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病毒入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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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活着就为报复社会。当然，更多情况下只是个愤世的口号而已。然而以报复社会为目的活着的人，他们大多被认为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具有高度攻击性，并且缺乏羞惭感。
对正常人来说，人格障碍即病态人格，拥有这类人格的人群象征着不正常的存在。象征着危害，被现代社会认为是，需要治疗的病人。”
那么，‘人’仅仅是因为社会存在的吗？难道基于人类社会就要服从这个社会吗？
“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吗？在别无选择的时候。‘人’，就消失了。”
——《世纪·犯罪狂魔访谈·欧文回忆录》
这就是喰种吗？
看着眼前的场景，齐容的心脏砰砰作响。他不禁回过头，并没有人追过来。然后他继续边走边观望，眼睛里还冒着光。
瞧啊，他们还留着生前的神情。
恐惧的兴奋的疑惑的以及疯狂的。再看着周围的惨状，哈，齐容蹲下来捡起地上的匕首。这种匕首的材质好像不太普通，他正观察，发现地上血正在往一个喰种身上回流。
齐容站起来往后一步，才看清那喰种的残躯。他疯狂的想要咬向齐容，险些咬到头发。齐容朝着他笑笑，在他袭来的瞬间，切爆了头。
这下子应该死透了吧，他看向匕首，心想真是个好家伙。
然后他又看向那个喰种用脚尖试探着直到认为真的再没有任何生机，才转身继续走向‘变异死体长廊’。这种名叫喰种的生物，他们的强大主要体现在那些生长在躯体的变异。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凭靠着躯体也都应该有些实力才对。
究竟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竟然将他们。齐容看着那道横穿所有尸体的伤痕，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谁，只用一击就把这些喰种尽数斩杀呢？
他走到那处破坏的很彻底的围栏前，发现很多攻击遗留下的痕迹。这应该就是喰种入侵校园的第一案发地点吧，不知道那个斩杀喰种的人还在不在。
齐容仔细聆听着周围，嘘，他似乎能听见呼啸而过的惨叫声。
哦，就在那里。
他下意识的往前走，脚下的残肢彰显着它的存在感，差点绊倒了他。齐容拿着匕首，悠闲的像逛自家的花园。他意气风发的前进着，新鲜的血液在身体里流淌，这感觉真好。
想当年我学生时代在干什么呢？哦，那可真糟糕。
他看起来极其放松，并且大胆的打量起周围。眼角余光触及了什么东西，他转过头去，当即立在那。目所能及的地方尽是狂欢的现场，鲜血在涂鸦这街道，点缀着的气息夺面而来。
齐容觉得今天真是他的幸运日，瞧瞧这些可爱的小家伙。
老实说，除了自己犯下的事情，他已经十几年没有看见这样杰出的明目张胆的作品了。
都是喰种做的吗？
看起来这些学生经历过的并不比他们经历的死亡轻松。自以为是逃跑的最佳位置，却没想到还是羊入虎口。
远处已经暗了下来，天空压抑的可怕。
城市里的乌鸦正在进行他们的饱餐，他慢慢退出那片死亡的领地。此时的静谧好像在嘲笑着那些个不自量力，虽然齐容不想因为无聊的理由死掉，但是危险往往比死亡要更有吸引力。
他想要寻找到创造这一幕的人，然后，谁知道呢。
也许想要毁掉，也许只是因为好奇。
刺耳的，撕裂的声音爆开，齐容睁大眼睛向那里看过去。
紧接着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起来，这并不是害怕。有点像猫捕捉眼镜蛇时，猛兽的本能在兴奋。但是齐容不是猫，他还怀着前辈的心理，怀着把某样东西质变的心理。
所以想要杀掉他的同时，却想让他变成自己的同类。
试想一下，本来是猎杀喰种的人和猎杀人的喰种。
忽然变成喰种猎杀喰种，人类猎杀人类。
哦，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的。
反正弱者是注定被猎杀，而强者总是选择去猎杀。
那么，我现在，要被猎杀了吗？
有马贵将的武器就停在他眼前，就差那么一点点，才刚恢复生命的齐容差点又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起来，直到有马贵将收回武器。
齐容才装作吓到的模样，瘫坐在地。
匕首扎在地上的没有声响。
“同学？没事吧。”
齐容没有回答，还是那份呆愣的模样。
有马贵将并没有对这个人下什么结论，他瞟着那沾血的库因克匕首，提醒道：
“请马上离开这里，很危险。”
“难道还有其他怪物吗？”
齐容抬起头，满脸担心还可以看见零星的虚汗。当然他身上还有着血的痕迹，不过有马贵将以为只是同伴的鲜血罢了。眼前的少年根本不能杀掉喰种。
“这。”
有马贵将感觉附近还有喰种没有解决，怕眼前的人再问些其他的问题，语气偏冷淡了。
“请配合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我，腿软。好吧，我会离开这里的。”
这个男人吗？大概和刚才的人有着相同的身份吧，齐容这样猜测着目光停留了一会。
很快道路那头再次冲来了喰种。
有马贵将面对着数量众多的S级喰种仍然神情冷漠，虽然处理掉他们很容易，但就怕他们为了让自己分心袭击这名少年。——他能拥有库因克，来源不是家族分配就是搜查官亲信，总而言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先往那边跑，不要回头。”
“好，好的。”
就这样，齐容慌忙向着另个未知的方向跑过去。一阵风冲向后脑，他终究没有回头。但是有个念头却不断在脑海里涌现：
回头回头回头回头回头回头回头回头回头回头！
砰！
齐容像是有预感似的，向后跌倒在地，眼前突然出现了活生生的喰种。
他的手紧紧勾住铁丝网，整个人凭借着两个支点挂在半空处，砰的一声就是他突然出现导致的。与此同时嘴里还不停的撕扯着极为新鲜的肉类，齐容以他的眼力推测觉得很可能是人肉，上面的腿毛有些明显。血沿着铁丝往滑落，他注意到眼前的怪人已经受了伤。
并且和前一个一样都有着类似愈合的能力，只是速度并不统一，应该是种族技能。背部像是鼓包的地方，穿过衣物狭长的像是螳螂爪子的东西再度伸展着，挂在上面的内脏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却是转头用像是在干燥地方死去的黑眼球看向齐容，要不是红色的瞳孔简直是黑暗的造物。
然而，齐容没有害怕，眼前甚至出现了这喰种的死亡有些刺激。
怎么说呢，他从某一时间开始，就开始幻想起死亡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任何生物，齐容都有去虐杀的冲动，并且在脑海里开始实践。
这也是他开始杀虐和总是成功的主要原因。
然而，齐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刺激感了。
他回过神来，喰种用那背部长出来的东西，试图捕捉它的猎物。齐容眨眼的瞬间擦边躲过去。趁喰种愣住从地上窜了起来，开始提高速度往回跑。
“哎？失败了。”
喰种疑惑的歪头盯着他。
齐容几番躲过‘尾巴’的攻击回头看去，像是不断在青蛙前面绕的蚊子。
在匕首砍断一根以后，终于忍不住亲自动身了，看来喰种的智商并不能很人类相提并论。
对，跟上来吧，让我亲眼看看。
白发的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然后，血肉渐渐在半空爆裂开来，有马贵将以及其快的速度消灭掉它们。
他不由得停止了步伐。
简直是艺术品，齐容发出这样的感叹。
还是那个他看见有马贵将的地方，此刻却布满了新鲜的血液。这血液几乎布满了齐容的眼底，残暴的现场满足了眼球。这些家伙们身下的鲜血任意流淌着，好像还没有完全死去，仅仅失去了挣扎的动力。群攻不成，反被虐杀。
而白色的人站在昏暗暴力的街景里，独自一人。
这是何等的美景。
“嗯？”
白色的人冲了上来，齐容感觉他举起了武器。
近在咫尺的赫子就停留在齐容后心皮肉不到半寸的距离。
用瞬间来形容，不足为过。
齐容能看见有马贵将镜片上血液漫过，他往后退了两步，心跳加速。当然这不是源于爱情，是源于自己分泌的多巴胺，齐容面对鲜血大脑就会产生了些刺激。这也许就是他的特别之处，也是他必须作案的根源。他一面警告着自己不要向有马贵将出手，一面策划着他的各种死法。不，眼前的他并不完美。齐容理智的假象下，镌刻着各种危险的想法。
然而，他却清晰的意识到：这是第二次了，差点被虐杀。
所以齐容遵循大脑发出了危险信号，决定离他越远越好。
有马贵将想叫住眼前的学生，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甚至有种其实着学生没有惧怕，没有退缩的想法。毕竟他并没有直接逃走。甚至在喰种袭击的时候又跑了回来。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开始皱眉。
不，那个人是——。
齐容把后背暴露出去，他一头扎进小巷。
在有马贵将对他的身份进行猜测的同时，齐容并不知道有马贵将刚才把他当做喰种还放走了，因此错过了得知有马贵将身份的重要线索。
他只知道有更多的喰种正向这个方向赶过来。
也许此时不应该跑，哪里都没有这个地方更安全了。
但对于齐容来说，跑，才是最好的结果。哪里都没有这个地方更危险了，然而，这世界上有什么比起自己更加危险的吗？
齐容坚信着自己才是最危险的，所以呀，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闷声更快速的跑了起来。
病毒入侵的源头动了起来。
齐容扶着墙壁，隐入夜色之中。能感觉到身体已经出现了变化，他看向手心。一股前所未有的力气出现在他身上，足以让他暂时忘掉体力问题和虚弱感。
他有一种预感，他没有再跑了。
数十个喰种接连赶到。
“这股香气在哪里！”
然后，他们看见齐容，蜂拥而上。
喰种化的齐容极其顺利的解决了他们，力量在他身上展露。
齐容第一次尝到了喰种的滋味，似乎有些迷失。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不在1区了。
永近英良突然听见了一股类似痛呼的声音。
“请你救救我。”
眼前的人微睁着眼睛，面如死灰好像已经放弃的挣扎，身上穿的是校服？勉强辨认着，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他骑到齐容面前，下了自行车扶他起来。
“没有力气了吗？”
齐容顺势倾靠着他。
“嗯。”
“受伤了？”
“不，身上的应该不是我的血。”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永近英良这样想着问道：
“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
“齐容。”
这时候不可能再问出什么了吧，永近英良看着他疲累的样子沉默着骑车。
齐容坐在后座上，穿着他的外套，眼睛半闭。
城市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有关喰种的新闻，讲述了近期发生案件，并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安全。
又过了一会，听不见播放的声音了。也许是好奇吧，齐容问永近英良：
“你见过喰种吗？”
齐容虚靠在永近英良身上。
“袭击你的是喰种吗？”
永近英良问了出来。
“嗯，是吧，不过被救下来了。”
“真是幸运啊，我说，喰种是什么样子的？”
你往后看就知道了。
齐容思考着，并没有马上答复。
“其实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需要好好想想，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哦，这样啊。”
永近英良总觉得哪里不对。
齐容微微睁开眼睛感受这一切，夜里的撞击声，撕咬声。
以及身边的心跳声。
好想吃，但是明明不饿啊。
“英良。”他轻轻叫着。
永近英良应声回头，自行车停下。
他说：“我们到了？”
有马贵将查看着手里的资料，身边正是齐容的作案现场。
“看起来是共喰？”
“嗯。”
“敢在1区这么嚣张的难道是。”
“是新出现的。”
搜查官有些疑问。
“唉？新出现的？不会吧。”
果然很奇怪啊，有马贵将全神贯注着。
“这份资料很全？”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没有。”
“怎么可能。”
他放下资料，往车上走去。
“那个人不是学生。”
“啊，是那个出现在现场的人。说不定是熟人，来看看学校的呢。”
真的是这样吗？有马贵将暗暗记下了这件事，出于直觉，并没有把对方的猜想放在心上。
“到了。”
“哦。”齐容跟着永近英良进屋。
永进英良建议齐容洗个澡。
“齐容你是学生吗？”
“不是。”
齐容淋着浴，收拾着洗发膏的手动作一顿。
“这是新的。”
“没事，放心用吧！”
“知道了。”
然后永近英良看着齐容的衣物，总之先处理一下吧。
砰。
很细小的声响啊。
“出门了啊。”
齐容镇静的洗完头发，再用肥皂洗着双手，镇静二字似乎不太妥当。
等他把手冲洗干净了，才发现应该泡囊了的手毫无变化。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陌生。如果忽略眼睛，还有几分温和。他挡住一只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露出笑容。
假若再真实些，
说不定会有人觉得他很阳光。
真是具有欺骗性的皮囊，呵。
等他拿下手，就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齐容深呼吸，打开浴室门，打量着房间。
眼睛瞬间变回了赫眼，齐容平静的观察着，提醒自己绝不能被能力左右。这个人好奇心很重，很聪明，可以在危险边缘游荡。侦探吗？还是说和那些杀掉喰种的人有什么关联呢？
胆子也很大，怎么说我也是看起来危险的陌生人啊。
有些特别的普通人类呢，怎么说呢，看来得小心一点了。
咔。
钥匙的转动声。
齐容回到了浴室里悄悄的关上了门。
永近英良脱完只鞋，打眼就看见了浴室前的水渍。
“洗完了吗？”
“嗯。”
收不回去。
眼睛，实在是。
齐容纠结的扶着洗漱台，看向镜子，发现又变回普通人了。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若有所思的‘啧’了声，并且舔着尖锐的虎牙。舌尖破了，齐容尝到了很美味的东西。
“抱歉，因为你的衣服都没法穿了所以就帮你买了新的，不知道尺寸估计这。”
“没什么抱歉的。”
穿着其中一套明显大了的睡衣，齐容认真的说。
“我会还给你的。”
“算了，你也不方便吧。”
“不，我会还给你的。”
永近英良倒在床上，翻到齐容面前笑道。
“你还真像金木啊，我从小的挚友呢。”
“是吗？那我还真想见见他。永近英良。”
“什么？”
“谢谢你。”
无论你说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法和我相像呢。
齐容打量过镜子里的自己，怎么说呢。现在这幅青涩些的面容，干净的让他觉得很舒服。
“算了，怎么说呢。如果很麻烦的话，就在这住下吧。”
“谢谢。”
“别客气。”
“打扰了。”
说罢他便占据了整个床，虽然已经更换了身体还成为了喰种已经进食了，但是精神方面的疲惫却不是这样就能抵消的。齐容窝在被子里，手贴着脸颊，捏着被边。
“喂，你还真不客气了！真是的，睡着真快啊。”
永近英良还是放轻了声音闭上灯，没有拿另一床被子，掀起被角他蹑手蹑脚的挤了进去。半夜，齐容和他的距离只有衣物间隔，他的鼻尖无意识的耸动着。甚至于，向永近英良的后背靠近着。突然，永近英良转过身来，靠近他胸膛的齐容听到了心跳声。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鬼使神差的贴了上去。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新的恐惧已经出现了这片天空之下。
被命名病毒的SS级喰种被记录在案。
有马贵将极为凝重的翻着一本书，他小心翼翼翻看着。明显老去的书里手写着的篇章，让人疑惑也让人着迷。他誊录着，以免那些模糊的字体在岁月里消失。这本书他16岁的时候就已经看完了，至今还有弄不懂的地方。每次完整看下来，只要有一星半点的新发现都让他窃喜不已。有马贵将看着唯一的插图，那是个少年的肖像画。对方深切的望着某一方向，眼睛漂亮的抓人。
而与之对应的文字是——你看，山尖尖上的雪已经化了。
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今日的那个少年。
两个人，是一般年纪的。有马贵将摇摇头，拒绝把他们联系起来。
齐容从床上睁开眼睛，其实永近英良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缩在被子里，齐容暗中观察着。那个叫金木的家伙出了意外，貌似很担心的发呆着。
“早上好，要不要去看看。”
永近英良收起了电话，转头看向齐容露出笑意。
“是啊，不去看看金木的话根本没办法放心啊。自己在家很无趣的，一起去吧。”
“嗯。”
齐容钻出被子洗漱完毕后，沉默的跟着永近英良出门了。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见到金木。给金木送完买的吃食之后，齐容记下了这个地址。
他能感觉出来永近英良的性格和习惯，跟高不高兴似乎没有关系。
所以就算在短时间内两个人似乎已经很熟悉了，接近这永近英良并没有让他有什么成就感。但是对方每每提到的那个金木研，却是让他有些恼火的。
两小无猜，真是会让人嫉妒的。
“我们回去吧，他看见一定很高兴。”
“当然了这可是他的最爱！走，我们吃饭去。”
齐容抬头打量眼前的咖啡店。
“怎么样？不错吧。”
“非常不错。”
一进门，他就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
这个店中，有你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啊，永近英良。
“欢迎光临。”
齐容想起了喰种吃起来的味道。
不，并不算好吃，只能勉勉强强作为食物的范畴。
“齐容，吃点什么？这店里的食物都很不错呢。”
是啊，很不错呢。
齐容颇有兴致的扫视了四周一眼。
“真是让人充满食欲的店啊。”
他这样说着，走在前面的永近英良完全没有发现身后店里的气氛。
“今天的人不算多，往常会很热闹的。座位的话，就坐在这里吧。
以前我和金木来的时候总爱坐在这里。”
“是吗，那可是件幸运的事情。”
安定区一众眼神交汇，最后由店长出面。
“我还以为来的是超可爱的店员小姐呢。”
齐容笑着越过店长，看向雾岛董香。
永近英良正点着菜，齐容恶劣的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完全看清楚的雾岛董香气的竟然把赫眼露了出来。
“齐容你也这么觉得吗？我是说，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
“那就来这些了，看不出来齐容你喜欢汉堡这一点实在是。”
“怎么，很奇怪吗？”
“不，简直跟金木一样啊。”
齐容温和的歪着头，这是他今天第几次提到金木了。
“追加一份。”
他认真的看着店长，轻描淡写的说。
“我饿了。”
雾岛董香悄悄说道。
“店长！那家伙是。”
店长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看向齐容的方向。
“这。”
雾岛董香明白了店长的态度，暗自咬牙。无关其他，她看见齐容就感觉不爽。
此时齐容看着窗外的风景试探着和永近英良讨论起金木这个人来。
“金木，是个怎样的人呢？”
“金木是我从小的挚友呢。”
从小的，挚友。
齐容走神了。
“齐容有朋友吗？”
“有啊。”
“是怎样的人呢？”
他心脏一紧，那个人的面容一闪而过。
齐容若无其事的看向永近英良。
“像你一样的人。”
“这样啊，还真想认识认识呢。”
不会有那么一天，齐容吃着手里的食物。
“好吃吧。”
“非常美味。”
“看着你吃东西真香啊。”
就这样齐容把所有食物吃完了，忽视安定区的各种难以置信。
“咖啡？”
“真是太好了，你不喝吗？咖啡很好喝的。”
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很遗憾，小时候对咖啡上瘾，因此为了戒掉咖啡。我可是废了很大功夫呢。”
“是吗，那齐容的咖啡就是我的了。”
“小心晚上睡不着觉。”
永近英良大大咧咧的笑道。
“今天晚上还要去高槻泉的发布会呢。”
“高槻泉？”
“金木最喜欢的作家。”
齐容马上就明白了，他微微抿了下唇，下一秒却笑得露出虎牙。
“这样啊。”
永近英良和齐容走后，雾岛董香皱着眉。
“他能吃人类的食物，还不喝咖啡。店长，是不是感觉错了。”
“不，他，就是喰种。你最近要小心行事。”
店长肯定道。
“会有这样的喰种吗？”
雾岛董香原以为齐容的话语是在调戏，可店长既然肯定他是喰种。
那么对方很有可能真的是想皮肉不剩的吃掉她。
齐容对雾岛董香说的是——你的味道一定很美味。
“嗯，会小心的。”雾岛董香说。
那么张扬的家伙要是敢来，就让他折在安定区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病毒入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