次给我水果的恩情他日必当报答。”
　　长安：“呃……”
　　乱则是丝毫不在意刚刚被坏蛋推倒在地上，问道，“你要去哪里？”
　　“远方。”
　　“远方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
　　待他们两人对话完毕，坏蛋已走出十几步远了，又过了没一会，他就消失在密林的深处。
　　“真是可惜，难得我们结伴远行，还未开始就先走一个人。”
　　“有什么可惜。”赵五阴柔而淡薄的声音传来，“早晚要离开，不过是提前几天。”
　　“好，休息一下准备出发吧。”长安最后说道。
　　乱一蹦一跳的跑到我身边来，蹲下来小声问我，“满门，你没事吧？”
　　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我不由得感到一种愉悦，喜悦的心情在心中发酵。“没什么，他没有打我。”我也是小声说。
　　“哦，哦。我还以为你挨了一顿揍。”
　　“哈哈。”我发出发自内心的笑意，“没有，谢谢你的关心。”
　　“诶……”乱轻轻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又歇息没多久，随着长安的起身，我们这支只剩下四人的队伍再次出发。长安排最前面，乱其次，赵五再次，最末尾就是我了。
　　“你小子运气好。”正当我百无聊赖的观看四处风景时，赵五放慢脚步和我走在一块道，“若那家伙全盛的时候，真发起狂来我是拦不住他。”说完这句话，他又不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