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女医生》北野教主

19、原始炸鸡块

　　第二天，牧瑶便履行了承诺，给部落上千号人做起饭来。
　　牧瑶选的是做炸鸡块。
　　中国菜选料广泛、刀工精细、注重火候、讲究调味，光烹调方法就有凉拌、炒、爆、蒸、熬、卤、炖、煎、焖、焯几十种之多。
　　而到了这原始社会，剩的就是煮跟烤了，那煮还是瞎煮。牧瑶自己吃得都快寡淡出鸟了。
　　给原始人做的第一顿饭，她决定选取油炸食品。
　　因为大锅饭她没做过，火候调料难以把控。做炸鸡，简单，还好吃。
　　大清早的牧瑶就起来忙活，先把鸡肉切块用盐给腌了，又把麦子磨成粉面，兑上鸟蛋鸡蛋蛋液给拌了。然后又用肥猪肉给炼出油来。
　　部落里的小孩子倒不怕她，相当好奇她，围成一块在她旁边看着她做炸鸡。
　　一个叫阿果的孩子围她最近，时不时的问她这个是什么，那个为什么，牧瑶便也问他一些情况，得知这个孩子是部落里的孤儿。跟时常照顾他的阿婆最好。
　　当牧瑶把肥肉炼出油来，那香气四溢，笼罩在部落的上空，孩子们也不怎么吵闹了，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馋的吸着口水。
　　牧瑶把肥肉渣给捞出来，见孩子们实在馋的慌，便把肉渣分给孩子们，但又嘱咐不能多吃。
　　孩子们眼都亮了，拿到所分时迫不及待的填到嘴里，嚼咽着，脸上充满着满足。
　　阿果拿到分到手里的肉渣，看着其他孩子都叫着好吃，他吞了口口水，一口也没舍得吃，把肉渣用了个小布包给装了起来。
　　牧瑶瞧见，便问：“你怎么不吃？”
　　阿果讷声说：“我要拿回去给阿婆吃。”
　　生存一直是个大问题。部落食物有限，分给老人孩子的就更是少，他们饿肚子也是常事。
　　牧瑶揉了揉他脑袋：“别慌，等会还有炸鸡。”
　　当牧瑶把几百号人的炸鸡给做出来，天也晚了。
　　好一场篝火晚会！
　　用葛藤编成的藤筐，装得满满的油黄酥脆的炸鸡，还有秋天摘的梨子、柿子、不知名的果子切成块做成的沙拉，装在陶盘里，眼色五颜六色。
　　没有一个人抵挡住这丰盛新奇的晚餐，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当这是仙界的圣品。
　　姜猛一声接一声的打着饱嗝，还在往嘴里塞。那吃相豪迈，毫无形象，部落就属他吃得最夸张了。
　　旁边的几个汉子也跟他吃相差不多。
　　石蟞一边啃肉一边跟阿夏道：“神女做饭的技艺真是高，阿夏你也跟神女学学，以后好给我做饭吃！”
　　被青春可爱的阿夏一巴掌呼了过去：“你想得倒美！”
　　圩田的吃相倒是有风度，举止优雅，只吃的量倒大，比平常多了一碗。
　　连高傲的女娇这回也顾不上瞪牧瑶了，身边围着的汉子有的给她递鸡肉，有的给她端水，有的喂她沙拉，她只负责吃。
　　山老一个老人家吃得撑得翻白眼。
　　牧瑶走到山老跟前，给他递了一木杯的水，看着他吃得一嘴油有点嫌弃：“好吃吗？”
　　山老猛嚼食物，接过递过来的水往嘴里狠灌了一口，想挤个笑挤了一半，口齿含混不清的道：“好吃，好吃！”
　　牧瑶半笑不笑，她总觉得这个山老老谋深算，越回想那天越觉得山老在算计她，什么仙使？什么预言？即便有这个预言，又怎么知道说的这个人就是她？
　　“你想天天吃吗？”
　　山老看着她，猛点头。
　　牧瑶笑得愈加温和：“我可以把这项技能传给部落里人，让他们天天不重样的做好吃的，只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山老咽下食物，打了个嗝：“你说！”
　　“你那天在部落所有人面前宣布说我是仙使，有什么目的？”
　　山老睁大了眼：“你是神女，那不是仙使是什么？”
　　牧瑶斜了眼他：“你少装糊涂！不然别怪我一项技能都不教给部落。”
　　山老急得咽了口口水，差点呛着：“我没装糊涂啊！圩田说你是神女，把你给迎进来，又没有机会宣告给大家，便借我之口，把你介绍给众人，我就是把祖先的预言跟你神女的身份给掺到一块儿了，难道有问题吗？”
　　牧瑶冷笑了一声，低声道：“圩田说我是神女，你信吗？你跟圩田一样，是想借我之手除了巫医。”
　　山老眼躲闪了一下，又急促摇头：“部落是需要巫医的。我们不想除了巫医。但更不想部落里人受巫医盘剥，缺衣少食。最终饿死冻死的反倒比病死得多。现在您到了我们有陶，我们都相信您会给有陶带来光明。”
　　老头说得情恳意切，牧瑶顿了顿：“其实你的话真不真也无所谓，关键是我们的利益一致，我信你一次，把大巫医赶出部落，你有计策吗？”
　　“过几天各部落要去呼图山祭祀……”
　　去呼图山祭祀那天，有陶部落拿出了事先造好的很多祭器，包括含双体鱼纹的和蛙纹的彩陶盆、鱼纹陶壶、人面陶壶，最大的是一个近两米高的陶塑人头像，一面为男像，一面为女像。
　　跟着大巫医前往的队伍中有几队拿着木板雕成的怪面，问了辛嫄之后他解释说他们是要去跳芒蒿舞的。
　　这是牧瑶头一回见有陶部落的大巫医，便注意瞅了一下她，她脸上也罩着那个木雕怪面，看不见面容，但那体型倒是蔚为壮观。
　　大巫医走过她身旁时，黑漆漆的眼睛也盯了她一眼，她身旁跟着的老女人也看了她好几眼，还看了辛嫄几眼。
　　牧瑶目光一凝，这不是辛氏巫医他婆娘嘛！头一回这货见她不发飙，牧瑶心头顿涨了重重危机，这老女人一定是早在部落里见过她俩了！但却不出声揭发她是谁，指不定心里怀了什么阴谋诡计！只是这不像这老女人平日作风，那就是说这大巫医是个狠角色？还懂得不动声色！
　　这回不得不防了，敌在暗，我在明，从她到有陶部落也有一周了，这人明明知道她是谁却能忍着不出声，后面一定有陷阱等着她！牧瑶瞧着两人的背影，眼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