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对峙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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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战略卫星在未经赛斯维亚当局许可的情况下擅自进入赛斯维亚领空，依照《国际法》现行版第二十一册《空间法》，赛斯维亚有权击落卫星，并且有权对卫星进行检查，确保赛斯维亚安全。”发言人如是道。
一位帝国记者举手，被允许发言。
“您好先生，我是帝国每日报记者，”记者道：“根据您的发言，是不是可以推断出赛斯维亚拒绝交还卫星，并且向帝国道歉？”
发言人道：“赛斯维亚的做法合理合法，无需向任何组织或个人道歉。”
“赛斯维亚方面可以确认是帝国卫星非法越界？”
“高速摄像机上表现得清清楚楚。”
“那么证据什么时候可以公布？”
“在赛斯维亚确认卫星没有任何威胁时自然会公布。”
“谢谢，我的问题问完了。”
……
“帝国尊重赛斯维亚的选择，帝国尊重一切国家的选择。”西德狄格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只要所有人都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并承受代价。”
“总统阁下，如果赛斯维亚坚决不归还卫星，帝国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帝国严守国际法，但在非常时期不排除使用非常手段。”
镜头停留在西德狄格的脸上，简看着这一切，缓缓地说：“装腔作势。”
正在擦拭花瓶的侍女吃惊地看着她，既因为她开口说话也因为说话的内容。
侍女一个月前才来到她身边，这是第一次听见她说话。
她之前一直以为这位摔断了腿的多病王室连发声的能力都丧失了。
“陛下，”侍女长站在敞开的门外，“亲王殿下已经来了。”
少女捏紧了手指，“我知道了。”
镜头再一次转换到了西德狄格身上。
她原本也有机会，也有机会像西德狄格那样……
简垂下眼帘，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如同鸦羽，没有人看见她眼中深深的羡慕，当然，也没有人看见她眼中刻骨的恨意。
“请问非常规手段是指什么？”镜头再一次回到记者脸上，“帝国是否还有耐心等待赛斯维亚的决定？”
“在国际法允许的范围内的非常规手段。”西德狄格纠正道：“帝国愿意等待，但前提是对方值得等待。”
声像被忠诚地反映到联盟二十五层的会议室。
“我想这是帝国的最后一次警告。”国防部长与辛西娅连线，“如果西莫真的使用她所谓的非常规手段，阁下打算怎么办？”
“我想，”辛西娅喝了口酒，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上漂浮着一颗暗红的樱桃，很像西德狄格头发的颜色，“我会坐下来和她好好谈谈。”
国防部长被气笑了，“您确定到了那个时候西莫还愿意和您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辛西娅心道西德狄格如果不愿意和她坐下来谈，她们也可以躺下来谈，“帝国经济还在复苏期，她可不想再打一次仗退回到一百年前。”她回答，“边境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有部分消息传到了其他星系，但是相信的人非常少，您知道，”国防部长摊手道：“边境暴乱的事情实在是太久了，甚至可以追溯到建国之初内战时，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媒体博眼球的方法之一，顶多调侃两句，连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辛西娅点头，“很好。”
“现在关心时事谈论的只有一件事了，阁下。很多人都在猜测帝国和联盟是不是要打仗了。连很多政界人士都在打听这件事，他们认为哪怕您在转移视线，帝国总统也不会配合着您。”
“然后呢？出现了什么？物价飞涨？纸币贬值？”辛西娅玩笑道。
国防部长道：“正相反，经济状态平稳，最新的民调显示百分之四十五的民众认为我们可以获得胜利，百分之十八认为可以持平，剩下的分别认为将会付出巨大代价和不可能胜利。”
“好兆头，”辛西娅道：“我更希望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但愿您这样做不会激怒一头狮子。”
“一头老狮子，”辛西娅微笑道：“而且被关在了笼子里。保存太多掣肘致使行政效率低下就是帝国存在的最大问题，一件事件，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审核，那么多的批示？相信我，西德狄格从有发起战争的打算到国防部正式调兵恐怕要有一年的时间。”
事实上当然不会那么长，她说的有些夸张。
“您认为西莫绝对不会主动发起战争？”
“发起战争她需要起草方案送给内阁，内阁投票决议后送给议会，然后还有法院来判定这些东西是不是违法。有这些东西在，她绝对不会挑起战火。因为总有人不想打仗，而且不在少数。”辛西娅笑了起来，“听过那个笑话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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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说完之后立刻喝了口酒，就笑话的长度而言，它显然太长了。
“貌似去年西莫发表在国情咨文中的？您居然看得那么细？我以为您只看了秘书的摘录部分。”国防部长有些诧异，但马上释然了。
想要战胜一个人，首先要充分地了解这个人。
“我……”辛西娅咳嗽了几声。
“您怎么了？”
“酒的浓度太高了。”辛西娅脸都咳嗽红了。
国防部长沉默了一会道：“阁下，恕我直言，您真的应该少喝酒，尤其是烈酒。喝酒工作不仅影响您的健康也影响您的判断力。”
“我知道了，”辛西娅吸了一口气，“谢谢您的关心。”
国防部长调侃道：“我知道我对您说的，您不久就会忘，还是留着您以后的爱人关心您吧。”
辛西娅咳嗽得更厉害了。
“阁下？”
“我没事，没事。”辛西娅连连摆手，“我休息一下。您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部长点头道：“是，再见，阁下。”
“再见。”
西德狄格关心她？
西德狄格确实不喝酒，但是她抽烟啊。
她突然庆幸自己身边没有什么晚辈了，不然不知道会被这样的长辈荼毒成什么样子。
喝酒确实对身体不好。辛西娅想，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净了。
喝过这一杯就不喝了。她对自己说。
酒精的香气在她的鼻腔蔓延开来。
辛西娅捞起冰桶里的酒瓶，又向杯子里倒了一杯。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杯。
直到酒瓶再也倒不出一丁点液体，她才醒悟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酗酒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但解决的方法很简单，她的私人医生告诉她，“去酣畅淋漓地做次爱，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您可不要告诉我，您已经失去性能力。”
“西德狄格……”她捏着杯子，喃喃自语。
辛西娅举起酒杯，尽数泼下，残酒大多数洒在了她的嘴里，还有一些洒在了她的领口上。
樱桃从杯壁上滚下来，落在她的嘴唇上。
她舔了一下嘴角的酒，然后将樱桃卷进嘴里。
尖利的犬齿刺破果肉，汁水四溅。
“西德狄格……”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对峙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