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落入小攻怀里的前一章 ...
-
方秀才赶了京考十余载,一朝上榜,竟是状元。传令一至,村外十里都能听得锣鼓喧天的庆贺声。
方家连代都是出的秀才,虽是村人却也不曾弄田,皆当的教书先生。
是日,方蓝正在自家私塾替得父亲督促学生背课,便得的这喜讯。那学生下了学自然就瞬速传遍了,连日有相识及不相识的人登门拜访。
只苦了方蓝这弱身的病秧子,方秀才乃方蓝家父,中了状元便留京上任了。在这村里可当得“朝廷命官”,自然是十里八乡的闻之来访,推不得只得引进家门客套一番。
家中独方蓝一子,其母已逝多年,其父不走堂亲,今又留京不在,事事总要男子出面,无人帮扶,方蓝不经过劳的病身就又倒下了。只得请了继室的家亲来。
那继室姓柳,方蓝平日唤声柳二娘,是方父前三载娶的,倒也通透。方父一心寒窗,对家中诸事少有闻问,方蓝又自小身子底不扎实,平日琐事也就推了这继室,不想今个重事也只能劳顿了。
到底忙了大半月,便见方父修书叫得举家搬去京城,于是又忙了大半月。
方蓝为人淡泊,且自身体弱不便奔波,本想一人留下守得自家私塾过日,可奈不过柳二娘相劝,再是方父信中提有求得宫中御医治他根病一事,谁不愿要个健康的身体呢?于是方蓝便也一起收拾了起来。只不肯出了私塾,他想有一日是要回来的。
柳氏是个细心的,知他寻想,便也不再多言。过些时日,等得方蓝气色转了些便举家锁门而去。
柳氏入嫁方父三载得一幼女,两岁,路途遥远又是弱子又是幼女的,柳氏一妇人再有心也照应不来,怕是看顾不及便请了人来随送,自然是那叫来的家亲。
一人是柳氏堂弟,唤柳勇;一人是远亲,皆是壮年,尤其柳勇是会些拳脚的。合着五人,架了一辆中等的马车一路向京,倒也顺遂。
只时日长了,方蓝时不时就感到一双视线,正是那柳勇,看他的眼神总是说不出的怪异。初时只是不经意的瞥来,可渐渐的竟是不藏了,尤其两人一处时,直勾勾的看,像是要把方蓝洞穿。这让方蓝极是不自在,可那柳勇也仅于此,便也不能多说他什么,不想后来惹得事端。
是夜,又是赶了一天的路程。为省经费方蓝一行只要得两间客房,一间自然是柳氏与其幼女,另一间便是方蓝三男一处了,只方蓝往往叫人另备一床独寝,原先只因客栈铺小,才作此法,如今只感庆幸。
然而此法很快也不能给他安慰了,日里那柳勇直勾勾的看着,于方蓝一男子来说到底无甚大碍,不想这晚竟是凑到床边来。
方蓝对他早有提防,虽日里赶路却也不深眠,稍有动静就醒了。借着烛光只见柳勇光着上膀,底下只着一亵裤,一手伸入裤内,正对着方蓝上下起来。方蓝已是十九有龄,怎不知他在作甚,顿时胃里翻腾,抓了床旁的茶杯就是往地上一掷
[哗啦]
茶杯清碎的破裂声惊了不备的柳勇,引来了夜里看店的小二,同屋的远亲也寻问过来。那柳勇顿时慌了,他不想方蓝看来柔柔弱弱,竟是个烈性的。
因着不同村,柳氏及方蓝均不知,那柳勇本是个风流鼠辈,仗着会些拳脚,日里在自村横惯了的。来得帮扶,见方蓝生得白净,又似弱柳,一举一动常挠得他心痒,旦因其父到底忌惮几分,才敛了些惯常的用强。
今个见方蓝睡得斜了被,露出白皙的里肤来,因着天热脸色闷得微红,鼻尖上点着细细的汗,稍开着双唇。
看得柳勇口干舌燥,喉头滚动,终是鬼使神差的抬脚过来,自行动作,正是血气上涨之时不料方蓝突然警醒,不急反应就见他怒得摔了杯子。
是时,柳勇对方蓝恨得不行,倒也奈不住被抓现行,骂了句脏就极速推了那赶来不备的远亲,拎了衣物跳窗逃窜去了。
旁屋柳氏听得动静,也急急与店小二一前一后赶来,见屋里如此这般,赶紧上前询问,方蓝倒也不与她隐瞒,只避了那方才的龌龊,把柳勇肖想他而骚扰的事说了。却也吓得柳氏又惊又怒又是怜着方蓝竟被那可耻的肖想了一路而自己却不得知,源头还是自己未曾了解一番就叫得这么一人来才害方蓝如此,这要是方蓝真出了什么事可怎生得好,想着眼泪就不住哗哗的下了……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柳氏,哪个平常妇人会想到男子肖想男子的事呢是以见她如此,方蓝也顾不得怒火了,忙慌乱的安慰起柳氏来。
柳勇逃了,念着他是柳二娘堂亲,且如今正赶路呢,家父那头又是亲官上任,这般事左右闹开了也不好,方蓝便打算不在过多追究,只叫柳二娘往后莫再待见那人了。
只方蓝倒是想岔了,他不追究,那柳勇在他这栽了跟头怎会轻易算了
再说那柳勇被方蓝一杯子摔碎了鼠胆,龌事不成反惹一身狼狈,跳窗一路急奔,跑出许久也不见人影火光,才靠着树顺气。说白了一切发生过快,他也是思路不急,冷静下来仔细一寻思,这荒郊野岭的就几家借宿的客栈,哪会有大伙人来追他想来还是被唬了,当下又气不过,狠狠盯着逃来的方向
[ 呸~骚。货,非逼得老子用强 ! ]
至此又生一计。
是日,方蓝一行连赶了几日后终于来到秦山与淮岭的交界处,从中的峡谷穿绕过,再行几日便离京城不远了。
因着地势,秦山与淮岭交接的峡谷倒是不窄,还宽敞得一平坦森林的模样,只此寂寥,并无借宿的客栈来,赶到峡谷正中已见日斜,方蓝一行只得露宿,幸好有三三两两一同穿这山林的,多人聚得一方,倒也不怕。
在无人烟的树林,尤其这样两山相汇的地界,是要彻夜堆火的,于是车马一顿,那远亲便拾掇柴火去了。
车上还有些干粮,只白日炎热,又是赶路不宕,水自然是喝光了的。当下口干舌燥,方蓝等那远亲不及,只得与柳氏招呼一声自行拿了水袋提脚寻水去。
记忆方才架车赶路,有听得水声想必不远,寻着印象的方向走去。谁知走出许远,闻得水声渐渐,旦不见溪流;翻上挡着的高岭一看竟是一断崖的瀑布,是也老远听得水声,走出许久却不见水影。
那瀑布落崖而去不知深浅,水凶得很。于是方蓝又绕出许远,意到上头水缓处装水。这“翻山越岭”的颠簸,山再不高也累得方蓝这弱秧子气喘吁吁……
好容易到得水缓处,解了急喝;取下袋子正要装水,突而背后伸来一双粗臂,将方蓝的下腰环了个着。愣得方蓝一僵,听得背后森森一声
[蓝哥儿~可算逮着我们独处的机会了。]
这阴阳怪气的正是几日前逃窜的柳勇。
抱着方蓝便要上下其手,还凑得能粗脸朝方蓝的脖颈细嗅一番,哼哼赞香,直惹得方蓝恶心;挣他不过,忽高喊一声
[ 远大哥!! ]
远大哥正是方蓝对另一远亲的称呼,这一喊唬得柳勇一跳,他也是摸路而追,不想正撞着了方蓝,哪会放过这好机会不多合计就跳出来了,怎想着还会有一人……
方蓝乘时挣开,往后就是狠力一脚,正中其胯。可到底无甚力来,没能一脚踢倒了,只得跑为上策。
柳勇知是被唬了,当下唾骂
[奶奶个驴生的骚。货,让我逮着艹翻不可! ]
柳勇被踢了根子,炸得什么恶人秽语都往外喷,一边咒骂一边紧追。
方蓝走得过远,喊了嗓子也没人听得到,只能没命的跑甚是狼狈。
不想最后竟跑到了瀑布的尽头,一池碧水。眼下天已全黑,站在山石上都能感到池水发出的寒意;一眼看去山池在夜色的笼罩下望不到边。
方蓝只能眼看着柳勇近前,心道是逃不过了,但他堂堂一男子也绝不屈惧于如此龌人;想至此心下倒是一定,慢慢平静下来。
看着比他还要狼狈几分的柳勇心下冷想,淡淡道
[我本与你无甚冤仇,你为何非要祸害我]
追赶上来的柳勇往旁边唾了口唾沫,指着方蓝道
[哼,当日让我狼狈窜窗至此伤我命根怎可无仇!再是放你京去见了你那状元爹,我可寻不得好果子吃。]
呵! 这答复愣是方蓝都忍不得要气笑,是遇到傻痞的疯子了么
[若你初时不干扰于我,怎会有这些个事?恶人而自寻正理!]
方蓝真真没见得这么强词夺理的蛮人,要是他好生护人上京,方家能亏待了他且那事已过几日,方蓝若是要计较讨伐他还等得至此吗!
他哪知那柳勇色欲熏心,且存着得了一筐鱼就想着一湖的鱼都要去的心思。
那日见方蓝一行开天就走,跟了几日发现全没有要讨伐他的意思,就知是方蓝不想此事闹大,于是愈发的攒胆了起来。思慎,用强了之后方蓝又待如何?还不得合牙吞下,到时他就是方家的“女婿”,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好日子逍遥还要了这么香可的美儿~
方蓝自是没有读心术的,要知道柳勇这么意。淫他,可得恶心上大半月。
[我就是占的这“正理”! 怎么得今个就要你伺候我这根子,过来吧你!]
说着上前伸手就要干那事,方蓝警觉,忙抬脚要再给他一踢,不想柳勇早有防备,生生砸落了他的脚;到底是有底子的,这一击方蓝直觉小腿断了搬的疼,惯趔一下 脚不稳就是往后一栽
扑通——
落到深池里去了。
那柳勇本想断了方蓝的脚再好行事,哪料得到竟使得他掉落水去。天已全黑,方蓝掉落下去一会儿就没动静了,吓得那柳勇一身瀑汗,再看这漆黑的山池直觉诡异至极,竟哆嗦得自行倒退转身逃了。