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之红楼始混乱》灼淳

4、红楼

　　辛惑心中好笑，倒真是，自己与黛玉的身形都是纤细，两人看起来都那么弱不禁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壮得能拳打南山，力能扛鼎的，却长得极具欺骗性的娇弱模样。
　　一时众人叙过旧，派去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处的人俱来回，各人各处忙乱，改日再见吧。众人也不理论，贾母见黛玉路途劳累，问起收拾了何处房舍？又留辛惑，“姑娘孤身一人，在外每个人照应难免不方便。不然便跟玉儿在此一同住下，大家一处亲密些”。黛玉知道辛惑在外已经置好房屋，不舍她离去也拉着劝她留下一同居住。拉着辛惑的手，不舍的看着她。
　　辛惑原打算不留在荣国府，在外自己置屋另居住，等他日黛玉若有需要，再施以援手。谁知贾母等这般挽留，再辞似乎没意思 了。兼黛玉在旁，蹙着眉，目含不舍，实在是忍不下心拒绝，也就应下了。
　　众人都知她们二人路途奔波，还要收拾房屋，坐了一会也就各自散了。黛玉辛惑才往院子里来, 宝玉还欲跟着，只是被穿着银红袄子，青缎背心的一个丫头拉了回去。辛惑回头看见那丫头，身材高挑，面相看着老老实实，心中暗想这就是，人称贤惠人的花袭人吧。
　　鸳鸯安排的那院子离贾母处不远，不过隔着一排厢房，不过几十步便到了。四合院样式，不过是三间正房，东西厢房都是阁楼，另带两间耳房。连带后头三间后罩屋。
　　房子已经打扫出来了，众人又清理了，去了灰尘，鸳鸯带人开了库房，收拾出各色家具出来换上。又从带来的行礼里将日常摆设之物填上。
　　小楼先带人打扫出西厢房，好让黛玉辛惑歇息。让紫鹃带着人把房子上下再仔细打扫了一遍，又将行李除了日常动用之物，书籍搬到东厢房，余下皆搬到阁楼上锁起来。各处派人看管，也不至忙乱时丢东西。
　　又和紫鹃等人将已经收拾好的东西两屋摆设上铺盖各色幔子，将一间耳房收拾作为茶房一间当下人歇息的地方。小楼安排的井井有条，虽人来人往也不至慌乱。
　　黛玉辛惑回院时，大体都已经打点好了，二人只看看再填些摆玩物件，黛玉又将东厢房收拾出来当作书房，把书籍一应等物先搬了过去。
　　辛惑便去取出路上预备下的礼物，分配送与个人，贾母的是一整块巴掌大的奇楠香，贾赦是一件精细古玩的酒器一套，贾政是一副前朝名人笔迹，邢夫人是鎏金镶嵌宝石首饰一套，王夫人是一尊整块白玉雕成的观世音，李纨的是一套银镶白玉首饰，王熙凤的是一套金镶宝石首饰。姑娘们皆是每人两套绸缎，两根玉石雕成的花卉。爷们皆是一套四书五经或文房四宝一套。想了想还是将姑娘的东西加上迎春的一副玉石棋盘，探春的是一套宣城诸葛笔，惜春的是一套精巧的画具。又拿出一罐碧螺春，一座炕上摆放的苏绣屏风，外加一匹丝绸备送与薛家。
　　唤黛玉来看了，黛玉看时觉得事事妥帖，又在几人亲近的兄弟姐妹那份又添了一二件玩物。便派了紫鹃带了小楼小梦，从贾母始至贾赦贾政各房到各位姑娘屋里一处一处送去。忙忙碌碌的直到天蒙蒙暗下来，方略略收拾妥当。几人也没心用饭，不过都用一些点心，便各自梳洗歇息了。这边各人收了礼或又有回礼或有说谢的不必多言。
　　鸳鸯又过来照看了一番，说道今日姑娘们旅途劳累就不必再过去了，又问可都安排妥当了等语。等回来，便去了贾母的屋子将看到的一一回了，说都安排好了。贾母躺在床上，听了半响没言语。叹了口气才道，“这辛家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必定大有来历，你今儿可看到她身边那两个丫头，那通身的气派，不像是贫苦人家出生，倒像是大家闺秀知道体统的姑娘。你瞧今儿给各处送的礼，又大方又体贴，都是个人喜爱的东西。原我只道是玉儿安排的，谁知道竟然是她。那些东西又都是她们在路上亲自置办的，肯如此用心良苦，看来倒是真心待玉儿的。”鸳鸯抿了抿被子，悄声道，“可不是听派去的人说，路上可不太平，都是这辛姑娘的人明刀明枪地阻了那些强人去。我还只当的个三头六臂的，今日一见竟是个跟林姑娘一般娇娇俏俏的姑娘。其他的倒没多大主意，想来老太太都眼力错不了，那辛姑娘可真是大有来历的。”贾母睡眼朦胧，强撑着道，“横竖你以后多照看这些，千万要好生待她。不可得罪了她为是。”说毕又睡去。鸳鸯守了一会，方出来去嘱咐众人。
　　次日一早，黛玉早起了，盥洗完毕，见辛惑都还未醒，便过来闹她。小楼站在床边，扶起帐子悄声说，“昨儿姑娘还说，今儿必早唤她起的，我倒是早早唤她了，可到现在还未醒呢！”只听床上回道，“胡说，我几时说要早起的了。”两人倒唬了一跳，原来是辛惑，只见她双眼紧闭，仍抱紧被褥嘟囔。黛玉便上去拧辛惑的嘴，她方睁开眼，握着黛玉的手道，“好妹妹，让我再略略躺一躺。”黛玉道，“你只管躺，我可自个儿梳洗完过去老太太那边了。”辛惑方忆已到了贾府，清醒了些，才恋恋不舍卷着被子的起来了。黛玉等人早知道她这个毛病，也不理会她。黛玉到底给她选好衣裳首饰，等她好了一起往贾母这边来用早饭。到了贾母屋时，三春姐妹已经到了。探春上来拉住黛玉二人道，“两位姐姐可来了。昨儿睡得可好。”黛玉道，“三妹妹好，昨儿倒睡得香甜，今儿才起迟了呢！”辛惑在后只微笑。大家一同用了早饭，众人邀黛玉去住处坐坐，贾母见她们姐妹和睦很是欢喜。众人在侧间闲话，贾母有意只略略问辛惑几次，暗暗试探，辛惑心中明白，只是假装不知，一味装温顺。
　　一时听见屋外一阵笑声，一会便进来一个年轻妇人向贾母请安，生的神仙一般的人品。辛惑故意拉黛玉问道，常听你提起有一位凤姐姐最是干脆爽利的，可是这位？那媳妇已经转过来，拉了黛玉的手道，“妹妹，你可回来，可想死姐姐了。”又拉过辛惑，“哟！这便是辛妹妹吧！老祖宗瞧瞧，辛妹妹这瞧着模样倒像是我亲妹妹。”众人听说仔细瞧了，倒真是，二人皆是丹凤眼，柳叶眉，眉眼间与王熙凤有五六分相似。熙凤早得贾琏的嘱咐，昨儿也才得了礼物，况见她与自己面容相近，心下先爱几分了。又笑道，“妹妹，昨儿我听你琏二哥说了，妹妹如今孤身一人在此，再外面难免不方便，不如在这这么多姐姐妹妹一同作伴的，岂不比一个人好。缺什么打发人跟姐姐我说去，可不要客气。”辛惑笑笑，转念一想道，“那感情好啊，小妹先谢过凤姐姐了。可别到时候烦了反悔，安心的在这住下，跟林妹妹在这也好有伴。可我不依的，众人都可作证的。”屋里的人都笑了，贾母凑趣笑道，“你有事只管烦她去，万不得委屈得自己，她要是敢不用心，只管告诉我，我替你罚她。”王熙凤一顿，靠上来道，“可见老祖宗是个喜新忘旧的，见了辛妹妹，就把我这旧人丢过去了，那到也罢了，还拿我这旧人当人情，我不依，你们众人给我评评理。”闹得一屋上上下下笑个不住。
　　不一会便有人来找王熙凤回事，众人推了她出去。王熙凤笑笑也就去了，辛惑见她事多忙乱，心中有事也不好现在去烦她的，不由蹙起眉来，在旁坐了。几人说一会话，知黛玉等屋子未收拾完整，也不久留，再坐一坐就散了。
　　回到房中，辛惑立马就往床上扑，嘟囔着要连午休一起睡了，不用叫她起来了。黛玉坐在床边让她起来，不要老是这么睡懒觉，正拿她没办法，外面人道鸳鸯来了。原来鸳鸯刚刚十分注意着辛惑，想是她有事不好意思提起，因而过来试问。辛惑知道她是贾母跟前第一第一人，也不好再睡，只得起来陪着说说话。
　　原来辛惑是个最嘴馋的，嘴里总喜欢嚼些东西，身边带的两位妈妈都是擅长厨艺的。原本打算让人在院子建一个小厨房，只是在客居，人家事又多，不好为这个多扰人的，所以有些不自在。也不过一会就丢到脑后了，再想不到鸳鸯是为此而来，因此听她问可有什么要添减的只说没有。
　　辛惑的午觉到底没睡成，几人正说着就见小楼笑着拿着个匣子走进来。见鸳鸯也在，便在一旁站着。
　　黛玉见了想起凤姐，因问道，“鸳鸯姐姐，娘娘省亲的院子可要完工了？”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