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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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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乱秋边轻晃着,边柔声喊。
只禾揉揉眼,见是乱秋,又闭上了,嘴里呢喃着:“乱秋啊,你让我再睡会儿。”
乱秋把被子掀开,露出她的头来,这才娓娓道来:“姑娘,今日殿下未去成元殿议事,早早用了早膳,等你等了好大一会儿了。”
“嗯......”只禾躺床上哼哼唧唧就是不见睁眼。
乱秋见她还未醒来,又轻摇了摇:“殿下差了奴婢来叫你,说是……说是你再不起来,就让……就让姑娘回该去的地方。”
“嗯......什么!”只禾一听公子要送她走,立刻坐了起来,招呼着乱秋就穿戴好了,蹬蹬就往长宸殿跑。
乱秋在后面追得辛苦:“姑娘,你慢些!”
只禾这刚一迈进长宸殿,就见公子在那殿中身着一身鸦青色锦袍,卓卓而立。
只禾蹬蹬跑过去,小喘着气说:“公子!”
殿下见她一路跑来,额上有些薄汗,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往外走去。
只禾见公子连看也未看她,就往外走,朝他背后呲牙咧嘴了一番,就追了上去,紧挨着公子,似乎是黏在他身上。
容戈默不作声往旁边移了些,她仍是凑过去,歪着脑袋,直盯着他的脸说:“公子,你穿这衣服真好看!”
他心知她这是在讨好自己,闻言也没理她,又悄悄离她稍远了些。
只禾不死心继续凑上去,这下直接拉了公子的胳膊:“公子,咱这是要往哪去?”
容戈这才停下,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要修仙法吗?”
“啊!真的吗?”她本来就拉着公子的胳膊,这一听公子要教她仙法,一高兴就扑了上去,勾住了公子的脖子。
她这一动作把容戈吓了一跳,下意识抬起胳膊虚虚挡了挡,这远处一看,更让人以为他圈住了她。
容戈只觉怀里一阵柔软,还没等反应,这丫头就兀自松了手,转而拽住他胳膊,一个劲的拉他往前走,奈何她力气太小,根本拽不动,回身说:“公子,快些走啊!”
可容戈神思全然不在这儿。他远远就见言清一脸凝重而来。
只禾也发觉公子并未看向自己,她顺着公子的眼睛看过去,就看见了言清。
“殿下!只禾姑娘!”言清行了礼,看看站在一旁的只禾,欲言又止。
“无妨,说罢。”
“殿下,水君携了奏章,说是……”言清说了一半却不说了,只禾在一旁听得好奇。
容戈知道这些天庭乱事,言清不便当着只禾的面说明,转脸对只禾说:“你去藏经阁,把心经抄了。”
说完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待会儿我回来,你背给我听。”
“哦。”只禾老老实实应下,心里虽有些遗憾公子又不能教自己仙法,但也知公子公务繁忙。
可转念一想,叫她去藏经阁抄经书,抄经书?她抄?
“真是,公子明知我并不识字,还叫我去什么藏经阁抄经书。”只禾有些气,咕哝了两句,但也听了话,唤了乱秋来,随乱秋去了藏经阁。
“殿下,水君拿了奏章,在殿上咄咄逼人,说是与各族君主联名上书,要求天族出兵铲除灵妖族。”
言清与容戈殿下走在去成元殿的路上,事发紧急,言清不得不在路上与殿下诉明。
“大哥可在成元殿?”容戈闻言眉头微皱。
“在。正是大殿下叫我来的。”
“你待会儿在殿外候着。”容戈走了两步就幻身移到了成元殿外。
殿外的兵士见容戈来,禀报了天帝。
容戈未等传召,就进了去,殿外的兵士也未敢阻拦。
“天帝!”容戈进殿拱手喊了一声。
谛如天帝坐在殿上,身着紫黑缎面,上锈金丝线龙纹的男子,宽额浓眉,和这容戈却不甚一样。
他见容戈来,命人拿了座椅。这殿中的人无一不站着,就连天帝的大儿子容谦殿下也是恭恭敬敬站着的。
这容戈虽是个小辈,但他会成为未来的天帝,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所以天帝赐座也未有什么好吃惊的。
容戈从进殿眼睛就扫了满堂。左右两旁分别是玄鸟族族君、山族族君、海族东君、海族西君和那水族族君,还有些天族将领。
“正好容戈也来了。天帝,不如就让容戈也听听吧。”容修殿下是天族的统军神君,虽是身姿凛凛,可却长了一副谦和的面容,让人难提戒心。
“如此甚好。那就劳烦水君了。”
那水君自见了容戈来,面色就犯青。他本是听说天帝已命容戈去下界巡查,特地挑了个他不在天庭的时候来参奏,可谁知这容戈并未走。
听天帝下话,这水君也不得不站出来。
他拱手向天帝和容戈各躬了一躬,启言道:“容戈殿下,我几族今日发现那灵妖族似有谋反之意。”
“哦?水君如何见得?”容戈淡看了他一眼,这水君长着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却是个口蜜腹剑的人。
容戈心知这水君必不安好意,他此番行为怕是想挑起大战,他好从中得利。
八千年前水君谋反,适时水妖也下界作乱。可哪有这么巧的事,怕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水族用来牵制天族兵力的幌子。
可水君在败北后呈交了一份“降书”。
天帝见了那降书,神色似有些恍然,虽是面上无人能看出来,但容戈和容修看得清清楚楚。
天帝最终连降书也未宣,只是让那水君交了一些兵权。
水妖本是锁在灵妖族的万妖牢里的,天帝却审也不审就定了灵妖族的族罪。
下诏说这水妖出来危害人间,是灵妖族君的失职,要让灵妖族整族都剃掉一半仙骨以谢罪。
灵妖族族君当堂以死谢罪,天帝这才宽恕。那灵妖族族君夫人听闻灵妖族族君死在天庭,怀着个小婴儿也跟着去了。
这灵妖族就只剩了个半大的太子。
容戈不想让天帝一错再错,滥伤无辜。
“三殿下,当初是天帝仁慈,才饶了那灵妖族的太子和整个灵妖族,如今那太子已就任灵妖族君两千年了,却从不曾上天庭述职,而且还在操练重兵。”
“天帝,”容戈起身,“仅凭水君所言,并不能断定灵妖族太子有谋反之意。天族若没有充足的证据就贸然出兵讨伐灵妖族,恐不能说服众人,况且天族向来以和为贵。”
“那容戈你可有好法子?”
“容戈愿独自去灵妖族界地,见见那灵妖族太子。”
“不可。天帝,那灵妖族虽归我五族之中,可曾经也是妖物,三殿下身份尊贵,此番独自前去,恐会有危险。”
海族东君闻言容戈要亲身犯险,急忙阻止。其他族君也纷纷附和。
“多谢东君和各族君为容戈着想。可容戈也是天帝之子,理应为天下人解忧解难。容戈独自前去,也可表我天族一心向和的决心。”
“天帝,儿臣觉得三弟所说句句在理。天族万不可断然出兵。一旦出兵死伤无数。但东君所说也有些道理,天帝不如让儿臣去会会那灵妖族太子。”
“如此,”天帝略一沉吟,“容修就去灵妖族一探虚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