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仙剑妹控传之紫思未芜》may微

5、日月照耀金银台

　　天河还想说什么，紫英冷哼一声：“不必多言。接下来我便教授你们本派的入门心法，须知，琼华以剑为苍冥间浩然正气，习剑者明是非、遵礼仪，即便手中无剑，心中也要存有慧剑——
　　紫英先念过心法，教他们的法子一如昨日教我。我也默默温习过一遍。一遍教完，三人似乎还迷糊得很。紫英竟转过头来对我说：“紫芜，你施一遍心法来看看。”
　　我迟疑着点点头，沉心定神，倒也很轻松就御剑而飞，不似昨日那般不稳。紫英赞我一句“不错”，复问：“你们，可都清楚了？”
　　云天河一脸苦瓜相：“每个字分开来都明白，但是放在一起就……好像有懂，又好像没懂……”
　　菱纱拍他一下：“笨！紫英刚才说的，不就有你最想学的御剑吗？”
　　紫英点点头，复道：“本派弟子以习剑居多，修炼其他兵器亦可，御剑之道在于心而不在于形。”
　　梦璃喃喃重复着：“在于心……而不在于形……”似乎有所感悟。
　　“你们几个才刚入门，进境不会太快，”紫英看向他们三人，又转向我，“紫芜既然已经熟练，就与你们一起先在此练习，把口诀融会贯通。不明白的且问紫芜。”
　　“我？！”我疑问出声，我不过比他们早一日学习心法，便可堪此重任？紫英信任地看我一眼：“不错，你进步很快。我有事待办，最多两个时辰便会回来。”
　　说完他便匆匆离去，只留下我们四人。
　　菱纱向他离开的方向追了两步：“不是吧？这冰块脸说要教人，自己却又跑了……”
　　我轻咳两声：“那……就开始练习吧。菱纱和梦璃都没问题吧？天河……”
　　天河听我问，忙点点头：“我有问题，很有问题！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自上前指点他，这才明白紫英此举何意。和天河说过一遍，我也有许多地方更通透了。
　　过了大约三刻钟功夫，菱纱就笑道：“不很难嘛，我好像已经能飞了耶。梦璃，你呢？”
　　梦璃含笑点点头：“嗯，我也是。”
　　菱纱正准备问什么，我们却都一惊，只见天河已经御剑而飞：“哈哈！真好玩，我在上面绕了几圈，看你们都变好小！”
　　菱纱歪过头：“奇怪……你一会儿说听不懂？一会儿又学得飞快？”
　　天河满满落下来：“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在脑子里想着想着就突然飞起来了。不过爹留下来的这把剑真厉害，我算算——可以打猎、剥皮、切肉、把肉串起来烤，现在我还能站在上面御剑了！”
　　梦璃见他的呆样，噗嗤一笑：“云公子你真有趣，这把剑竟有这么多的妙用。”
　　天河听梦璃夸奖更是一脸兴奋：“嗯，这就是梦璃你教过我的能者多劳吧？”
　　我和菱纱听了更是忍不住“噗”地笑出，菱纱边笑边道：“……我说啊，也只有你这么活宝，把剑用成这样，亏掌门还讲这是厉害的神兵呢。”
　　天河讪讪接了一句：“呵呵，东西不就是拿来用的。”
　　菱纱看着我嘻嘻一笑：“紫芜，既然我们四个都会御剑了，不如飞去山下玩玩？”
　　我听了自然期待，只是想到紫英还是摇摇头拒绝了：“算了算了，被哥哥知道可不好。我不去，你们也不要去了吧，哥哥回来找不见人定是要生气的。”
　　天河摆摆手道：“没关系的，师叔他说他有事情要办，要两个时辰呢！足够了。”我还是不放心，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觉梦璃的脸色暗淡。
　　菱纱也发觉了：“梦璃，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梦璃摇摇头：“我……我还想着妖界的事，不过云公子说得对，没发生的，多想也没用，是我自己太放不开了……”
　　想到这里，我眸光也黯淡下来。紫英说他当誓死一战，可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菱纱安慰道：“我们今天好不容易进了琼华派，又学会了御剑，不要想这么多啦，先好好放松一下吧。”梦璃这才敛起愁容，点点头。
　　我还是劝他们：“你们还是不要擅自下山了吧，刚进派就惹出事来可不好……”
　　只是菱纱很是坚持，天河也跃跃欲试：“好不容易学会御剑，当然要好好玩玩啦！紫芜——”
　　我也只好说：“既然这样……你们可一定要快些回来啊！若是师父发觉了，我也好帮你们照应一下。”天河菱纱都不再坚持要我一起，他们三人向山门走去。
　　不料我目送他们离开，甫一转身就遇到了紫英，吓了一跳：“你不是有事要办吗？”
　　紫英颔首：“一场虚惊，我去看了，不是什么大事，交由他们自己处理了。”复问道：“云天河他们呢？我刚刚看见他们和你在一起。”
　　我“啊”一声，眼眸一转：“他们呀……他们学起来都很快，这会子说是要先到派中各处熟悉熟悉呢。”
　　紫英并未有疑：“这样……果然是不懂规矩，这也该先和我说一声。”
　　我笑言：“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嘛。我本想和他们一起的，只是怕哥……师父找不到我会生气，所以没去。师父带我也熟悉熟悉吧。”
　　紫英颔首，径自走起来，我忙跟上。
　　“山门你应该清楚了，琼华宫是掌门所在，无掌门传召不得随意靠近。两边分别是敬天宫，祭地宫。敬天宫供奉着九天玄女赐予我派先祖的天珠，祭地宫用于祭拜地下鬼神。这两处寻常都无需出入。
　　“这是我派弟子起居住所，中间这块地方便是剑舞坪，用于上早课，研习剑术。”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走上传送台。“这传送台方便弟子们进出各处，不必费太多脚力。”
　　很快，我们便到了一处，五座侧殿将一座高台拥在正中。“这一处便是五灵剑阁。这五座剑阁分别贮藏水、火、风、雷、土五种属性的宝剑，每一柄宝剑都是稀世珍品，绝无仅有。宝剑决不允许拿出使用。”紫英介绍道。
　　我听了“啊”地问出声来：“可是这样……不是太浪费了吗？宝剑铸出就该为人所用，降妖除魔，这样专门设地方保存起来，剑再好也没有价值，不算很可惜吗？”
　　紫英看我一眼，目光中似乎有赞许：“……的确如此，只是从先祖开始，我派便将历代长老铸出的稀世宝剑陈列于此，规矩不可破。”
　　只能陈列于此？这样好的东西造出来只能摆在这里让人看，还真是相当可惜。这琼华派的规矩，怎么这样怪异？我暗叹一口气，又问：“那我的佩剑，要去哪里挑选？”
　　“新弟子的佩剑，要到承天剑台挑选，若是没有合适的，我会为你铸一把。”
　　我听了眼睛一亮：“我，能自己挑选佩剑？现在就去好不好？”紫英正准备说什么，这时走过来一个年轻弟子唤道：“师叔——”紫英点点头，指着我道：“这是新弟子紫芜。紫芜，这是你怀望师兄。”
　　怀望师兄？这师兄长的是挺俊朗挺拔的，可是这脸……怎么和紫英一样冷冰冰的呢？我小声地唤了声：“怀望师兄好。”
　　紫英道：“我还要带紫芜去承天剑台，先走了。”怀望点点头，也离开了。
　　紫英看了看怀望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我：“怎么，你看起来很怕怀望？”
　　“不是啊，只是他都不带笑的，跟你一样，有点怕而已……”
　　说完这话我才意识到紫英的脸更冷了，不敢多说，跟着他上了传送台。
　　说话间我们已到承天剑台，此处为八卦地形，一半为烈焰灼烧，一半为冰天雪地。我两只眼睛不够看，左右顾盼间，紫英俯下身来，言语间有温热气息：“挑选佩剑还要考量剑与人之间是否两厢适合，不是你喜欢就可以。挑剑要花点时间，明日我再带你细细来看。”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弟子看见紫英，走上前来问：“这位姑娘是？”紫英道：“虚冶师兄，这是我新收的弟子紫芜。”
　　虚冶师兄？那我应该叫他……“弟子紫芜见过师伯。”我规规矩矩行了礼。虚冶点点头，向紫英道：“派中不是不再招新弟子了吗，怎么一连来了四个？”紫英摇摇头：“我也不知为何，掌门心意，你我还是不要妄自揣测。”
　　虚冶叹了口气：“夙瑶掌门她一向不肯让你收弟子，你只能以师叔之名尽师父之责，还不是因为夙瑶她——如今倒肯让你收弟子了？”
　　紫英沉默半晌：“这……实不相瞒，紫芜是我妹妹。若交给旁人我实在不放心。如此掌门才同意让她入我门下。”虚冶讶然：“这——”又看向我：“紫芜，跟着你师父好好学。”
　　我恭敬答道：“是。”
　　“啊——！紫英师叔，”我们正准备离开时，响起一个急切切如泠泠珠响的女声，随着这声音出现一个高挑修长的女弟子，一张精致的脸也冷冰冰的，只在眼神游离在紫英身上时才现出顾盼流光的神采，唇边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紫英师叔，弟子想请教一下关于制剑范......”
　　女弟子的目光瞥到我，笑意凝固了，面上不禁带上几分疑惑：“师叔，这是？”
　　紫英看了看我：“璇铁，我今日有事，且去问虚冶师兄吧。这是......我新收的弟子紫芜。”
　　璇铁眸中是掩不住的失落，看我的目光似乎都有敌意。她又复杂地看我一眼，才转身离去。
　　我想到璇玑，又想到刚才的璇铁，不禁看着紫英鬼鬼地笑起来。
　　“怎么笑的这么阴险......？”紫英看见我笑不禁皱了眉。我这才吐舌讪讪地敛了笑，继续听他说。
　　“最后一处是太一宫，派中长老居住之地，也没有必要去了。”紫英带我回到山门处，“怎么云天河他们还没回来？”
　　“兴许……兴许他们到处都要看看，自然更慢些了。”我这样解释着，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