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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在路上行了三四天,虽有些累,可因着她初初看到外面的天地,自是对什么都好奇,每每见着什么稀罕物都要跑去问白衣的公子,可白衣公子并不喜搭理她,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青衣公子见势就替白衣公子回答了。
      可这一路青衣公子姑娘来姑娘去,确实把她叫烦了,她思来想去也没给自己想了个好名字。
      这不,趁着他们在树下休息的空当儿,她欢跳着就跑去了青衣公子那儿,眨出一双诚恳的眸子,恳切开口:“小公子,我……”她斜着眼坐在旁边的白衣公子,只见他闭着眼正睡着,她咬咬嘴唇这才开口:“小公子,我瞧着你心好,想着让你给我想个好名讳,可否?”
      青衣小公子有些歉意:“姑娘,名字乃父母所赐,言清怎能代替?瞧着姑娘芳龄不大,不知姑娘为何孤零零一人?不知姑娘家在何方,父母何人?公子办完事情定会将姑娘送回。”
      “我岂能不知名字乃父母所赠?只不过我本是千年老樟树下的一剪浮影,何来生身父母?”她耷拉着肩膀,有些惆怅。
      “姑娘莫要伤心,提起姑娘的伤心事,是言清冒昧,唐突了,还望姑娘不要怪罪。”言清躬了一躬,眼底颇是歉疚。
      “你叫言清啊?”她问道。
      “是,姑娘可唤我言清。”青衣小公子见她实在有些伤心,想了想就说:“言清才识学浅,恐不能为姑娘分忧。”言清指指白衣人,“不过,我家公子自小才识过人,又勤奋努力,自是博学,姑娘何不前去讨教公子?”
      她闻言努努嘴,朝白衣公子做了个鬼脸,转脸不满道:“我看你家公子好不大气,话又少,也不多搭理我。我作甚要去受气?罢了罢了,名字而已,这‘姑娘’,我也听着甚好。”
      “言清小公子,你们不是仙人吗?那为何我们要走路,难道你们也不会仙法?”
      “回姑娘,我们确是仙人,但此番下界,有要事在身,用法力恐引灾祸,况天庭规定,天上仙人下凡除迫不得已不得用法。待到南隅国,还望姑娘万不可再言。”
      “如此,我便知晓了。”她似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已想好话端:“言清小公子,既然你是仙人,不知可否教我些仙法,我如今已六千岁,可仍未有一度法力。”
      “这......”言清有些为难。
      “我本是一浮影,活了这般大,不会一点法力,亦不知自己是妖是仙,我看我怕是连凡人也不如。”这小姑娘说着说着竟也眼里泛着水光。
      言清连连摆手:“姑娘,莫要伤心,并非言清不愿意,只不过此事言清做不得主,怕姑娘还是要问一下公子。”
      白衣公子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早早盯着她,似是玩味,嘴角微微勾了一勾。
      “公子,你看...如何?”言清踌躇着开口,“姑娘她如此可怜。”
      听言清为她说话,她忙装腔,顺势落了一滴泪,想当初在鹿由岭上她与老樟头儿斗智斗勇时早已练就了这眼泪说掉就掉的功夫。她一步一顿慢慢挪到公子面前,坐下来,手轻轻抓住他的缎面袖子,殷切地望着他,小心开口:“公子...可否?”
      白衣公子一直盯着她,她也不转脸,极力摆出一副真诚而可怜的样子,可脸上烧起来的红云却是骗不了人的眼睛。
      等了会儿,白衣公子冷淡如清月般的眼眸从她脸上滑过,才悠悠开口:“姑娘此话是想要跟随我?”
      她听言忙不迭点头如捣蒜。
      “可我瞧着姑娘这眼泪,不似真心。”她听了这话,愣了一愣,心想这白衣公子难不成练了什么仙法能读懂人的心思?可现如今她也只有耍赖了:“何管眼泪真心与否?我眼泪是真,心也是真!”
      “你倒是装不成可怜,跟我装傻来了。”白衣公子吊着眼睛看她,她这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样子,倒真是像无父无母的,他看着她那双净而无波的眸子倒是有些不忍心了,他转过头不再看她,却是接着道:“你可以跟着我,但须得听话。”
      她听言,刚还在耷拉着的脸顿时,明媚了起来,她扯住白衣公子的衣襟,赶紧表决心:“我听话,我听话!”
      “那师傅……”她刚要说话,白衣公子伸出手虚虚一抬,止了她的话,拧着一双眉,问道:“我有这么老吗?师傅还是不要乱叫。”
      “可……可公子你看起来也不甚年轻呀!”她只听了前半句,就认真思考了起来,比她是大了不少嘛。
      白衣公子瞪了她一眼,她就不敢再问了。
      “姑娘,公子在一众神仙中顶顶是年轻的,虽然只有四万岁,可却有十六法度仙力呢!”说着说着,言清得意的神情跃然显现在脸上,好似这般能耐的人是他一般。
      “真的?”她惊了一讶,掰着手指算着:“四千年乃一定,六千年才一度,八千年方一法……”算着算着,她的唇角就不禁扬得更甚:“那若我跟你四万年,是不是也能有是十六法?”
      白衣公子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就说:“六千年未有一度,四万年你能修一法也算是我教的好了。”
      “你……你怎地……”她指着他,又气又羞,半天也说不出个囫囵话。
      “言清,走了。”他却兀自起来,叫了言清上了路。
      “哎,你们去哪我去哪。”她见他站起来就要走,立马拉住了他的衣襟。
      又走了些时候,她一路上与言清说说笑笑,却是赌气不理那白衣公子。可那白衣公子也无甚影响,这一路净是她自己憋闷气。
      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一座城墙门楼。
      白衣公子看了看那城门楼说:“入城后找间客栈可休息些时日。”话毕瞅瞅身边的她又加了句:“城里人多,言清看好她。”
      她听了也只好憋着气,不好发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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