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倚天同人gl）》修十七

4、Chapter 4

　　Chapter 4

　　果真要毁她容貌？
　　彼时手持倚天剑的赵敏是不曾设想过这个问题的。她只是举剑......

　　而此刻，面对周芷若突如其来的发问，赵敏却当真思量了一番自己手握倚天剑时的心意。或许......她是想要毁了周芷若这张脸的。

　　“你当我只是为着吓唬你？”

　　“我......”因着赵敏的这份坦言无忌，周芷若眼里稍稍燃起的一点光亮当即淡了去，“不过是不听......亲口所言，终究...... ”须臾，又是那无动于衷的平淡模样了，“罢了。”

　　“周芷若。”这些许的变化自然逃不过赵敏的眼睛，“你很怪。”

　　“是么？”周芷若这声应的轻轻巧巧。

　　“你到底藏了些什么？”本能的执起那人手腕，握紧，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赵敏不快。周芷若，成功挑衅了她，“信不信，我当下便划花你的脸，这次，可没有你的张大教主再来英雄救美了。”

　　“那便划花了吧，”不料，迎着赵敏眼里的狠绝失之色，周芷若却仍是淡然自若的，“这样貌于我，也未必是福。”

　　“是么？”赵敏轻轻挑眉，松开了她的手，转身，“你们都退下。”

　　“郡主。”玄冥二老似有犹疑。

　　“退下。”周芷若这点功夫，还伤不着她赵敏分毫。

　　“是。”

　　一时间，众人退了个干净。

　　只几步，赵敏走回观看演武的歇息之地，闲闲落座。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坐。”

　　周芷若闻言也不推搪，兀自在她身边坐下。

　　“武当宋青书，魔教教主张无忌，哪一个不是为了你这容貌神魂颠倒，不顾性命？”赵敏手持折扇，身子微倾，轻挑起周芷若的下巴，“确实我见犹怜。周芷若，你当真不在乎？”

　　周芷若也不挣脱，只顺着那人动作抬起下巴，眉眼低垂，“我已心有所属，他二人爱不爱这容貌皮相，与我何干？”

　　“哦？”赵敏收回折扇，展开，轻摇，“这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论功夫才情容貌，身份地位，能胜过这二人的，当今武林，却还有谁？不知周姑娘心仪之人到底有何能耐，可否相告？”

　　“你觉着当今武林，再无人才情容貌英雄了得，可胜过张无忌？”

　　不料周芷若会有此一问，赵敏略一思忖，“张无忌于光明顶一役，力挫六大派高手。一战扬名。虽是魔教教主，却与武当颇有渊源，更得张真人真传。年少有为，样貌亦是生的俊美。放眼望去，能胜过他的，却当真难寻。”

　　“郡主好眼光。”

　　这是赵敏第一次听周芷若如此唤她，总觉着入了耳里，说不出的异怪滋味，甚是难明。

　　“原是我在问你，你反倒问起我来了。”赵敏也不想细辨这许多，周芷若言语间总绕不过张无忌，着实令她心头不快。

　　“我知道，张无忌心下有你。”不想周芷若却不愿就此打住。

　　“若是周姑娘心里没有张大教主，我与他之事，想来也与姑娘无关吧。”指尖轻扣木质扶手，心间的焦躁之意盛了起来，“还是说，所谓的心有所属，不过是推搪敷衍之词。”

　　瞧着那人细微的小动作，周芷若转过脸，入眼是一片青空，“她是名女子。”

　　闻言，赵敏却不由得暗暗心惊。虽早已知峨眉女弟子众多，历代掌门人更是出家女尼。不曾想竟有如此之风。

　　见赵敏不语，周芷若仍是兀自说了下去，“反正我已是再也见不着她，这容貌毁了，倒也省却了不少因之而生的麻烦。”

　　“可是灭绝不肯？”

　　不料赵敏会有如此一问，周芷若微微一愣，却是点头，“师父她老人家，确实是不会肯的。”

　　“若你肯归顺朝廷，我便扶你当峨眉新任掌门。到时候，你自是愿意与谁一起，便与谁一起。天上地下，又有谁能管得了你们，如何？”

　　听她言毕，周芷若不由得笑了起来，“早已知你善于揣度操纵人心，如今这般，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用之机。”

　　“你这是应了？”

　　“纵使我当了峨眉掌门，亦是无法与她相见了。”

　　见周芷若言语间神色戚戚，赵敏只觉得心间隐约泛酸，“她死了？”

　　“没有.......”周芷若摇了摇头，继而，嘴角攀上一丝弧度，“或许，是我死了呢？”

　　“周姑娘好兴致，这般境地，却还有心与我玩笑。”

　　“周芷若生是峨眉人，自然不会投降朝廷。你我之间，自是不两立，无须多言，带我回去吧。师父她老人家想必等的着急了。”

　　“还真是个孝顺徒弟，”见那人神色决绝，赵敏想起她方才挣脱被张无忌执着的手的模样，确实，一如当下与她之间，是丝毫没有半点情谊的。

　　“不急，饮了这杯茶再走。”收拢折扇，赵敏十指纤纤，捏着杯口，将桌上的茶盏递到周芷若眼前。

　　周芷若也不多问，接过这凉了的茶，一饮而尽。

　　“牛嚼牡丹，枉费了我这好茶。”赵敏摇了摇头，含笑点评。

　　“十香软经散的滋味，确实不错。”

　　“聪明，来人，将周芷若押回去！”

　　很快，便有几个蒙古兵，押了周芷若而去。

　　赵敏依旧坐着，为自己续了杯茶。周芷若的背影稍显单薄，除却容貌，依然是楚楚之姿。

　　【那便划花了吧........ 这样貌于我，也未必是福。】

　　收回的视线恰落在倚天剑上。

　　【我知道，张无忌心下有你。】

　　【她是名女子。】

　　赵敏闭上眼，只觉得心念间总有个若有似无的念头冒起，它小小的触须一点点的伸将出来，待得赵敏指尖微探，它却又极速的藏了回去。好似，一切种种不过是她一人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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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情妾意，不若........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